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水中映月

(第一卷 寻忆)第六章 夜冥

就在司空流云转身的一瞬间,红衣女子手中飞出一物直攻他背部死穴。只见司空流云忽一转身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那个暗器。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所有了停止了动作。再看那个被司空流云夹住的暗器,不由大吃一惊。那是个只有四分之一巴掌大的呈火云形状的镖,镖身通红,镶着金色的边。

“火云镖!”人群中已有人认出此镖来历。

“臭丫头,果然是冥火教的奸细!”人群开始**。

什么?真的奸细来了?

虽然水映月先前对那红衣女子有些好感,但当看到她偷袭司空流云的时候,所有好感都荡然无存了。看到这里,水映月在心中也猜到,那个“火云镖”定是冥火教的“品牌代言”,见红衣女子行事如此卑鄙,也顺便降低了冥火教在她心中的好感度。

就在众人欲向前把那个红衣女子捉住的时候,空中突然响起一阵悦耳的琴声,所有人心中一凛。

只见高台楼顶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顶很大的软轿,红色金边的轿顶被四根火云簇拥的金柱固定,轿身由月白色的轻纱组成,风一吹,说不出的飘逸同时又带着说不出的诡异。四个轿夫分站四周,一样的黑色衣服,一样的红云面具。

琴声正是从轿中传来的。

水映月惊呆了,不是因为突然出现的诡异轿子,也不是因为突然陷入紧张的气氛,而是因为那个琴音,如此熟悉,不正是周杰伦的《发如雪》吗?难道轿中抚琴之人也是穿越而来的?

想到这里,水映月恨不得飞身过去和那个抚琴人来个“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不过看眼前众人剑拔弩张的模样,认亲是肯定不成了,说不定把她也当成奸细来处置那多冤枉?

“想不到冥火教主如此雅兴,居然跑到我天下第一庄来谈琴做乐。”司空流云话中充满嘲讽意味。

这是水映月第一次听到司空流云说话,感觉一个字,冷!两个字,很冷!三个字,非常冷!可怜的飞飞,居然爱上了一块冰块。她对凌飞扬露出同情的眼神。

琴声停止,从轿中传来八个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很不错的台词,也很有气势,只是,怎么感觉浑身上下冷冰冰的?若说司空流云是个冰快,那这个冥火教主就是一整座冰山。真是名不符其实,既然叫冥火教,那教主就该“我的热情,好似一把火”才对啊,感情这古代男子都以比冷为荣?水映月摸了摸有点发抖的双臂……大热天的,这人工空调威力未免太大了一点吧?还是她的寒寒和飞飞好啊,整两个阳光男孩!

就在她还在发挥天马行空的想象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大串戴着面具的黑衣人,把整个比武场地团团围住,也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一大串蓝衣人,把周围的黑衣人团团包围住,对黑衣人形成两面夹攻的局势。

这叫什么?“螳螂捕蝉,黄鹊在后”?还是“地方包围中心,中心支持地方”?看来那司空流云还真不是盖的,早已猜测到冥火教会有此行动,故早做好了安排。水映月和那些被围在中间的正派人士难得有一次一致的想法。

而凌飞扬和楚寒却没有那份评价谁更厉害的心情,他们现在思考的是,如何毫发无伤的把这个还在发挥超强想象力的女子带出天下第一庄。

看到手下被两面夹击,冥火教主并未露出丝毫惊慌之色,反而镇定得不正常。怎么不正常?因为他还有闲情弹琴,这次弹的是《三生三世》,是水映月以前玩过的一个游戏的主题曲。

我说穿越男啊,还弹什么琴啊,赶快跑啊,留条小命下次有机会见面的时候,顺便也把你带回去咯。水映月还在心中骂那个教主笨,不懂好汉不吃眼前亏,却不知树下情况并不如她想象般。一阵阵的惨叫声传来,把她从思绪中拉回。

血,漫天飞舞的血,随着短胳膊断腿在空中肆虐飞洒。她的脑袋似乎被什么钝器重重敲打了一般,痛得似乎要失去知觉。可她并未失去知觉,所以很清楚的看到四周的一片鲜红,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残忍陌生,却又显得那么的熟悉。

“月儿,没事吧?”凌飞扬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没有焦距的目光,心中顿觉一阵恐慌。

“我看月儿不对劲,我们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楚寒也是一脸的担忧。

树下,两方人马还在展开殊死拼搏。司空流云人数占优却并未讨到便宜,冥火教的黑衣人像不知道疼痛般的疯狂进攻着。

“砍掉他们的头!”司空流云发出命令。于是,所有正派人士提刀砍向黑衣人的头,现状惨不忍睹。

“月儿,闭上眼睛。”凌飞扬对怀中发抖的人儿说道,然后和楚寒同时从树上掠起,直接飞向冥火教主。

孤注一掷,因为冥火教主夜冥的武功是他们熟悉的,曾经交过手,虽然不能胜,至少能从他手中逃脱。

看着飞向自己的两个人,夜冥依然没有停止弹琴,他身边的四个轿夫同时串了出去进行拦截。楚寒手掌凝聚真气,打向其中两个轿夫门面,速度快得对手还没做出任何反映就直直坠到地面。另一边,凌飞扬把早已准备好的暗器——树叶,用十成功力挥出去,正中另外两个轿夫的眉心。

两人中间并未做任何停留,直接从轿子两边掠了出去。

琴声突然停止,轿中人如游龙般飞身而起。

水映月在凌飞扬的怀中不停的发抖,刚才的那一大片鲜血还停留在她的脑中,挥之不去。似乎曾经有个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的人,就是在那一片鲜红中离她而去的,但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一个影像突然打入她的脑中:微笑的面孔如天使般明朗,她想伸手去摸,却摸到一手的鲜血,怀里居然有一只断了的手臂……

“啊——”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尖叫惊住了正在飞奔的两个人。

“月儿,你怎么了?”两人停止了奔跑,看着神色有异的水映月。

“血……血……断臂……啊!!!不要——”水映月突然从凌飞扬的怀中蹦出,边叫边捂住耳朵向前面林子跑去。

“月儿!”两人见状,连忙起身去追,却被一个黑影挡住。

此人有着天神般俊美面孔,漆黑的长发在后面用一条黑色缎带随意绑着,浑身却散发出寒冷至级的气息。

夜冥!冥火教教主!

此刻的他看起来不是一人,而是神。不错,他就是神,主宰所有人生死的神。因为,他要埋葬所有关于“她”的记忆,他要天下人为“她”陪葬!

》》》

水映月还在奔跑,不停的奔跑,似乎后面有豺狼野兽追逐般。终于,一个石头将她绊倒到地,疼痛使她停止了奔跑,也使恢复了理智。

她到底是怎么了?她怎么会在这里?飞飞和寒寒怎么不见了踪影?刚才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完全不记得了……

天下第一庄,对,她要回天下第一庄。

刚抬脚走了两步……等等,刚才似乎有冥火教的人到天下第一庄来捣乱,如果她就这样回去,岂不是多了一个无辜的亡魂?

可是,她就这样不见了,飞飞和寒寒会担心的……

“水映月啊水映月,亏飞飞和寒寒对你那么好,现在不回去确认一下他们的安全,你能一辈子安心吗?再说,他们两人武功那么高强,肯定能带着你全身而退的。对自己没信心,至少要对他们有信心啊……”

水映月一边责怪自己,一边加快脚步向着天下第一庄跑去。

刚跑出树林,便看到凌飞扬和楚寒在和一个金边黑袍的帅哥打斗。说打斗还不如跳舞的好,因为她从来没看过打架还打得如此艺术,如此富有观赏性的。

地上的树叶被纷纷卷起,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这场景杂那么熟悉呢?对了,就是《英雄》里枫树林里打斗那一段。以前她看的时候还在想:美则美,怎么感觉不真实呢?现在却有一场真真实实的“美斗”在自己面前展开,不好好欣赏一下,过几天回去了岂不是遗憾终身?

此时的她却不知危险已经临近……

先前那个红衣女子也正在树林里暗中保护夜冥,但是当她看到水映月的容貌后,震惊之后,毫不犹豫的拿出火云镖向她飞射过去……

“啊——”一声惨叫让还在打斗的三人停止了打斗。

只见水映月边叫边往凌飞扬“跳”去,“我中招了!我中招了!血……血……飞飞、寒寒,快帮我看看!”疏不知,她的出现对另外一个人来说有多么的震撼

神是不该有表情的,而此刻的神,脸上却有着丰富多彩的表情:惊讶、迷惑、不信……更多的却是惊喜。

蹦到凌飞扬面前,水映月便把“中招”的左肩给凌飞扬和楚寒看。两人一看她肩膀上的火云镖都刷白了脸。

“好痛,好痛,我是不是要死啦?”水映月在凌飞扬怀中好不委屈。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本来看现场版《英雄》看得好好的,背后肩膀上突然一痛,她本能的用手一摸,居然流出黑色血——难道她中毒了?她该不会成为这里第二个死亡的倒霉穿越女吧?

“月儿,你不会死的。”凌飞扬连忙安慰她。

“你说的,不许骗人!如果我死了,我会化成厉鬼来缠着你,让你吃不好,睡不好,成天担惊受怕的过日子!”

看她痛得失去血色的脸,还不忘开口威胁,凌飞扬和楚寒真是哭也不得,笑也不得。

凌飞扬伸手在她伤口周围的几处穴道上各点一下,止住了不断往外流的黑血,再点去她的睡穴让她在自己怀中沉沉睡去。

“给我解药。”凌飞扬看向夜冥。

“没有。”夜冥回答得很肯定。

“火云镖一出,全身中毒;三天不解,必死无疑!难道你想悲剧重演一次?”

“把她交给我。”

“既然没解药,那我们只能带她走。”

“我不许!”

“你不许也得许,如今天下只有一人能救她,而此人只有我和楚兄才能找到。”话未说完,凌飞扬和楚寒已经掠到数丈之外,他们知道,夜冥是不会阻止的。

夜冥的确没有阻止,甚至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只见他轻轻抬起右手挥向树林,一声惨叫伴着一个红色娇小身影跌出树林。

“红衣,没我命令你擅自使用火云镖,如今我废你武功,逐你出教。”

没有丝毫感情的冰冷声音让那个红色身影感到绝望。逐她出教?那岂不是比废了她武功,杀了她,还要让她难过?但是教主说过的话是从来不会收回的,虽然她在他身边已有十年之久……正因为了解,所以才绝望。

“谢教主不杀之恩,红衣却不后悔!”说完,红衣转身从悬崖跳了下去。

风吹起落叶沙沙做响,周围静得出奇,因为没有哪个生物敢发出声音打扰一个神。神却开口说话了:“黑衣,传众死士回教。”

一个黑色身影从树林串出,直飞天下第一庄,而树林前的空地早已空无一人……

一阵尖啸声响起,还在天下第一庄内打斗的黑衣人纷纷停下了动作,然后飞快从四周掠出,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了踪迹。要不是地上的尸体以及武器上还留着的鲜血提醒着刚才还在进行着多么残酷的撕杀,否则真让人怀疑那群黑衣人是否真的出现过。

司空流云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回房。天下第一庄内的下人开始很熟练的清理“杂物”。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天下第一庄就恢复了原有的洁净,高雅,似乎这里从未发生过什么可怕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