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

第一百二十九章 他说,我不走!

"严母心下立即警惕起来,沉声道,“元儿,我可告诉你,平日你浪荡些就算了,切莫在国师身上动什么歪心思!这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人物!”

“娘,我就问问,您那么大反应作甚。您儿子又不傻,断不会将国师同外面的女子相提并论。”

“你真这么想才好!”

严之元笑嘻嘻的,眼底异色极为隐秘,“人家是奉了皇命来的,又是女子,娘您作为知府夫人,于情于理也该去看看,跟人打下交道,免得人家觉得我们慢待了。”

严母看了他一眼,道,“这事情娘有分寸,你记得别做出错事来就行。你爹那里你也多去瞧瞧,别总跟他犟,他平日对你严厉,都是为了你好……”

“知道了知道了,娘您赶紧准备准备,去拜见国师总要带点礼物不是。”

这方厅中絮絮叨叨,另边厢,司承焕用过膳后回到客房,就一直处于紧张状态。

心里想着各种女子赶他走的可能,又一一想着法的破解,沉浸在思绪中,当门外有脚步声响起的时候,才乍然醒神。

只从脚步声,他就知道是她回来了。

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鼓足勇气,猛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君羡被猛然的开门声吓了一跳,待看到僵硬的杵在自己面前的小豆丁时,才想起来,忙了一早上,自己差点把这个皇子给忘在脑后了。

只是他脸上那是什么表情?英勇赴义?慷慨赴死?

抽了下嘴角,绕过他,“跟上来,我们谈谈。”

司承焕便脚跟一转,在后面亦步亦趋。

回到房间,给小孩拉了张椅子让他坐下,君羡倚着窗前的长几,便那么看着他。

女子背着光,模糊了面容,整个人似镀上了一层银色光圈,纤细柔美的身姿更显出尘。

她酷爱白衣,不论什么时候,身上都是那一身纯白衣裙,司承焕见过很多爱穿白衣裙的女子,只有她将白穿出一种恣意的美来。

怔怔的,就看得失了神,忘了来时的紧张。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君羡蹙眉,这是她问第二遍,“大、皇、子?”

带了丝恼意的声线,将司承焕惊醒,忙正了神色,掩盖突如其来的不自然,“我不走!”

“……”她刚才没说让他走吧?所有侍卫都被他遣走了,她身边正待用人之际,也不可能把自己的侍卫拨出来送他走人,最后结果只能是由他留在这里,所以她问的是他接下来打算如何。

揉揉眉心,“我有正事要办,没有时间管你,你执意留在这里,打算要做什么。”

“你只管做你的事情便是,我不会给你添麻烦,北地也是西玄国土,如今北地受灾,我就算帮不上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拖你的后腿。”顿了下,他看着她,正色道,“虽然我身边没人,但是至少还有个身份在,如果有用到我的地方,只要你说,我定会帮你。”

君羡挑眉,“这里除了我,可没人认识大皇子。真要是有人想出幺蛾子,你说出身份人家也可以推脱不信。毕竟,有哪个皇子会像个小乞丐一样出现在北地的。”

司承焕:“……”他开始觉得,将自己的侍卫全部遣走有些失策。

就走与留的问题,两人算是暂时达成共识。

其他没什么好谈的。

君羡朝小孩挥挥手,往床榻走去,“我歇会,你出去吧。之后的时间你随意,别乱跑就行。”

说罢躺上床榻,没再搭理他。

司承焕坐着没动,视线循着女子睡颜,最后落在她微蹙的眉头。

“怎么不走?”女子闭着眼睛,声音里已经带了不耐烦。

紧了紧手指,司承焕道,“可是有人与你为难?”

“小孩子家家的,别管那么多,玩你的去。”

“若有,你说出来,我或许能帮你。”玩?他自出生起就与国学、策论相伴,主学御下、治国之道,翻手阴诡覆手阳谋,玩这个字眼,从未出现在他的世界。

君羡却有种想将人丢出去的冲动,小孩子真的很讨人嫌,“北地的事情,我自有办法解决,还用不到你一个孩子出头的地步。你可以找院子里的人陪你玩捉迷藏,玩老鹰捉小鸡,玩雪球……什么都行,去吧。”

说罢,将被子往头上一蒙,彻底与世隔绝。

司承焕怔愣片刻,看着**的小鼓包,半响后抿唇,无声笑开来。

原来她还有这样一面,孩子气得很。

明明也就是个十来岁的丫头,比他大不了几岁,偏生平日里老气横秋的,气势十足,总容易让人忽略她的年龄。

**的人不动,他便那么坐着,不发出声响,有些贪心的希望这样的时刻能够延长。

君羡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睁开眼睛就看到对面椅子上端坐的小孩,对她扬着灿烂的笑脸。

不觉意外,也懒得再驱赶,她是看明白了,眼前这个分明是块牛皮糖。

非常粘手。

招来随行的侍卫,当着司承焕的面,给他们分配了任务。

司承焕在旁极为乖巧,既不多言,也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现,引得侍卫们暗地里多瞧了他好几眼。

连大皇子在国师面前都温驯得像只小白兔,他们这些得以跟在国师身边的人,莫名就觉得多了很多骄傲的资本。

身边的人全部发散出去了,君羡软软的靠在房间圈椅上,感叹人手不足。

严熙德一班人现在紧盯着她手里的赈灾银,她想要做点什么,势必会遭到他们阻拦,想要他们配合,等同痴心妄想。

要解决北地问题,首先,她就得跟这些在北地扎了根的官员打一场博弈。

首要的,是粮食。

想着空无一物的粮仓,君羡眸子有些沉,手指在圈椅扶手上轻轻敲击。

官府当真一点存粮都没有,她不相信,衙门的账簿上全是赤字,她更不相信。

当真没米没粮,他们还会有闲情聚在一起寻欢作乐饮酒当歌?

嗤。

如今就只看,被他们掩藏起来的那些东西,什么时候能大白人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