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宋词去修仙

第17章 轻描淡写间化去

第17章轻描淡写间化去

百鼓齐擂,一人已飞身跃入阔地之上,双手作揖道。

“在下瘦水门大弟子关阳,融合期境界,特来领教,还望流府主赐教一二。”男子而立年岁,手握长鞭,定睛看着石碑下的流风一。

“这也相差太多,竟也敢上台叫战?”万里功名诧异道。

“功名哥哥有所不知,这北日国练武之人,本得便是一个高者。这样的好机会,若是侥幸胜之,便可荣耀一生了。”常沉溪将话接过道。

“恩,有些道理。谁也不想一辈子做分母不是吗!”万里功名一手托着下巴,回味道。

“分母是什么?功名哥哥老说人家不懂的话。”常沉溪小嘴一撅,不满道。

“哈哈,分母就是说谁也不想坐做平庸之辈,削尖了脑壳也想出人头地。”万里功名怕了怕常沉溪的脑袋,笑着道。

“不过,看那持枪男子桀骜不驯的样子,料应未把这个关阳放在眼里。此战应是没有悬念的。”常沉溪还是不懂万里功名那些不知出自何处的话语,煞有介事的看向阔地之上的二人,慢慢道。

“这个倒不一定,黑马年年有,今年料应无?”万里功名持着相反的观点道。可当他说完后,自己竟呆在那。

“今年料应无?”我不是失忆了吗,可是这句话分明是宋词里的一句话啊,是谁写的呢。万里功名的头疼了起来,最终还是不了了之。倒叫常沉溪觉得莫名其妙。

阔地上的二人,已经战在一处。忽忽地风声贯耳而来。万里功名看不大清楚,便有常沉溪来解说。可是常沉溪本就不懂武功,解说起来,总觉得别别扭扭的。

“功名哥哥,那个持枪的流风一好像没怎么用力啊,为什么总是躲闪呢,不好,关阳的长鞭竟然粘到长枪上去了。”常沉溪竟也跟着有张有弛起来。

“那不叫粘啊沉溪妹妹,是缠在上面吧。”还未等万里功名纠正完,常沉溪已惊讶的大喊了一声。

“不好,关阳上当了。”

待万里功名看去时,流风一的长枪早已贯穿了关阳的左眼,红色便晕了万里功名满目。未等关阳反应,长枪早已回到流风一手中,随即立在地上,而长枪上,却不曾有一丝血滴。下一刻,关阳则痛得满地打滚,这才被人搀扶出场。

台下一片哗然。而那流风一却熟视无睹,轻轻将溅在银铠上的血滴一拂,便悠闲地等着下一位不怕死的上台。

“呀!这…关…阳,太…惨了!”常沉溪最怕这种场面,前几日功名哥哥杀了豹九关之时,就已经怕得要死。此刻,两腿都已颤的不停,话语也颤抖起来。

其实,不光常沉溪惊讶,万里功名也没想到这流风一竟这般狠毒,虽不杀人于无形,却叫人生不如死。这种人最可怕之处,便是不按常理出牌,落在他手上,不知会有怎样的下场。万里功名暗自为接下来上台的人担忧。

这一战虽未置人于死地,但叫那一枪,众人心里皆跟着疼了一下。这流风一着实给了大家一个下马威。一时竟无人敢上台了。

“这帮人是被吓住了,不过既然有人想得胜,就必然会有人上台的。因为世上永远都不缺少分母,不缺少那些为红花陪衬的绿叶。看那,梨树枝头的花虽落了,叶子却慢慢多了。”万里功名转头望向一棵大梨树,感慨道。

“恩。功名哥哥这红花绿叶的比喻我终于懂了,只是,那满地的落花,沾上了血色,便如一个个败者,叫人怜惜。”常沉溪略带感伤的语道。

“弱肉强食的时代,沉溪妹妹这样的感伤怕是没了尽头啊。所以,自强不息才是我们的目标。否则,当我们也成了那沾了血的落花,是没人怜惜的。更别提那葬花人了!”万里功名话锋一转,劝慰道。不过他又被自己的话困住了。

“葬花人也好似记忆里的典故啊,难道自己开始恢复记忆了?”

万里功名思虑之际,又一个人倒下了,这个比关阳还要惨,手筋脚筋皆被长枪瞬息挑断,对于练武人来说,这乃是灭顶之灾。

有了第二次,万里功名与常沉溪虽也惊骇,却没刚刚那么惊诧了。毕竟心里已有了预期。所以,只能干瞪眼,看着一个个倒下。现实,往往就是这般残酷。非叫你日后还历历在目。

一连几个,没有悬念的倒了下去。众人竟熙攘起来。但他们不是为了同情谁,而是觉得没有看头,竟有人离开会场了。

就在此时,一个彪悍的壮士鲁莽地上了台,险些撞坏那白玉柱子。而万里功名到现在还不知那白玉柱是干嘛用的。再看这大汉,不是别人,正是沉溪妹妹后妈的后台,那个闭关未救花府的白金阙。

“老子白金阙,前来请教一番流府主的阴狠手辣。”

“你别说,这大汉看似莽撞无脑,说起话来倒还真呛人,流府主的脸都青了。”万里功名笑笑道。常沉溪却不言语,一肚子心事,自己打起架来。

“呀,这白金阙竟然把衣服脱了,那是什么东西?沉溪妹妹,快看!”万里功名看着两把大斧在手的白金阙,背对着自己,竟然脱掉了上衣,而万里功名分明觉得那背上有一大块模糊的青色印记。便招呼想事的常沉溪。

“恩。好像是一个青雀的图案。”常沉溪揉了揉眼,最后确认道。

“青雀?”万里功名一时乱了。这莽汉怎么纹了个青雀在背上,也不搭边啊。再怎么说,也得纹个老虎、财狼什么的才是啊。难不成如沉溪妹妹所言,这也是一个图腾的表现。可是我怎么觉得,只有朱雀而没有青雀啊。

“开始啦!”常沉溪一声喊,把思虑中的万里功名拉了回来。

但见白金阙将两把大斧一举,自那双臂竟然腾起两道龙卷之风,漫过斧头后,便不再增长。

“老子就让你见识一下我闭关十月的成果。”

“荡天风卷!”语罢,双斧便朝那一动未动的流风一砍去。二人虽隔有十几丈远,但是那斧上之风却猛地骤涨起来,如两只地龙般,席卷风过之处的气流,呼啸着向流风一袭去。

“闭关十月?哈哈,那可以生个孩子了啊。不过这白金阙的手段还真不是夸地,只是那流风一至今好像还未动真功夫。胜负还真不好说。”万里功名兀自嘀咕着。

“功名哥哥就能开玩笑,他一个大男人怎么生孩子?”常沉溪听着竟笑着语道。不过语罢,那小脸竟然粉嘟嘟的晕出彩霞来。自己倒会生孩子,可是怎么升还不知道呢,再说这些光想着就臊得不行。

“哈哈。不过他白金阙的肚子还真是够大的!”万里功名倒是不以为意,继续玩笑道。

二人话间,那两股龙卷之风已来到流风一身前。他倒不慌不忙,双手一攥,长枪上便生出银光来,如火焰般燃烧起来,而且越来越盛,尤其是枪尖部分。

“就你这肥猪一样的蠢货,还想赢了本少爷的揽月枪,真是天大的笑话!”流风一眉头一竖,长枪朝着龙卷之风一挥而就。口中还淡淡而语,那语调分明没有受到战斗带来的半点影响,如同簸箕里的豆子,没有一丝颠簸。

万里功名虽看不清二人战斗的细节,但是仅凭这临敌的状态,万里功名已是对流风一这狠角色暗叹三分了。

“轰!”一声闷响过后,龙卷之风飘散无踪,白金阙握着双斧的手颤了几颤,身体不由地向后退来。而那流风一却岿然不动,长枪上的大盛的银光依旧熠熠生辉。

“差距还是太大了,这等刚猛的斧风竟被轻描淡写间就化去了。想来,白金阙自是赢不了那流风一的,鸡蛋怎能碰过石头。”万里功名兀自感叹着。

“好家伙,吃了老子一斧,竟然原地未动,小子你还真有两下!”白金阙已是天命年岁,站定身姿后,双斧相交,裂开大嘴,吃惊道。这莽汉根本就不在乎流风一的讽刺之语,棋逢对手才是他所感慨的。

“看来老子今日不使出看家本领,是不行了。”白金阙语罢,双臂一展,双斧上青光泛起。慢慢的,周身已经满是青光。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这莽汉要干什么,能耍出什么花样。连那离去的人也停住了脚步,回头观望。

“九脉青鸾!”随着白金阙一声怒吼,四个字吐出口后。白金阙整个身体上的青光盛如那柴上的焰。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只青光构筑而成的,足有两丈多高的青鸾,铮铮若飞。只是那白金阙的面容隐在其中,没有人看得见。

“受死吧!”又一声怒吼过后,青鸾竟飞了起来。两只翅膀便是那白金阙的双斧。青鸾御风,朝那流风一飞了去。

万里功名惊骇之余,心想这等功夫出自一个莽汉之手,却叫人匪夷所思。这不等同于飞蛾扑火,凤凰涅槃吗。或许这便是白金阙孤注一掷的做法了。至于结果,万里功名倒是想不到了。毕竟这种力量,已经超乎了他所认知的范围。万里功名朝那流风一看去,想看看他是怎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