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狂傲庶妃

VIP77、进入巫山

“恭亲王,哼,你最好说的都是真话。”他冷笑威胁。

他不以为意:“小王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爱说真话,殿下还想听什么真话?”

眼角微微挑起,巡视的扫了北辰逸轩一眼,北辰默风冷哼一声,甩袖而去:“走!”

一行浩浩汤汤的出了恭亲王府,影跟随在北辰逸轩身后,一袭暗红色护卫服的他,是北辰逸轩身边的情报员,但凡北辰逸轩想要的情报,就没有影得不到的,不过这次太子妃去了哪里,对影来说,也是一个谜。

“殿下,末将以为,太子妃必定在恭亲王府。”

“本王知道!”

北辰逸轩的态度,就已经给了他答案了。

“那……”

“就算把恭亲王府翻了,也不可能找到暮云桑,他必定是把她送走了。”

影微怔。

“可是末将一直派人守着。”

“你的人里,有奸细,肯定通风报信了。短短半个时辰就能把人无声无息送走,让鼠潜入地下,看看恭亲王府,可有暗道。”

“是,末将领命。”

上了马,冷冷的看着恭亲王府,北辰逸轩,哼,居然敢把他的女人藏起来,这笔账,他会记下。

*

便说暮云桑这里,她也着实佩服自己宝宝的强大生存能力,一路暗道走了不知道多少个时辰,空气那般稀薄潮湿,磕磕碰碰跌跌撞撞,她都几乎要晕厥过去,腹中的孩子却顽强的撑到了飘出暗道的那刻。

当空气大面积的被放进来的时候,暮云桑只觉得通体舒畅,贪婪的拼命的大口呼吸了一番,她才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环境。

已是夜晚了,看看星像,这个时辰,丑时光景,芷江上除了水花翻腾的声音,便再无别的声响。

摸了摸袖口里的信,想到了北辰逸轩的话。

出了芷江,往东走有个集市,找到城南酒馆,那里有人会接应她。

这条路自然简单,但是暮云桑却是不想再和那皇室有任何瓜葛,也只能辜负北辰逸轩一片好意。

若是她记的没错,芷江往北去,就是巫山一带了。

她原本的计划就是走巫山一带,和北辰默风打游击战。

反正她有足够强大的野外身存能力,大不了就一辈子住在山里。

如今,与其时时要冒着被抓回去的危险,倒不如先进山。

主意打定,靠岸,利索下船,她没有停留歇息一口,拿着包袱,娇小的身影隐入了夜色之中。

直到天亮光景,才走到了巫山山脉下。

巫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连绵的山脉,遥远望不见边际的。

山麓下有一条小道进山,不过走到山腰,就没有道了,全靠摸索,前行的进程在走到没路的时候慢了下来,杂草丛生,灌木高耸的地方,到处都是一股树叶子的气味,还有从树枝上落下的露水,滴答滴答的摔进脖子里,凉嗖嗖的激的人一身寒意。

若不是一晚上都在赶路,身上运动着有热气,恐怕暮云桑身上湿漉漉的,早就让冻死了。

不过这和当年在杀手组织里的集训相比,还差远了。

当年集训,死都死了几个队友,只有最强大的人才能生存下来。

暮云桑从来都觉得,她便是那最强大的人儿。

可再强大的人,也有体力透支的时候,连续的颠簸,没有合眼,她终于有些吃不消了。

找了一个稍微隐蔽的地方坐下,她放下肩膀上的包袱,只希望里头有什么给力的工具。

一看下,果然有惊喜。

“火捻子,匕首,一双鹿皮靴子,一套棉衣,还有一瓶伤药,除此之外,就是银票和一些碎银子。”

整个包袱,东西虽少,可是却每一件都是顶顶有用的。

倒是银子和银票,显了累赘。

轻装上阵,立马用匕首削一截树枝下来,用树枝刨了个坑,将银子埋入其中。

至于银票,轻飘飘的也不占地方,带就带着,保不齐有一日她还要出去的。

歇息了片刻,知道这个地方不宜久留,太潮了,若是睡着了,必定会得病,她得找个更深的,但是阳光充足的地方暂且安顿下来,顺便弄点吃的。

古代的野外生存,上回其实已经体验过,不过那段记忆,她当做没发生过,抹去。

这次,是真正的开始了。

深呼吸,背上包袱,她大大咧了个笑容,往巫山深处去。

*

皇宫,凤栖宫,交泰殿。

“所以,已经七天了,还是没有太子妃的任何消息吗?”

玫瑰金椅上,一袭金丝鸾鸟大红衣袍的中年妇人,看着下面站着的那抹黄色身影,沉声问道。

“是!”

言简意赅的回答里,带着太多愤怒,绝望和烦躁。

恭亲王府地底下确有一条密道,可是那又如何,他又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北辰逸轩通过那条秘密的河道把暮云桑给送走了。

他无法拿北辰逸轩怎么样,只能派人到密道出口附近去追查,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但是几日下来,都是无功而返,密道方圆百里,皆没有人看到过暮云桑的出现,连类似身材长相样貌的人也没有出现过。

她就和长了翅膀飞走了似的,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她重新做了一个可以飞天的羊皮球,如今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

他无法接受她的离开,以为她只是不知分寸闹闹脾气,他怎么会想到,她尽然像是一只蝴蝶一样,从他的身边飞走。

她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缕芬芳都没有留下。

午夜梦回,他总是能够听见她在他耳畔说“再也不见”。

每每惊醒,他便再无睡意,若果魔障了一般,一遍一遍的回忆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直到回忆到心口发疼,也无法停止下来。

他去椒房殿,走遍每一个角落,那里头每一寸的空气和土地,都有她驻留的痕迹。

他躺在她睡过的床榻上,呼吸她像呼吸的空气,握她拿过的东西,吃她爱吃的膜片,每天让御膳房给他做她独门的双皮奶。

他觉得,他要疯了,因为她的离开。

“太子,太子,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