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

第六十章 这就尴尬了

当夜,君羡进了皇宫。

“你要将景候府世子送进太学?”靖武帝一脸莫名,对于突然出现在御书房中的女子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太学院不是专为皇室、勋贵子弟设立的学府吗?景离有这个资格。”君羡道,来之前她特地从丁管家处了解了一番,太学院是整个西玄最高的贵族学府,也是最好的,在里面教学的先生都是当代大儒。

景离身为景候府世子,本就有这个资格,就算以前没有,现在也必须有。

“朕记得景候府世子与朕的大皇子同岁,今年也该是八岁之龄。然景候一直没有将他送入任何学府,你可想过为何?”

“现在,景离归我管。”

“……”皇帝被噎了一下,胸口有点堵。

他不过是好心提点她一下,如今她根基全无,不适宜与景候全面敌对,怎么就不识好人心呢?

君羡实则也不是那么不懂分辨好意,“我知道皇上的意思,只是景离的状况,皇上定然也知晓不少。内因我暂不追究,但是景离,我必须管。”

“为了个小娃儿,一开始就为自己树立强敌,你……”皇上叹,“罢了罢了,朕如你的愿便是,但是你也得有所准备,朝臣递上来的奏折,我不可能次次都压着。”

奏折?

君羡视线往皇上特意摆在案台上摊开的奏章看了一眼,唔,似乎是状告她拐走景候府世子,强致骨肉分离,行使偏激,胆大妄为……

一张声情并茂的文章,有大半篇幅用来对她进来贬低,全是四个字四个字的形容词。

案台一角,还有厚厚一叠未批阅的,估计大意也是雷同。

君羡挑眉,“真是难为他们了,这么搜肠刮肚,也挺辛苦的。”

皇帝:“……”

“皇上也可以不允,不过我事先告诉皇上,景离,关系到西玄国朝未来数十年的国运。”

“这话是何意?”

“天机不可泄露。”

“……”

自是不能泄漏,否则,皇帝能直接下令用狗头铡铡她。

第二日,拿着皇帝亲手书写盖了大印的推荐书,君羡带着景离直捣太学院。

太学院设立在皇宫东门,临皇宫而建。

学院门口的牌匾听说是上一代皇帝亲手题字,沿用至今。

只站在门外,就能感受到浓厚的文化气息。

呈上推荐信,抱着娃儿进入学院,走在青石铺就的小道上,听着朗朗读书声,便是君羡都觉自己斯文了几分。

看着怀里的娃儿眼睛亮晶晶的,笑问,“喜欢吗?”

“喜欢。”这是第一次,小孩没有别扭,明明白白道出自己的心意。

“喜欢就好。”揉揉小脑袋瓜子,君羡笑中带了些许满足。

景离开始学会,正面对面自己的内心,学会在她面前,不再小心遮掩,这是她所愿的。

接待君羡的是太学院院长程仕宏。

曾任太子太傅,教导过当今圣上,在仕林中声名赫赫,德高望重,为当朝第一大儒。

如今已是甲子之年,须发花白,儒雅清风,很有些道骨仙风之感,然为人尚算和蔼慈祥,没有清高之感,对此,君羡认为应该是皇上亲手写的那封推荐信起了大作用。

一番寒暄过后,程仕宏对景离开始考校。

这个时候就尴尬了。

“可曾习字?”

“不曾。”

“可曾背诵过诗词?”

“不曾?”

“对经史子集可有了解?”

“没有。”

“……”

看着一代院长如同便秘的表情,君羡都觉脸有点干,“院长,我家娃儿情况有点特殊,我看这些考校不如掠过?直接将他编班,从头学起,日后定不会教院长失望。”

失望也没关系,打到他不敢说真话。

“如此,便先行收入启蒙教学吧。”

就此,景离开始了与三岁娃儿一同进行启蒙的初入学之路。

临走,景离回头,看着程大儒,“院长,倘若我提前启蒙完毕,可能重新编班?”

“哦?”程大儒花白的眉毛挑了挑,“你认为你能提前完成启蒙?”

“院长只说可不可?”

“若你有能,自然可行。”

“多谢院长。”

拉着君羡的手,慢慢踏出学院,再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太学院牌匾,景离眼眸深黑。

今日,他让君羡面上无光,他日,必让君羡以他为豪。

他记下了。

“在想什么?”晃晃相牵的手,君羡低头问。

“君羡,我让你丢脸了。”景离抿唇,小小的脸上一片沉肃。

“你没有隐瞒自己的短处,面对一代大儒亦能做到不卑不亢,行事磊落、无愧,我不失望,反而高兴。”这是改造有望的节奏,她真的很高兴,“而且,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不比你强多少,最多也就是认识几个大字而已。”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最不耐烦的就是学习文字,能认字已经不错了,若是叫我吟诗作对,呵呵呵……”谁敢给她出这种幺蛾子,她就敢对谁亮拳头。拳头不行,阴招也定要整死你。

景离小脸上的沉色消散不少,不知道是真的被安慰了,还是别的东西提起了他的心情。

总之,君羡是松了一口气的。

虽然把自己贬得有点低,好在,也是一次成功的教育。

她觉得自己的改造之路正在慢慢步上正轨,返回九天指日可待。

学院某个角落,有人看着一大一小离去,眼底是兴致玩味,“看来,景离要在这里入学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夏元衡可是一直惦记着他呢。”在他身侧年岁稍小的少年嬉笑,脸上俱是对于好戏上场的期待。

“何止,便是景候,也不会轻易容许别人插手他的家务事,更何况事关侯府世子,京都又该热闹起来了。”

“不知道皇上怎么会封这么个人做国师,还没站稳脚就得罪了当朝两大权贵,没有一点脑子。”

“未必,要是真的没有脑子,你以为夏阁老跟景候两只老狐狸此前会忍气吞声?”

“哥哥看好她?”

“一切都是未知之数,究竟谁是驴谁是马,且看下去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