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

第六十一章 我们认识?

睿王府坐落在朱雀街最好的地段,在内环里最为靠近皇宫。

若说景候府是近百年来崛起的异性新贵,那么睿王府就是西玄王朝世袭罔替根基最为根深蒂固的一支皇权勋贵。就地位上而言,景候府比之睿王府,远远不如。

如今的睿王府当家乃是当今的皇叔,手中拥有西玄三分一的兵权,在国朝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即便老王爷年岁已高,不再多管朝政,也没有任何人敢动之分毫,堪称国朝的定海神针。

国朝是当今圣上执掌主政,睿王府便是当之无愧的绝对拥皇党,圣上对这位皇叔始终敬重有加。

今日,闭门谢客多日的睿王府显得有些慌乱,家丁奴仆脚步匆匆,聚守在一处厢房门前的尊贵男女脸上无不沉凝哀戚,时有隐隐垂泪之声。

司承彦、司承辛两兄弟刚从太学院下学回来,甫踏进府门便觉气氛不对,随即面色一边,齐齐往王府左侧的荆竹苑跑。

“爹,祖父是不是……”冲到紧闭的厢房前,看到父母亲脸上的哀色,司承彦的心阵阵下沉,脸色发白。

司承辛年岁稍小,较之哥哥更为冲动,未待父亲回答,便眼眶发红的要往厢房里冲,“我要去看祖父!”

“辛儿!”睿王司天云厉喝一声,止住小儿子的冲动,“太医正在里面疗诊,你给我好好呆着!若敢莽撞扰了你祖父的治疗,仔细我剥了你的皮!”

闻言,司承辛眼眶越发红,却是不敢再往里冲,只紧咬了下唇扭过头去,肩膀压抑的抖动。

“爹,太医是不是有话传出来?”司承彦闭眼,声音干涩。

若非祖父状况不好,父亲母亲及其他亲人不会齐聚在这里,还个个这般模样。

祖父不仅是西玄的定海神针,更是他们一众子孙辈乃至整个王府的顶梁支柱,是他们心中最为敬重敬爱的长者。

“太医说,这次若是你祖父再不能苏醒,怕是、怕是……”后面的话司天云说不出口,语声已经哽咽。

房中垂死的人,是他的老父亲啊!

得到答案,司承彦背脊一下垮了下来,踉跄后退靠在墙壁上。

两年前祖父宣布荣养,将王爷之位世袭给了父亲,便不再过问朝事,其实从那时候其身子已经开始不好,到了半年前更是开始时常缠绵病榻,睿王府为此寻遍天下名医,祖父的身体却始终没有一点好转。

前几日祖父陡然昏迷,为了不在朝野惊起波澜,睿王府最后决定闭门谢客,暂时先隐瞒下实情,只求到皇上跟前,秘密延请太医上门医治。

如今时间已过七日,祖父依旧昏迷不醒,生机已经弱到极尽虚无。

就算没有太医那番提醒,他们也知道,祖父大概是……难以熬过去了。

“彦儿,这两日你跟辛儿暂时同学院请个假吧,好好守在你祖父跟前,他老人家最是疼你,看着你们这般孝顺,心情一好说不定、说不定就好起来了。”瑞王妃抹着眼泪,话语凝噎。

“祖父一定能好起来的,一定能!祖父还没老呢,他总说自己老当益壮,头发都比同期为官的人要黑……”司承彦似要说服自己一般喃喃自语,“这些个宫里的什么狗屁太医,全是沽名钓誉!没有半点本事!之前景候的鞭伤都能让他们束手无策,凭着那种破医术还敢来医治祖父!他们……!”

说到景候,脑中不期然闪过今日在太医院偶然看到的人,司承彦眼睛乍然一亮,拔腿便往外跑,“爹,让太医保住祖父的气息!我去去就回!”

“彦儿,你是要去哪啊彦儿!”瑞王妃傻眼,紧要关头还往外跑,若是传将出去,少不了被人攻讦彦儿不孝,这孩子平日聪明得紧,怎么这时候来犯糊涂呢!

有心把人叫住,然司承彦早就如风一般,没了踪影。

此时别说瑞王妃,司天云同样气怒不已,“快,来人!把这个混小子给我拦下来!都什么时候了才来胡闹!”

不孝子!就不怕赶不及见老祖父最后一面!

国师府的大门被人拍得砰砰作响,又急又重。

君羡抱着怀里的娃儿,停下刚要迈向客厅的脚步,皱眉,吩咐门房,“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哪个不长眼的,她前脚才刚进门,后脚就敢来她的地盘踢馆?、

门房将大门开了一条缝,还没来得及询问,便被人从外往里猛力将门推开,连带站在门后的门房都差点被拍在了门板上。

“君羡!”

冲进来的人年约十五六,淡青色阔袖锦服,面如冠玉,带着风情的桃花眼亮光闪闪的看着她,君羡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

不过来人的形象有几分狼狈,本该风姿卓越的人,此时发丝微乱,气喘吁吁,似乎赶得很急,略损一副好相貌。

“我们认识?”君羡问。她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而窝在她怀里的景离,在看到来人的时候,黑蒙蒙的眸子不可见的缩了一下,“睿王府嫡长孙,司承彦?”

“睿王府?”娃儿认识他?

“我曾去过睿王府的宴会,见过一面。”景离道。

见过,但是没有交流。

“他欺负过你?”君羡又问。

景离沉默了一瞬,摇头。

那时候他被夏元衡等人扔进睿王府后花园的池塘,倒是没有看到司承彦兄弟在场。

就他所知,司承彦与夏元衡似乎有些不对付,或者说司承彦不屑夏元衡。以睿王府的地位,他不需要给任何人面子,对于他看不上的人,也不会假以辞色。

而在旁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对话的司承彦,心里急得上火,却不敢贸然打断。有关君羡的为人,光是从近日的传闻揣摩,他多少也了解一点。那就是个行事无忌捉摸不定的混子,一言不合惹了对方不高兴,他怕自己马上就会被轰出去。

眼下有求于人,他忍。

而且他看出来了,在景离摇头以示没受过自己欺负的时候,君羡再看自己的眼神,缓和了一丢丢。

女子淡淡的睨着他,“你到我这里吵吵闹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