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

第一百五十五章 君羡,是他身上的逆骨

"他要景离受的,是屈辱。

要让他明白,他自己的卑微,要他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

在这华丽的宫廷里,他景离就是一只任人揉捏的蝼蚁。

他若想要景离死,景离根本无力反抗。

他们之间,有着云泥的差别!

良久,皇后咬牙冷笑,眼底尽是失望,“说来说去,终究不过是你还没对君羡死心。焕儿,你是本宫的儿子,别忘了你的立场!轻易被一个女子左右的人,做不了大事!”

“母后放心,不论孩儿做了什么,都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

母子之间第一次不欢而散。

回到偏殿自己的寝室,司承焕在床边坐了很久。

只有他自己知晓,心里有多不甘。

并非他真的不想杀景离,之所以退而求其次,其实还是他不敢。

母后说的对,他是为了君羡。

他怕她知道景离是死在自己手里,他怕他再也没办法朝她靠近。

凤栖宫大殿,皇后同样坐了很久,一直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心头情绪翻涌几欲破腔而出,眼底的光明了灭,灭了明。

交叠的十指缓缓蜷起,越捏越紧。

君羡,君羡!

她就是焕儿身上突然长出来的一根逆骨!

眼底不停变换的光芒最后归于沉寂,皇后轻唤,“桂嬷嬷。”

“娘娘,老奴在。”

……

被关了一下午,其间没有任何人来提讯。

景离一直靠坐在墙壁的阴影处,听着周围的呻吟、哀嚎,闻着空气中令人作呕的味道,极安静,像个隐形人。

他以为自己的平静或许能持续到皇上亲自提审的时候。

然没过多久,他就知道自己料错了。

在他牢房正对面的刑具墙前,开始有人被挂上了十字架。

尖利的铁钩泛着森冷的光泽,无情的穿透犯人身体,勾住他的琵琶骨,另一端挂在十字架的平梁。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牢房,回荡在四周的回音让人发颤。

景离坐在角落里,安静的看着,看那些挂在墙上的各种刑具,一一用在犯人身上。

带着倒刺的皮鞭抽打出一道道血痕,勾出一块块新鲜的皮肉。

烙铁烧的通红,在撕裂的伤口上无情烙印,发出呲啦的声响,弥漫出肉香的味道。

……

那把本不知作何用处的铁刷子,很快,景离也知道了它的用处。

狱卒猖狂的笑着,将滚烫的开水淋到犯人身上,铁刷子一刷,刷下来的是一层皮肉,不断重复,直到看见森森白骨。

犯人声嘶力竭的惨叫,到最后声息全无。

阴影里,景离脸色平静又苍白,双手紧紧扣住潮湿冰冷的泥地板,呕吐的**一阵一阵上涌。

他也杀过人,却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血腥。

脑子里出现晕眩,突然有莫名的画面闪现脑海。

恍惚中,像是变换了一个场景,狱卒手里拿着仍然在淌血的利鈎,放肆的大笑。被他们围在中间的犯人,衣不蔽体,鲜血淋漓,脏污凌乱的发丝下,是一双静如死水,却又勾魂摄魄的凤眸!

画面一闪而过,景离脑海深处蓦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下一瞬,陷入黑暗之中。

“啊!”君羡猛地从噩梦中醒来,大口喘息着,一手抚上急剧跳动的心脏。

那里,还伴随着一丝尖锐的痛意。

她几乎从来没有发作过梦魇,做噩梦,这还是第一次。

可是待要细细回想,却想不起来到底梦见了什么。

只觉得心跳得又快又急,盘旋在心底的那丝痛意让她莫名的觉得焦躁不已。

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床边推开窗户,立即有淡淡的月光流泻进来。

寒冷的空气袭上面颊,让君羡稍稍清醒过来,那股躁意勉强散去两分。

此时正是夜半,她却睡不着了。

总觉得有些不安。

北地的事情现在基本上了轨道。

北地灾民有了护城河道挖出来的粮食,应付完这个冬季没有问题。

受灾严重的地方正在重建,受灾轻的则修葺一番,再有半个来月,灾民们就能重新入住自己的家园。

解决了食住问题,让官府头疼的暴民作乱事件也逐渐减少,最后平息。

至于贪墨官粮的安立山卢新海等,因为牵涉的案情过于重大,已经拟定了灾后重建完毕,即将人押送入京,交由监察司处置。

不得不说严熙德是个很有手腕能力的人,在他的操作下,一切都有条不紊,往好了发展。

而君羡留在这里的唯一作用,只剩下一个监督之职。

相当于一个甩手掌柜。

毕竟严熙德不蠢,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反而犯下什么错处来让她抓,所以她留下来也变得可有可无。

想到这里,君羡利落关窗,点亮房中的油灯,随意披了件袍子就动手收拾东西。

这几日,她几乎每日都给娃儿写信,以飞鸽传递,那边始终没有回信。

对于娃儿在京城的情况可算一无所知,这让她很不爽。

既担心是自己去信晚了娃儿生气了,又担心是不是娃儿出了什么事情没人通知她。

想到噩梦后心里涌起的那股不安,君羡手上动作更快。

本来打算等这边大致尘埃落定了再走,估摸着至少还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可是现在她一刻都不想等了。

严之元早上兴致冲冲的找来,想要报告北地灾建进度,结果还没等开口说话,就被君羡一句回京震懵了。

“回、回京?现在?”

“嗯,这边的事情就交托给严大人了,待会我会去向他辞行,马上就走。”将收拾好的包裹交给侍卫,君羡淡道。

“国师,也不用这么着急吧?今天刚年初四,元宵都没过呢,”严之元不自然的笑着,心底有股莫名的失落,“要不等过完元宵再走?我们北地的元宵跟别的地方不同,极具北地特色,你定然没见过……”

“日后吧。”君羡拍拍他的肩膀,迈步往外走去。

日后有机会,或许会带离儿来这里玩,见识见识北地的冰原冰川。

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走,君羡是一点都不拖沓,辞行,上马,离开。

行云流水。

知道国师主意已定,严熙德没有过多挽留,带着儿子将人送至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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