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

第两百六十二章 我不需要安慰

"整个九天炸开了。

立在九天宫的镇天宝鼎再次裂开了裂纹,而且比第一次更甚,整个宝鼎都龟裂开来,从裂缝里弥漫出丝丝缕缕的黑气,盘旋在宝鼎周围,最后,更有张牙舞爪往整个大殿覆盖的趋势。

天帝吓得从寒玉椅上摔了下来。

纵有万般手段,却对这股侵袭九天的黑气束手无策,天帝浑身发抖,咆哮,“南天翁呢,快!快把人给本君叫来!”

得了消息,无数仙君赶往九天宫,围在镇天宝鼎周围,恐慌无比。

一旦宝鼎全部崩裂损毁,九天必大祸临头!

南天翁带着松明急匆匆赶来,因为赶得太急,束发的玉冠都歪了。

“怎么会这么快!”望着范围越来越大的黑气,师徒俩傻眼。

镇天宝鼎龟裂,溢出这么浓郁的黑气,只有一个原因。

景离已经开始坠魔。

“南天翁,快想想办法,此事定同他有关!”天帝声音依旧不稳,那个他指的是谁,在场的心知肚明。

这一刻,所有仙君的希望似乎都落在了南天翁身上,沉重感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南天翁稳住心神抬指掐算,须臾后睁开眼睛,“不好,君小花魂魄已经离开那具身体!必须尽快将她的魂魄引回仙体,否则时间长了,灵魂便会消弥在虚空,回天无力!”

没有君羡,世上唯一有可能阻止景离的人也便不复在。

“君羡仙体找回来没有!”

师徒俩再次对视一眼,眼底有几不可见的心虚,“回天君,我们运气好,今日刚好在坠仙台界外寻回她的仙体。不过经此一劫,便是成功将灵魂引回,君羡也再无法凝聚仙力,会彻底沦为普通人。”

即凡人。

“赶紧,引魂入体!所有仙君全力助阵南天翁!”

天帝令下,事关九天存亡,没人敢怠慢。

南天翁跟松明更是不敢再留余力。

原本为了让天帝急上一急,给君小花出口恶气,两人一直隐瞒她仙体的事情,谎称仍未找到。

不过是拖延了那么些许的时间,哪里想得到会整出这么大的幺蛾子。

要是错过了时间,他们就是九天的罪人了——虽然,暂时没人知道。

这次引魂耗损了仙君们多少修为不提,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君羡虚弱的残魂引入仙体,为了遮掩仙体保存在寒冰葫芦里修复所带来的异状,南天翁跟松明急吼吼的就把君羡渡下了坠仙台。

掩住了过错,双双瘫在坠仙台上,心有余悸。

“师父,君小花会投到什么地方?”周围人走光之后,松明悄声问。

南天翁一瞪眼,“我怎么知道,她已经是凡人,我们没办法妄自插手凡人的事情,投到哪里,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我觉得我们有点作孽,君小花好好的一个小花仙,为了给九天渡劫,最后沦到成为凡人的下场,那位甚至一点表示都没有……”想起天帝的作态,以及对君小花所做一句表示都没有的态度,松明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良心过意不去,我也送你下去?让你继续被她压着打?”

“……师父,回去吧,你的那些鹤还没喂呢。”

下界。

靖武帝二十九年。

百姓们集结在宽敞的街道两边,望着城门口的方向翘首以盼。

“大军真的是今天返程吗?等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来。”

“只要能见离王一面,等再久我也愿意。”

“我们西玄战无不胜的战神王爷,这几年为我们西玄打下多少疆土,听说便是看上他一眼,就能沾上福气。”

“这话不错,有传闻说,多年前我们西玄的一位国师就曾经给离王批过命,说他与我西玄国运息息相关,天生贵不可言!”

“何止啊,不止是贵不可言,离王生得也是颠倒众生之相,身怀惊艳绝伦之才!当今天下,要说圣上面前第一红人是谁,非我们离王莫属!”

百姓们一边等待,一边竞相谈论,与有荣焉的模样,像是谈论自家最出色的孩子。

临街的一座酒楼,二楼靠窗的位置,两名男子相对而坐。

左边的身着天灰色直裰,年约二十七八,面相俊朗,五官冷硬,气质沉稳,用膳的速度不紧不慢,“到了京城不回家,让我姐知道了,又要念叨爷了。”

对面的男子,一袭玄袍,指骨分明的手执着酒杯轻抿,侧头看着窗外,对对面人的话充耳不闻,不知在想什么。

一张皮质面具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模样,然露在面具下的唇形削薄完美,下巴线条如同精雕的画作,可窥其容貌不俗。

对面男子暗暗叹了口气,他的话本也不多,在爷的映衬下,倒是显得成了话痨。

“爷……”还想要说什么,面具下那双清冷的眸子看过来,淡淡的一个眼神便将男子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吐不出来。

“云初,我不需要安慰。”低沉的,如同山涧夜泉的声线,透着迷人的质地,却因为没有波澜起伏,而显得分外无情。

云初闪了下眸子,没有再说话。

他那点心思,素来瞒不过爷。

京城,是爷的伤心地,为了淡化伤感,他才喋喋不休的,强迫自己不断寻找话题。

只是所有意图,也抵不过爷这一句,不需要安慰。

没了继续坐下去的心情,丢下手中酒杯,男子起身离去。

身后云初连忙将银子丢在桌上,跟了上去,心里不断懊恼,在爷面前他经常做蠢事。

好好的,谁也不提可能还能粉饰太平,偏生他好心办坏事,自以为是的去分担,反而惹了爷不高兴。

“爷,现在回府吗?”

“入宫,立了功,总要拿取该得的酬劳。”无波无绪,云淡风轻,好似入宫领赏,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属下护送爷。”

“将云夕调到庄子暂管事务。”

“……”云初心塞了下,他多一句嘴,就给云夕惹了一回祸。

爷让调开她,就是不想回府了还有人在耳边呱噪。

这种事情,发生不是一两回了。

无奈的应了声是,云初拖着缓慢的步子,转回王府,接受云夕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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