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上:相爷请接招

第484章 不忍说分离

第484章 不忍说分离

生死相忘,后会无期,不恨不怨,只是也不想再见。

宋清的前半生都用来宠着一个人,将自己所有的都给了她,心中每日所思索想都是她,出门所牵所挂也是她,他把她放在心尖上宠着,结果却始终抵不过血亲两个字。

真的不怨不恨吗?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圣人,起初那两年他是真的怨恨,他付出所有竟换不回一个信任,怨恨折磨着他,让他熬过那两年。

他以为自己最大的快乐就是看着她怎么样跌落尘埃,怎么样被人践踏,可当有一天她真的被万人唾骂,被人戳着脊梁骨诅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甚至可以说比之前还不开心,他想堵住那些人的嘴,不准那些人说出那些恶毒的话,他伸出手的时候终于醒悟。

原来,把一个人放在心里太久了,真的会和生命融为一体,比起恨她,他更喜欢她能好好的。

心里是嫉妒的,陆之轩无比嫉妒宋清的这种感情,在他没有出现的那些年,是宋清陪着她走过来,在她人生的最难熬的时候也是宋清陪着她。

那谁都无法替代的岁月,是只属于她和宋清的岁月。

陆之轩深刻的认识到自己来晚了,所以他才要更加努力的承包她现在的岁月,不能让她忘记过去,只能让她记住现在的光景。

搂着怀里的人,他近乎虔诚:“他能想开很好,你应该为他开心,以后我会陪着你,陪着你一直走下去,你以后不会是一个人。”

当年初见,一个受尽羞辱,一个高不可攀,他用尽力气让自己脱胎换骨走到到她面前,只为了能在她需要他的时候可以将她揽入怀中。

这是他的妻,他带她拜了天地,行过周公之礼,他与她,是夫妻。

即便宋肆意对于感情再粗枝大叶,也从他的动作和话语中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任由他抱着,她有些艰难问道:“所以,你将他送到了哪里?”

再也不见,什么是再也不见?没了金吾卫,宋清如何躲得过宋璋那么多的暗卫,除非背后有人相助。

可谁会相助?这个答案不言而喻。

天启那么大,藏一个人其实是很容易的,可普天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时只要宋璋真的想抓,宋清躲哪儿都会被找出来。

如此,又怎么能说后会无期?

在她看来,后会无期只有两种可能会发生,要么一方已死,要么就是他已经不在天启,作为曾说过誓死不离开天启的她来说,确实是后会无期。

陆之轩见她又低落起来,忙道:“他只是去了他想去的地方,适合他的地方,你别难过,天启对于他来说,总归有太多不美好的记忆,,他想走也是情有可原。”

很多事情我们明白是一回事,面对又是一回事,就如她让他走是为他好,但是真的知道他走了不会再回来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陆之轩,我这人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他有他自己的人生,我不该过多的干预,可是……我其实很舍不得他啊。”

幼时相伴,走至及笄,她能走到今天很大一部分功劳都是因为他,若无他,那些年对于还稚嫩的她来说,真不知道要怎么走过来。

有时候失去一次已经痛不欲生,再失去一次,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心中难过,她像是失去了一半的动力。

陆之轩很想去安慰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宋清对她是什么心思自己不是不知道,说他自私也好,怎么样都好,他都不会让宋清留在天启这边。

知道怎么样能让她在最快的时间内改变思绪,他道:“月寒木昨晚来这儿是做什么?可有说什么?”

因为月寒木的武功高,所以少归没敢跟的太近,因此并不知道昨晚月寒木过来做了什么。

宋肆意道:“没做什么,就是过来忽悠了我一下,然后就走了,我都搞不清楚他是来做什么的,怎么了吗?”

对于月寒木她真的知之甚少啊,“你说他是大张旗鼓来的天启,目的是什么?月海离这边可不近,再说,咱们和天狼的关系可是一触即发,他这个时候来,到底想干什么?”

眼看她又要想问题想的出神,陆之轩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会慢慢查,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自己调理好,这些琐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宋璋有的是本事,给他找点乱子也好,省得老把心思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他对宋璋的不喜是一点也不加遮掩,任谁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自己妻子对着干自己都不会开心好嘛,这要不是看在宋璋是他小舅子的份上,他都不会这么忍。

宋肆意自然也听出了那份不满,她第一次没有阻拦,倒不是任其这样发展下去,而是她清楚自己的身体,阿璋那边她实在是没时间去纠正那些想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把天启更加稳固一点。

至于陆之轩,她相信,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他一定不会待在朝堂中,倒不是她不想他待,而是阿璋的性子在那儿放着,这两个人最好还是不要在一起。

“陆之轩,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一直说等忙完了我们就离开这儿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但现在我觉得什么时候才算是忙完了呢?所以,不等忙完了,等我的毒解完,我们就走吧。”

她笑着看过去,说着自己的决定,在看到他微愣后坚定点头的模样,她突然就有一种不忍,不忍这样骗他,更不忍与他分离。

在慕寒回来之前,他与她作别,依依不舍却不得不走,待他离开,她站在窗边,看着满目极白,压了几压,终是喉中腥甜一口血吐了出来。

毒入心脉,纵然慕寒医术高超能把骨髓里的毒清出来,可心脏上的毒要怎么清?她的身体败了个彻底,心绪稍稍起伏一些就承不住了。

慕寒提着食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站在窗边愣愣的低头看着什么,嘴唇红的不正常,作为大夫他太清楚那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