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

第两百一十八章 一人参与,祸及全族

"身高相仿的两名男子,一温润如三月暖阳,一疏冷如深秋凉月,相互对视,气势匹敌。

各不相让。

气氛无形中僵滞。

周围有不少路过的官员,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驻足。

眼底皆藏着隐晦的探究,有幸灾乐祸,有隔岸观火,有静观其变。

这两个人,一个是地位稳固的太子,一个是战功煊赫的新王。

若联手,则无可匹敌。

若对立,太子殿下自然稳胜一筹,但是两虎相斗的结果,也必将让太子殿下元气大伤,给人可趁之机。

要知道,太子虽然地位稳固,且背景势力雄厚,于各方面都胜过离王这个新贵,但是,离王手中有兵权。

兵权,是太子一脉的短板。

君不离目光淡淡往周围一扫,驻足观望想看好戏的人即刻不自然的回避了他的视线,点头致意之后快步离去。

皆是朝中大臣,并非就怕了这个手握兵权的新贵,然就是这么一个新贵,仅凭淡淡的一眼,就让人觉出窒息的压迫感来。

那是久战沙场以血淬炼出来的气势,充满隐晦的戾气,与无情。

叫人不可抗拒。

司承焕蓦然低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君不离,本宫甚是佩服。”

无依无靠无背景,以一介白身,十二岁之龄投身军营,这份胆气与魄力,让他佩服。

用七年时间,精心筹谋,踩着他人尸体爬上战神的位置,成为在朝中有一席之地的异姓王,这份心智与耐性,也让他佩服。

与之相伴的,是深深的忌惮。

他与君不离之间,永远没有联手为盟的可能。

他们之间,是天生宿敌。

有这样的一个人作对手,岂敢掉以轻心!

“太子殿下谬赞了,若无其他事情吩咐,君不离先行一步。”像是听不懂司承焕话中含义,君不离道了句,转身要走。

“站住。”

君不离停顿,偏头,面色淡然。

“她呢。”他问,目光紧盯君不离,广袖下紧攥的双拳,不可抑的颤抖。

胸腔里的心跳,一声一声,如同擂鼓。

君不离漆黑的眸心,戾色乍现,乍隐,在司承焕心跳即将冲破胸腔的时候,淡道,“我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告辞。”

“君不离!”司承焕低吼。

然抽身而去的人,连头都没回,将他的愤怒视若罔闻,步履沉稳,不疾不徐。

用这般姿态告诉他,他君不离,从未将他放在眼里!

云初驾着马车等在宫门外,远远看到自家公子的身影,即刻跳下马车迎接。

“回府。”坐上马车,放下车帘,君不离如同死水的面容骤然皲裂。

从裂纹里溢出来的血色戾气,一丝一丝,一缕一缕,将眼睛染红。

隐在昏暗处,那双眼睛满是阴鸷,沉得骇人。

若非过人的克制力,在司承焕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就会将他当场掐死!

她呢。

呵,她呢。

她是他的逆鳞,是他刻画在心底最深处的伤痛,谁提谁死!

今日起,那些参与了那次阴谋,害他与她分离的人,一个他都不会放过!

一人参与,祸及全族!

他要那些人,尝尽灭族之痛,受尽锥心之悔!

他要,掀翻了这让他恨入骨髓的西玄王朝!

“公子……”云初坐在车头,浑身发冷。

常年跟在公子身边,第一时间便知定然是公子心情不好了。

但是能让公子情绪波动到这种程度,这些年来还是第一次。

里面没有回应,云初不敢多问,将马车驱赶得更快,尽量以最快的速度回府。

新府邸就建在以前的国师府隔壁,相距一臂之遥。

这是皇帝亲自批地准许建立的。

在他们回京之前,府邸就已经开始修建,于昨日正式竣工。

府邸门前,离王府的银丝楠木牌匾已经挂上,牌匾上还挂着喜庆的红绸。

这里就是他们日后的家了。

从马车上下来,君不离脸上已经恢复平静无波,面无表情的往里走去。

云初将马车交给门房,飞快跟上。

公子心情不好的时候,有些人就要倒霉,他得在旁随时候命,帮着递刀。

“景长冬呢?”

果然,一进书房,就听公子问起人来了。

“昨日小七他们就把人秘密运入京中了,现在人就关在王府地牢。”

景长冬,景氏宗主,两年前神秘消失。

景氏一族为了找人动用了大量关系,耗费无数人力物力财力,皆一无所获。

到现在,景氏族人已经认命,都认为景长冬已经死了。

实则,整两年的时间,那个人一直被秘密关押在郾城君府的地下暗室里,不见天日。

从关押之初到现在,两年的时间,公子从未提起要见这个人,只吩咐关押他地方不准打开门窗,不准点烛火,不准与他对话一个字。

可以说,景长冬真真正正过了两年不见日光的日子,被折磨得差点没疯了。

小心观察了下君不离的脸色,云初问,“公子,可要见他?”

“见。”君不离垂眸,唇角扬起让人心寒的弧度,“两年时间,够了。”

景长冬,他不曾命人严刑拷打折磨,每日三餐的供着。

只是,不让他见到丁点光亮,不让他交谈。

这是刑讯中击溃目标心理防线的一种刑罚,效果,十成十。

除非对方是个死人。

来到地牢入口,点亮放置在门边的照明灯笼,云初跟在君不离身后,走进一条冗长的暗道。

狭窄昏暗的空间里,空气沉闷潮湿,透着种霉味。

脚步声在暗道里响起,轻轻回荡,带出回音。

暗道的底部,视线稍微开阔,入目便是一个由铁栏杆打造的四方铁笼子,笼子里,蓬头垢面邋遢不堪的老者靠着栏杆昏睡。

灯笼昏暗的光线似乎刺着了他的眼睛,眼帘颤颤巍巍的打开,适应过后,整个人变得极为激动,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发亮的灯笼,像是看时间最珍稀的珍品,枯瘦如柴的双手拼命往前伸,想要够上灯笼,将之拿到手里,嘴里不停发出嚯嚯的声音。

站在铁笼子前面的两个人,反而被他忽视了。

看着老者,君不离嘴角提了提,“景老,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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