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

第一百三十九章 特么她真不知道!

"走回衙门的一路,严之元在君羡身后数次欲言又止,抓耳挠腮,让君羡好笑不已。

“国师……”快回到府衙后院的时候,严之元终于绷不住了,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国师您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护城河有粮食的?”

正常人都猜不到会有人把粮食藏在结冰的河道里。

君羡挑眉,“我若说我是神仙,掐指一算就能知道真相,你信不信?”

严之元:“……”感觉国师把他当成了傻子。

轻笑两声,君羡淡道,“你父亲为官多年,虽然谨慎,面对那些人的时候,到底因为自负有所疏忽。自以为极为了解他们,乃至被人摆了一道而不自知。或许你父亲不是没有起疑过,毕竟官府粮仓竟然粒米无存,本身就很值得怀疑。亏在你父亲手中没有得力的人可用,所以就算有所怀疑,也无从查起。”

何况严熙德背后还被人掣肘,很多事情便明知而不能为,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她不一样,她身边带过来的是宫中特训的护卫,本事非寻常侍卫能比。

想要查什么东西,只要是做过的,总能查出点蛛丝马迹来。

顺藤摸瓜,守株待兔。

安立山那些人在放粮前夜,担心会出什么疏漏,特地又派人去护城河道检查了一番,只这一次,就被她抓住了把柄。

“当地官员贪墨官粮,这件事情上报上去,安立山那些人会被定罪吗?国师手里有确实的证据吗?我看安立山那个人难缠得很,这种时候还装傻似不肯认罪,甚至往我爹身上泼脏水,若是之后他抓着我爹不放,我爹会不会被牵连?”

“你父亲不是协助我查出了被藏的官粮吗?就凭这一点,也是功大于过。到时候就算安立山死咬着你父亲不放,最多也就是判你父亲一个知情不报,或是治下不严,我在圣上面前求个情,落下的惩罚应该不会太重。”这话,等于是明着承诺了。

严之元喜形于色,心头大石真正放了下来,“多谢国师!”

摇摇头,君羡回到自己的别院,将后面难道跟屁虫关在了门外。

她实则当不得什么谢,真正救了严熙德的,是他自己。

悬崖勒马,亡羊补牢,未算晚。

她肯开口应承在黄山哥面前求求情,语气说是帮严熙德,不如说是帮北地百姓。

严熙德在北地驻守十数年的时间,对北地已经极为了解熟悉,而且此人深谙为官之道,不迂腐,有能力,放他继续在北地为百姓谋福祉最合适。换一个人来,不一定能比得上严熙德。

放粮整整持续了六日的时间,二十万石粮食,除了城中灾民,也分发到北地治下各个县镇。

这件事情终于赶在年前完毕。

安立山、卢新海等与贪墨粮食一案有牵扯的官员,都被暂时打入了大牢,严熙德将此时上报了朝廷,后续的处理还没下来,估计也要等到年后京中才会来人。

君羡没有过于去关注此事,那在她的职责范围之外。

但凡与她无关的,任是会翻天覆地的事情,她也不会多心去管。

说白了一个字,懒。

至于带过来的赈灾银,君羡也在粮食发放完毕之后,寻了时间交到严熙德手上,用作百姓家园重建,她只从旁监督,时间总算清闲下来。

一闲,就特别想念她家的小娃娃。

不知道寄出去的信,他收到了没有。

信……!!

君羡一下从客厅临窗的圈椅上跳起来。

完了。

这段时间光顾着查官粮的线索,她把两日一封信的事情给忘了!

严之元进来就看到女子摆着一张惊恐脸,全没了平日慵懒散漫的姿态。

“国师,您这是怎么了?”恭恭敬敬的您,起因是无法估算的被吓后心理阴影面积。

“严公子,你们平日若是与人往来书信,有没有更快捷的方法?”君羡木木的转过脸来,一脸生无可恋。

“若是紧急书信,可用飞鸽传书。国师没用过?”这是常识吧?

君羡:“……”

特么她真的不知道!

然后一阵急惊风似的往房间跑,只留下余音袅袅,“我现在去写信,你等着,一会给我用飞鸽传出去!”

严之元:“……”他来找国师干什么来着?

京城,年节的气息已经越来越浓。

城中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张灯结彩,高挂大红的灯笼。

因为寒冷而清寂了好一段日子的街道,又开始热闹起来。

商贩们顶着严寒,将大街临街的位置占了个爆满,一眼望去商品琳琅满目。都赶着在年前捞一笔,过个丰厚的肥年。

国师府里也很是热闹。

婢女家丁们开始满院子穿梭,给院落,门窗张贴上红色的窗花,于廊檐下挂上红色的灯笼。

到处透着新春的喜气。

景离窝在厢房里,手中拿着被翻看了无数遍的信纸,小心翼翼的将信纸卷起来的边角展平,认真的读者上面每一个字。

八页信纸,内容并不多,他已经能倒背如流。

该死的女人,写个信都偷懒,将毛笔字写得偌大,一页纸读下来都没有三句话。

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又眼带忍俊不禁的笑意。

幼嫩的手指在字体上轻轻抚过,写得真丑。

怪不得平日里从未见过她练字,是怕献丑人前吧。

不知道她在北地如何,那边的年节,可与这边一样热闹。

“公子,奴婢刚刚去折了新开的腊梅,给你插在房中可好?房中也填一些窗花吧,看着喜气一些。”云夕抱着一大束吐蕊怒放的腊梅走进来,边走边絮叨。

景离头也不抬,“随你。”

随后顿了下,状似无意道,“今日可有收到信信件。”

“没呢,奴婢今儿特地去门房处问过了,没有收到书信,”将长案旁人高花**里的梅枝拿出来,换上新的,云夕嬉笑戏谑,“公子每日都在等小姐的信呢,小姐知道公子挂念她,定然高兴。”

“谁等她的信了,多嘴。”景离冷着声音呵斥。

云夕掩唇一笑,这段时间单独接触下来,她已经没那么怕公子的冷言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