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净

第468章 雄风

第468章 雄风

秦玧并不拒绝,反正他也不想回到唐汐房里,就在这儿听听如意的琴声也不错。

他也有许久没有听见这首曲子了。

这些日子忙着寻宝的事,他甚至一次都没有再想起过那名山鬼女子了。但现在听着熟悉不已的旋律如泉水般流淌在他的心里,感觉到这琴声在无声地滋润着他日渐枯萎的心田。

那山鬼女子的眉眼似乎又在眼前重新清晰起来,胸臆间一阵心驰神往,他不由得坐了下来,惬意地闭目聆听。

听着曲子,闻着满室花香,放飞脑中的自由畅想,他神色不知觉间露出了几分古怪。

往日里他也曾闭上眼睛听过这首曲子,一边冥想那名绝色女子就在自己面前,与自己把酒言欢,笑谈人生。但今晚,他冥想中的情景却与往常不太一样。

那绝色女子在他的脑海里自顾自地跳起舞来...

眼角的那朵绽放的艳红的梅花仍如诉如泣,她脚上系着铃铛,雪白的赤足往他胸膛处轻轻一点,妩媚一笑,就要退开。

这磨人的小妖精!

秦玧大手一伸,将那顽皮的玉足轻轻一抓,笑得邪魅狂狷,“看你往哪跑。”

女子被他拉住了脚,嗔他一眼,便要挣扎开来。他自然不允,稍用了点力一扯,那弱不禁风的女子便顺势倒在了自己怀里。

拉扯间,女子的上衣被他往下一拉,露出了她的粉颈与半边香肩。秦玧眼里迅速燃烧起一束火苗,同时感觉到有一股火热自小腹处涌起。

山鬼女子于他心中素来是神圣纯洁的,所以哪怕他不止一次幻想着与她共赴巫山**,那幻想中的她也是矜持而高贵清冷的。

未曾想,今日这模样倒别有一番风味...

**来得汹涌孟浪,许久未宣泄的**,多日来深陷不能人事的自卑,还有对他露出失望的眼神的唐汐。

这一切的一切,此时已经离他远去!他,秦玧,重新抬起头做人了!

秦玧瞬间睁开眼,脸色潮红而神色迷离。他一把将那女子的上衣撕开,那女子白得晃眼的柔荑有气无力地推搡着他,似乎还在说着不要。

不要?

这世间,没有哪个女子敢对他秦玧说不要!就算是圣洁如山鬼也不行!

他轻笑一声,不顾那女子的挣扎,将她横抱起来,往那**的大红软被一扔,欺身压了上去...

似乎为了一泄多日来的不快,秦玧是真真正正的大展雄风了一回。

待清醒下来,他几乎是立即便猜到了这屋内的花香有些不妥。但往日里他什么方法都使尽了,却仍没有起半点效用,如今就算这薰香带着催情作用,他也不甚在意。

只要能让他好起来,他不在乎如意使的这点小心机。女人嘛,有点小心机小手段反而更显可爱。

将衣服穿好,顺了顺衣领,秦玧满脸的春风得意,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简直比洞房花烛夜更让人意气风发。他没有回头,背对着**的如意道:“你就继续在京城留着吧,我得了空会来看你的。”

早知道这薰香配合着那曲子还能治他那让他抬不起头做人的病,他就早些来了,不用被青楼里或小倌馆里的那些贱人们背地里取笑那么久。

哼!看他以后不一个个收拾她们!

不等如意回答,秦玧往外走去。走到那打开的箱子的时候,那箱子上的珍珠链子微光一亮,他眯了眯眼。脑里有个有趣的画面一闪而过,他才魇足不到一刻钟的**又再次抬起了头。

他勾了勾唇,用一根手指挑起最大最圆的那串珍珠,眼神再次一热。若将房内的灯挑至最明,光线最亮之时,再将冰冷而圆润的珍珠于女人温热的皮肤之上滚动流连...

那女人脸上该会是怎样的难耐又动人的表情?

正欲回头找如意再亲热一回,转念一想,不,他得先回家喂饱家里那婆娘...

想到苦求不得的另一半藏宝图,秦玧有些迫不及待,拿起那珍珠链子便往家里赶。

他前脚刚走,**的如意几乎是后脚便立刻跳了起来。

油灯已燃了大半,房里光线有些暗,也幸得秦玧没有回头,没有看到她小腿处那些豆子般大小的已经被抓得几近溃烂的疮疤。

顾不得浑身的酸痛与青紫交错的淤痕,忍了又忍的瘙痒再次袭来,她赤着身子往屏风后一钻,屏风后放着她昨晚沐浴过后的那桶冷透的水。

她急急地站了进去,任由冰冷的水将自己身上的痒意驱散一些。

好受了些后,她这才打了个冷战。却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秦玧。

她并无心**他与自己欢好,她虽恨他怨他,但她还想活下去。在明知自己有花柳病的情况下,她根本没那胆子招惹他。花柳病是会传染人的...

纸包不住火。若秦玧也开始有了发病的症状,只要一请大夫,很快便会知道是她把病染给他的!到时,她就半点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他一定会杀她泄愤的!

可她并不是故意设计这一切…纵横欢场多年,又岂能不知这个男人多日来不再出现,必定是厌了腻了她。昨晚她本来以为秦玧哪怕愿意前来,也只是来见她一面打发了她便走,最大不了便是再听她弹一首曲子。

她甚至连借口都想好了,若秦玧想要求欢,她便推搪道自己月事在身,不宜行房。

到时她再借机装装柔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问他多要一些银子好找更好的大夫治病...

她沐浴完,才想起自己身上有一股难闻的气味,这可如何是好?想了想,便把以前在青楼时珍藏的,恩客从西域带来赠给她的一点香料燃上。

她并未料到那香料竟有如此强大的催情效用!

看到秦玧的表情她便心知不妙,来不及逃却被他一把抓住了脚,连她说“不要”他也听不到。

如意恐惧地抱紧了双臂,在冷水中瑟瑟发抖。

不,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离开这里,她要赶紧离开京城!想到得罪了有权有势的秦玧的后果,如意一震,忙从浴桶里出来。

随便擦了擦身子,她手慌脚乱地穿上了衣服,连东西都不收拾了,抱起那箱珠宝便匆匆离去。

没有人能比他更懂失去后再次拥有的滋味。

秦玧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子,更像块久旱逢甘雨的稻田,不知餍足。他兴冲冲地拿着那珍珠回到唐汐房内,二话不说便直接往上扑。

唐汐这些时日也找了好些个名医来调理身子,虽然仍没有恢复到孕前的身材,但也不再那般臃肿油腻,重拾了几分美艳。

加上此时他胃口大开,使出十八般武艺,愣是把唐汐折腾了个下不了床。

一连三天,秦玧都呆在唐汐房里没有出门,连哄带骗兼卖力地又得到了半张藏宝图。

第四天早上,他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出了房门,咬牙对守在门外的护卫道:“准备出发,去寻宝...”

护卫有些同情地看着他,“少爷,你不多休息两天?”

“快...快走...”秦玧脸更青了,一把扶着护卫的手,一脚深一脚浅地往马车方向走去。

就算要休息,也不在家里休息!

“对了,少爷,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护卫扶着他边道,“如意姑娘离开京城了。”

“哦?”秦玧倒是真的惊讶了。

如意的为人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竟放着他这个全东离最大的金主不要,独自离开了?莫非在外头有情郎了?又或者...那晚自己太孟浪了,累坏她了?

秦玧挑了挑眉,摆了摆手没再说什么。女人嘛,走就走了,想听曲子的话,换个女人弹便是。

只是不知为何,心头莫名闪过一丝阴霾。

“什么?”凌紫年雷霆大怒,再次将手里的杯子摔了出去!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固城竟藏了一支目测数万人的军队,于昨日正式举旗造反?

“混帐!”凌紫年骂道,还想再摔一个杯子,但龙案上已经没有杯子,他盛怒难下,将砚台扔了出去。

“皇上息怒!”百官纷纷撩袍下跪,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息怒?”凌紫年气得直哼哼,“你们可真是朕的好臣子啊!平日里就是这样替朕分忧的?”

竟有一支如此规模的军队藏匿在固城中,下到当地官员,上到钦差大臣,无一人知晓!

那固城有多大?这么多年来,一个宝藏翻不出来也就罢了,现在连一支活生生会走动的军队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拉旗造反!

全是一群酒囊饭袋!一群废物!

“臣罪该万死!”百官战战兢兢,一个比一个的头垂得更低,丝毫不敢抬起来。

“皇上息怒,臣罪该万死,你们除了这两句,还会说些什么!”凌紫年火冒三丈,朝跪得最当前的那个大臣冲上去就是一脚,毫不顾忌那大臣年事已高。“没用的老东西,回家种田去吧你!”

“皇上息怒!”那大臣手脚并用地连忙爬了起来,颤抖着重新跪下,连额头都紧贴着地砖。

他可不会对皇上道什么“谢主隆恩”,要是真回家种田,那他一大家子美妾幼子谁来帮他养?

“朕要你们何用!”凌紫年踢了这么一脚,看到那大臣半点气节都没有地爬回原来的位置重新跪下,心里的气已经顺了不少。

他是真龙天子,自是紫气逼人,谁敢忤逆,谁敢不服!竟还有人觊觎他的江山,觊觎他的皇位!

“来,来个人告诉我,这支军队是什么来头?”

“回皇上。”那老臣见此时机,谄媚地抬起头来,道:“听闻是上次北县水灾的灾民,因朝廷救济不及时,便联合同样心存不满的固城当地人,一起造反。”

实际上是他们的人根本查不到那支军队是什么来头,但为了给皇上交差,便编排了个说法。

“灾民?”凌紫年轻哼,心里极为不悦。

他愿意派人去救这些蝼蚊般的灾民已经是仁君所为,现在这些狗东西竟还敢嫌他派的人去得太慢?他们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既然是灾民,那看来不足为惧。

素来史上众多农民起义,真正能成功的有几个?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不过,他还有个疑问:“北县与固城也不近...为何这两个地方还能联起手来?”

要说造反,北县的地理位置更靠近京城,要攻打过来更省事。为何要退回那偏远的固城,再费时费力重新又打过来?

“这...”那老臣支吾一下,心里一急,道:“依臣之见,北县自上次水灾一事,如今使尚未完全恢复生机,物资方面自然有所欠缺。”

“是吗?那叫固城的人将物资送到北县便好了。”凌紫年显然不相信他的这套说辞。

完了,接下来怎么编?那老臣求助似的朝其他同僚望去,岂知那些贪生怕死的仍低着头跪着,不发一语。

他气闷,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关于固城的传闻响在他的耳边:“皇上!这些乱臣贼子必定是得到了固城的宝藏,才有这底气造反呐!”

宝藏!

凌紫年捏紧了手。

这样说来,那事情就说得通了。

他眼沉了沉,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那人似乎往日里也往固城跑过几趟:“五王爷何在?”

“回皇上,五王爷在王爷府养病,听闻已经数日未曾出过王爷府了。”有与凌云交好的官员微微直起身子应道。

“凌云病了?”凌紫年喜色一闪,很快又重新换上别的担忧。

凌云病了,那就意味着固城里造反的人很大可能与他无关...若不是凌云,还会是谁呢?

哪个吃了熊心豹胆的,觊觎他的江山与皇位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动了宝藏...“来人,宣巴将军回朝,商议出兵平反乱民之事!”

凌紫年恨得咬牙,巴不得立即派个十万大军把那座宝藏夺回来。

只要在他东离国境内的,管它是前朝人留下的还是前前朝人留下的,全都是他凌紫年的!

“皇上请三思!”有大臣抗议。

“怎么?朕还没有调派军队的权利了吗!”凌紫年火气又冲了上来,虽然有一部分军权是在凌云手上,但他堂堂一个帝王,难不成连调派区区十来万兵的权利也没有吗!

“皇上息怒!”那大臣唯唯诺诺,但却是发自真心为东离着想:“巴将军镇守西北,那西砚之人才不敢轻易前来攻打我东离,这几年来,巴将军已经是西北一带的安心符...若贸然将巴将军宣回,只怕...”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那才是最要命的险境。

凌紫年不悦地沉下了脸。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池净》,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ww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