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

第两百九十七章 能不自己打脸么

"整个乾德殿兵荒马乱。

前来护驾的被人遛狗似的,逗过来遛过去,满宫殿跑。

疲于奔命。

只间中看到刺客一闪而逝的虚影。

禁卫统领的脸黑如锅漆,这简直就是禁卫军的奇耻大辱。

就在皇上眼皮子底下,他们就跟一群没用的废物似的,被人耍着玩。

整个事件持续了近半个时辰。

等到终于清静下来,乾德殿里已经一片狼藉,聚集在这里的兵、卫浑身狼狈。

“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敢来皇上的寝宫闹事!”元德海一边指挥太监收拾整理满地的瓷器碎片、损毁的奏折、断线的珠玉帘子,一边忍不住的连声咒骂。

皇上看看自己被炸得穿了小窟窿的浅黄裤脚,再看看还护在周围,头发被炸成鸡窝的隐卫,只觉得脑门青筋一阵阵的跳。

“皇上,属下失职,没有抓到刺客,但是经汇报,确定刺客一共两人,看身影,很像、很像离王……”

“一派胡言!这事跟离王有什么关系!宫中出现刺客,说明布防不足,是你等能力不够,别什么事情捕风捉影的就往离王身上攀扯!”皇上脸一沉,呵斥,“朕不希望明日起来听到莫须有的流言,否则朕先拿你治罪!”

禁卫统领忙下跪告罪,再不敢提自己的怀疑。

做了多年统领,眼力绝非一般,虽然没有看到正面,但是他敢肯定,自己十有**没猜错。

然则皇上不许提,那他就只能把这个疑点按下去。

等殿内重新清理完毕,又打发了一**前来表关心的妃嫔,已经是子夜时分。

“这两个混不吝,气死朕了!”殿内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站在龙床前,双手叉腰,皇上第一次失去了天子风范。

元德海小心翼翼慎言,“皇上,真是离王跟君姑娘?”

能被皇上称为混不吝的,整个西玄也就这两个人。

连皇上安寝的龙床都敢炸。

“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埋怨朕,随便炸一炸就行了,朕忍忍就过了,连朕的龙床都敢炸,把朕从**赶下来,元德海,你说说,啊,你说说,有这么混的吗!”

“确实太混了!”元德海同仇敌忾,心底暗暗腹诽,不随便炸,皇上您不也忍了?否则之前何必呵斥禁卫统领,为离王跟君姑娘开脱。

“朕是天子,但是朕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当初那件事情朕也悔得很,他们怎么不知道体谅体谅朕?朕对他们还不够宽容?”

“是,这次离王跟君姑娘真的太过分了!”

“……也怨不得他们,被设计分开十四年,甚至所有人都以为君羡死了,景离心里定然有恨。那种感觉你我都未必能体会,这么多年,心里最苦的,还是他啊。”

“……”皇上,您说话能不自己打脸吗?还打得这么快。

元德海看明白了,皇上对离王,莫名的容忍,且言行之间对离王,甚至比对太子更加亲近。

作乱一番扬长而去的两人,神清气爽。

坐在离王府屋顶,吃着君不离命人买回来的福泰酒楼糕点,看着月亮,君羡觉得浑身舒畅。

所有积压已久的郁气,好像一下子全部消散了。

“我把皇上的龙案给炸了,案上的奏折飞了满地,你呢?”嘴里塞着糕点,声音含糊不清,却能听出当中的轻快。

君不离侧眸,月色下,夺魄凤眸里星光点点,晕染出溺人的柔光。

“我炸了内室里的摆件,当中不少都是绝品。”

“我还炸了皇上的隐卫,都说隐卫身手了得,没感觉出来,一个炮竹就能让他们面目全非。”

“我还炸了皇上的龙床,当时炮竹就砸在皇上手边,把他吓得直接从**跳下来了。”

“看那些禁卫军被引来四处乱窜,连我的人影都没见着,傻不愣登的,笑死我了。”

“开心?”单手支颌,看着她的笑脸,他问。

“开心,好久没玩这么痛快了。”

“下次,再烧一回御书房?”

“烧御书房没意思,下次我们去闹凤栖宫,不知为何,我看皇后老不顺眼。”

“好。”

……

屋顶上的窃窃私语,消散于夜空,只有月亮听见。

而进行着这样幼稚对话的两人,谁都没有去想该要如何善后。

在两人的观念里,善后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

宫中但凡风吹草动,总是传得特比快。

遑论这次出事的是皇上的寝宫,还没天亮,事情就已经在百官之间传遍了。

是以上早朝的时候,朝会又迎来了一次热烈讨论的高峰。

有皇上压着,连火星子都没溅到君不离跟君羡身上,只碍于群臣的压力,将京城暂时戒严,面上做出个搜寻刺客的样子。

真正的刺客则一早精神饱满,带了点礼物,去睿王府探望老睿王去了。

朝会散后,司承焕没有立即离开皇宫,转而去御书房求见。

“有事怎么不在朝会上说?”将人唤了进来,皇帝一如往常,注意力几乎全放在面前的奏折上。

“父皇昨晚受惊,儿臣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怕扰了父皇休息,没有立即进宫,父皇当真无碍?”司承焕担忧道。

“无碍,否则朕也不会上早朝了。就这事?”

司承焕抿了下唇角,“这并非小事,居然有宵小去乾德殿捣乱,儿臣担心父皇安危。虽说这一次无伤无损,但下一次会如何,谁也不敢保证,父皇万不可掉以轻心。儿臣请奏父皇将缉拿刺客的事情交给儿臣,便是将整个京城掘地三尺,儿臣也必将刺客捉拿归案!”

“事情朕已经交给杨统领去办了,你是太子,自有你的事务要兼顾,这些事情你就别管了。”

一旁元德海默默叹气。

明明是两父子,言谈之间却透着别扭的生硬生疏,尤其是太子年岁越长,这种生疏越发明显。

自十四年前起,皇上对太子,只有冷淡二字可以形容。

当初父慈子孝的和乐画面,是再见不着了。

“儿臣明白了。父皇,儿臣还有一事请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