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上:相爷请接招

第142章 陆之轩,谢谢你

第142章 陆之轩,谢谢你

毕竟现在不比从前,她没有了呼风唤雨显赫的身份,也没有了垂帘听政的权利,更加没有号令三军的虎符。

虎符这东西,在宋璋生辰宴之前她就交给了宋璋,现在的她,要什么没什么,举步维艰,凭的也不过是手上握着的那么一点筹码而已。

一旦宋璋把这些筹码收回,她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这噎死为什么宋璋会放任她随便做的原因,因为他知道,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蚂蚁,高兴的时候放出去玩玩,不高兴的时候动动手指就能碾死。

算起来,她真正的倚靠也就只有藏起来的那些金吾卫了,结果连乘的身份刚暴露一点就遭受了追杀。

这让她有些迷茫,不知道该不该让金吾卫重现。

将手从腰上移到耳旁,他按着她的头,让她枕在自己的肩膀上,沉声道:“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同你站在一起。”

“....嗯。”幸好还有你,陆之轩,幸好还有你陪着我,让我不是踽踽独行。

枕着他的肩膀,想着未来的日子,便觉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了,虽然连乘现在受了伤,但还活着就好。

至于柳氏那边,她也释然了一些,如果连乘的伤真的和柳氏有关,那就说明她的猜测没有错,那么,就算派人去监视也监视不出什么所以然。

另一方面,也说明虽然贤妃已死,但柳氏还和朝中的某位大臣有着密切关联,她只需要找出两者之间牵着的那条线,就能查出这背后撒网的人是谁。

而叶泽........事情还是一样进行着,没有连乘他们她也能把事情进行下去。

感觉自己之前的那些迷茫都理出了一些头绪,她又想起了另一件要紧的事情。

抬起头,伸出双手将陆之轩的头板向自己,她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昏迷前我问你的那些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陆之轩,你恨过我吗?”

问出之后她的心就高高提着,其实明知这种问题是不能问的,可她还是想要寻找一个答案。

恨,或者不恨,必须要有一个答案,不然这件事就会想是一根刺卡在喉咙里一样,吞咽不下又十分难受。

已经习惯了她跳来跳去的思维,陆之轩无奈的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这个答案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她点头:“重要,很重要!”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姑娘都会有这种矫情,就是不喜欢的时候你恨不恨都可以,而一旦喜欢了,就只希望是最纯粹的喜欢,不要夹杂别的因素,尤其不能夹杂着恨在里面。

因爱生恨,因恨生痴,多少话本里的例子告诉我们,掺杂着恨的爱,都不会有太好的结局。

“.....是恨的!”

他说,是恨的。

宋肆意垂下了眸子,放在他脸颊两边的手也垂落下来,看吧看吧,果然是恨着的啊。

陆之轩又抓住她的手,重新放回脸颊两侧,笑道:“我恨你不能相信我欢喜的这颗心,更恨你总是怀疑你在我心里的位置,肆肆,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对我来说,再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不敢相信的看着一脸认真的陆之轩,慢慢的她红了眼眶,明明以前不是个爱哭的姑娘啊,自从遇见他,就变得很是爱哭了。

伸出胳膊搂住陆之轩的脖子,她哭道:“你这人怎么那么讨厌啊,说话干嘛要大喘气啊,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

多害怕你真的恨我,多害怕这个鸿沟跨越不过去,多害怕啊........最害怕的还是你离开,一直活在黑暗中的人,并不觉得黑暗有多么恐怖,而一旦拥抱过太阳,便再回归不了黑暗。

对于她来说,陆之轩就是她的阳光。

陆之轩也回抱住她,一边低笑一边拍着她的背安抚:“不哭了,我错了,以后再不敢了,你再哭下去,我就真的罪孽深重了。”

“你就是罪孽深重,我就是要哭,你这个人真的真的坏死了。”

将下巴垫在她羸弱的肩膀上,他笑着:“那怎么办呢,被我这么坏的人欢喜了,你要怎么办呢?”

“......那就一起坏好了。”

她前世本就臭名昭彰,今生也不怕再臭一次,反正所有人都说她坏,那何妨就一直坏下去呢。

而他,本来如清风明月,和她在一起,也成不了高岭之花了。

他道:“好,那就一起坏下去,你当奸臣,我当佞相,如何?”

陪你一起,一起遗臭万年,一起被万人唾骂,他说,这样的哈,以后别人骂你的时候就会带上我,我们还是没有分开。

松开胳膊,她看着他戏谑的笑脸,内心无比安静,又无比的满足,她想,也许这就是命运,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派了这个人来拯救你。

然后,他会对你说,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同你分开,然后张开双臂等你扑过去。

老天并非都是不公的,起码,对她来说,应该是公平的,前世她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一心人,今生她什么都没有,唯独一个一心人。

重新依靠在他的胸膛,她道:“曾经,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这样满身脏水的人,要如何去喜欢一朵高岭之花?”

说着,她轻笑了一下,“现在,我不去想这个问题了,而是想着怎么能把这朵高岭之花染的和我一样黑,这样就没人会和我抢这朵花了,陆之轩,谢谢你。”

她没有说为什么谢,但陆之轩已经明白了她要谢什么,她在谢他愿意被她采撷,谢他不嫌弃她的坏,谢他愿意不顾一切同她在一起。

陆之轩想,这个姑娘,太过**,也太过小心翼翼,什么事情都要在心里过滤个千百遍,是非对错都严谨的把握着,可是那样会很累。

但他有明白,朝堂难坐,她想掌握群臣,就必须要这样严谨。

内心轻叹,他道:“该是我谢你,谢你让我的人生有了色彩。”

她又问:“那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当年在议政殿上,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为何不愿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