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冥夫别乱来

289 给我上药

289 给我上药

所以我没有任何犹豫,凑过去坐得离他更近,轻轻伸出双臂,虚搂在楚北诀的肩膀上。

当然,我这个样子的拥抱,楚北诀根本就感受不到。

他一直低垂着眉目,模样看起来低落极了,就好像被父母抛弃的孩子似的,我不忍极了,当即环顾四周,找来一条薄毛毯,我用术法攥紧毛毯,隔着毛毯拥抱楚北诀,他能看到毛毯,这样的话,应该也能感受到我的拥抱吧。

楚北诀没有说话,我也开不了口,就这样沉默许久。但这种安静的沉默,我其实还挺喜欢的,总觉得这种沉默中,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一种堪称为心动的微妙感。

就这样跟他呆了一会儿,我突然想到莫熙跟第二人格之间,商定的各种要谋害第一人格的阴谋,当即不安的直起身,在茶几上简单的写到,“记得警惕莫熙,她已经跟第二人格串通了,要将你从这具身体里赶出去或者直接杀死!”

本来这件事对第一人格来说,肯定是很残忍的,毕竟他也曾全心全意的爱过和帮过莫熙,但现在莫熙却反过来要让他消失,我觉得这件事对他来说肯定很是打击,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可能并不会相信我的话。

楚北诀在听了我的话之后,脸色确实变得很是难看,但却并没有质问这句话的真实性,反而看向我这边,轻笑着追问道:“那你呢?比较偏向于哪一人格的我?”

可能因为并不能看到我的表情,楚北诀很快就垂下了眉目。唔,我想了想,觉得这个时候,他这种态度肯定是希望他这一人格是有人喜欢,想要拼命留下的,所以没多想,就在茶几上回道:“当然是你啊,你对我好,还是我老公,我当然希望你能留下,最好干掉那个变态!”

楚北诀听了我的话,久久都没有任何反应,表情万年不变的沉静,险些让我以为他根本就没有看到我的话。

正诧异间,就听到楚北诀忽然轻笑了下,我原本以为他是看到我的话,而发自内心的高兴,可瞥了一眼他的神色,却又总觉得,他这表情,越看越像是——自嘲?

他有什么好自嘲的?难道是因为不相信我的话?唔,那我宁愿相信是我自己看错了。

楚北诀突然再次开口道:“如果他也对你好呢,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也可以算你老公,如果这样,你还是很希望他死吗?”

楚北诀的这个问题,真是让我很难回答,我本就不是残暴杀戮的人,所以其实也并没有很怨恨第二人格,只要他能别来惹我就行。

但我纠结的表情楚北诀当然看不见,以为我沉默,算是默认,所以也没等我写什么,兀自轻笑了一下,喃喃低语道:“呵,我知道了~”

“……”我诧异的看向他,不解的写道,“你知道什么了呀?”

楚北诀唇角邪邪的勾起,笑得那叫一个邪魅众生,他没有看我,直接开口道:“我知道,我是不能让你如愿的~”

我一脸懵逼,就听到他继续道,“傻老婆,竟然连自己的老公都分不出,你说我该说你是天真,还是蠢呢?”

我这才反应过来,一脸震惊的瞪着他,伸手指着他,“你是第二人格?你……你骗我?!”

楚北诀当然听不见我的话,我便只能在茶几上愤怒的写出来,并点上好几个惊叹号!

楚北诀漆黑的眸光一瞬不瞬看着我茶几上下写的字,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低声呢喃,“谁让你这么蠢呢?是谁都分不出。如果真是他,他刚出现,又怎么会知道,你还活着这件事?”

我气得不行,楚北诀说得没错,我确实是太蠢了,居然毫无防备就相信了他,还将我已经知道他和莫熙阴谋这件事也老实的交代了。

虽然有点忐忑,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就算他想杀我灭口,但我现在这幅死样子,他就算想动手,估计都找不到办法。

楚北诀也没再多说,反倒是伸手摸了摸自己后脑勺,摸到一手凝固的血渍,锐利的眸色更是深沉。

他淡漠的眼色在四周逡巡一圈,站起身直接朝浴室走过去。我正想着偷偷溜走,楚北诀却又开了口,“去把药箱拿出来给我上药,敢走,你应该知道,我就算没有办法收拾你,也能收拾你在意的人。所以,别想着跑!”

楚北诀说完就直接进了浴室,片刻里面就传出哗哗水声。我郁闷的站在客厅,想着这家伙果真阴险,见拿我没辙,居然拿我关心的人威胁我。

没办法,毕竟打不过他,我只能听他差遣,在房间翻找了一圈,才找到药箱,正查看着里面的药是否过期,浴室的门就打开来,我下意识抬头,刚好楚北诀的视线也第一时间朝药箱看过来,我们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上,我却激动的“啊”的尖叫一声,下意识双手捂住眼睛。

这个变态!第二人格果然是个恶心变态的存在!

这家伙明明知道我的存在,洗完澡竟然还不穿衣服出来!这特么不是故意要让我把他看光光吗?!

我就没见过比他还不要脸的人!

我站在远处背转过身去,想着要不是被威胁,我特么早就跑了。

楚北诀走到沙发上坐下,低沉的声音传来,“把药箱拿过来给我上药!”

见药箱没动,他也能猜到我没动,沉了眉目怒声道:“快点!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我紧紧咬住牙根,反省自己怎么遇到这么个变态!但没办法,只得用术法拿起医药箱,慢慢朝沙发走。

转身的那刻,我尽量不去看他,但走近了却发现,还好这家伙知道羞,不知从哪扯了条浴巾围在腰间。

见此,我动作也没那么僵硬了,将药箱放在他脚边。可沙发是靠墙的,他靠着沙发,我根本碰不到伤口,只得写字提醒他,“你转个身,这样我不方便上药!”

楚北诀也很听话,微微侧了身子,我拨弄着他湿湿的头发找着伤口,在后脑的正中央发现被花瓶砸破的伤口,已经血肉模糊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