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

第七十九章 妄称人父,你配吗

“皇上!”景候走出席间,跪地叩拜,满脸悲愤沉痛,“今日宫宴,臣本不该扫了皇上及诸位同僚的兴致,然此等冤枉,臣实在难以隐忍,恳请皇上为臣作主!”

“景候这是何意?”皇帝敛了笑意,身子微倾,神色间看不出喜怒来。

“皇上,臣要殿前陈情,状告国师君羡!一告她妄夺臣子,致使臣骨肉分离!更是教得臣子弃血脉伦常不顾,好好一个孩子变得面目全非!二告国师君羡私下残害朝臣,对臣下毒,使臣日日受割肉蚀骨之痛!这也是臣近日频频请假不能来朝的缘由!且日前夏阁老府上被贼人闯入,死伤数十人,夏阁老也被重创,便是当初君羡奉旨办事,也不该罔顾人命,那可是数十条性命啊!国师一职事关重大,君羡既然已身为国师,就该遵纪守法,为群臣做出表率。然其行事如此恣意妄为无视法纪心肠歹毒,连连对我朝重臣下毒手,其心叵测!臣请皇上作主,还臣等一个公道,方能稳定朝堂啊!”

整个大殿哗然。

君羡从景候府带走世子景离的事情人人皆知,但是景候被下毒这事却甚为隐秘,鲜少有人知晓个中真正缘由。

还有夏府的事情,一早皇上已经在朝上作出解释,君羡当时所作所为皆是奉了圣旨的,然今日景候一言,似乎是打定主意紧咬不放。

不知国师君羡,会如何应对?

这边厢,群臣还在窃窃私语,另边厢,夏阁老,高首辅,吏部周侍郎,文选司林大人,内阁大学士谢大人,布政司程大人等数人齐齐出列,跪在了景候身后,阵容可谓相当强大。

“皇上,臣等也有冤屈要陈情!臣等状告国师君羡夺了人子却不悉心教导,反将其教得跋扈暴虐!臣等家中孙儿在太学院里无故被小世子景离暴打重伤,此事,也要向国师讨一回说法!数百年前先祖国师君未轻,于史书上亦有记载,为人风光霁月,待人亲厚,行事磊落,声望极高。君羡之行径与先祖国师简直大相径庭,实在叫人难以相信二人系同出一脉!君羡任国师之位,臣等以为,还需再三斟酌,免得最后引狼入室,祸乱朝纲!”

皇上神色难辨,群臣在这个时候也不敢贸然开腔。

一边是义愤填膺的朝中老臣,一边是皇上看重的朝廷新贵,这个时候得罪了哪一方都不好,端得先看皇上的态度,他们再望风而动。

从景候下跪陈情开始,君羡的表情便一直淡淡的,没有什么波动,既不惊讶,也不恼怒,更不惊慌。坐回她身侧的稚子景离,同样的四平八稳,从那张稚嫩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声色来。

“于宫宴上陈情告状,确实扫兴,然诸位都是朝中重臣,朕也不能不予理会。”皇帝眸光掠过景离,看向君羡,“国师,你可有话说?”

“自是有的,有人告我的状,我自得辩解一番,”君羡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玉箸,挑眉对上景候愤恨的视线,“先说景候,他一告我下毒,二告我夺子,我且都认了。”

认了二字一出,又是满大殿议论纷纷,景候眼底也迸出意满得色。

君羡笑,唇畔流露嘲讽,“毒是我下的,意在让景候亲身体会一下被人不断鞭笞的痛苦。不知景候,滋味如何?”

“君羡,你……!”

景候方欲脱口怒斥,即被君羡打断,“不消说也知道,定然是十分不好受的。皮开肉绽,伤痕见骨。不过短短时日,景候就形销骨立,难行寸步。你尚是一个成人,就受不了这等苦楚,那你长达数年虐待离儿,经年累月对他行鞭笞之刑,可有想过一个小小的娃儿如何受得住!”

话至最后,君羡已是面若冰霜声色俱厉,让听者都为之颤栗。

“国师这话是何意?景候鞭笞幼儿?鞭笞其子景离?”有朝臣不禁问出口来。

“君羡,你莫要血口喷人!景离乃本候嫡子,世人皆知在一众孩儿当中,本候最为宠爱的就是离儿,又怎会虐待于他!这数年,本候确实曾鞭笞过离儿,那也是因为离儿性情顽劣不听管教,本候怒其不争才严加惩戒!到了你口中,怎的就成了罪行!”君羡的指控猝不及防,景候在一瞬间的慌张过后即刻反击,言行间甚是愤怒。

“我初入景候府不到七日的时间,你就先后两次将离儿打至半死,事后更是不曾请大夫为其疗伤,只命人拿了几包养气补血的草药,丢到南苑命人熬了给离儿喝!若非有我在,那等伤势,离儿怕是早就丢了性命!我倒是不知离儿如何顽劣,以至于景候要严加管教到罔顾其性命!都说虎毒不食子,似你这般,简直连畜生都不如!还敢妄称人父,你配吗!”视线转向上座,君羡朝皇帝躬身,“皇上,此事并非君羡信口雌黄。景候府内人口众多,世子频频被鞭笞毒打,这种事情便是隐瞒得再好,也总有人知情,只需派人去取证,总能得出证据来!再有,离儿背上的伤痕,新旧交错,宫中太医医术高深,命太医来诊视一番,就能知晓那些伤痕的年月,看一看究竟离儿自小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又究竟遭受过多少次痛不欲生的折磨!”

“你胡说!他身上明明没了伤痕!……”景候这下是真的慌乱了阵脚。

他记得在景候府,君羡救了景离之后他曾经检视过,景离背上全没了半点伤痕,完好如初。乃至君羡说要太医检查伤痕的时候,脱口辩驳,然话一出口才意识到,他这句话岂非不打自招?

看着景候跪立不稳,瘫坐大殿中央,面色灰败,在场的官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都是深谙为官之道的老油条,有些事情一点即明。

“稚子何其无辜?这,也是君羡所谓夺子的缘由。倘若我不将离儿带走,以他此时年幼,诸事孤立无援,怕是活不了多少时候。”说完结语,君羡复又坐了下来,将身旁的娃儿揽入怀中,接下来,是皇帝来定夺了。

“荒唐!简直荒唐!”皇帝震怒,“虐待幼子,污蔑国师,景候,你当真叫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