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独爱:神医枭后

第53章 烫手的请帖

赶紧缩回两只爪子,她瞪大了眼睛看他。

却见他醉眼迷蒙,喃喃道:“算你识时务,没拿霸王蜂蜇本王。”

她立马跳了开,不服气的解释:“别总把我想的那么无耻,我才不是你,总是背地里出阴招儿。”

送了个“别狡辩”的大白眼给她,他褪去脚上的靴子,整个人缩在软榻中,奈何他身材高大,软榻容纳不了整个身子,两条长腿孤零零的架在了半空。

今日的卫炤与平常大相径庭,高傲冷漠、沉静睿智如他,喝醉后竟也会像个婴儿般蜷缩着身子,睡在了一方小小的软榻上。

夕阳已去,昏暗的房间里,一笼夜光落在他白色的锦袍上,不知是夜孤寂了他,还是他衬得夜更加孤寂。

“爷?”

“嗯……”他轻轻应了声,动了动手指。

“我有个事儿想求你。”

“要我放了你那狼崽?还是还你小金猴儿?”

哟,他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都是。”

他依旧闭着眼,却没再回话。

这是准,还是不准呢?她急的挠着挂于两侧的双平髻。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

推开门,小琨先是一愣,接着跪到卫炤跟前,双手呈上一封烫了金的帖子。

“爷,庄丞相六十大寿,这是请帖。”

小琨进门的刹那,卫炤就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接过小琨呈上的请帖,他撕去封口,略略扫了眼。

“爷,要不要我替你回了他?”

如今圣上病重,太子早早便盼着皇帝驾崩好即刻登位,国师司寇晏殊乃太子党派,而这庄丞相却又是司寇晏殊的人,也就是说如今京师大半的权力都掌握在太子手中。但太子为人软弱没主见,谁都知道这背后真正掌权的人还是司寇晏殊,要不是朝中德王党派以及三大诸侯的阻挠,太子恐怕早已暗中动手了结皇帝,登上了王位。

朝中暗潮涌动,独独只有他凌王远在战场不与争夺,但是有心之人却认为他在收拢兵权,隔岸观火,好坐收渔翁之利。

此次庄丞相的寿诞,他若是不去,那便是不给太子面子,也坐实了他暗中夺权的阴谋,那么到时候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他,事情会变得更加麻烦。

端起一边的凉茶,他灌了一口:“后天准时参加。”

小琨心中一惊,但没有说话,恭敬的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什么寿诞不寿诞的,说白了就是一边斗权一边收礼赚银子的。

眼珠子一转,路瑾心中有了个一箭双雕的主意。

“爷,俗话说人争气,火争焰,佛争一炷香。”

“你想说什么?”他嗓音清晰了几分,似乎已经过了酒劲儿。

舔了下嘴唇,她接着道:“爷的心思其实我明白,你让我跟着李秀去边疆打探消息,不就是为了让我了解下当今的局势?毕竟我之前跟你说的那番理论都是纸上谈兵,这会儿去了趟,我也算是长了见识。”

拿眼瞅了下他,只见晦暗的灯光下,他倚在软榻上,俊眉轻蹙,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他不说话,那么便是默认了她说的话。

“自古以

来,没有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一旦权力在手,人的野心和欲望便会逐渐膨胀,不爬到最高点,心里总会有所不甘。可要想在诸多佼佼者中力争上游,却是勾心斗角、步步为营的慎事儿,除了要靠自己的力量外,还少不了左臂右膀。”

言下之意,只要他点个头,她就勉为其难做他的臂膀,帮他力争一把。

眉梢一挑,他黑深的瞳眸紧紧锁在她身上,渗出阵阵肃冷,一身凌厉之气慑的她心尖儿一抖。

足足盯着她有几分钟,他终于稍稍移了眼儿,掀起茶盖,吹了口气儿。

他一直不说话,她也不敢继续说下去,只能同他面对面干耗着。

直到饮完那一盏茶,他才开了嗓子,声音蕴着丝丝怒意:“你胆子倒是不小!”

赶紧低了头:“小的只是替爷道出心中所想,一切也都是为了爷您着想。”

眼锋一转:“为我?”

路瑾赶紧点头:“我是爷身边的人,自然处处都是为了爷您,爷的理想就是小的终生大计。”

轻轻眯了眼,唇角微勾:“条件?”

果然是她肚子的蛔虫!

愉悦的弯了唇儿,她眼中精光闪烁,声音清亮:“还我金猴儿,放我们自由。”

放了茶盏,食指习惯性的轻叩桌面,一双慑人的星眸复杂难测:“先让爷满意了再说。”

这谈判有戏!

她鼓起劲儿,取来纸笔,坐到他身边,执笔在展开的白纸上画了个大叉:“这次的任务取名X终极计划。”接着又在下方写了歪歪斜斜四个大字。

“摩斯密码?”他奇怪的抬头看她。

她郑重的点头:“一般的暗语很容易被敌人发现并解读,但是这种密语只有我一个人懂,而且相当安全好使。”

摩斯密码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密码技术之一,是特工部的人入门必学密语,由滴和哒组成,一组嘀嗒对应一个字母。

详细的将摩斯密码同卫炤讲解了一番,她又将大大的“X”推到他面前。

“X计划的详细步骤,我明天给你。摩斯密码的使用方法,我努力在这几天先教会大家一部分。”

“为何这个叉叉要叫爱可死?”他诡异的看着她。

噗!

好好的英文到他嘴里念出来特别古怪有趣,忍住笑意,她故意装出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

“爷问得好,叫这个名字就是为了达到这种效果,就算敌人看到了咱们这个符号也不知道它的含义,若是取名叫叉叉,三岁小孩不都看懂了?”

似乎有点理儿。

卫炤晃了晃矮桌上的酒壶,无趣的收回手,突然伸出宽大的手掌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顶,像在抚摸着乖顺的小狗。

“昨儿个晚上,你被逸容摸了哪里?”清香的酒味儿从他唇齿间散发出来。

咳!

被他莫名其妙突然岔开话题,她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这哪里跟哪里?昨晚上她干啥了?唔,她去泡温泉了,然后遇到了慕逸容,然后她就跟他抱上了,可是他好像没摸她哪儿啊,倒是她趁机捏了把他的屁股,白白吃了顿美味的豆腐。

转念一想,她呆了下,怎么他什么事儿都知道?

躲过他的大掌,她鼓着腮帮子问:“你是不是派了什么绝顶高手一直跟着我?”

大掌落了空,他眼中露出一丝不满,目光移到她胸前:“被摸了这儿?”

这会儿跟他讲理实在讲不清,无视他眼中的愠怒,她轻撩一下乌黑的秀发,调笑道:“怎么,爷吃醋了?”

倏地,大手一把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摁倒在榻上,俊美无暇的脸抵了上来,垂落的青丝搭在她的劲窝上,就这样一声不吭盯着她看了许久。

“吃醋?爷从来不会因为女人浪费这种无聊的感情。”

说罢,他松开她,偎在软榻上睡了过去,应是蓄了许久的醉意终于上来了。

舒了口气,她轻轻关上房门,走出了庭院。

抬头望了下漆黑的夜空,她加快步子朝偏院走去,那里,香儿一直在等着她,有件事情她必须让香儿帮个忙。

“阿瑾,你可回来了!”

见屋外有了动静,一直候在屋里的香儿赶紧开了门。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快搂的我喘不过气儿了。”

路瑾笑弯了眼儿,没有将她推开。

抱够了,香儿才松了手,一同进了房。

走到窗前的桌子边坐下,路瑾发现一张写了字的纸张,拿到手中一看,砸吧着嘴儿,道:“这字写的真好,还有这诗意蕴无限啊,让我猜猜这诗中的男人是谁。”

香儿赶紧抢过来,藏到身后,红着脸嗔道:“我写着玩儿的,你别乱猜。”

“好好,我不猜,咱们香儿的春天要来咯。”她托着腮,笑眯眯的瞅着她。

“再笑我就不理你了。”香儿嘟着嘴,装出生气的样子。

憋着笑意,路瑾朝她招招手。

“啥事儿?”

“帮我个忙,这事儿成了说不定他会注意到你。”

香儿伸手在她胸前轻轻推搡了下,还是忍不住凑过耳朵:“讨厌,快说。”

将嘴贴到香儿耳边,她一番叮嘱,听得香儿睁大了眼睛。

“阿瑾,我真想把你脑袋瓜子剖开来,瞧瞧里面都装了啥,这么绝妙的点子你都能想得到!”

她一副飘飘然的模样:“崇拜我吧,叫声路爷听听?”

“去你的!”香儿推了她一把,照她说的出了门。

这件事情只有香儿来办最合适,否则她也不会让香儿冒这个险,可一旦事情办成了,定会让卫炤更加信服于她。

站在房门前,香儿轻轻敲了门。

里面传来女子不耐烦的声音:“谁?”

“锦绣姐姐,是我,香儿。”

屋子里,锦绣赶紧收了微湿的帕子,上前将房门拉开一条缝。

“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儿?”她脸色不大好看,声音带着几丝厌恶。

香儿被她瞧得尴尬,从袖子里摸出一瓶药来。

“锦绣姐姐,这是调经的药丸,月事来的那几天一天吃一粒,两个周期便可恢复正常。”

锦绣狐疑的盯着她,将药瓶接到手中。她月事不正常,一个月要来个两三次,可是这事儿她一直没跟别人说过,香儿是怎么知道的?

思索片刻,对着香儿冷嗤道:“路瑾叫你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