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嚣张:染指帝王心

第79章 她才是真的圣女

“慢着……”一个低沉又清晰的声音再次阻隔在他们之间。

“冷潋月你不用再说什么花言巧语了,本将军身为南月国的将军,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这群中焰人的。”白敬飞眼神很冷,话语很冰。他真不知道这时的她还有什么话可说,想要证据,他就是证据,他从跟随她一道开始调查圣女殿,抓捕那幕后的操纵者开始就已经清楚地了解一切。

“你错了,我没让你放过我,相反……”冷潋月说到这里顿了下,眼光放得平静,继续道,“就算你不来捉拿我回去,我也要回去见南月帝的。所以,根本不劳你动手,白将军。”

一席话让帝释天顿住了眼,他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为他犯险?

“不,潋月,你完全不用这样做,他们伤不了朕的!”帝释天沉了眼眸。

“是啊,皇后娘娘,你不能随他们回去!”桑梓言道。

“不用说了,我是必须要回去的。这是我的宿命,我必须自己去面对。”冷潋月淡淡地应声,这一会,身体那股孱弱无力的感觉几乎让她再次软下,但她强抻住精神,看着白敬飞一字一句道,“因为我就是真正的圣女!”

“呃……”白敬飞听了一阵哗然。几乎对面所有南月军均怔住了,谁也不会想到冷潋月真正的身份竟然会是圣女?

虽然之间那个假圣女已经被打入天牢,这真圣女却还不知下落……这会,这人却突然说自己就是圣女,尤其又是她?冷潋月?她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同时让人惊异的还有帝释天和桑梓,二人均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潋月,你说什么?”帝释天忽而觉得头嗡嗡地作响,她怎么可能是南月国的圣女?为什么他从来不知道?

“皇后娘娘……”桑梓说不出话来。

“哼!冷潋月,不要再编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了!你以为在受过一次骗后的人会再相信你吗?”白敬飞冷声道,英俊的脸庞上掠过冷若冰霜的光芒,“真是可笑,你居然能想出这番话来,我还不得不佩服……”

“白敬飞,白将军,无论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都是事实。”冷潋月答得很平静,强忍住身体的各种不适,望着他,“所以,我会去见南月陛下,请你带我回去吧!”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着唇逸出齿腔。

“不,不行!”帝释天坚决不同意,这会,让他联想到更多的事情。他不知道冷潋月为什么会在这个关头这样说?她究竟是不是南月国的圣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他的人,从来都是包括今后,她也不能逃离他,无论她同不同意,他都必须要带她回中焰国去!

“朕不同意!潋月,朕不会让你去南月国的!”帝释天坚决地回道,鹰鸷的眼瞳里掠过坚韧的光芒,看着那白敬飞,警告道,“你要是有胆,就在这里杀了我们,不然,就等着中焰国的百万雄师挥度南下吧!”

白敬飞说不出话来,自知中焰国乃五国最强的国家,要是在这里杀了中焰皇,那势必跟整个中焰国为敌,那么南月和中焰国就会开战,生灵将会涂炭,无处的人将被卷入这场动乱当中。且不说那战役能否打得赢,那他白敬飞都成了这两国开战的导火索了,也必会成为南月国的罪人。

天知道,他们南月国是五国当中最热爱和平的国家,哪里像其它国家一样处心积虑地扩散军势,他们没有,他们一向都是热爱和平,畅导安居乐业为宗旨的国度。

战争,他们不恐惧,可没人愿意看到。

帝释天已看出对方那犹豫不决的心,于是冷声道,“我以中焰皇的名义发誓,我们中焰国绝对没有想要颠覆贵国皇权的半点意思。之前,你在赌场听到的那所谓两国联盟,纯粹是东烈国太子柏君邪的一派胡言,朕从来就没有和他们联盟过!所以更谈不上和他们一起阴谋地对贵国实施什么恐怖活动。”

白敬飞听了这番话,心底饶是有些犹豫,他所说的到底有几分真?

“你说的是真是假?”白敬飞看着帝释天,眼光斜睹过冷潋月还有桑梓,“你们真的不是和那东烈国是一伙的?”

可那事实据在眼

前,他怎么能相信他们两国之间是单纯的?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又怎么能让陛下相信呢?只怕这会不会又是一个中焰国和东烈国的阴谋呢?

“笑话,朕乃一国之君,金口玉言一诺千金,还会骗你这区区南月将领吗?”帝释天冷声道,俊美的脸膛上映着冷酷,眼瞳里寒光飕飕。

一时间那周围形成了一股牢不可破的强大气场,那帝王的威慑感让所有人心头一怔。

白敬飞左右权衡利弊,言道,“好,本将军相信你的话。”

随即看向冷潋月,“不地,我也真是没想到,你为了让你们的帝王免遭此劫,竟然信口雌黄,骗出你是圣女的谎话……”

“我没有说谎。带我去见南月帝!”冷潋月仍直直地看向白敬飞。忽而单手抚住自己的心口,脸膛上血色急褪,咬着唇瓣,由于用劲过猛,那嘴角都被咬破了,逸出的鲜血印红了所有人的视线。

“潋月!”帝释天将她搀在怀里。

“皇后娘娘,你怎么了?”桑梓担心地看着她。

“我……我没事……”冷潋月抻着力气道,秀逸的脸庞上掠过淡淡的郁色。有些话堵在心里很难受,有些心愿不能实现则更难受……

她知道,她一直知道她要做的是什么。也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她做的每一件事。

白敬飞看着她虚弱不堪的样子,英俊的脸庞上微微蹙起,眼瞳里透出一袅不忍,尽量让声音放得平静,“本将军不想再看到你们,请你们马上离开我国的境内。”

帝释天冷冷地看了白敬飞一眼,低声道,“我们走!”

“不,我不能走!”冷潋月看着白敬飞,一字一句道,“南月国的圣女双脚赤背处有六芒星印记,这些……”

冷潋月停了下,吸了一口气,接着道,“相信不用我再说,你也知道……呃……带我去见南月皇……”话没说完,眼前的视线变得更加模糊不清,头一晕,昏了过去。

“潋月,潋月……”只听得到耳畔不停地传来一阵阵焦急的呼唤声音。

潋月……潋月……我的儿啊……对不起……对不起……

梦中,那莫名的一阵阵让人心悸的呼唤不停地传哒过来,搅着她的神经一阵阵跟着心痛起来,就算在梦里也不得安神。她很想醒来,很想见到这个一直在梦中呼唤她的人,可那太过沉重的眼眸皮子让她睁不开眼,她无法等到那一刻……

再醒来时,已不知是何时何地。仿佛已昏睡了几天几夜。

第一眼的视线对上那芙蓉纱帐,那瑰丽的帐顶刺绣着几朵连片的玫瑰图案,让人的视觉上备感爽怡。

这里是哪里?意识里还停留在那会的农舍的外面,他们被白敬飞所带领的南月军包围,帝释天,还有桑梓他们拼命地挥舞着手中长剑,抵抗那如密的箭雨。然后,她出现了。

在关键时候,她昏倒了,至于后来的事情,她也记不得了。头好痛,这是怎么了?

眼前一片宁静,看着这华丽的屋子,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冷潋月挣扎地直起身来,刚走动几步,门开了,一个丫环模样的宫人走了进来。她身裹着寿衣,身着简单而普素。腾地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来。

“这里是哪里?还有你,怎么穿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冷潋月冲了过去,一把扶住她的肩膀。情绪里有着看不见的激动。

“禀报圣女殿下,皇上刚驾崩……”丫环的话还未说完。

冷潋月头一疼,“你说什么?皇上驾崩了,哪一国的皇上?你别骗我!”

“奴婢怎么敢欺骗圣女殿下呢?”那丫环忙一把跪在地上,“是南月皇……”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南月皇?不,怎么可能呢,那会我还见到他好好的呀?怎么会说走就走呢?”冷潋月满脸的疑惑。她怎么也难相信一直慈祥和蔼可亲的亲父既然会说走就走?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叫他一声,父亲……

“奴婢也不知道。”丫环小心翼翼地回道。这个新来的主子也不是知道脾气性格,还是小心点为妙。

“不,我不相信!我要去见他!

”冷潋月说罢,就朝着门外冲了出去。正好撞上了那迎面过来的人。

对方一把扶住她的肩膀,下一秒,单膝跪拜于地,“圣女殿下,你身体还未复愈,还是回房休息吧。”

“白敬飞?”冷潋月看着他,他也称呼她圣女殿下?不真的不再怀疑她的身份了吗?而且,他的头盔上也戴了孝……

冷潋月心底猛地一沉,打击可想一斑,娇弱的身体微微晃了晃,脸膛上苍郁得厉害,咬紧唇颤声道,“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关于我的身份,你又是怎样确定的?”

白敬飞抬起头来,眼眸里掠过那抹赤润的红丝,仿若被那悲伤的情绪给缠绕着无法散开,“不是我确定的,是陛下……”

“什么?你说清楚点?”冷潋月心底有些疼痛,是她的生父自来确认她的吗?可为什么,他竟然舍得离开她,让她连见他最后一面也没有如愿?他怎么能这样残忍,他还是那慈祥的父亲吗?

“是陛下在临终前亲自确认了您才是他的女儿,是他多前年失散流落在他国的女儿。”白敬飞说着,眼眸里透着红红的光润,看着冷潋月继续道,“他说,他没有早一点接回你,他悔恨当初……”

“你不要再说了!”冷潋月强忍住悲恸的情绪,“他真的悔恨的话,又怎么舍得离开我?”说到这里,她琥珀色的眼瞳里透出坚定不移的光芒,“告诉我,我父皇是为什么会突然驾崩的?”

白敬飞看着冷潋月,语气虽然平静,可藏匿不住那股恨,“是那莫婉,不,准确地应该说是那靳晓玉,是她把陛下给害了……”

“是的,我早该想到会是那个女人……”冷潋月说着,心底抑不住地疼痛起来。

“那个女人真的很可恶,就在陛下开始怀疑她时,她就假装忏悔,想要迎得陛下的谅解,知道陛下有胃寒的毛病,后来还亲手熬了汤药送了过去……”白敬飞说到这里,再次赤红了双瞳。

冷潋月听了心底一怔,“定是那汤药的问题了。”

“是!她下了慢性毒药!”白敬飞倏地无力,真是悔恨不能早一点发现那靳晓玉的阴谋。

“混蛋!这宫里的人都是些笨蛋吗?给皇帝下药了,就没有人察觉出来吗?宫里的太监呢,御医呢,都干什么吃的?”冷潋月突而变得暴躁起来,她知道她这样无事于补,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发泄,她的心口很疼很疼,如果不找地方发泄出这口气,她都怀疑自己要被憋死!

“那毒药无色无味,根本察觉不出来!渗在汤水里更加无从察觉,就连御医也没有发现……”白敬飞说着,声音极极悲伤,“当发现时已经晚了,还记得将你带回到皇城时,陛下硬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伏到你的床榻边,和你相认……”

白敬飞说不下去了,隐约可见那双明润的眼底布上了层潮汐。

难怪她那会在梦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那一切都是真的!耳畔不停地有人在呼唤,原来就是她的父亲守在她的床边,她感觉到他拂过自己的脸,拉着她的手,颤抖地一声声喊着她的名字……

声声泣血,声声痛心。

冷潋月的眼眶陡然地湿润了,那强大的压力像是一下找到了突破口,无数的泪喷涌而出。

“陛下是我见过的天底下最慈祥的父亲……”白敬飞强忍着悲痛的情绪,看着冷潋月,那眼泪却是不听使唤地落了下来,哽咽道,“陛下是根本不相信那莫婉,也就是那靳晓玉会对自己下手,他毕竟疼爱了她一场,把她真的当做亲生的女儿一样疼爱,却不想到她竟然会……”

“不,他不是慈祥的父亲,既然认我,为什么还要离开我,为什么……”冷潋月哭泣着,这一刻从来未有过的悲伤袭住了整个神经,虽然相处时日不久,可那俨然成了她这辈子对他最珍贵的记忆。

打从她进入了皇宫,看到他脸上的那布上的皱纹,她就知道他为了这个国家鞠躬尽瘁,更为了子女操碎了心,他的慈爱写在眉目间,他的善良被坏人利用,到了最后甚至枉送了性命……这就是她的父亲吗?一个可敬的同时又可悲的父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