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

第四十章 我自己讨回!

看着那些被骂醒的人气势汹汹朝自己围了过来,景离只觉得胸腔里一颗心跳得越来越快,砰砰,砰砰!

这几日被传授的那些动作招式飞快的在脑海里演练,最后在他身上展现。

顷刻,花园里到处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环视周遭倒在地上看他跟见了鬼似的人,再看自己幼小的双手,一握,就能感觉到身体里用不完的力量。

景离嘴角扬起,越裂越大。

下一刻,嘴角的笑意染上戾色,景离抬步,朝这些人走去。

明明身形单薄弱小,然他每走一步,所挟带的气势,以及眼睛里充斥的红光,都让人觉得是恶魔在逼近。

有胆小的,已经被吓哭。

“景离!你要干什么!我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打我,我告诉我爹去!他不会放过你的!”

“啊——!你别过来,别过来!我刚才没有打你!”

“救命啊!快来人!快来人啊!”

有倒在圈子最外围的人,迅速爬起,跌跌撞撞的往偏院宴场跑去,通风报信。

景离看到了,没有去追。

等到夏阁老及景候等人闻讯赶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副让人不敢置信的画面。

后花园的花圃空地旁,除了女童外,所有此前跟着凑热闹的各府小公子,全部被扒光了衣裳,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的身子上没有一块正常的颜色,脸上更是狼狈,无不鼻青脸肿,严重的口鼻都溢了血,跟眼泪鼻涕及尘土混在一块,让人不忍直视。一群平时被家里宠得无法无天的公子哥儿,此时哪还看得出半点往日的高贵及跋扈。

便是女童,境况也好不上多少,漂亮的华服上满是灰土,发髻蓬乱,眼神呆滞,小脸上满是泪痕,看起来被吓得不轻。

而罪魁祸首,景侯府世子景离,就站在这些人面前,听到纷沓而来的脚步声,回头,脸上的表情疏疏淡淡,全无一点慌张。镇定的不像个小孩儿。

反应快的还有那些被折磨了个透的小公子小姐们。

远远听到脚步声,眼睛便亮了,在看到来人之后,哭爹喊娘的爬过去寻找自己的靠山。

看到自家小孩离开一会就变成了眼前这幅模样,被打不说连衣服都被扒了,于世家子来说,这不异于羞辱!大人们气得脸色铁青。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侯爷!今日这事若是没个交代,哪怕我等人微言轻,也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侯爷位高权重,连带小世子都如此嚣张跋扈!我们不敢得罪侯爷,大不了到皇上面前道个分晓!”

“简直太过分了!怎能如此羞辱我家孩儿!我可怜的孩儿啊!我要上奏太后!让太后亲自定夺!”

脸色最难看的是景候,以及到此刻仍然不敢置信的景候妃。

眼前一幕太过出乎意料,以致看到了现场,仍然不敢相信现实。

怎么会这样?

“景离!”景候脸色沉怒,眼神冷若寒霜,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你竟然!如此恣意妄为!”

景离抬眸,对上景候冷怒的眼神,黑眸平静,“父亲,又是不问青红皂白便为孩儿定罪吗?”

“你还敢顶嘴!”景候厉喝,眼睛都红了。

人群最当前的夏夫人,抱着浑身狼狈哭闹不休的夏元衡,上前两步,冷笑的盯着景离,话却是对景候说,“老身虽为命妇,平日只主理后宅,却实在无法容忍如此恶劣的行为!小世子此番不是孩童之间打闹那么简单,是堂而皇之在打朝中各府权臣重臣的脸面!老身定联合在场所有命妇集体上奏太后,请太后亲自定夺!”

夏夫人的话,等于在熊熊烈火上再加了一同油。

“给我跪下!”景候朝那个笔直站立的小人儿逼近,脸上的狠色几乎凝为实质。

“我打了他们,扒了他们的衣服,就是折辱权臣重臣的脸面,”景离看都不看杀气凛冽的景候,黑眸环视眼前那群人,语含讥讽,“那么我身为景候府世子,当朝超一品侯爷的嫡子,多次被这些人殴打,羞辱,扒光了衣服丢进冰冷刺骨的池塘,那时候,怎么没人说他们折辱了当朝侯爷的脸面?合着我父亲的脸面,在你们眼里,就是没脸?”

稚嫩的嗓音,不高不低,在喧闹的场中,却清晰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带着满满的嘲讽。

无人不脸色微变。

那些事实,没人能否认,且眼前,还有小世子如数家珍,历历在目。

每一次,每一场遭受过的折磨,他竟然记得清清楚楚。

“去年四月十二日,宁远侯生日宴,夏元衡带八人,将我堵在偏院假山,谩骂殴打,最后我一身是伤昏迷,被他们塞进假山洞里,以巨石封住洞口,第二日醒来求救才被人找到。此事不了了之。”

“去年七月十日,内阁首辅夫人游园会,高海轩带六人,在首辅府莲花池边,将我丢进池中十七次,最后以淤泥封住我口眼鼻,扬长而去。此事不了了之。”

……

“今春二月二十日,睿王府宴会,夏元衡带七人,以棍棒将我打入后花园池塘,压在池底溺水六次险些丧命,最后被王府小厮拖上岸,卧榻三日方救回。此事不了了之。”

一桩桩一件件,短短一年多的时间,此类事端竟达十数件之多!稚嫩的嗓音一一数来,声音全无起伏,仿若经历这一切的,不是他本人。

景离黑眸最后定在面色阴冷的夏夫人脸上,淡色唇瓣轻启,“今日,十一月十九日,夏府宴会,夏元衡伙同九人,将我带至夏府花园,亲口说,要将我溺进夏府池塘,尝尝这里的池水,与睿王府的味道有何不同。夏夫人,我该不反抗吗?既然夏夫人要上奏太后,那么一桩一件的,可要说清楚了,就从去年的开始说起,景离人小言轻,父亲景候心胸宽广从不为景离讨回所谓公道,也不从在乎景候府的脸面被一踩再踩,那景离就自己讨回公道,自己讨回脸面!景离也要请太后,请皇上亲自定夺!”

“……”夏夫人脸上再无此前的咄咄逼人,眼睛沉沉盯着那张风华独绽的脸,阴晴不定,暗里,咬碎银牙。

全场寂静。

就连哭闹的公子小姐们,都消了声音,将身体往大人怀里悄悄靠紧。心里有种模糊的直觉,这一次,与以前的每一次,将会不同。

让人害怕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