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英雄传

五十六 来到杜甫旧草堂 四汉苦斗分身术

“他寻我的消息,我也知道。其实当年我根本就没有走多远,就在清平县的一家客栈里,可是他不来客栈找,却跑出城外,在全国各地寻找,却不知我就在清平县的一家客栈里落脚。”刘胤说道。

“那既然你二人已解除误会,可曾想过改回姓氏?”穆正鹏问道。

“这……到时候再说吧!”刘胤犹豫片刻说道。

穆正鹏也没有追问下去,而是与刘胤开始专心的驾车,但说试驾车,二人心里却各有各的思虑。

李肖娣坐在车里愁眉苦脸的,心里有些失落,方才刘胤拒绝了她那委婉的告白。虽说是委婉,但只要是人都听得出来。

杨姝见李肖娣坐在马车上一直闷闷不乐的,便坐在了李肖娣的身旁,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李肖娣看着杨姝问道:“真的吗?这样能行吗?”

“你不试试,如何知道不行?”杨姝笑着问道。

李肖娣听完也释然一笑,陈迪豪问道:“公主什么事那么开心啊?”

“呵呵!不告诉你!”李肖娣嫣然一笑,给众人开了一个玩笑,留下了悬念,却吊起了众人的胃口。

陈迪豪心里痒得慌,说道:“公主,您就别吊我们的胃口了。您就告诉我们吧!”

李肖娣依旧摇了摇头,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告诉你!如果说了,就没有神秘感了,我一定要给我的心上人一个惊喜!”

众人一听她说的心上人,顿时明白,便也不再追问了。

他们在路上行走了五六个时辰,也累得筋疲力尽。穆正鹏和刘胤在前面驾车,抬头一看,见前方有座城池,见这城池的规模还不小,于是想道:一定是一座大城市。驾着马车,走近一看,见城门上雕刻着“成都”两个字。原来众人来到了巴蜀的都城——成都了。

穆正鹏便拉开马车的幕,对坐在马车里面的人说道:“咱们到达后蜀境内了,前方那座城池就是都城,成都了。”

“啊,是吗?”李肖娣一听到达了成都,便连忙跳下马车,往城门奔去,她一身的力气一下子又充足了起来。

刘胤连忙叫住她,“公主!”

李肖娣转过身来看着刘胤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是,公主,还请上车,在下驾车将你们送进去。”刘胤说道。

李肖娣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是!”说完便又坐上了马车。

穆正鹏也进到马车内,与杨姝坐在一起。陈迪豪等人见到这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秀着甜蜜,都不禁感到有些酸牙。

进了城,众人也都陆续下了车。杨姝在穆正鹏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来到了这千古名都,众人心里都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激动。

他们刚下马车,便看见众人都往一个地方狂奔。众人好奇心大起,王浩宇连忙叫住一个人问道:“这位兄台,你们这是往何处去啊?”

那人见王浩宇其他人不问,就问自己,有些耽误了自己的时间,便大喊道:“Lang扪多人带跑,你为啥子斗只问我一个人呢?(这么多人在跑,你为什么就只问我一个人呢?)”说完便转身往那边跑去。

那人说的太快,再加上又是四川方言,王浩宇半天没听清楚说的是什么。于是只好尴尬地笑了笑,对其他人说道:“呵呵,不如咱们也前去看看吧!”

“好,不过,这马车该如何安置?”刘胤问道。

穆正鹏说道:“这样吧!你们先去看看,我和刘兄找一间客栈,将马车安置好,再来找你们。”

“如此也好!”陈迪豪点了点头说道。

于是,陈迪豪、王浩宇、喻青、李肖娣、杨姝、苟红便跟着人们往城北奔去。穆正鹏和刘胤便去找客栈,将马车安置好。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了目的地。却只是一间茅草屋,但看起来也应该有一些年份了。陈迪豪见这一大堆人在一间茅草屋前站着,不禁问旁边一人道:“这位兄台,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

那人抄着一口四川话说道:“哟!嘞位小锅,看你嘞样儿,斗晓得你不是我们嘞个当的吧!(哟!这位小哥,看这样子,就知道你不是我这个地方的人吧!)”

陈迪豪迷迷糊糊地点着头,看似听懂了,实际上没听懂。

那人又说道:“你晓得杜甫不?斗是嘞个杜子美,诗圣。今日斗是他二百二十四岁诞辰,嘞个当当斗是他以前来成都住过的茅房……哦不是,是茅草房。哎,他不是写过一首诗滴的嘛?叫啥子…‘茅房为秋风所破锅’。哎,不晓得小锅你听过没得?(你知道杜甫吗?就是那个杜子美,诗圣。今日就是他二百二十四岁诞辰,此地乃是他当年来成都住过的茅房……哦不是,是茅草房。哎,他不是写过一首诗吗?叫什么……‘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哎,不知道小哥你听过没有?)”

陈迪豪听完这句更是一个头两个大了,陈迪豪只得尴尬的笑笑,心里却在后悔,为何来问巴蜀人。不过后来一想,来到成都,不懂几句四川方言,还真不行。

俗话说得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四川人说普通话。”

陈迪豪只得自言自语地感叹道:“这成都竟然如此繁华,恐怕乃是世间少有之城了吧!”

“陈兄,你这说的什么话?成都历来都是蜀地的政治文化中心,那能不繁华吗?再加上此地民风淳朴,热情好客。想必咱们在此地还能有一番惊天动地的奇遇呢!”

这时,众人便鸦雀无声,见那茅草房里走出来一位头戴纶巾,一尺长髯的书生。手持一把扇子,嘴里念道:“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话分两头,穆正鹏与刘胤安置好马车便往这边奔来,正走到半道上。见几个外地人发生了口角,见是四个大汉和一个年轻小子。

最开始,那年轻小子在那四个大汉面前说自己能够使用分身术,能将自己分成很多人,并且能让这些人与自己并肩作战,与敌抗争。不仅如此,他还说自己会幻术,能够让人产生幻觉,以至于会导致敌人七窍流血而死,或者脑神经错乱,变成疯疯颠颠的人。

那四个大汉不信,但又想教训教训这个年轻的小子,于是只听那其中一个大汉说道:“臭小子!小心牛皮吹破了!不好收场啊!”

那年轻小子只是笑了笑,说道:“诸位若是认为在下吹牛,那诸位说,如何才肯相信在下呢?”

那四个大汉一听他这么说,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心想道:这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就不要怪我们了。于是开口说道:“你说你会分身术,还能让分身对付敌人。那好,你就使出你的分身术,来对付对付我们四兄弟,如何?”

年轻小子这才知道牛皮吹得有点大了,但知道这个时候掉链子,将会被所有人看不起。于是便硬着头皮答应了。

那四个大汉微微有些吃惊,没想到他都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他们的心里还真有一点相信年轻小子说的话了。

于是五个人来到大路中央,摆好阵势,那四个大汉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盯着年轻小子,而年轻小子,面色毫不慌张,其实心里紧张得都跳到嗓子眼了。

年轻小子紧闭双眼,暗运内力。顿时,在他的身边又出现了三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这可让在场的所有**惊失色,大开眼界。穆正鹏和刘胤也都暗暗佩服这个年轻小子,那四个大汉才知道原来是真的,但是他说还能和他并肩作战,对付敌人,这下子就看他们如何对付敌人。

周围的观众都等得迫不及待了,喊道:“要得!巴适得很!快点打噻!(好!太好了!快打啊!)”观众们都热烈地鼓起掌来。

这下子,双方都不好下台了。便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四个大汉使拳,生猛刚劲有力,很有少林拳的味道,那年轻小子和他的分身也挥掌相对,打得热烈极了。

穆正鹏一直跃跃欲试,想去领教一下那年轻小子的分身术。可是又不想破坏这一场精彩万分的打斗场面。

众人充满**地观看着这场打斗,对于成都来说,很久都没有见到过这么酣畅淋漓地打斗了。

刘胤在穆正鹏旁边小声说道:“穆兄,你可知这分身术乃是何处的功夫?”

穆正鹏微微蹙眉,说道:“我曾听师傅说过,‘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门功夫其实也是这个道理,这明眼人不难看出,年轻小子身边的那三个分身其实就是他本身的影子。只不过是因为那年轻小子速度太快了,因此才出现了四个人的影子,实际上只有一个人。但要做到如此,难上加难啊!若无深厚的内力与多年的修炼,是无法达到这种境界的。但要说是从何处而来,我想,应该不是中原之术吧!”

刘胤笑着说道:“呵呵……穆兄,你的武学造诣真的令我佩服,这门功夫的确需要很深厚的内力,还得有速度。但这功夫是从何处来的,你却没有说清楚。”

“哦?那刘兄弟,你说说,这门功夫是从何处而来啊?”穆正鹏问道。

“穆兄,你现在看到的这门功夫,的确不是中原之术,但其老祖宗却是我们中原的功夫啊!它是从咱们中原的‘移形换影’之术演变而来的。”刘胤说道。

“移形换影?”穆正鹏听完大惊,说道:“这不是二师弟的轻功吗?”随后又一想,的确是这个原理。“那这门功夫,是从何而来呢?”

“乃是从东瀛而来。”

“哦!原来如此!看来这东瀛,也不简单啊!”穆正鹏说道。

“是啊!他们什么东西都用咱们中原的,但是他们在咱们的基础上,再度创新,将会制造出更好的东西。我想,令师弟若是好好专研‘移形换影’轻功,总有一天,也会达到如此效果。”刘胤说道。

穆正鹏笑道:“呵呵……我那师弟,武学功夫倒是厉害,可就是内力不深厚。空有一身蛮力,却被师傅的《逍遥真经》给约束着。要想练成这种耗费大量内力的功夫,我看有些难办。”

这时,那八个人影越打越精彩,以至于最后,根本就看不到人了,只看到八个影子在到处乱飞。

话分两头,陈迪豪等人在那茅草房那里莫名其妙地看着一场看不懂的戏。只听那人又对众人鞠了一躬,说道:“在下姓杜,名甫,字子美,只因‘安史之乱’,欲求避难之所,方来此地,多有打扰,还望诸位恕罪!”

观众当中便有人喊:“不罪!不罪!”

陈迪豪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里便是著名的杜甫草堂,而现在看到的茅草屋乃是唐朝著名诗人韦应物的四代孙,前蜀诗人韦庄组织重修的杜甫草堂。此地正在举办“纪念杜甫诞辰二百二十四周年”的活动。

那从草堂中走出来的中年书生,便扮演的是杜甫刚来成都时,所写的那首千古名诗《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的一段朗诵,随之又对当时的成都人的一种礼仪问候。

众人都觉得很有意思,便静静地继续往下看。只见扮演杜甫的那人,在草堂前左右踱步,走来走去。手里扇着扇子,嘴里时不时的念几句诗。“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