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肉文之日后再说

17床戏七 (中)

17**七 (中)

男女恋爱本来就是驯服与被驯服的关系,要不怎么说“一物降一物呢”?林白杨作为上物,死死的降住了裴奕,让他爱得心甘情愿地被她驯服。

裴奕坐在麻将桌旁,一边摸牌,一边时不时地瞅瞅手机。王子聪往桌上丢一张牌,骂骂咧咧地抱怨牌赖,冲裴奕道,“二少你鸡/巴能不能别看手机了,一个劲的给黄甄喂牌,害得老子牌都露天了,几圈下来光输不入。” 黄甄顶他,“自己水平臭就别赖别人啊,爷我这是人品好,手艺高。”高宪也取笑王子聪是情场得意赌场失意。

章雨辰这个赌场高手只有在一旁看的份,几个坏坯子不肯让他上场,三缺一找人顶数都不找他,除非是要一致对付外人,才把他请出坐镇。他小子嘴又欠,人家观棋不语真君子,他倒好,站在桌旁一个劲地打转,一会在这个后面喊臭牌,一会在那个后面喊水平差,尤其喜欢站在王子聪后面骂他猪脑子,直把王子聪气得蹬着脚踹他。

高宪看出裴奕心不在蔫,问,“有事?”

裴奕摇摇头,“没事。”

在座的人都看出来他有事,偏他又好面子不肯说。高宪想,八成是那个林妹妹脱不了关系,他知道自个妹妹和林白杨是同学,于是打个电话给高梓淇,喊她过来问问。

高梓淇推门进来下意识地就往裴奕方向看,瞧他脸色不好就晓得二少是被林白杨气着了。高宪对她招招手,问,“在学校还适应吗?”

高梓淇乖乖的坐在大哥旁边,向他汇报今天在校的情况。

高宪听了几句就直奔主题,“听二少说,你中午和林白杨吃的午饭?”

高梓淇算是明白她哥的意图了,关心她是顺便的,打探裴奕心情不好的原因才是真的。她赶紧麻溜地老实交代,把中午遇到韩若诗一伙人的事情抖了个竹筒倒豆子。

王子聪本就输得来气,一听高梓淇这么说,更是火冒三丈,嚷着要好好教训下韩若诗,心想老子花了那么钱砸她,她还敢在我背后折腾出这么多幺蛾子。在王子聪这帮二世祖眼里,女人就是花钱买来玩的,连好兄弟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裴奕听了之后反而脸上更看不出表情了,他把手机揣回兜里,点了个炮又继续推牌玩了起来,一句话也不说。

谁也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一圈人互相递个眼色,谁也不再多提这事一句。

自林白杨挂了裴奕的电话后,裴奕这几天都没有再主动给她打过电话。她心想,这小子还真能沉住气,倒要看看这回冷战他能坚持多久。林白杨这是吃准了裴奕,为啥?因为老娘还有几场戏没有拍完呐!

这厢裴奕也是闹起了公子哥的脾气,在酒吧里喝红酒像白开水一样一个劲地往嘴里灌,却抑制不住往外冒的酸苦。他自认为对林白杨那叫千依百顺,宠溺有加。可她怎么对自己的呢,就因为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的挑拨,她不接电话不回短信,就连一句解释也不肯听他说。

裴奕闭上眼睛无力的往沙发上一靠,想,林白杨,你知不知道,有时你不经意的一句话会影响我一天的心情;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很晚入睡,只为了等你最后一个电话,只为睡前和你道声晚安;你又知不知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傻事,我甚至愿意为你放弃自由。可你呢,你到底有没有为我考虑过,到底有没有在乎过我!

裴奕越想越难受,举起酒杯狠狠地砸向地面,恨她,恨她为什么这么薄情寡义,可是自己又怎么舍得真的去恨。

高宪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别想了,来,喝酒。”

黄甄大大咧咧的说,“小两口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合,裴兄就放下脸,哄上几句甜言蜜语,保准她回心转意,立马蜜里调油。女孩子不是都爱吃那一套的嘛。你作为男人,主动点嘛,何必和女孩子计较。”

章雨辰和王子聪刚从场子里下来,勾/搭了几个衣着暴露的美女,搂搂抱抱的往大伙身边带。

王子聪心有内疚,坐在他身边撞撞他的肩,“哎,裴二,我说你为个女人愁眉苦脸的也太不爷们了,我可告诉你了,作为帅哥的最高境界不是你去泡妞,而是让妞来泡你。”说完,拉着一个浓妆艳抹的美女就往他身边推。

王子聪哪知道裴奕对林白杨九曲十八弯的感情,只当他是被甩了,正在为失恋难受呢。这不就想为他介绍个美女,替他解解闷,早点忘记上一段失恋的痛苦。

裴奕一下甩开粘过来的女人,站起来指着王子聪,吼,“给小爷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别他妈的再去招惹我的人!再有下次,不用你去管,小爷我自会让她好看!给小爷记住了!”

等裴奕怒气冲冲地摔门走人,王子聪才回过神来,想,我靠,裴二少这是动真情了啊。

法国歌剧久负盛名,其声乐的感染力、戏剧的效果、配器的色彩以及宏大场面让观众狂热不已。晚上林白杨和夏洛克去加尼叶歌剧院欣赏《罗密欧和朱丽叶》,回来的路上夏洛克还意犹未尽地重复着歌剧中的经典歌词,林白杨也跟着轻声合唱。

林白杨洗完澡穿着睡衣站在阳台上,晚风把头发上的水滴吹落,滑在光/裸的脚背上。

她隐约听到花园的大门轻微的响动,路灯下拉长的身影站在梧桐树旁。林白杨试着喊了声,“裴奕?”

身影没有动。可林白杨感觉就是他,冲着楼下提高了声音,喊,“裴奕,是你吗?”

过了一好会,身影才慢慢从树影下走了出来,昏暗的路灯和树阴把罩在他的脸上的光线分割得阴暗不明,英挺的鼻梁隐藏在明暗交界线处,碎碎的短发在昏黄的路灯下看起来额外的不羁,他插着兜微微抬头看着阳台上的林白杨。

林白杨惯来就是没心没肺,她探出身子看向裴奕,未干的长发重重的悬空在阳台外,睡衣的胸口开出一个小口,她用手指着裴奕,说,“罗密欧,是你吗?”

裴奕没有说话。

林白杨把手指缩回来,瘪瘪嘴,为他的不配合感到不快。她又试着重复了一遍,“真的是你吗?罗密欧?”声音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欢乐了。

裴奕从阴影处缓缓地向前走了几步,在路灯下显出了他修长的身子,他看着林白杨,良久,说,“是的,我的爱。”裴奕的双眼里好像酝着一潭深水,林白杨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掉进去,心不由地有些慌乱起来。她抿了抿嘴,说道,“明天我应该在什么时候叫人来看你?”

裴奕对白,“九点吧。”

林白杨说,“ 挨到那个时候,简直有二十年那么长久!我怕自己会记不起为什么要叫你回来了。”

裴奕说得很慢,“那我就一直站在这儿,等你记起了告诉我。”

林白杨,“你这样站在我的面前,我一心想着多么爱跟你在一块儿,一定永远记不起来了。”

裴奕,“那么我就永远等在这儿,让你永远记不起来,忘记除了这里以外还有什么家。”

林白杨轻声唱着,合着夜晚的风,悠悠的飘到裴奕的耳朵里,“天快要亮了,我希望你快去;可是我就好比一个淘气的女孩子,像放松一个囚犯似的让她心爱的鸟儿暂时跳出她的掌心,又用一根丝线把它拉了回来,爱的私心使她不愿意给它自由。”

看着林白杨微闭着眼睛,专心地唱着《罗密欧和朱丽叶》里的独白,裴奕的心像从冰天雪地里跳进了温泉,他柔声说,“但愿我是你的鸟儿”。

林白杨笑着说,“我也这样希望,可是我怕你会死在我的过分的爱抚里。晚安,罗密欧!”

裴奕轻轻叹了口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阳台上的林白杨,想,我就这样了,这辈子就这样了。站在这里这样远远地看着她,我都幸福的如同冬季里遇到坚果的松鼠那样,恨不得把她密藏起来,把她藏在最隐蔽、最安妥的树洞里,可下一刻钟我又迫不及待的想告诉全世界我拥有她。

裴奕缓缓地、一字一顿的说,“亲爱的,晚安!”

林白杨趁着兴头,把刚看完的歌剧即兴表演了出来,就像和好朋友分享了自己的喜悦一般,她开心的挥挥手,对楼下的裴奕说,“晚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