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回忆的痕迹
所有的注意都被贾维斯的指引而将目光转移到马子建身上。
现在，亨利、卡奥、克里、盘奴、马鲁斯塔、哈肯拉兹都明白了马子建他为什么会在两处诡异的笑容之后露出微笑：原来他早已知道了结果。
所有人都感觉自己已经无话可说，喉咙异常干涩嘶哑，心中滔天巨浪却不停翻滚：他们不知道，他们真的很疑惑，如果说精妙的计谋和娴熟的作战指挥技艺是马子建的专长的话，那么这个死灵巫师是怎样看透鬼域当中无以伦比的强者之间的战斗呢？何况又是同等级的恶魔都没有看透的战斗。
要知道，计谋是人心底最阴暗最**的感触而引发的报复，指挥技巧更是用无数生命堆积起来的经验，这两样是即使经历过世事沧桑的人仍旧不可能得到的。而马子建居然领悟了，并且还运用的如此的娴熟，将两者完全不留痕迹的结合起来让战斗都具有了艺术。
这些虽然不敢让人轻易相信，可世上总是有不可质疑的事，也许马子建他就是一个例外。
但是这些同强者之间的战斗是不可以相提并论的，计谋可以在一朝悔恨后而翻然醒悟，战斗技艺可以在无数生命的流逝当中积攒。而强者之间的战斗却不仅仅需要心底的领悟和对生命的漠视那么简单，因为这是他人之间切身的战斗，要想赢得胜利，首先要赢得自己，要忘记自己心底的所求，要忘记自己对生命的渴求。而在这样的状态当中，还要分出一点灵感来感应对手的心理，从而一击致胜。
如果说马子建可以看穿这样的战斗，就说明他同样经历过类似的战斗。
也就是说他曾经绝对是一个无以伦比的强者！
思虑至此，亨利、卡奥、克里、盘奴、马鲁斯塔、哈肯拉兹都在心底惊骇莫名：他究竟是怎样的人？
有这样疑问的人不仅仅是自己阵营的人，对面的贾维斯也想到了这一层，他的脸上不可抑制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居然看穿自己的选择，而且还能那样从容淡定露出那神秘的微笑，他曾经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好吧，好吧，假如这些人知道马子建只是太入戏，为演一位人生寂寞如雪的高人形象，而无意识的发出傻笑，那他们心里该是怎样的悔恨莫名！
是的，马子建微笑，是因为他看到故事里的两位都在那里笑，他作为一位闪亮的穿越人士，小说里毫无争议的主角，怎能被这两位盖住锋芒？所以，他选择了微笑。而微笑，是最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和掩盖自己的方式。
没错，人们总是对于未知的事物加以自己的揣测。而这场战斗的结局又是那样的出人意料，毫无疑问的，众人自然就将马子建的微笑同战斗的结局联系起来。这样看来，马子建的微笑，居然是那样的惊心动魄！
运气实在是爆到棚了！
假如瓦杜姆杀死了贾维斯，那马子建的微笑就可以理解为是对胜利的一种欣慰；而假如贾维斯获胜，那毫无疑问，这微笑只能是高深莫测的代言词！无论结局如何，马子建在那关键的时刻笑一笑，绝对有无比妖娆的的好处。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不做白不做！
事实上，此时的震撼，正是马子建大捞一笔的最好诠释！
‘苍天啊，大地啊，穿越真是太美好了。现代社会哪有这种心灵享受？你们玩网游，能有这样贴心入肺的情感回报？’马子建直觉浑身有一种暖洋洋的气息在周身流动，那明媚的色泽，**的似乎连鬼蜮里的阴冷都给驱散开去。
不过，为了继续演好下一幕，取得更加牛叉的震撼效果，马子建十分、特别、尽量的保持住了那份**，只让这种**暗暗憋在心中，慢慢荡漾……
好吧，这种行为，我们一般都形象的称之为：闷骚。
“格纳君王，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那微笑的当中的苦怆，但我想知道，您是怎样知道这些的？”贾维斯知道所有人的想法，他同样遏制不住自己想要知道答案的冲动，而就目前的情形来看，就以他的身份说出的这样的疑惑最为合适。
于是，人们都用渴求的目光注视着马子建。
‘我怎么知道的？我知道个屁啊！不过，你别急，我这就快编出来了……’
马子建，在这个问题问出之后，那脸上的微笑就如遭遇了到了秋天冷意侵蚀的芳花慢慢的凋零了，他的神情没有了凌驾所有人的睿智，没有了将一切都把握在自己手中的自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落寞，那落寞当中有难以诉说出来的感情，比贾维斯刚刚痛惜失去部下的悲痛还要沉重。
没有人知道究竟是什么可以让这个可以接二连三地给所有人震撼的人露出这样的表情，而这种表情恰恰让所有人心中的问题有了变化：马子建这个神秘的死灵法法师，究竟经历过怎样痛彻心底的事情？
这就是马子建想要的结果！好吧，接下来，就应该拿原宿主的经历做文章了：谁让这位原宿主曾经是大陆上相当有名气的骑士呢？这么好的借口不用，那真是白瞎了马子建那天生演员的潜质！
“因为我生前也是一名骑士，而且很幸运或者说不幸的是我同样失去了最可亲的战友，然后我就跃身成为了天空骑士。当我成为天空骑士的时候，我就知道要舍弃一些东西。不过，当时我跟你所舍弃的东西不一样，我所舍弃的是整个身体，因为我觉得地下的战友们的身体会很冷，我的身体应该同他们一起长眠来陪伴他们。”
落寞得表情一样得声音在大厅里回荡，讲述着一段很模糊但绝对震撼的往事。
“您就是汉莎&格纳！被誉为第二名将的天空迅骑士？怪不得我第一次听到您的名字时就感觉似曾相识！”贾维斯的声音充满了震撼。
“你认识我？”
“不，尊敬的阁下，也许您没有感觉，但是当您跃身为天空骑士的时候，所有身为骑士的人都会感应到那真切的气息，即使是在这被众神设置了屏障的鬼域。出于对强者的尊敬，我吩咐了可以游走在尘世间的鬼巫德古打听到了您的姓名，但也就仅仅知道这些。”贾维斯略带惶恐的心情说道。
真正的骑士所具有八种美德，其中有谦恭这一美德。这些已经堕落的骑士当然不会遵循这些准则，但是他们尊敬强者，而且是这样可以成为他们心中神一般存在的强者。所以贾维斯在知道了眼前这个自己根本看不透的人就是他曾经最想膜拜的强者之后，他在语气方面自然就进一步增加了恭敬，即使他现在也是一名同样具有天空骑士力量的人。
永不堕落的骑士精神！
即使在这最黑暗的鬼域，它同样散发着耀眼的光辉！
众人不知道贾维斯为什么语气会突然变得如此恭敬，也不知道汉莎&格纳跟大陆第二名将有什么关系，但他们知道的是，由一个万人敬仰的天空骑士堕落到一名死灵巫师，当中的经历绝对是他们不可理解的。
马子建却默默无言，任由那落寞越发沉重，而嘴角，只能划出一道苦笑：你大爷的啊！你居然还吩咐德古去尘世间打听过原宿主的名字，你不知道那混蛋差点要了老子的命吗？这倒霉的异世，空间还真小，谁谁指不定就挨着了。
诚然，现在的他什么也可以放弃，当是一旦触及到他心中那永恒的痛时，他的情绪就再也不能自如的把握：是的，这坑爹的穿越，一步步都是血和泪铺垫出来的！
往事还是那么清晰，还是那么悲痛，还是那么让他怀念又痛恨。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马子建又开始胡思乱想，又开始沉浸在这种甜蜜却异常悲痛的回忆当中。
没有人愿意打扰他，即使是心高气傲的恶魔和已经杀死一名恶魔的贾维斯。
金字塔中没有一丝声音，黑暗当中就只有马子建回忆流淌出那淡淡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