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

第二卷争霸之路 第二十五章心怀不轨

第二卷争霸之路 第二十五章心怀不轨

第二十五章心怀不轨

五天后,文丑匆匆赶来吞咽着唾沫道;“不好了公子,乌桓和匈奴张燕都反了,疯了一样的进攻幽州,现在乌桓单于蹋顿和楼班,率军攻入右北平,已经越过卢龙进抵白檀,逼近蓟城。张燕大将于毒攻范阳现在屯兵新城按兵不动虎视眈眈。匈奴呼厨泉骑兵八万入上谷攻居庸关,居庸关守将齐周支持不住,向主公告急,主公派了麹义率兵十万付援。消息传到冀州,满城惊恐。”

田丰大惊失色;“此必是曹操知道自己不足以抵挡河北铁骑,故意结连匈奴乌桓托我军后腿。

审配最近心情不错,岂止不错,简直就要乐开了花。前几天和许攸联手干的这一票买卖令他获益良多。首先是沮授这个老东西被搬到了,而且还连带着帮三公子除掉了一个眼中钉,那个二公子袁熙,哼,就算是从牢房里出来,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作为了。

主公已经对袁熙彻底绝望了,相信以后冀州应该没有这小子什么事情了。不过许攸这小子到底从那里搞来一封曹操的亲笔书信呢。审配心里开始有点担心,难道真是袁熙说的那样。

审配虽然想搬到沮授和田丰,但那不过是谋士之间的权利倾轧,这并不代表他对袁氏不忠心,事实上,他的忠心可不比沮授田丰差一点。虽然说,二公子袁熙重新得到主公信任的可能性极小,不过父子亲情还是不能不防。审配现在就在想,要防止这小子翻身,最彻底最根本的办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弄死。这容易得很,就是需要一点胆量,毕竟他是主公的亲骨肉,万一——不过没关系,还有三公子在,自己不一定会露出马脚。最关键的是,袁熙和袁谭感情好,既然弄死了袁熙,就必定要连带着弄死袁谭,不然让袁谭这个长子,将来继承了主公的爵位,要是闻到一点味,是自己弄死了他弟弟,岂会善罢甘休。

他想着想着就恶狠狠地脱口而出:“袁谭,最好你自己死在战场上,我诅咒你马失前蹄摔死。”

至于袁熙,更好办了,冀州城现在就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虽然还有韩猛这么个副手,不过有和没有也差不多,韩猛这人是一员猛将,也是个傻子。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义勇之夫,所有的事情还是要听他审配的。韩猛只要每天有酒有女人就可以过日子,对于权利他倒不怎么在意。所以审配一早就从自己府上的舞姬中挑选了十名中等偏上的,给韩猛送去,韩猛审美水平一般,一看这些歌姬,都颇有姿色立即就对审配从事感恩戴德。审配心里却在想,你韩猛也就只配这些庸脂俗粉,真正的上品,我自己留着可以了。

韩猛每日醉生梦死沉迷美色,审配就开始专权,冀州城已经是他的天下了。审配正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寻思着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袁熙这块没什么杀伤力的绊脚石。忽然家丁来报说有人求见。审配不耐烦的问:“是谁?”那家丁道;“来人说是贾诩。”审配本来不想见人,他正在琢磨大事呢,生怕别人打乱了思路,一听是贾诩,脑筋立即转开了,这人他知道,他为张绣设计打败曹操不只一次了。

审配整了整衣冠,说道;“快,有请。”

审配看到贾诩的第一印象就是,怪不得此人出的主意都那么缺德,原来长的就违章。这手里的折扇摇来摇去的,不知道还有多少损招没拿出来呢。

贾诩心里却在想,虽然张绣拼命地中了邪似的要来投靠袁绍,我可不会跟着他一起疯,眼下必须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首先要找颗大树靠一靠,才能确保无虞,现在冀州城里就是这个审配的腰最粗了,可以向他靠拢。贾诩靠拢审配还有另一番打算,他是彻底不看好袁绍的,直到这个时侯他也觉得袁绍必败无疑,所以他就想着,如果袁绍败北,自己是不是可以从这个看似精明其实没脑子的审配手上取得冀州,相应一下曹丞相,也好弄个大功劳上身。如果天意让袁绍得胜,那自己就走第一条路,这条路需要一点牺牲品,牺牲品就是贾诩给审配的见面礼,就是那个倒霉透顶身陷囹圄的袁二公子——袁熙。袁熙这个人挺不简单,不把他弄死,怕是大事难成。

审配和贾诩见礼,然后对面席地而坐。审配笑着问;“昨日就听说先生已经到了冀州,本来打算亲自去拜见,只是这几日公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开身,还望文和先生见谅。”贾诩在心里冷笑,少来这一套,什么公务繁忙分明是瞧不起人。

贾诩喜怒不形于色,说道:“本该是在下来拜见大人的。”审配的下人上茶,审配笑着道:“请茶——”自己喝了一口,问道;“先生过府,莫非是有要事。”贾诩心道好,这开场白并不算长,痛快。

贾诩阴笑道;“特来送礼。”审配大概是早点吃的咸了,抑或是连日动坏脑筋新陈代谢有点失调,一个劲的喝茶,此刻听到贾诩说话,连忙把茶杯放下来,晒笑道:“先生太客气了,你我同是读书人,见面就是兄弟,何必搞这些俗套。”说着话,眼神一个劲的就向四周看,心想礼物呢,在那,在那,是金银还是玉器。可是看了半天贾诩还是坐在那里不动,既没有拿出礼物,也没有礼单呈上。审配心里这个失望,又不好意思问,等的挺着急。

贾诩突然笑道;“诩的礼物,很特别,不曾随身带来。”审配一听心里乐开花,心想莫非是给我购置了一处豪宅,挺好,我新娶的第二十个小妾还没有别墅,这下好,正好解决燃眉之急。得意忘形之下,就脱口而出:“文和太客气了,如此贵重的东西,我怎能接受。”贾诩一下子倒是愣住了,心想什么贵重的东西,我还没说呢,莫非审配是张角的徒弟,懂得邪术,可以未卜先知。

贾诩看了看四周无人,压低声音道;“特来为先生解除烦恼。”审配一听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心想这贾诩挺会说话,不过他倒是真的解除了我的烦恼。

贾诩看审配只顾微笑点头,不说话,自己后面的话,也说不下去了,想了想问道;“公,可是最近为了一个人而烦恼不迭。”审配叹了口气道;“可不是吗?”心想这个小妾漂亮是漂亮,可就是胃口太大,自己上了年纪有点应付不来,她还一天到晚嚷着要豪宅要别墅,真是挺烦恼的。审配道:“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贾诩眼珠子一转,咬牙道:“诩有一计可除此人。”审配还在点头,突然吓了一跳,心想怎么说着说着出了人命了。连忙道;“先生——这是何意?”

贾诩冷笑道;“公,不必瞒我,贾诩只想帮三公子除掉障碍,好让三公子可以继承大将军爵位。”审配就像是突然坐在火炉上,一下子弹起来,厉声道;“先生戏言,从何说起,此话要是传出去你我人头落地不说,就算是三公子也一起跟着受累。”贾诩摇了摇羽扇,心想凭我的心理学水平,算计你和那个三公子的奸计,还不一算一个准。

贾诩笑道;“在下这几日已经把事情打听清楚,也知道公,乃是三公子的授业恩师,所以慕名前来投靠,请公勿疑。”审配厉声道;“先生玩笑开大了,请速速离座,审配不奉陪了。”说着转身离席就走,心里骂,他妈的原来不是送别墅的,是来敲诈的。贾诩不慌不忙的在他身后说了一句;“公不想得天下吗?”审配的脚步立时定住,回过头晒笑道;“文和,不是我说你,你想的太多了,三公子为人仁孝,又不是长子,根本就没有想过被立为世子,你还是请回吧,配公务繁忙,不送了。”

贾诩不动,大笑道;“既是无意储位为何设计陷害袁熙。”审配的冷汗刷一下子涌出来,差点没尿了裤子,眼神中精光暴闪,厉声道;“文和,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小心自己的性命。”贾诩微笑道;“公请坐,请听我一言。”审配忿忿的坐下来,心想我就听你放什么屁,反正是在我的家里,你又是个降兵,要是想敲诈我,我就命人把你砍了,事后就说你想行刺,一了百了。想到这,他反而平静下来,冷笑道;“先生指教,配洗耳恭听。”贾诩心中笑道,这小子动了杀机想要杀我。

贾诩不慌不忙的道;“此事做的虽然隐秘,但却有一个致命的漏洞,若是公不想听,贾诩也不强求,就此告辞。”审配连忙阻止,心想这贾诩有点本事,万一——连忙道;“我倒是来了兴趣,想听听先生高见。贾诩一听心说够狠,说话滴水不漏的。

贾诩低低的声音道;“袁福——”审配的脸色登时充血,继而铁青,沉声道;“说下去。”贾诩道;“其实此事并不难推敲,许攸和二公子袁熙,以前本来没有仇怨,怎会刻意的去收买袁福,再说,就算他去收买袁福,袁福不是傻子,他知道谁的腰杆子硬。他会蠢到出卖主公的亲儿子。”

审配未加思索脱口而出;“也许他贪财——”说完之后,贾诩笑,审配勃然大怒;“你——贾诩——你套我的话——”贾诩心说你不怪自己蠢,刚才的话,已经是不打自招了,但他不往那条线上走,却拐个弯道;“如果他真的贪财,而且不是白痴,他就应该把许攸出卖给袁熙,那么他可以得到两份赏金,岂不是更好。还有,诩已经从崔琰口中得知,他的确收到过袁熙的信件,此事就是更大的漏洞。”审配被贾诩弄得已经面无人色了,结巴道;“什么漏洞。”贾诩道;“袁熙令一个丫鬟送信,而且嘱咐机密,袁福为何偏偏注意——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袁福本来就是个奸细。”贾诩欣赏着审配阴狠的冷笑道;“许攸不可能处心积虑的早在几年前就在堂堂的二公子府上安排下一个细作,那么袁福会是奉了谁的命令行事呢——公可否教我。”贾诩道;“假如,你是袁福,会为了许攸,背叛二公子吗?如果崔琰此时前往黎阳面见主公袁绍,主公在推敲之下,应该不难猜到是谁在操纵一切吧。”

审配的阴笑,已经变成惊恐,他咽了口唾沫,寻思着是现在杀了贾诩,还是听他说下去。贾诩却已经说出了一句足以把他震晕的话。“公若杀我于事无补,反而立即会引起袁熙警惕,大事败矣。”

审配在贾诩这个心里学家面前处处被动,差点就喊出来,你是人是鬼。

贾诩也和他一样的阴笑;“袁熙不日就要重获自由,公,之计划将彻底落空。”审配终于有了反应;“不可能,主公怎会放他出来。”

贾诩笑道;“崔琰到了黎阳,事情必定败露,再加上沮授和袁谭在主公面前进言,袁熙必然获释。”

审配一惊,不自觉的问;“如之奈何?”这一来,无疑是全部都承认了。贾诩微微笑道:“公,保我富贵,在三公子面前举荐我,我助你,除掉袁熙崔琰,让公子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在官渡安心对付袁谭,如何。”心想,袁氏兄弟,你们就闹吧,还有审配匹夫,你们闹的越凶,我就可以从中取利,夺取冀州城池献给曹操。就算是曹操败了,我也可以取得袁尚信任,到时候在设计替他除掉大公子袁谭,哈哈,这一生的荣华富贵算是跑不掉了。

审配此时算是有点相信贾诩了,他没办法,自己已经没了主意,只好移步过来,给贾诩鞠躬;“如何处理此事,还请先生教我,如若有朝一日——公子必然不会忘记先生大恩。”

贾诩在心里哈哈大笑,心想好了,老子投机成功了。贾诩把声音押到只有审配一个人可以听到,说;“耳闻,袁熙和他的夫人——”

贾诩从审配的房子里出来的时候颇有点志得意满,审配的愚蠢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还以为要骗过这位袁绍身边的红人并不容易,那知道审配徒有虚名,够狠够忠心但却不够聪明。贾诩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审配家所居住的昌隆大街上,临近门口,有一个摆摊子卖水果的小贩正用一双闪光的眼神看着他。傍晚的时候,他又看到审配的府中,走出几个步履轻盈的大汉。

贾诩很聪明,但冀州城的聪明人不止他一个。

卖水果的小贩,水果不卖了,摊子还在,人却不见了。他到了征西将军文丑的家里。文丑身边坐着郭嘉,举世无双的郭嘉。

郭嘉表情凝重;“你真的看到这样的一个人从审配家里走出来。”小贩连连点头;“是,是的大人,小人的确看到了。”郭嘉大袖一挥;“你先下去,有事情立即过来禀告。”小贩躬身施礼,退出门外。

文丑立即道;“这人是我昨日见过的张绣身边的谋士贾诩。”郭嘉冷笑道:“就是此人,我也见过了。”文丑道;“奉孝,你紧张什么,贾诩去拜见审配这很平常,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郭嘉道;“本来不奇怪,可是崔大人昨日对我说了一番话,就让我觉得他很奇怪了。”文丑道;“说了什么?”郭嘉看着文丑道;“崔大人说,这人本来一直是准备投降曹操的。而且,崔大人还说,他的手上的确有一封,公子写给他的书信,但并不是谋反用的。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说这话的时候,贾诩也在场。”文丑道;“信的内容?”郭嘉道;“崔大人没说,我也没问。不过,现在看来,此事开始变的蹊跷了,这样,将军你立即派一队高手,去崔大人府上,保护他的安全,以防审配狗急跳墙。另外,你现在去草拟一份奏表——”

文丑道;“奏表?干嘛?”郭嘉笑道;“弹劾二公子袁熙。”文丑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他;“弹劾二公子,奉孝你疯了,二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文丑焉能落井下石。”

郭嘉笑道;“现在就是要你落井下石。我想崔大人现在若是动身前往黎阳,路上说不定会——”文丑迟疑道;“奏表怎么写?”郭嘉大笑;“你就写,这几日闲来无事,在城中听到不少人痛骂袁熙,诸如抢男霸女、无恶不作、强买强卖、夺人田产、草菅人命,总之什么难听,你就写什么吧。顺便把崔大人的书信,夹带在奏表中派人送到黎阳。”

文丑苦笑,疑惑道;“这样不是害了公子。”郭嘉道;“不会的,嘉断定,你的奏表一上,二公子立即就会被释放出来。”文丑摇头。郭嘉道;“主公只是怀疑二公子结交大臣收买人心图谋不轨,可是如果你指证他贪赃枉法无恶不作,说明他根本不得人心,主公对他的戒心就会松懈,就算是不完全对他放心,我估计,也会改为监禁在府中,不会下狱了。”

文丑纳闷道;“冀州城这么多人你为什么找我?”郭嘉大笑;“只因为,冀州城没有人知道你和二公子的关系。而且,主公一项对你这个河北第一名将信任有加,你说的话他会相信的。”文丑摇头道;“那不可能,这些日子,我的伤都是二公子开的方子,怎会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郭嘉也摇头;“所有人都以为是我把你治好的,没有人知道二公子为你治病,我每次找他都是子时以后,完全没人注意。”

当晚,骑都尉崔琰家中后院起火,十几名黑衣蒙面人趁着火势,跳出来,想要在崔家行凶。当他们发现这是一座空宅的时候,屋顶上突然跳下一队训练有素的高手,把这些人全部斩杀。

‘啪’的一声脆响,紧跟着一阵杀猪般的惨嚎。江五脸色煞白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我和田丰道;“二公子,你老婆要杀你,她在饭菜里下了毒了。”我的脑子轰的一声,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一把揪住江五的衣领,厉声道;“你胡说什么?”

江五跺着脚,指着狱卒的值班室道;“刚才有个叫翠儿的送来酒菜,说是——是少夫人让给你送来的。我一听是夫人送来,心里也没多想,所以就没有仔细检查。谁知道,二蛋子,这狗日的贪嘴,在食盒里偷吃东西,刚吃了一口,他——他死了——七孔流血死的。”

我跑出去,就看到二蛋子,他的尸体正在被李峰和两外的两名狱卒抬起来,向外走,酒菜还在桌上。二蛋子七孔流血,脸色黑灰,眼睛睁得大大的,瞪视着虚空。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轻飘飘的灵魂被一阵阴风带走。人没了知觉。醒来的时候,看到郭嘉和文丑田丰都在我身边。郭嘉看我睁开眼睛,大喜道;“公子,公子醒了,太好了。”

我心想,还不如死了干净,省的心痛。我觉得胸口憋闷,幽幽的长出一口气,握着郭嘉的手道;“奉孝,你说好不好笑,竟然是我的夫人要杀我。”我说着两行眼泪,就从眼眶里涌出来。郭嘉立即道;“二公子用不着难过,这件事,是不是夫人做的,还未可知。”

我睁大了怀疑的眼睛。郭嘉把我扶起来道;“饭菜虽然是翠儿送来的,但不一定是少夫人下毒,公子,你要想清楚。”

郭嘉这句话,可算是打开了我心头枷锁,我的胸口立即就不闷了,勉强的从地上坐起来道;“那还有谁?”郭嘉沉吟一下道;“公子——不管是谁,您今后也要万分小心——”他似乎有话要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