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

第一百八十章 一夜消失

"百花园里的花种很多,放眼望去,花团锦簇,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行过百花景区,便是园中有名的镜湖。

镜湖岸边是一条清幽的青石板路,沿路拾步,迎着轻风,看湖边垂柳随风飘拂,心情极为舒朗。

君羡唇边浮出浅浅笑意来。

在郾城的日子,轻松而平静,少了纷争少了跌宕起伏,却透着岁月静好的安宁,她很喜欢。

而离儿,在她身边长大,虽然对自己的教导不敢自夸多有成效,至少如今在他脸上、眼底,已经寻不到初见时的阴鸷沉狠。

如今谁见了离儿,不道一句公子无双?

“在想什么?”她未察,身边少年的目光始终粘着在她身上。

回眸,展唇浅笑,“离儿,你看这里风景如何?可适合你的丹青课业?”

“不急,百花园大得很,多看几处。”景离对眼前美景不置可否,只牵着女子继续散步。

一副丹青,于他哪里会有什么难度。

不过是寻了个借口,想与她走走罢了。

周围不时有成双成对的璧人走过,彼此间或巧笑倩然,或欲语还休,时而还能看到少男少女彼此一个眼神便面红耳赤。

景离眸底微暗,指腹似不经意抚过女子手背,触及那片白皙柔滑,“再过半月便是我生辰。”

“我记着呢,离儿想要什么礼物?”君羡偏头,好笑的问道。

还有半个月的时间,现在就开始提醒她了,不是讨要礼物是什么。

牵着女子,走到一株杨柳下,景离转身背倚树干,微垂了眸子凝着她,眼底似带着丝缕笑意。

春日,清风,杨柳。

树下如玉的少年。

这一幕,美如画。

停滞了无数游人的脚步。

君羡有些呆呆的,被少年这么专注的,温柔的凝视,莫名就觉得脸上一热,忙慌乱的撇开视线,“你想要什么呀!”

因着慌乱,语气中不自觉的竟透出一丝娇嗔来。

景离呼吸为之一顿,继而若无其事的凑近了女子,轻道,“姑姑,那日你穿女装,可好?”

“女装?”君羡抽抽,礼物就是这个?

多大点事啊,说一声就是了,犯得着大庭广众的以美色勾引她么!

当初决定男装示人,主要是为了避免再次出现诸如邰子凡类似的事情罢了。

“好不好?我四年没见过姑姑着裙装的模样了。”

声如清泉潺潺,吐气如兰,尤其是姑姑两个字,在君羡听来,硬是听出一股子酥软。

“穿、我穿。”急急应承,顺势扯着少年继续沿路走,脚步又快又急,刚才那个场景肯定有问题,否则她怎么会觉得心跳有些乱,“不过仅此一次啊,省得闹出麻烦来。”

“好。”景离勾唇,达到目的,便任由女子牵着他横冲直撞的乱走。

离两人有些距离的云夕这才拾步跟上,边走边默默叹气。

小姐刚那副模样还真是……好丢脸。

她都不想承认自家小姐居然是那么一个色令智昏的人。

视线不经意扫到周围那些像是失了魂的游人,又是一叹。

小公子每每想要小姐应承什么,只要这么稍一色、诱,无不手到擒来。这次,还连带的祸害了周围一堆无辜的人。

妖孽。

此时的京城,太子府。

书房,太子府管家恭恭敬敬的把一张请帖呈到书桌后的少年手中。

“邰府老太君七十大寿?”少年薄唇轻启,声如玉石相击,清脆悦耳。

着一袭宝蓝锦袍,高贵优雅,眉眼温润,唇瓣似天生带笑,亲和却又让人不敢轻易去攀折。

“回太子,这帖子是御史夫人亲自送来的。”管家躬身道。

未竟的意思,不用说得太明白。

御史夫人邰傅氏,当今皇后的姑姑,太子殿下的姑母。虽然有着外戚的身份,却因故已经久不与皇后、太子来往。

事情皆因四年前,不知何故太子对御史之子邰子凡下了狠手,命人打断了他的手骨,后来经由太医诊治虽然是将人的手医好了,却是再不能使重力。因着此事,御史夫人邰傅氏跑来宫里好一番闹腾,与皇后及太子之间算是生了罅隙。

这次对方亲自将帖子送上门,可以说是一种示好,太子若是承了,双方的往来关系会更为稳固,于太子日后大有好处。

司承焕将帖子轻轻丢到一旁,转而执笔继续此前未完成的画作,“卫十三那边可有消息回来?”

“回太子,暂时没有新消息。”

书房里沉默了片刻,司承焕挥挥手,遣管家退下。

待管家走后,手中画作却是无论如何也作不下去了,遂将笔归置,走到窗前,望着窗外初绽的新绿,渐渐失神。

四年了。

四年前她不告而别,等他得到消息赶去国师府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

他发了疯般的跑遍国师府每个角落,看不到一个人影,才不得不承认,她真的走了,走得干脆。

带着国师府里的所有人,一夜消失。

曾回宫去询问父皇,父皇只回给他一句叹息,最后告诫他一句话,有些东西,注定得不到,无畏强求。

呵,什么叫强求?

什么叫注定得不到。

如这太子之位,也并非注定是他的,若是他不曾为这个位置做出万般努力,那么今日住在这太子府里的人,未必是他。

求,或许会求而不得。

不求,就真的永远得不到!

四年,那么多日日夜夜,他不间断的派人出去寻找,始终没有得回有用的消息。

她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莫非,真的,再也见不到。

脑中是白衣女子绝美的丽容,一颦一笑一沉一怒,时年经久,却依旧那么清晰。

他不曾刻意去记,却偏偏无法忘怀。

心绪纷乱烦躁,在这书房之中再静不下心来。

司承焕走到书桌旁,看着被丢在角落的鎏金请帖,良久,转身离去。

郾城,去一趟也无妨。

左右难以静心,便当是出去走一走,消解一下心中烦闷。

说来这么多年,他远离京城去往外地,也不过是八岁那年,追着她去北地而已。

……他念着她这四年,她又可曾有哪怕一瞬,想起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