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嫁豪门缠不休

NO.254碎了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剩下穆苒一个人,眼神中空洞无物……

就像是被一个巨大的谎言彻彻底底地骗了一回,而她却悔悟得后知后觉。

她似乎永远都徘徊在他的谎言中,兜兜转转也逃不开他的世界。

身上的点点疼痛还昭示着他昨晚对自己的剥夺一空,而方才的Fanny的陈诵却是加剧、助长了心里的疼痛。

泪水一遍遍地冲刷下来,迷蒙了整个世界,而穆苒却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

夏还未来得急做一个隆重的告别仪式,秋的气息已经先声夺人而来了。屋外的树叶飘飞着,寻找着栖息的家园,怕只怕零落飘荡了一生,也没有能找到自己的归宿。

穆小贝不知何时走下了楼,穆苒无声哭泣的场景却把她吓坏了。她从来没有见妈咪哭得这么惨烈过。

惊慌失措的走到穆苒面前,拿着纸巾挥着小手胡乱地擦着,亦不明所以地跟着哭了起来,“妈咪,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哽咽啜泣的声音虚掩着传出,让人听不真切。

到底是谁欺负了她的妈咪,让她这么难过,这么伤心。以前就算日子再难熬,妈咪也都是微笑着、或是咬着牙过来的。

穆小贝一遍遍的叫喊着,试图把穆苒从悲伤的绝境中叫唤回来……

然而穆苒却置若罔闻、失去了意识一般,此刻的她更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一碰就碎了,再也拼凑不完整——

穆小贝抱住了她,轻轻摇动着她,“妈咪,你告诉小贝发生什么事了好不好,你说句话呀?”穆小贝好害怕,她从来没有见过妈咪这个样子。

她的妈咪一直都很坚强、很勇敢,可是现在,却是一点生气都没有。

什么都不能做的她,只好陪着她的妈咪一起哭。

不,她可以打电话给她的爸爸……穆小贝忽然想起,擦了擦眼中的泪水,拿起了电话拨通了熟记于心的号码。

一句话都未说出口,穆小贝又忍不住呜咽出声来。

费雷洛立即推开了文件,“是小贝吗?怎么啦?”深沉的眉头几刻皱了起来,组成了一个明显的川字。

听到费雷洛的声音,穆小贝更是肆无忌惮地哇哇大哭起来。

费雷洛一头雾水,却是听得穆小贝哭的很伤心的样子,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了心头。“妈咪呢?让妈咪听电话……”费雷洛指挥道。

穆小贝极力地忍着,才总算找回了沙哑的声音,“爸爸,呜呜……妈咪她……她不知道怎么了,哭的好伤心,小贝……好……好害怕呀……”穆小贝断断的道,好不容易才表达清楚了意思。

费雷洛的握着电话的手一下子顿住,她也哭了?该死的!在搞什么!

“宝贝儿先别哭,爸爸马上就来。”费雷洛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箭步走出了房间。

继而是一边打电话安抚穆小贝,一边极速地开着车子。

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他几乎半个小时就赶到了。

“宝贝儿,爸爸来了。别哭了,乖,给爸爸开门。”费雷洛急匆匆地从车上下来,始终用电话与穆小贝保持着联系。

穆小贝一边哭,一边跑去开门。

费雷洛一进门,就被屋子里的景象震撼到了。穆苒神情呆滞地坐着,梨花带雨般的流着眼泪,整张脸都已经洪水泛滥了。

而缩小版的穆苒——穆小贝亦哭的稀里哗啦的,眼睛都哭肿了。

费雷洛手足无措了,他应该从哪个开始下手呢?

俯身抱起了穆小贝,抽出了纸巾擦着她的眼泪,“宝贝儿别哭了,爸爸会让妈咪不哭的。宝贝儿哭了,妈咪也会更伤心的。”看到穆小贝亦哭得淅沥哗啦的,费雷洛忽然有点不知所措了。

费雷洛将穆小贝抱上了楼休息,一再地保证会让穆苒恢复正常,穆小贝才总算停止了哭泣。

迅速搞定了一个,真正让费雷罗头痛的是大人。

穆苒这个样子几乎让他无处下手。

只好蹲在了她的面前,拿着湿毛巾擦着她全被沾湿的脸,他的心亦如刀绞一般生疼。她到底是为什么这么难过,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般失控过……

“穆苒,你怎么啦?告诉我好吗?”迷蒙的墨眸,飘出凌乱的光韵。费雷洛故意压低了声音,低沉地道,生怕吓坏了她。所以只是轻轻地引到她回到现实,引到她说话。

穆苒水亮的眸子里没有一点灵动的光芒,完全失去了神采。空洞洞地,像是再也无法找到焦点聚焦了。如同只剩下一个毫无颜色的躯体,孤单、无畏地看着这个世界。而她的灵魂早已抽离了身体。

“穆苒,你听到我说话了吗?”费雷洛轻拍着她的脸,试图唤回她的意志。一向处事有条不紊的他,这一刻,他的心也乱了,充满了不确定性。深沉的声音微微地颤抖,他忽然之间也有些害怕了。

其实穆苒迷迷糊糊中能听到他朦胧的、虚无缥缈的声音,只是不那么真切,不那么清晰可闻。

她很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但是她却不想醒来。所以她宁愿在那个灰暗的、漫无边际的空间里游荡。

她只是想逃避残酷的现实而已——

而她的泪似乎已经流干了,但是不流泪的眼睛现在看去红肿着,却又有点干涩,暗淡无光,仿佛整个人都落入了一个黑洞中,找不到回来的出路。

穆苒完全是一副布偶娃娃的样子,让费雷罗慌了神。只好打电话将已经调到米兰工作的Anthony给找来了。

“她怎么样了?”费雷洛忧心忡忡地问道。

“费总你还是冷静点,你难得这么聒噪真是让人受不了。”Anthony皱了皱眉,他一遍遍地催问,让他怎么安心检查。

费雷罗不再说话,但是迂回的来回走动,还是泄露了他的不安。偶尔瞥一眼Anthony,怎么还没好,这人不是医学界的权威吗,难道现在都是伪科学,伪学术吗?手插着裤子口袋,烦躁不安地掏出了烟,却又迟疑着放下了。

这女人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