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

第二十四章 跟她,像极

“云夕既发誓伺候小姐左右,定必说到做到。”云夕定定的看着君羡,哪怕紧张,也不愿意退缩,“小姐无法收留也无妨,云夕可以自己找地方睡,自己找东西吃。”

“你弟弟你不管了?”

“小姐说他三日能好,云夕信小姐。”云夕垂眸,轻道,“没了我在,他也不会再受我连累。”

“所以你来连累我。”君羡摇摇头,不再理会。

届时连侯府的门都进不去,她自会知难而退。

景离搂着君羡脖子,黑琉璃般的眼睛冷冷扫过云夕,“再跟上来,杀了你。”

话音刚落,后脑勺便被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小小年纪,别动不动把杀人挂在嘴边,哪来那么大戾气。”

景离小爪子抓着君羡的衣襟就是一通挠。

是夜,下起了秋雨,淅淅沥沥的,空气格外沁凉。

君羡早早就歇下了。

于夜半时分听到院子里有极轻微的声响,转瞬即被淅沥沥的雨声掩盖过去。

并未在意。

侯府北,宗祠的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道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檐廊下的宫灯,将人影拉的细长。

宗祠里倾泻出昏黄的光晕,站在祖宗牌位前的人半转了身来,对着门口笑,“来了。”

“父亲。”景离垂下眸子,盖住眼底情绪。

对于他的到来,景候显得分外兴奋,平日里深沉的眸闪着幽光,在烛火照映下明明灭灭,“离儿,到父亲身边来。”

颤抖的声线,在寂静的祠堂里显出几分诡异,让人心底隐隐发寒。

景候紧盯着小小的娃儿一步一步走近,嘴角狰狞的笑越发深。

“你想要什么,离儿?你知道,只要你开口,父亲都会给你。”

“我要紫萝巷所有荒废民房。”走到景候近前,景离抬头,一字一顿,说得清晰。

“紫萝巷?”景候笑意不减,上前一步抬起景离下颌,眸光冷了下来,“京都贫民窟,被遗忘的地方,那里的民房几乎全部荒废,却也不是无主,如今所有权都在礼部侍郎二子手中……不过,这是离儿第一开口求为父,离儿想要的,父亲自会给你拿来。京城上下谁不知,景候最疼爱的儿子,是嫡子景离。”

最疼爱的儿子。

景离再次垂下眼帘,盖住黑琉璃般的眸子,面上毫无表情。

下颌又被往上提了一提,有热烫的气息凑至他耳边,“但是为父也教过你,想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些什么,你,知道该怎么做。”

纤长的眼睫不可控制的颤了一下,景离沉默抬手,将身上的锦服一件一件褪下,直至不着寸缕,继而,直挺挺的跪在了祖宗牌位前。

白皙如玉的肌肤,不见一点瑕疵,在烛火下,闪着莹润的色泽。

拿起祖宗牌位前的金色细皮鞭,景候绕着景离缓缓踱步,嘴里发出让人心底发寒的低笑,“前几日,君羡替你疗的伤?确实有几分本事,短短两日,那些伤便不见痕迹。这一次,不知道她又会来问本候要多少药钱?”

景离闭眼。

下一瞬,皮鞭划过气流,狠狠的抽打在他如玉的背脊,从肩头至腰下,立即浮出长长的血痕,皮肉,两边割裂。

闷哼一声,咬紧牙关,景离知道,这只是开始。

他了解身后的男人,了解到知道他何时会挥下第一鞭,又何时,会结束。

他也知道,如何做能让酷刑的时间缩短。

只要他叫喊,只要他求饶,只要他收起傲骨示弱。

可是这些,他通通做不到。

不愿,为此舍下最后的尊严。

不堪入耳的谩骂,刺耳的嘲笑,狠戾的皮鞭,男人扭曲的嘴脸,充斥着他小小的世界。

想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些什么。

景离麻木的看着身前的祖宗牌位,眸光空洞死寂。

直到视线模糊,周围的一切远去,在他脑海里清晰出现的,是君羡挑眉笑看他的眉眼。

雨声,在凌晨停止。

彼时,天际已经隐约透出灰白。

隔壁有轻重不一的脚步声走动,空气中,流动着淡淡的血腥。

黑暗中,君羡陡然睁开了眼睛,飞快起身冲进隔壁,那是景离的小黑屋。

房门没关,平案上点燃了蜡烛,两个家丁刚从里面走出来,跟君羡打了个照面。

视线越过他们,直接看向**安静无声的小娃儿,君羡心里沉得发冷。

血肉模糊。

比两日前更甚!

“君姑娘。”君羡是侯府的客,侯爷亲口应允留下的,家丁面上不敢怠慢,“世子受伤,侯爷命我等照顾世子,这里血腥气重,君姑娘还请回去歇着吧。”

“滚。”

“君姑娘……”

“我叫你们滚!”一手一个,提起两人直接丢出了门外,君羡浑身气息冷凝,朝着**的娃儿走去。

依旧如上次一样,只是身上裹着锦服,因为人趴着,衣服松松的散开,**在外的肌肤上,是可见白骨的伤痕。

然君羡却知道,自己,跟上次不一样了。

两日前,看到小孩儿身上的伤,她的心里是没有什么波动的,甚至可以说无动于衷,只因为他是景离,是她下凡的任务对象,所以她救他。

可是现在,她的心底在不断的滋生怒火,若有实质,能将眼前的一切焚烧成灰!

他如树獭挂在她身上时的无赖,他在她衣襟上抓挠时的生动,他不允人碰触她时的霸道……两日时间,她冷硬的心墙,似乎被这个小娃儿钻出了一条缝。

门外,有婢女怯弱的声音传来,她们提来了热水。

真是驾轻就熟。

君羡眼底闪过嘲讽,依旧将人赶了出去,留下热水,亲自替小娃儿净身。

满满一桶的热水,顷刻就被血水染红。

小娃儿仅在刺痛的时候,喉间发出两声呜咽,便是昏死过去,依旧倔强的紧咬唇瓣。

任何时候,都不肯展示自己的脆弱。

不肯用任何方式,来招人怜悯。

跟她,像极。

擦上药膏,喂了药丸,将那些沾了血污的东西扔到地上,君羡抱着小娃儿,直接回了自己住的房间。

那些肮脏污秽,自有人收拾。

景候,呵,她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