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

第七卷吴楚争锋 第十三章心灰意冷的境界

第七卷吴楚争锋 第十三章心灰意冷的境界

却说甘宁引得胜之兵,顺流而下。离开白帝城不远,突然看到前面傍山临江,一阵杀气,冲天而起,似乎有几十万大军埋伏在那里。急忙停船,派小船去哨探。探子回来报告说,什么也没有看到。此时日影西斜,杀气越来越重,甘宁大骇。要是真有伏兵,张郃的陆军岂非要全军覆没了。又派人去探看,回来的人报告说,江边只有乱石八、九十堆,并无人马。甘宁心想,这里一定有埋伏,只是探子没有发现。但军情紧急,也来不及仔细的察看。便写了一封书信,传回大本营给晋王。想要让张郃的陆军,暂缓攻击。

我拿到信以后,立即就明白了——八阵图。是诸葛亮搞的玄虚。那八九十堆石头,是八阵图。早听说有这个东西,只是不相信真有那么神奇,这下子我可是信了。立即修书一封给张郃。告诉他破阵之法。

其实要破八阵图太容易了。陆逊就是太蠢了,才被迷惑的。这种邪门妖术,岂能困得住我。我让张郃,就地找十几二十头黑狗,杀死取血。带在军中,如果到了八阵图的位置,就用狗血喷之。喷完了,告诉士兵,把破石头搬开,不就完了吗?活人还让尿憋死。

郭嘉给我回信说:“不用,那玩意我也懂,难不住我。”

张郃大军已经通过夔关。因为不太熟悉地形,派蜀军降将,詹晏、陈风、邓辅、郭睦分为四路先锋沿着四条山路进兵。詹晏在进兵的途中,正好遇到,白帝城附近山民造反,反抗曹操。为首的两人一个叫文布,另外一个叫做邓凯,说愿意投降晋王。詹晏不敢做主,害怕是奸细,让人给张郃报告,张郃也不敢做主。郭嘉笑道:“收下吧,这两个人不是奸细,是真的投诚。”张郃道:“你怎么如此肯定?”郭嘉道:“我问过了,这些人都带着妻儿老小,有这么诈降的吗?”张郃苦笑道:“还是你心细如发。”大军出夔关八十里就是白帝城。许褚、曹仁早就在城外,立下了两座营寨,挡住大军去路。张郃在十五里外扎下营寨。派卓膺、陈风前去搦战。过了不一会儿,消息就传回来了,陈风和许褚交战两个回合,被许褚一刀斩于马下。许褚带兵冲杀,卓膺大败而回。

张郃一听坏了,部队里能和许褚过招的,除了他和郭援之外,没别人了。蜀将虽然众多,可武功出类拔萃的太少了。张郃派大将陈式和李严出战。

这回许褚赢得倒是不轻松了。不过陈式和李严仍然灰头土脸的回来。正在犯愁,张松从外面进来了。张松劈头盖脸道:“张将军在此停滞不前,难道是期望天雷击杀曹贼乎?”张郃翻白眼:“我有什么办法,军中无大将,没人是许褚的对手。”张松笑道:“我正为此事而来?”张郃一惊:“莫非先生要出战?这,这可不行?”那不是白白的给曹操送一颗人头吗,吃多了?

张松又晃脑袋,又摆手:“误会误会,我是要举荐一个人。”张郃心说,蜀中没有厉害人物了,你举荐谁?“谁?”

张松道:“张将军怎么忘了,张辽不是在军中吗?”张郃一想对呀,当时刘璋投降,张辽正好在成都任左将军。这一次大概是跑累了,也跟着投降了。不过,当时晋王把他给忘了,点名的时候,又没太注意。直到张郃出征,在成都点兵,才在花名册上看到了张辽的名字。照理说,张文远,此刻也是袁将了。有责任为晋王的江山社稷出力流汗啊。张郃一拍大腿:“请,快请来——慢着——慢着。不行,他是曹操的旧将,万一见了曹操又想投降该怎么办?”

张松嘿嘿笑着,伸出五个手指:“你就放心吧,张文远再也不是以前的张文远了,掉了毛的凤凰还不如鸡。他已经投降四五次了,连续的换主公,就算是在不要脸的人,也不可能没完没了的这样换下去。而且,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他不可能降曹了。”

张郃点头道:“好吧——”冲着外面喊:“传张文远帅帐答话。”

张辽心里那个不是滋味,被人呼来喝去的感觉令他想要自杀。以前都是他高坐中军帐,传别人来问话。没想到今天到这步田地。

一撩帐幔,张辽走进来,没精打采,有气无力:“张将军,你找末将有何要事?”张郃知道张辽的本事,对他也很佩服,连忙起身,笑道:“文远,文远,请坐,请坐。找你来是有件要紧的事情商量。”

张辽心想,要紧的事情和我商量,您太抬举我了,我张辽现在基本上也就是军队里的闲散人员。每天跟着工事兵混在一起。找我商量大事,开玩笑吧。

“文远,你可曾听说,许褚在阵前逞威杀了陈风,战败李严。”

张辽点头:“听说了。”

张郃笑道:“明日想让文远出战,挫败许褚,不知文远愿意吗?”这是废话,从没听说过临阵派将还要商量的。让你去,你就去吧。

张辽却是全身过电,瞪大了眼:“让我去?真的让我去?”张郃叹气道:“我军人数虽多,可是能敌得过许褚的实在寥寥无几。我想来想去,只有文远适合。”张辽站起来又坐下了:“你不怕我投降曹操?”张郃道:“不怕,文远忠义,不是小人。”

张辽沉默了一会儿:“我也不一定是许褚的对手。”张郃笑道:“曹营缺少大将,许褚没有帮手。我让郭援、李严跟你一起去。你们三个打败许褚,就是大功一件。我会奏请晋王封赏。”

张辽不在乎封赏,他只想把尊严拿回来,拱手:“将军放心,明日张辽必斩许褚之首。”这牛吹的有点大了,张郃一笑置之,只要把许褚打跑了就行,没有过分的要求。

张辽的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走出帅帐的时候,牙齿咬的格格作响。这几年的颠沛流离,寄人篱下,遭尽冷遇,一颗心都凉透了。重振雄风,就在明日。

许褚以为今儿该是张郃亲自出战了。没想到张郃架子还挺大,就是不现身。远远地三员大将,带着上万骑兵,从袁军营寨杀出来。许褚纳闷,为首的那人,长的怎么有点像张辽?仔细一看,却不是张辽是谁?

张辽这人比较孤傲,在许昌的时候,基本上,所有的将领跟他关系都一般。许褚就更别提了,比张辽还狂数倍。两人以前谁也看不上谁,互相的拆台,互相的攻击。许褚一看张辽投降了袁军,心里那个鄙视哟!甭提了。心说,你张辽以前在老子面前还人模狗样的,一转脸就当了叛徒了。我怎么早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个东西呢?

“呦!呦!呦,这不是无敌将军张辽,张文远吗?怎么,投降了袁熙了。我说,卖主求荣的滋味好不好,袁熙那狗东西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出卖曹丞相——”两人斗嘴斗了这么多年,许褚从来也没占到过便宜,这些可好,张辽耷拉着脑袋无言以对了。他可扬眉吐气说起来没完了。什么卖主求荣、没骨气、叛徒狗娘养的、无耻下流,一股脑的全给张辽端了上来。张辽一句话也不说,攥着大刀的右臂上青筋暴露,越攥越紧。全身的肌肉,绷紧的像块石头,精神高度的集中起来,脑子里一遍遍的闪过大刀砍掉许褚脑袋的影像。所有的角度他都设计了一番。最后打定主意,一抖马缰,窜了出去。

许褚虽然在泼妇骂街,可是张辽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防备他突然袭击呢。大喝一声,提刀,对冲过去。“当”沉重的兵器相交。震得两边的士兵,耳膜疼痛。张辽退了一步,许褚晃了一晃。高下立判。张辽可不会因为一招失利就罢手,两马盘旋之间,身子猛地躺在马鞍上,挥刀横扫,平躺着舞出一道一百八十度的白光。想把许褚懒腰斩断。这是他在近几年,练成的强悍杀招,杀伤力极大,威力骇人。亏得是许褚,换了别人,必死无疑。就在张辽大刀和许褚腰间铠甲擦出火花的瞬间,许褚翻身跌下马背,摔倒在地上。不等张辽来砍。二话没有,大刀将张辽一条马腿砍断。战马惨叫,轰然而倒,张辽跟着滚下地面。许褚大刀,跟着砍向面门。张辽一个懒驴打滚,向旁侧滚去,许褚迈开大步就追,追一步,砍一刀。连续五刀,眼看张辽就要殒命刀下。李严扯直弓弦,一箭射了出去。许褚听到弓弦响,本能的躲闪。张辽趁机站起。郭援从身边拽过一匹战马,对李严使个眼色:“上,一起结果了许褚。”两人一起冲杀出来。郭援左手带着战马,缰绳抛给张辽。转身来杀许褚。许褚一看不好,飞速狂奔,跳上十步外的马背。振声狂笑:“你们一起上来吧,老子一刀一个。”张辽、李严、郭援也挺听话,果然就一起杀上去。

张辽和郭援的两柄大刀,一取脖颈,一取心窝,同时砍到。李严则绕到许褚身后,挺枪直刺后心。

许褚变招神速,在马背上一俯身,躲过李严的致命一枪。顺势用刀柄,戳在右侧郭援的小腹之上,郭援惨叫一声,差点坠马。许褚大刀回收,从下至上砍向张辽左胸。这一下要是砍上,指定斜肩带背,变成两半。张辽砍向许褚脖颈的大刀,已到中途,角度毫无偏差,许褚铠甲和头盔之间黑黝黝的脖子,已经被刀光所笼罩。这样发展下去,必定就是个同归于尽的结局。

许褚别无选择,面对三大高手的攻势,他做出的是最快,最有效的对策。按常理说这个时候,张辽一定要撤招,变招的。可是今天的张辽,已非昔日的张辽了。他颓废了,心灰意冷了,看透了世态炎凉了,厌恶了人间百态了。一幅幅,小人的嘴脸在他眼前晃悠,让他觉得,做畜生比做人好好的多了。老子临死之前,要让你们知道,我张辽,是个顶天立地,无所畏惧的汉子。

张辽完全没有躲避。许褚惊吓的魂飞魄散。果然应了那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最后的关头,许褚没能顶得住压力,他被张辽一往无前的求死信念打败了,他想活命。大刀猛地偏斜,想要自救。

那里还来得及,耳边同时听到咔嚓两声爆响。

这种声音,许褚一生,不知道听到过多少次。每一次听到,对手的血都会从颈项里喷射出来,搞不好,还会喷到他脸上。那是他觉得最舒畅最惬意的时刻了。可是这次,他却舒畅不起来,也惬意不起来了,他清楚地知道,这声脆响,发于他的脖颈。连接着脑袋的那根粗壮的骨头,被张辽悍勇的大刀砍断了。脑袋像个皮球一样飞上了半空,落到了地上。落地的瞬间,许褚仿佛还看到,张辽的半边身子也飞上了高空。跟着他的脑袋一起落下——

张辽的一条左臂,连带着肩膀,被许褚的大刀,硬生生的撕了下来——眼前一黑,就倒下马背——

“杀——”郭援救了张辽,呐喊一声,袁军大队冲上过去。曹军大败。

“什么?许褚死了——这怎么可能,谁能杀得了许褚?”曹仁倒吸了口冷气,而后咆哮。

“是,张辽,听说他自己也身受重创,危在旦夕。”“坏了,我手上只有五千兵马,全靠同许褚互为犄角,相互呼应,才能守住。许褚一死——”

行军司马桓阶从帐外闯进来,大声道:“将军,袁军杀到了,速速迎敌。”曹仁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来的这么快,快,迎敌。”铠甲也不穿了。提起大刀,冲出寨门。袁军喊杀声,隐约可闻,只怕已在五里之内。胡乱的牵了一匹马,跨上马背,就要冲出去。桓阶抢上来,拉住马缰:“将军,不要意气用事,还是撤吧。”

曹仁苦笑道:“蒙兄长曹操大恩,得有今日富贵,兄长有难,岂可临阵脱逃。我这一退,张郃必定挥军直捣白帝城。城内只有残兵两万,如果抵挡三十万之众。我当誓死断后,汝可速回,劝丞相撤往秭归会和司马懿。对了,诸葛亮曾经说过,他有八阵图留在江边,让丞相在危难之时,穿越此地。丞相知道如何破图,若从此过,必可逃出升天。”

桓阶哭道:“将军——”曹仁一马鞭抽在桓阶脸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大丈夫战死沙场,是无上的荣耀,要何惧哉。驾——”两腿一夹马腹,带着五千兵马冲了出去。

桓阶收敛了两三百亲兵,从后寨走,去给曹操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