【完】凤破九霄:邪妃难惹

VIP77高傲的她下跪了

岂料下一秒君墨沉推开了她,高大的身躯地站在水中,额前的发丝遮掩住了他艳绝于世的脸庞,冷漠之极地嘶哑道:“为什么要拿死来逼我……”

被他推开怀抱的白炎灵身子一震,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冷漠的君墨沉,仿佛她从来没认识过他一样,令她不由一阵心慌。

白炎灵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走上前去握起君墨沉的手,虔诚般地解释道:“墨,我不想你死,你可以恨我逼你,但只要你醒过来,只要你活着,对我来说比任何事都重要,包括我的生命!”

一阵沉默后,君墨沉渐渐抬起头,邪眸充满了不平静的血丝,出乎意料地抽回了手,冲她狂怒地喝道:“别拿你的命威胁我,以后不准拿你的命威胁我,谁都威胁不了我,你听到了没有!”

第二次被他拒绝的白炎灵死死咬住唇,不肯应答,绿眸充满晶莹的泪水,盯住不知为何发怒的君墨沉,依旧倔强地重复道:“我只是不想你死,我有什么错——”

话音未落,君墨沉倏然搂过她狂乱地吻了上去,将她所有的话堵在了滚烫的唇舌里,白炎灵起初的奋力抵抗,渐渐在这狂烈而滚烫的吻中,失去了力气。

当她沉溺地开始回应他时,君墨沉骤然离开她的唇瓣,喑哑地低喃:“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拿你的命威胁我,求你……”

白炎灵身心重重一震,她明明知道,墨是多么高傲的男人,可现在却只能低声下气地求她,心仿佛被重重碾轧过,疼痛得呼吸不过来,良久,才抬起湿润的睫毛,苍白着唇瓣妥协道:“我答应你。”

君墨沉深不见底地凝望着她,仿佛要把她的样子记在最深处,深刻得令人窒息,突然释然一笑:“我相信你。”

仿佛知道了要她这么说的理由,白炎灵全身僵硬地找不到一丝感觉,她不敢去深想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想去想,只是不停地劝说自己,墨现在就在她眼前,他醒过来了,他不会有事了……

这样的催眠,催眠得白炎灵,霎时不知不觉泪流满面,死死地握住了拳头,却怎么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君墨沉垂下头,面如死灰,邪眸第一次闪烁过绝望的神色,他体内神龙给他的惩罚,足以要了他的命,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慢慢地侵蚀掉,从跳动的心脏开始,一点一点被啃噬掉……

紫苏提醒过他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用封印在他体内的神龙,否则,她给他所制作的肉身,就会被神龙一点一点侵蚀掉,可是当初在兽人王袭来时,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让怀中的女人,不受到分毫伤害,根本忘记了这警告……

……

这一幕正巧落在了不远处带领着万千精兵,赶来的慕容莲和欧阳玉眼中,前者是充满了惊喜,没想到九王爷真的如欧阳玉所说的,藏在这冰火泉之中,真没枉费他亲自率兵而来。

而后者是充满了震惊,毕竟眼前的两人他都熟悉,那么高傲不可一世的两个人,一个居然泪流满面,一个则面如死灰,就这么互相凝望着,让人不忍心打扰……

但是在慕容莲眼里,自然只有九王爷的头颅是最值得他关注的,立即一声令下:“来人,给本太子包围九王爷,本太子要活捉他!”

咻咻咻铁骑兵倏然整齐地朝着冰火泉的方向,带着利器冲去,这巨大的响声,自然惊动了白炎灵,她一片空白的脑袋终于清醒了过来,在听到那一声令下后,视线狠戾地扫向了在骏马之上的欧阳玉,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他们在这里。

她白炎灵真是傻,竟然中了欧阳玉的圈套,以为他真的需要自己替他办事,安心地带着墨来冰火泉,那眼神简直要将欧阳玉凌迟了。

欧阳玉不躲不闪仍由她瞪,心里竟然在想,这样她会不会稍微好过一点,这个可笑的念头一闪而过,他依旧是那个不择手段的欧阳玉,漠然地盯着那群铁骑军包围住了他们两人。

“谁要是敢再靠近一步,我让他立即化为尸水!”白炎灵想也不想挡在了墨身前,全身黑气汹涌地朝着铁骑军,迅速而火猛侵袭而去!

但不知道为什么,慕容莲没有一丝慌张,仿佛早有预备,这大概也是欧阳玉告知他的,铁骑军安然无恙地继续包围他们。

白炎灵却握紧了拳头,不死心地几次三番重复试着,却阻止不了铁骑军的逼近。

慕容莲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别白费心机了,我的铁骑军各个都身怀结界,刀枪不入,就连你的黑气也一样!”

绿眸仿佛充血地瞪着慕容莲,要不是这个身体被欧阳玉调换了,她现在怎么可能连墨都保护不了,唇边被咬出血丝,渐渐流下,眸光不肯认输却带着一丝绝望,那是被迫到走投无路的绝望,那是她保护不了她最爱的人的绝望……

这时,她身后的君墨沉越过她,直接走向了铁骑军迎来的方向,不顾身后白炎灵近乎哀求的话:“墨!不要靠近铁骑军,不要靠近他们,我求求你……不要过去……”

骏马上的欧阳玉深深凝视着近乎疯狂的白炎灵,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也哭,也会求人,而那哀嚎仿佛在这旷阔的冰火泉,听得人撕心裂肺……

欧阳玉紧紧地阖上了双眸,不想去质疑自己所做出的决定,这个女人无论如何,都影响不了自己……

骤然,重重地扑通了一声,仿佛有人跪了下来,欧阳玉猛然睁开了双眸,不可置信地看着白炎灵,正朝着他的方向跪了下来,那么高傲的女人竟然给他跪下,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知道她仿佛痛到极致地请求道:“欧阳玉,求求你,放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