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婚礼:总裁的秘密宠妻

第215章:全部都想了起

第215章 全部都想了起

思恬和楚易楠结婚,没打算回京都办,思恬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会说出不办酒这样的话。

想想也有点后悔了。

干嘛不办啊。

嫁人嫁得风风光光多好。

可是静坐一阵,她的眼神便黯了下来,脑子里一些碎片在放电影。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反复的对她说,不能办酒,坚决不能办酒。

这日子平淡得像是已经结婚了好多年,思恬没有感受到过特别的喜欢。

只以为自己了楚易楠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连家里两条狗跟她的亲昵度都让她以为自己已经在这个家里当了很久的女主人。

完全没有磨合期。

洋洋在池塘边玩,他要钓鱼,思恬守在一旁,二郎神站在洋洋身后,咬着他的裤腰,洋洋走到哪里,二郎神跟在哪里。

Gucci便守着思恬。

思恬看着二郎神的耳朵,缺了半片。

一旁正把大阳伞准备支起来的周姐刚刚打好桩。

思恬帮周姐一起撑伞,“周姐,二郎神的耳朵怎么回事啊?”

“哎,二郎神还是个小奶狗的时候就被弃了,因为耳朵被咬断了,卖不了好价钱,就被狗贩子丢了,拣回来的。”

周姐没说是楚楚拣的狗,楚楚觉得那么小的狗没有妈妈,没有奶喝,多可怜,便一直养着。

Gucci是楚易楠的狗,周姐没说太多,思恬点了点头,“是挺可怜的,哪能扔呢,要是没遇着人拣,可就死了,拉命债的。”

周姐叹了一声,附和着说,“哎,可不是嘛。都是条命。”

二郎神怕洋洋掉进池塘里,一直把洋洋往离池子远一点的地方拉,洋洋却非要想跳下去游两圈。

急得想把裤子脱掉跳下去。

可是没办法,脱了裤子,二郎神还会去咬他的衣服。

洋洋只能叹气,拿着鱼杆想找个位置坐下来。

伞撑了起来,思恬喊洋洋,“洋洋,你过来,这边伞下坐着钓鱼,可别晒病了。”

洋洋走到伞的小椅子上坐下来,手里晃着鱼杆,“将军,别再拉着我啦,别再拉着我啦,我不会跑啦,我坐啦,我坐啦。”

二郎神松了嘴,在洋洋身边站相威武。

思恬不禁笑出了声,伸手摸着Gucci的嘴,真是两只可爱的狗,当然啦,小主人更可爱。

周五的下午,洋洋会被爷爷接去京都过周末,还要把两条狗带去。

现在和爷爷奶奶分开的时间长,洋洋也想念了。

不会再像刚刚开始那般一定要妈妈。

反正妈妈不会走了。

暑假的时候,楚甫恺提出让洋洋在京都呆两个月,中途想爸爸妈妈了,他们再把他送到T市来。

这样他们两夫妻可以多去玩玩。

其实于楚易楠来说,洋洋在T市不会影响到他和思恬。

因为他不打算在没有办婚礼前和思恬睡在一起,这一次,他一定给她一个无瑕的婚姻。

可洋洋才去京都不到两周,就失踪了。

夜里已经十点半,楚易楠还在学着做南方的糖水,想给思恬弄点宵夜吃,手机便响了。

是思恬把手机给他拿进厨房的,料理台上一大堆水果,刚刚切好。

“爸爸妈妈打来的电话。”思恬晃着手机,她已经改了口,被楚易楠逼着改的。

“你帮我接起来问问什么事,我现在双手不空。”楚易楠刚把西米弄好,还得打芒果汁。

“好吧。”思恬把电话划开,“喂,妈妈。”

“思恬!易楠呢!”刘湘在电话里哭得大声,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楚易楠立时便听到了,手里的水果一扔,将手套扯掉就从思恬手中拿过电话,“喂!妈!”

“易楠啊!你快回京都来!你快回京都来!”刘湘捶着心口的声音都传了过来。

楚易楠大骇,“妈,怎么回事!你别着急,慢慢说。”

楚易楠看了一眼思恬,便往厨房外面走。

“妈妈!”

“易楠,洋洋不见了!我和你爸爸已经找了一晚上了,不见了啊!”刘湘伤心的时候,哭得声音扯了起来。

楚易楠额上青筋猛地跳了起来,“什么啊!妈!大晚上的,你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易楠,你快点回来!”

楚易楠心跳加快,好好的,孩子怎么会不见了。

母亲不是大惊小怪的人,若是刚刚不见的,一定不会激动伤心成这样。

定是找不到了。

楚易楠故作镇定,“爸爸呢?”

“你爸爸找你邱叔叔去了,怎么得了啊!你爸爸也急疯了啊!急得茶杯都拿不稳了!”刘湘从未想过丢孩子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楚家。

料想着也没人敢动楚家的孩子啊!

这毕竟不是普通的商贾之家,是有军政背景的。

楚易楠挂了电话马上跟思恬说,说话的语速匆忙,一边穿鞋,一边低头说话,连看着思恬的时间都没有,“我要回一趟京都,家里出了点事,过两天便回来。”

思恬讷讷的站在门口,“易楠,洋洋不见了,是不是?”

“没有,可能贪玩。”

“我跟你一起去。”

“你在家等我!”

“不!不!我一定要去!”思恬转身跑上楼去拿包,包里有证件。

把楚易楠的也拿了出来,她也站在门口换鞋子,“证件拿出来了,我们坐高铁去,速度快一些。”

周姐从楼上晒了被子下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见着两夫妻都穿了鞋子,“先生,太太,你们,你们要出去?”

“周姐,我们有事,晚上不用等我们吃饭,厨房你收拾一下。”

思恬已经穿好鞋子,脸色极不好看。

坐在车上往火车站赶的时候,楚易楠发现思恬一句话也没说。

思恬只是时不时的深喘一声气。

她握了握拳头,咬着牙的时候,瘦瘦的脸上可以看见骨印,“洋洋不见几个小时了?”

“六七个小时了。”

思恬阖上眼睛吐了口气,她拿出电话来,开始摁数字,“一定是靳永忠!一定是他!他天天打着洋洋的主意!一定是他!我要找他!”

她拨数字的时候,手指发抖。

楚易楠却心中大震!

思恬怎么会想到是靳敬行?

靳敬行现在已经被靳羽白压得翻不了身,来京都?不太可能!

还是说思恬已经把以前的事情都记得了?

以前洋洋也被靳敬行抢过!

“思恬?”

“思恬!”楚易楠伸手拉住思恬的手指,“我们先到京都!”

“若是洋洋出了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我非杀了他不可!”思恬握着拳头,整个记忆都在散,在崩塌。

楚易楠大气也不敢出,司机在前排开车,一点声音也不敢有。

楚易楠伸臂揽住思恬,夺了她的手机,“如果真的是他就好了,我们先不要乱了分寸,不要打草惊蛇!”

思恬脑子里一团乱,乱得她自己有点消化不了那么多事全部涌了出来。

她看见自己,从沈佳怡的换衣柜里取下一条红裙子,给自己穿上。

她看见自己,故意低头,不让他看见她的脸,其实他看不清,他看见的红裙子,眼里就会出现他喜欢的那个人。

她为了得到一个孩子,算计了他。

京都的寒冬腊月特别冷,她适应不了,也感谢这样的季节,可以让她穿得厚一些。

穿是越厚,越是没人看得出来她怀了孕。

洋洋是个好宝宝,她怀孕的时候,从未出现过孕吐,男孩不显怀的特征洋洋也做到了。

她生完孩子很快便从国外赶回来了,为了不让任何人看出来她生过孩子,她还穿高跟鞋。

医生说孩子抵抗力怕不好,最好母乳,母乳期间的孩子不容易生病。她不敢喂,又怕孩子生病。

她骗周姐,说公司有个妈妈,奶多,给洋洋吃一些。

实则她运气好,公司正好有个妈妈奶多,但是她女儿那段时间生病拉肚子,不能母乳,那个妈妈怕自己停奶,就每天挤。

那时候的她也不敢让洋洋乱吃别人的奶,就问那个妈妈要了奶,说她邻居家有个小宝宝需要母乳,妈妈的奶不够。

那个妈妈很乐意的就给了。

当过妈妈的人,对小孩子都特别容易心软。

如此一来,那个妈妈挤奶一直挤到洋洋断奶。

楚楚每次要来的奶,都倒了,怕洋洋会排异,拉肚子。又把自己的奶挤出来装进瓶子里,每天让周姐来取,周姐次次看见那个送奶的妈妈都特别客气。

靳敬行也查过,确实是有人给洋洋母乳吃。

到了晚上回家,喂了奶粉,半夜她也喂洋洋母乳。

家里有奶粉的味道,周姐也没生过孩子,人奶的味道不太明显,也闻不出来,再说,她每天收拾得很干净,有淡淡的香水。

如果*单或者衣服上沾了母乳,楚楚会把那些东西赶洗掉,用洗衣液的香味将那些味道压住。

生活得很艰辛,因为那时候她谁也不敢信任。

连喂孩子吃口奶,都用尽心机。

洋洋总是扒在她的胸口找奶吃,大一点了,她就不敢喂了,怕洋洋当着外人的面拉她衣服,只能断掉。

好在周姐从未发现过。

有时候想想,她给过洋洋什么啊,给他的童年都是东躲西臧,她把他生下来,却没有给他一个干净安全的家。

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她伏在楚易楠的胸口,恸哭难抑,“我不是个好妈妈,不是个好妈妈!我让洋洋过得好苦。”

楚易楠的心弦一根根的断,他听出了思恬的痛苦,不对,这种痛苦,不属于思恬,属于楚楚。

“你是好妈妈,没有比你更好的妈妈。”

“我太自私了,我应该好好守着他。”

“你是逼不得已。”

他知道她大概是想起来了,她眼里的泪水全都隔着衬衣浸到了他的皮肤上,烫得他胸口钝痛。

“我明明是洋洋的妈妈靳楚楚,却非要做什么也没有经历过的李思恬,是我对不起洋洋。”

楚易楠吻着思恬的额头,“你以后,就是思恬,我们再也不要做楚楚。以前那个楚楚,已经死了,你明白吗?思恬?我们已经对外说过,你是楚楚的妹妹。”

思恬知道,当初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成了楚楚的妹妹,总之好多不知道的事,反正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如今她知道了,楚楚就是思恬,思恬就是楚楚 。

高铁抵达京都,楚易楠拉着思恬的手,往外走,楚家的车子已经停在外面。

此时的楚甫恺 已经到了邱家大院。

刘湘本想跟去,可她又怕自己哭得太难看,影响男人之间谈事情。

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哭,洋洋是她疼在心尖子上的孙子。

好好的去趟游乐园,她只不过转个身,孩子就不见了。

真的只是一转身。

找不到孩子的时候,她几次哭得晕了过去。

恨不得自己去撞死了换孙子回来。

楚甫恺比他冷静,马上让人戒严,所有的火车站,汽车站,飞机场,只要带孩子的,全部都得有详细证件。

楚易楠带着思恬直接去了邱家。

一进邱家,邱曲风看到思恬就傻了,“哟!哟!哟!”

思恬实在笑不起来,“邱少。”

吉燕玲笑了笑,“思恬啊,来来来,坐啊。别跟我们家这个没礼貌小土匪一般见识,阿姨给你倒点茶。”

邱曲风瘪瘪嘴,不屑的哼了吉燕玲 一声。

思恬眼睛一直红着,她说“谢谢”两个字的时候都在哽咽。

楚甫恺看了楚易楠一眼,楚易楠舔了一下唇,轻声含糊道,“她全想起来了。”

楚甫恺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