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

第两百二十二章 自寻死路,是什么意思

"在仙童引领下走进天运宫,到了大殿,入目就是一排排古木架,上面叠放着一卷卷筒筞,占了个满满当当。

古木架后面,司命仙君侧躺在长榻上,惬意的闭着眼睛,哼着仙乐调。

于他面前,矮几上烧着一壶茶,水已经滚了,咕噜咕噜冒着热气,满室淡淡茶香。

“仙君小日子过得不错。”君羡浅笑,绕过古木架走了进去。

司命睁开眼睛,先是疑惑的看了君羡一眼,继而陡地坐了起来,嘴角扯出的笑容生硬,“哎哟,什么风把小花仙给吹来了,欢迎欢迎。”

真假,恨不得她立马消失吧。

“闲来无事,想着从没光顾过仙君的天运宫,故而前来坐坐。”君羡坐下,笑眯眯的。

司命笑容越发苦,若是可以,最好君小花永远别来光顾。

这九天上下谁不知道,但凡入了她的眼,被她光顾的地方,都会如蝗虫过境,不让你肉痛她都不收手。

嘴上道着欢迎,殷勤的给君羡斟了杯茶,司命眼睛飞快往四处扫描,看看自己这大殿里可放了什么非常值钱的东西,等君小花一走,立马叫人收起来,以后再不往外摆。

茶过三杯,君小花始终不说明来意,司命有些坐不住了。

老有种在劫难逃的感觉。

“无事不登三宝殿,小花仙,说吧,找我可是有事?”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早死早超生。

“既然仙君如此通透,那我就不扭捏了。”

你可以扭捏的。

“仙君掌管天下苍生运势,我过来就是想看看,我家离儿日后的运程。”

“那不行!”司命严肃下来,君小花我求你扭捏!“天下苍生的运势是天定的,我也不过是在此看守打理一番,没那么大的权力让别人随意查看个人运势,被天帝知道了我要被罚的,君小花,我送你一只上古乐器,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拿了东西你就走吧,好吧?”

君羡笑容一收,慢悠悠的四处打量,视线一一掠过那些筒筞,“司命仙君管文职,不善打斗,你说我要是一把火把你这些筒筞给烧了,你拦得住吗?”

司命心头血狂涌,这还是仙吗?还有仙品吗?“君小花,你别欺人太甚!你若害我失职,你也逃不了。这些筒筞若是烧了,你以为天帝能轻饶你?”

“大不了就是被投下九幽,业火焚烧百年,百年之后出来,我依旧是小花仙。不过仙君你呢,被扣个失职之罪,这逍遥惬意的小日子怕是就没有了,估计会被贬去四海做个水君,或者去当个土地公,两个百年你都回不来。”

司命手指哆嗦,指着君羡说不出话来。

知道君小花混不吝,九天上人人避走人厌狗嫌,他以前是没对上过,现在对上了,才知道这人得有多无耻。

简直超出想象。

最怄的是,人家什么都不在乎,跟个为了看凡人运势被业火焚烧百年都不怕的仙,怎么斗?

仙也是怕死的,仙也是讲地位的,他就是其中之一。

“君小花你……”

“我就看一眼,看完就走,保证神不知鬼不觉。要不我心里天天惦着这事,你也别想安宁。”

半刻之后,君羡拿到了一卷筒筞。

稳了稳心神,将黑脸司命挥手赶到一旁,君羡轻轻将筒筞打开。

一阵金光闪过,筒筞上的字体悬空显现出来。

景离,靖武帝三年三月二十五日生,父母缘薄。长于景候府,不受父待见,每月行一次鞭刑,毒打至半死,伤痕见骨……

靖武帝十五年,姑姑君羡身死,再次孑然一人。为躲避追杀投身军营,更名君不离,于战场厮杀,九死一生,积赫赫战功……

靖武帝十九年,遣暗势力掳走景长冬,数年谋划,将景氏全族势力分崩离析,一朝瓦解……

靖武帝二十二年,取北夷大将军耶律达首级,一战成名,授勋,获封离王,掌一方兵权……

靖武帝二十二年八月十四,于京中紫萝巷遇刺,自寻死路,与刺客同归于尽。

君不离,觞,生卒十九岁。

一条一条,君羡从头看到尾。

数十条信息,囊括了离儿一生,看的她眼睛赤红,目眦欲裂。

一把抓住司命衣襟,举着那卷筒筞,君羡咬牙,一字一句,“自寻死路,是什么意思?”

“君小花,你放手,我已经给你看了他的运势,你可不能动粗,你……”

“自寻死路,什么意思!”君羡吼。

“就是他不想活了,自己寻死的意思!”被君羡气势镇住,司命闭上眼睛,答的飞快。

“他为什么不想活?啊?你告诉我,好好的他为什么不想活!你这个王八蛋,你掌的这是什么运势?”怒愤冲天,君羡满脑子是她离儿不想活了的字眼,理智支离破碎,几乎将司命整个人提起,“我离儿是断你子孙还是掘你祖坟了,从小就没有一天活得像个人!狗娘养的,你一支破笔妙笔生花,你知不知道下面的人活得多苦多难!”

扔了筒筞,把司命狠狠掼在地上,君羡骑上去就是拳打脚踢。

“我让你折磨我离儿,我让你乱写,王八蛋,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司命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顷刻被打得看不出人形,浑身骨头被碾碎一样的疼。

他招谁惹谁了?!

一早说了个人运势是天道所定,他不过是管理那些记载运势的筒筞罢了,君小花她离儿活得怎么样,什么时候死,这不是他定的。

他什么都没干,他也冤啊!

“你给我改,现在就给我改!改不回来我也跟你同归于尽!”踉跄爬起,在书案处抓了一只毛笔塞到司命手里,打开筒筞就要压着他更改运势。

“我都说了这是天道所定,我改不了,君小花你太欺负人了!”司命被打得两眼泪汪汪,偏生旁边还有个不依不饶的。

一咬牙,当真在筒筞上写起字来,只是,写一字,消一字,折腾了半个时辰,筒筞依然如故,什么,都没改变。

司命没说谎,这运势,他改不了。

君羡浑身一软,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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