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溪

117 沦陷

117 沦陷

南溪用力转身,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她的唇便被一个狂热的吻覆盖!

这个吻与以往不同,更像是一种隐忍已久的掠夺,其间饱含了浓浓的深情和不顾一切的爱!

南溪的身体从一开始的抗拒,逐渐变得顺从起来,她的身子不自觉的变得绵软,终于对他的强势进攻失去了抵抗。

此刻的霍冕比任何时候都更想要娶她,可他不能,他不能让她涉险,即便他已经有了保护她的能力,却仍旧担心那些对她虎视眈眈的家人。

霍冕十三岁那年便发现了霍氏祠堂中星石的秘密,他恨透了那些一句话便能决定人命运的法师,于是偷了祠堂的星石,打算将其销毁。

可恰巧,在那日在榕树下邂逅了南溪,当星石散发出耀眼的光泽时,他还是不受控制的走向了她。

她傲慢,冰冷,对他不屑一顾,唯一的优点便是那一身的才气。

这样的女子怎会是拯救霍家的南归星?

出于对法术的厌恶,霍冕还是将怀中那枚星石销毁,以至于霍家错失了寻找南归星的良机。

可是渐渐的,霍冕发现,南溪和他是一类人,从小便被冠上了灾星的名号,虽说之后霍冕被澄清并非是灾星,而是福星,可那种被亲人怨恨的感受却永远留在了他的记忆中。

他用晚叶这个笔名渐渐走近她,才知她性格是如此的倔强,可的内心却温柔如水。

他好像早已在不知不觉见爱上了她,爱她的柔软,也爱她的倔强,更爱她无意中透露出来的豪迈与不拘小节。

她与他认识的所有女子都不同,她更像是荆棘中深藏的玫瑰,只有将所有迷惑的荆棘悉数拨开才能看到她独自绽放的美。

尽管外界皆流传她是如何的丑陋,如何的臃肿,可霍冕却觉得,外表只是一具灵魂的躯壳,即便她美丽的灵魂住在一具难看的外表里,他还是会欣赏她,喜欢她。

于是,在继承了霍氏的当家之位后,他决定明媒正娶她。

可是遭到了韩清容的坚决反对。

他霍冕后宫佳丽上百,却没有一个是自己可以选择的,拥有了当家之位又如何,他要的是真正的权力,而不是一个被母亲架空的摆设!

然而最终霍冕还是不得不向韩清容妥协,将南溪作为妾室娶进家门。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总有一天会羽翼丰满,让她正大光明的做自己的妻子。

霍冕做此决定时却万万没有想到,流言蜚语会伤害她!

青栀给晚叶写了最后一封信,她告诉他,自己不愿被命运束缚,她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天空。

于是南溪逃婚了。

原本得之一切的他却未阻止她的逃婚,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给不了她要的天空。

如果有一天,他变得足够强大了,定要耗尽一生为她编织一片她所向往的自由天空。

兴庆的是她终于回来了,可不幸的是霍冕得之了母亲寻找南归星的正真目的!

他不能将自己心爱的女子放在自己身边,即便他再爱她,再想得到她,也依然害怕伤害到她!

南溪愈发的感受到霍冕身体中燃起的熊熊烈火,那种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的热烈让她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在这样一个令人不安的傍晚,他就这么强势的打通了她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她脑子里的思路无法再连成一条完整的线,她的心跳在凌乱的呼吸声中失去了节律,这种可怕的进攻令她猝不及防!

“晚叶。”这两个字从南溪的口中传进了霍冕的嘴里。

霍冕细细的回味着她喊他晚叶时的喘息与温柔,大脑便不受控制的停止了回忆,动作也变得温柔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在做什么。

南溪终于从他热烈的吻中挣脱出来,目光莹莹,小脸烫得通红。

空气暧昧的气息在两人鼻尖不断的酝酿,升华。

静谧的屋子里,两人的急促的呼吸声显得格外的不协调。

漏壶滴答滴答无止境的敲碎空气……

霍冕在南溪额头深情一吻,两人的呼吸在时间的流逝中才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渐渐的,南溪觉得这样的气氛变得让人舒心,她细细的看着他绕过美人尖的碎发在侧脸间微微起伏,高庭的鼻梁与眉骨相接得无比完美,一对浓眉在完美的眉骨间微微上挑,这使他深情而迷离的的桃花眼愈发的深邃迷人,目光中透着幽幽的魔力,撩拨着她有些不安分的心,饱满而完美的嘴唇上还残留着她的气息,优美的下巴划过诱人的弧度,带着一丝不羁。

南溪从未觉得他这般的迷人过!

霍冕见南溪呆呆的望着她,目光闪闪,脸颊绯红,表情迟钝却很可爱,便轻轻在她鼻尖点了点,南溪这才回过神来,脸却又烧了起来。

霍冕浓眉一挑,嘴角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南溪一听,连忙挣脱他的怀抱迅速回到软垫上给自己灌下一杯温茶,平复自己方才慌乱的心。

霍冕也觉得喉咙有些燥热,便跟着南溪坐上了软塌,也为自己倒了杯温茶,仰头一口喝尽,又倒上一杯。

气氛再次尴尬起来,南溪只好道:“我命下人去准备晚膳!”说完便快步出了门,宛如一只落荒而逃的小鹿。

霍冕嘴角微微上翘,一道优美的弧度出现在嘴角,食指拂过殷红的嘴唇,伊人的芬芳犹在。

好一会儿南溪才慢悠悠的向屋子走去,身后跟着十几个端着佳肴的婢女,刚进屋子却见屋子里空无一人,南溪站在屋子中央巡视了良久,却不见霍冕的身影。

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失落在心间荡漾开来。

他走了?

没打一声招呼便走了。

“放着吧。”南溪示意婢女们将菜肴放下,自己便独自一人坐了上去,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温热的酒从喉咙一直延绵至胃里,将方才缠绵过的痕迹悉数冲散殆尽。

提起筷子却无食欲,便行至书案前,却见洁白的宣纸上行云流水般落着几个潇洒淋漓的大字:等我回来。

南溪的脸上渐渐漾开温柔的笑意,心间的郁结便立即烟消云散,甚至还多了一分期待与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