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山重水复疑无路
凌霄雅冷冷地一笑说：“我建议你们再找刘淑萍谈话之前，最好先带他到医院妇科去检查一下身体，她16岁到我们家当保姆，到S市后她的活动范围基本上就在这个大院里在我们家，能够让她失贞的人是谁？我想你们一查就会清楚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难道李副市长和你们家小保姆之间有不正当的两性关系？”
“李晓勇死的时候就他们俩在家，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现在李晓勇死了，真相也就只有那个**的女人知道了。”凌霄雅的话听起来很直白，但是却又像在暗示什么：“李晓勇的身体一直很好。”
话说到这个程度，凌霄雅的态度已经在明白不过了，张汉民决定先结束与凌霄雅的谈话。在起身的时候张汉民又问了一句：“凌副行长，李副市长的真的没有保密的必要吗？”
“组织上怎么考虑是组织上的事情，对于我来说我觉我是可以坦然面对组织的，也请张局长代我转告有关领导，不管李晓勇生前是怎样的一个人，我凌霄雅都是在清清白白地做人，也可以说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政府的形象在忍辱负重地做人。”
与刘淑萍的谈话由赵和平负责，谈话的地点安排在市委机关保卫科，张汉民到达市委机关保卫科的时候谈话已经进行了半个多小时。刘淑萍一个劲地哭：“……我一个做保姆的……我……我一个下人……我能知道什么呢……？”
赵和平的脸板得象一块生铁：“你是现场唯一的目击者，你有责任向我们提供情况，你在好好想想看，今天上午除了市委金秘书长来过之外，你说的另一个人到底是谁？”他的声音冷酷的就像东北三九天刮过的寒风，刮得人脸都快掉一层皮。
“我确实不……知道，经常……经常有人来找李副市长……找他的人很多，我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金秘书长是因为经常来，我才认……认识他的……”
张汉民拿起询问笔录翻了翻，从询问笔录记录的内容来看前面的谈话主要是围绕案发前后的情况进行的，刘淑萍详细地讲述了早饭以后在李晓勇回到家里这段时间的情况，总的意思是从早晨到中午她就没有离开过李副市长家一步。当赵和平问道有没有外人来过的时候，刘淑萍回答说曾经来过两个人，一个是上午九点多钟来过一个陌生人，刘淑萍说来人曾经介绍过他的身份但他没记住，好像是市里哪个局的一个局长，说是找李市长汇报什么工作。刘淑萍说那个人只是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当时她正在客厅里擦拭博古架上的陈列品，她一边打扫卫生一边跟来人应酬了几句，都说了些什么她根本没往心里去，那人站了几分钟就走了。赵和平问那个人长得什么模样？
刘淑萍描述说：那个人高大壮实，四十四、五岁的样子，头发的鬓角很长，脸上有络腮胡子但是刮得很干净，看上去脸色有些发青，一双大眼睛，嘴唇薄薄的。说话本地口音，但是不像纯正的S市话，应该是省内其他地方的人在S市工作生活了比较长时间又脱不了原籍方言的那种S市说话的口音。他身上穿一件白色半袖衬衫，浅黄色的裤子，进门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装了两个长方形的物品，估计是香烟之类的东西。离开的时候刘淑萍让他带走了，因为李市长和凌行长都有过这方面的交代。刘淑萍说那人把东西拿走是吸纳的很尴尬，他非要把东西留下，但是刘淑萍没让。
第二个到李市长家的人是市政府秘书长邱国英，邱秘书长到李市长家的时候都快11点了。邱秘书长是李市长家的常客，刘淑萍给邱秘书长倒了茶还请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坐，并告诉他李市长和凌行长都不在家，邱秘书长说不在家也没关系他随便坐坐。
紧接着刘淑萍说邱秘书长今天来得有些奇怪，他似乎来的时候就知道李市长和凌行长不在家，因为他一进门就问小刘一个人在啊？落座之后又东拉西扯的，问她多大了有没有男朋友？她回答没有，邱秘书长就问她为什么不找一个一个合适的对象？还问她想找什么样的？她说现在还不想找对象，邱秘书长就又问她是什么文化程度？干多长几年了？还打算干多长时间？如果不敢保姆了有什么打算？刘淑萍说她当然不愿意一辈子当保姆，希望能在S市找到一个合适的工作并找到一个有稳定工作和收入的男朋友结婚，但是这些话她都没跟李市长说过，因为李市长对家里人和身边工作的人员要求都很严格。邱秘书长说我们大家都应该维护市长的形象，尽量不给市长找麻烦，工作和男朋友的事情你别急我来帮助帮助你。
邱秘书长坐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才起身告辞，邱秘书长从进门到离开所有的谈话内容都是围绕刘淑萍进行的，这就让她有一种感觉好像邱秘书长不是来找李市长和凌行长的，好像是专门冲她来的，而且她还有一种感觉邱秘书长说话吞吞吐吐很艰难似的，还有很多话好像没有说出来。刘淑萍说我只是一个下人，市政府秘书长跟我说话应该居高临下才对，而今天邱秘书长好象有点讨好我似的，我想不明白。
赵和平问刘淑萍，邱秘书长在做的过程中你离开过客厅没有？刘淑萍说当时卫生间里正在洗衣服，洗衣机最近出了点小毛病，有时候转有时不转，她就去卫生间看了两遍。
如果刘淑萍提供的这个情况可信，那么从时间上看市政府秘书长邱国英无疑就成了本案的重点嫌疑人之一，另外两名嫌疑人就是刘淑萍本人和那名曾经造访过李市长家的无名男子。看过笔录后张汉民直接提问：“刘淑萍，你跟李市长关系正常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叫正常什么叫不正常？”刘淑萍擦一把眼泪说：“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小保姆。”
张汉民的突然发问并没有受到预想的效果，这让张汉民感到很震惊。她真的就是一个小保姆那么简单吗？从她的表现看绝对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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