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宫略

第67章 打入死牢

第二日清早,宫中传出锦妃小产的消息。

“又是小产?”

司徒晓忍不住脱口而出,可儿见势连忙跪在司徒晓脚边,道歉,“王妃,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多嘴。”可儿知道,司徒晓还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她怎么可以又提及此事。

司徒晓看了看可儿,哀声叹气,“起来吧,这又不关你的事。”拉着可儿起身,司徒晓也觉得无聊便走到了院子里坐下。

院子里的空气似乎比屋内的要清爽得多,她吸了口新鲜口气,若是没记错,司徒晓记得可儿说过锦妃是夜硕最宠爱的妃子,三餐饭食应该都是经过专人把守,而且她的衣食住行应该都是严密严密再严密。

怎可也发生了这样事情呢?

那日夜里,司徒晓正睡得熟,却忽觉一阵风从窗户外吹进来,她警觉的起身,不做声的凝视着窗外。

窗户已经被关上了,可儿也睡在外屋睡得香甜,屋内,离华静静的站在窗户的旁边。

“离华,是你么?”

窗户边的黑影轻轻点了点头,“王妃,是属下!”

司徒晓不觉间松了口气,她从**倚着起身,靠起来,对着黑暗中的影子道:“离华,我这几日都想见你,有很多问题要问你。”

离华不做声,只是静静的站在墙角,顿了顿,司徒晓继续道:“那日你将我带回来究竟对皇上说了什么?”

黑暗中,那袭黑衣微微抖了抖,半响,才用低沉的话对司徒晓道:“王妃,属下将您的身世告诉了皇上。”

“什么?”司徒晓一下子从**弹起来,低呼:“你疯了么?”

“为了让皇上信我,属下只能这样做。”离华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安。

司徒晓隔着纱幔,坐在了床边,努力的朝窗户边上望,似乎可以看见离华阴暗的侧脸,她不安的问:“他开始怀疑你了么?”

“属下不知,但皇上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

司徒晓惊愕,“他要进攻晋国!”

“不是!”离华沉沉道:“是开始对付丞相。”

“丞相要开始造反了?”

“丞相早已有造反之心。”离华淡淡道:“皇上也绝对不许锦妃怀上皇嗣。”

司徒晓头脑中猛地被电击般,她一下子掀开纱幔,从**走到窗边,“锦妃小产是皇上所为?”难以置信的答案另司徒晓心中生出股股不安。

离华顿了顿,肯定的点头,“是!”

看着离华肯定的目光,司徒晓眸光忽的一沉,带着丝愤怒,“又是你做的?”

“不是!”否定的回答另司徒晓心中微微放松了些。

“是皇后,包括上次王妃的药里有麝香。”

司徒晓忽的一抖,勉强扶着身旁的架子才让自己不至于跌地。

“王妃,属下来此有事想告,请王妃务必要小心自己的安全,晋王的计划恐怕要提前。”

司徒晓为之一动,想了想,回神时,离华已经从窗户离开了。

窗户开着,窗外的夜色披上淡淡的月光,偶尔传来几缕淡淡的花香,嗅着夜空下的空气,司徒晓觉得这颗一直紧绷的心也得到了松弛。

天还没亮,司徒晓便早早的起来了,她习惯的摸了摸自己看不出来的肚子,司徒晓不知道夜洛的提前行动到底是什么时候,她怕再过些日子自

己的小腹微微隆起,所引来的不必要的麻烦。

皇上和皇后可以杀她肚里孩子一次,难免不有第二次。

所以,在夜洛攻入皇城时,她必须学会自保。

好在这几日,宫中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周围的守卫更加的森严了,每隔一小会,便会看见巡视的禁卫。

锦妃流产,夜硕为了安慰锦妃,这几天几乎都在锦妃那里,这也成了后宫之中争风吃醋的矛头。

这不,司徒晓和可儿走在小道上,迎面走来的就是一个荷花含露的娇滴滴的妃子。

司徒晓微微矮身行了一礼,抬起头来时,却觉得这人分外眼熟。

只是在哪里见过呢,司徒晓一时也想不起来,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娇滴滴柔弱的妃子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两日过后,锦妃被刺,死在了自己的行宫,而刺杀锦妃的正是那日与司徒晓擦肩而过的妃子,柳笑颦。

司徒晓只是听闻,在锦妃死之时,柳笑颦手中拿着短剑,那血就顺着短剑一滴滴落到白色的地毯上。

她似乎并不怕被发现,也不怕死,只是很疯狂的大笑,笑得眼中流出了泪,笑得嘴角溢出了血。

原来,柳笑颦在杀人之前已服下了毒药。

没有人知道为何柳笑颦要杀锦妃,宫中传闻,锦妃速来目中无人,或许得罪了谁自己也不自知。

她的死,柳笑颦在那夜与神魔人的对话,在司徒晓心中成了解不开的迷。

“你的仇不是报了么?”

“那人只是践踏了姐姐的身子,但是用摄魂术的人却要了姐姐的命。”

司徒晓觉得自己头想得都大了起来,可仍是找不到一丝线索。

莫非锦妃也会摄魂术,若是她会,那么能让她使用摄魂术去帮助的人又是谁呢,那个男人一定是对她有利,或许她想从那个男人身上得到某种有用的信息。

锦妃的死,柳笑颦死前供认不韪,丞相因痛失爱女,告病在家修养身子。

这件事似乎又到了一个段落。

司徒晓觉得这皇宫之中藏着的秘密还真的不少,至少那摄魂术就不止一个人会。

不管锦妃曾经帮过的人是谁,反正都被那个女人杀死了。

可事端频频发生的皇宫谁又可以保证下一秒就是安全的呢?

司徒晓在屋内午休,可儿也退在了屋外,夏日的午后带着丝沉闷的气息,司徒晓竟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忽听门外宫人报:“皇上驾到!”

司徒晓脸色一变,忙起身披上外衣,夜硕却先了一步从屋外走进来。

“皇上,王妃正在……”可儿边走边急促道,却哪知夜硕根本不听劝,走进来时正见司徒晓衣裳有些不整的呆呆站在屋内。

“你们都退下,朕有事要和王妃说。”

夜硕发了话,可儿也只能顺从的退了下去,司徒晓警醒而不安的目光深深印在可儿的脑海中。

“皇上稍等片刻,司徒晓这就去换衣裳。”司徒晓心中嫌弃,却不得不碍于夜硕的身份,将心中的怒气掩盖下去。

“不必了,朕说会话就走。”看着司徒晓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单衣,夜硕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而复杂的光来。

司徒晓却依然执拗得要去内屋换衣裳,却哪知心急之下一脚踩到了自己的外袍,整个人就要顺势跌

倒。

夜硕动作灵敏,见司徒晓要倒下去,连忙一手环住她腰将她拉近,暧昧的气息静静吐在司徒晓脸颊,“没事吧!”

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心,司徒晓作势就要推开夜硕,哪知夜硕却用另一只手牢牢箍住司徒晓的肩,这时,她想动也不能动了。

“皇上,请您自重!”司徒晓伸手推在夜硕胸膛,却被他大手紧紧的抓住了她推他的手腕,夜硕迷失般的一笑,“真香!”

危险临头,司徒晓觉得自己陷入了无法转换的余地。

她终是觉得自己那天的猜忌半分不假。

身体被夜硕禁锢得一动也不能动,司徒晓只能张口对着屋外求救,哪知夜硕一个横抱,便将司徒晓扔在了**,欺身压下。

“皇上,我可是你弟弟的妻子,你怎么可以做如此龌龊之事?”

司徒晓边拍打着夜硕的脸,边想要用自己的话点醒夜硕的良心,夜硕不但没有听进,反倒是一把撕开司徒晓的衣裳。

“朕要你,为了你,朕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夜洛,那时,你就只能是朕一个人的了,晓晓!”夜硕发出一声痴迷的叹息。

“不要……”

司徒晓急得哭出了泪,就在此刻,可儿从屋外闯了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抡起桌子上的茶壶就朝着夜硕的后脑勺猛地砸下去。

夜硕发出一声痛呼,转过头来时,眼中的愤怒冲红了双眸,他看着吓得脸色刷白的可儿,姨丈掐上她的脖子,“大胆贱婢!”手中力道逐渐加大,可儿挣扎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来。

司徒晓用最快的速度套上外袍,手中不知从哪里多出了一把小刀,她一咬牙,朝着夜硕的手臂划下去。

“嘁!”

一阵疼痛另夜硕猛地松了手,可儿被狠狠甩了出去,撞到了身后的柱子上,顿然,她额头上的血如流水般一股股冒出来。

“可儿!”

司徒晓一声大喊,引来了院中待命的侍卫,有几人冲了进来,一看见夜硕手腕上的鲜血,便将佩刀架在了司徒晓的脖子上。

“放开她!”夜硕将屋内的侍卫撤走,也命令他们不得将今日之事说出去,便气呼呼坐在了桌子边的凳子上。

夜硕力道过大,可儿已经撞在柱子上奄奄一息了,司徒晓呆呆的看着可儿越来越冰凉的身体,眼中的泪如珠子般大颗大颗的滚下来。

她为她竟然做到如此!

“还不去找药,你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想行刺朕吗?”失了手,夜硕眼中的愤怒也是显而易见。

司徒晓仍是呆呆的蹲在地上,拳头几乎握得抽筋。

“朕给你一刻钟时间,若是你还无动于衷,朕就以弑君之名将你打入死牢。”夜硕已经气得双眼通红,他不懂这个女人竟然敢这么不识抬举,为了一个将死之人竟和他对着干。

夜硕本以为每一个女人都是贪慕荣华富贵之人,若是得到了司徒晓,那么对付夜洛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是他算错了一步,或许是因为他心中太急了,毕竟丞相的事才是他心中最先要解决的事情。

一刻钟的时间已过,夜硕已经知道这件事无了转换的余地,于是吩咐门外的守卫将司徒晓打入死牢,等候刑拘处判决。

看着夜硕离开的背影,司徒晓的心逐渐的麻木了。

被痛所麻木,亦是被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