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

第一百二十六章 来到她身边的人,是他

"一道指风灭了油灯,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这是告诉来人,她要睡了,勿扰。

只是门外的人显然不肯死心,“国师,您还是去看看吧,来人说是从京城过来的,大人担心赶错人,特地嘱咐要国师前去认认人。”

“京城来的?不是定州来的?”君羡心轻轻一跳,声音不自觉发紧。

“说是从京城来的。”

“可是个小娃娃?”

“是,年约八岁的小娃儿,现在府衙大堂候着。”

外面话音刚落,就见房门骤然打开,里面窜出一道白影,风一样消失不见。

君羡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往府衙大堂,一路上心跳越来越快,胸腔里鼓胀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既酸涩,又欢喜,暖暖的,满满的。

府衙大堂很安静,透着晕黄的灯光,在正堂后面放置着绣山水朝阳图的屏风,官阁上房悬挂明镜高悬的楠木牌匾,堂两侧放着鸣冤鼓及行刑用的木杖,简单的布置让整个大堂显得有些空荡,又透着股说不出的寒气。此时大堂内只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影,一坐在审案台后,一立在大堂中央,谁也没有说话。就着昏暗灯光,严熙德不着痕迹的打量下面小小的身影,纵然浑身看似狼狈不堪,然小娃儿身上自然流露出来的高贵气质,可见身份定不简单。识得君羡,来自京城,通身贵气,只不知这是哪个权贵人家的小公子,跟君羡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还没进门,君羡就先攫住了那抹站在大堂中央的小小身影,未及看清,心底的思念已冲口而出,“离……”

听到了脚步声,对方立即转过头来,露出真容。

在看清来人的瞬间,未冲出口腔的尾音又被君羡咽了下去,所有的情绪瞬间消失殆尽,“怎么是你?”

司承焕凝着女子,将她眼里划过的失望看在眼里,绽开笑脸,“国师!”

他知道,她想见的人不是他。

那又如何,来到她身边的人,是他。

“国师,可是识得的人?”严熙德从审案台后走下来,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下官曾听闻国师是只身在京城,身边并无亲眷,又听说国师身边一直跟着个小娃娃,未免疏漏,才着人去唤了国师来。”

“多谢大人,是识得的,他待会就走。”君羡边说边踏进大堂。

“我不走,我没地方去了。”司承焕抿着小嘴,委屈的看着君羡。

一张小脸脏兮兮的,在灯光映照下,显出一块一块的污痕,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的衣衫也歪歪斜斜,整个人看起来滑稽又可怜。

君羡想象不出堂堂一个皇子,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偏生君羡的同情心少得可怜,“你身边应该跟了侍卫,让他们带你去客栈住一晚,明日就走。”

身为皇子,不可能只身随处走。不论去哪里,为了保证人身安全,身边必定要带侍卫的。

“我让他们离开了。我是一个人进城的,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城里的流民抢光了。你要是不管我,我便无处可去。”

君羡脸色顿时黑了下来,额角青筋逬现,“他们去哪了!”

“回定州了。”

这要不是皇子,君羡都想将人吊打一顿。

在城外将身边的人遣散,只身进城,这是将自己逼到绝境都要赖上她?

君羡不懂司承焕的执念,她想不明白,自己的拒绝那么明显,为何司承焕能做到视而不见,死都要往她跟前凑。

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顶着君羡吃人的目光,司承焕心底的忐忑反而落定。事情做到这个地步,都到了他的极致了,若是君羡还不管他,那他就继续死缠烂打,反正,在她面前他能丢的脸早就丢光,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他就是要跟着她!

两人无声的对峙,严熙德一一看在眼里,眸光轻闪,“国师,不如听下官一言?”

君羡看向他。

“现在天色已晚,有什么问题,不如都留待明日解决。这小娃娃只身进城,怕是受了不少惊吓,我着人带他下去洗漱一番,换件干净的衣裳,府内还有不少空余的客房,便先将人留下来。若真要把人赶出去,怕是国师也无法安心。”

揉上发痛的眉心,君羡无奈,“劳烦严大人了。”

“小事,国师勿要放在心上。”

一旁,司承焕眼睛闪亮。

今夜能留下来,明日,她也赶不走他。

将人交给严熙德,君羡径自回了自己房间,整个人往**一摔,闭眼睡觉。

司承焕的突然到来,把她弄得什么心情都没了。

她实在想不到,他会那么大胆,竟然敢独自来北地州城,也不知道傅明远怎么看的人!

很快,隔壁的客房就响起了动静,不用想都知道,定然是司承焕住进来了。

又住在她隔壁!

这头女子拉上被子蒙住头,在被子里咬牙切齿,那头,司承焕坐进沐桶中,将整个身子沉进热烫的水里,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为了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一路上命侍卫策马疾驰,中间不曾停歇。

到达城门的时候,下得马来,浑身的骨头架子都似被碾过一般的疼,又冷,又饿,又累。他依旧咬着牙,坚持走到府衙来寻她。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甚至在流民冲上来抢劫的时候,他还故意放了水,任由身上的财务被抢掠一空。

从小到大,几时受过这种苦?

可是万般的委屈难受,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都变得微不足道。

此刻,她就在隔壁,与他一墙之隔。

她一定很气吧。

可是他很开心。

这晚,司承焕做梦都在笑。

太过劳累,人睡得极沉,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侧耳倾听,屋外静悄悄的,没有人声。

司承焕没有立即起身,他在想自己要不要继续睡过去,倘若一觉睡到晚上,那么今天,君羡也没办法赶他走。

昨夜女子要同他算账的神情历历在目,他不觉得她会忘记。

“咕噜噜……”肚子极不配合的传来一阵异响,饥肠辘辘的感觉尤为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