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宠天降:皇妃有点狂

第198章:他们都想错了

找了这么久,此刻邬翎墨终于有了已经接近真相的感觉。终于就要找出当年的线索,看看背后究竟是谁跟邬家堡如此深仇大恨,要下那般毒手!

郡守提供证词太重要了,邬翎墨和潇琝寰都很兴奋,连夜就是离开了这里,前往那座深山中的寺庙。

子语一路赶车到了山脚,由于还要负责联络和处理誉瑾银号那边的一些情报,庙里最后也还是邬翎墨和潇琝寰两个人去了。

既然目标明确,也犯不着浪费太多时间,去了庙里,潇琝寰就是先添了一大笔香油钱,故而寺里的僧人们都对他们很是客气。

所以邬翎墨也就直接问了:“不知寺里可有一位叫丁秋平的人,大概是十年前出家来这里的?我们是来寻亲的。”

“丁秋平?”

寺里年轻的小和尚都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之后问过了住持大师,才是将后山扫落叶的一位老僧人带到了他们面前:

“两位施主,这位就是你们要找的丁秋平,他现在法号:忘念。阿弥陀佛。”

“多谢住持大师。”邬翎墨给住持道谢,却丁秋平看到邬翎墨的第一眼开始,整个人就已经完全傻楞住了。

丁秋平的表情变化,潇琝寰尽收眼底,眸光微微冷了一分。而住持离开之后,邬翎墨也是试探问道:

“老前辈,你可是认得我?”

“我……我……”丁秋平一直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邬翎墨,有悲切,有喜悦,也有痛心疾首。甚至就连眼眶,都是微微的有些红了。

“老前辈,你认得我对吧,你知道我是谁。”邬翎墨笃定的说了一遍,而丁秋平背过身去,抹了抹眼泪。

之后才是转过来:“如果贫僧没有猜错,你的样貌,正是当年邬家堡堡主的女儿吧。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你还活着!”

丁秋平才擦了眼泪,说着眼眶又是红了,看上去非常的庆幸和激动。一看果真有戏,邬翎墨连忙就是问了:

“前辈,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邬家堡一夜之间惨遭灭门?如果您知道些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啊!”

十年前,邬翎墨也差不多有十岁了,并非不记事的小儿,但看她现在这么问,丁秋平也有些吃惊:

“当年之事,你不记得了吗?”

“实不相瞒,正是因为当年的变故,父亲封印了我的记忆和武灵之力。如果武灵之力虽已取回,但记忆实在是……”邬翎墨也很急切的说明着原委,可谁知听到这里,丁秋平似乎反倒冷静下来了。

他想了一会儿,说道:“小姐如今还活着,贫僧甚是欣慰啊,牵挂多年的包袱和心结,终是能放下了。”

丁秋平很感恩的样子,眼中充满了喜悦,很是热情的拉着邬翎墨的手:“你们能找到我这儿,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吧。只可惜我不是何和国人,否则也不会至今才知道邬家堡留有后人。”

“不过啊。”说着,丁秋平又是叹息,“说到底,还是我太怯弱。若我不逃避现实,多打听些邬家堡的事情,就不会

到现在才知道这件事了。”

而这时候,潇琝寰说道:“大师,你为何会逃避此事?可是你觉得,邬家堡之事,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潇琝寰这句问的十分尖锐,一下子就是把问题推到了最紧要的位置。

没错。

他们要查的就是幕后黑手,而看丁秋平的样子,显然是知道什么。而潇琝寰问出来之后,丁秋平也是愣了一愣。

“是也是,不是也不是。”丁秋平十分深沉的模样叹息,多年的出家让他也确实成了一个和尚,动不动就会拿出些感概颇深的禅语来说。

“两位施主,此事说来话长。贫僧今日见到你们确实太过吃惊意外,一时间心绪难以平静,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况且马上就要做晚课了。”丁秋平很是苦恼,之后提出了一个建议。

“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两位施主今日就先在寺中休息,待明日早课之后,贫僧定将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你们,慢慢详谈。”

看看天色,也确实是不早了,而且丁秋平的反应也确实是很激动。即便他现在是个秃子,但邬翎墨和潇琝寰还是能清楚看到他白了的眉毛。算年纪,他今年应该也就四十来岁,却依然发根全白了,可见多年来定是饱受着心理折磨。

如此这般,邬翎墨和潇琝寰也就先住了下来。赶路一天,他们也有些累,休息休息,等明天再慢慢说也好。

且不说他们是不是丁秋平的熟人,就冲着潇琝寰捐赠给寺里的那些香油钱,和尚们都对他们非常热情和友好。晚上给他们准备了十分不错的饭菜,还有两间上等的厢房。

不过邬翎墨并没有什么睡意。总觉得那丁秋平有些遮遮掩掩的。

晚上,邬翎墨在窗前想着事情,却瞅见院子里还有个人。

这庙里的禅房中间有个院子,里面搭着藤架,种了些爬山虎和葫芦,倒也算是个景致。潇琝寰看着花架和藤叶,觉得有一天自己也能种些也不错,随机就是听见了脚步声。

回头,稍微有些吃惊:“你怎么还没睡?”

“你不也没睡。”邬翎墨搭了一句,在藤架上拈着叶子玩,“我总觉得,有点不放心那个丁秋平。”

邬翎墨很是随意的语气,不过确实是在和潇琝寰商量。这点对潇琝寰来说很是意外。想不到有一天,她竟然会主动来和自己商量事情。

“既然我们都不放心,那就一起去看看呗。”潇琝寰微笑着,很是高兴。就算邬翎墨现在不来,他等下也准备去丁秋平那里看看。而她来了,便没有比这个更高兴的事了。

两人一起往僧人住的屋子去,丁秋平只是个扫地的僧人,没有自己的房间。不过邬翎墨和潇琝寰还没有到屋子,就听见一处佛堂中有敲木鱼的声音。

溜过去一看,佛堂里还点着灯,蒲团上,丁秋平正一人在打坐念经。看来他今夜也睡不着呢。手边还放着纸墨和经书,怕是待会儿还准备抄经吧。

见丁秋平的样子,心里多半是充满了杂念,手里的木鱼也敲的不那么好。邬翎

墨和潇琝寰对看了一眼,之后便是走了。

丁秋平彻夜念经,肯定也是为了平静他的内心,想想第二天应该怎么跟邬翎墨说清楚。看丁秋平没有逃跑,邬翎墨和潇琝寰的心顿时也就放了下来。

两人各自回房休息,一觉睡到大天亮,却是被寺里的钟声吵醒。

咚——咚——

“啊!怎么了?”邬翎墨猛地从**坐起来,而外面也来了个小沙弥叫门。

“女施主!女施主出事儿了!你快点起来吧!女施主!女施主!”小沙弥使劲的拍门,邬翎墨赶紧披了件外衣就是开了门。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啊!”一看邬翎墨衣衫不整的,小沙弥赶紧转身背了过去,满脸通红,“施、施主,那个,那个忘念大师他、他昨晚在佛堂自尽了!”

“什么?!”邬翎墨大惊,昨晚那和尚不还好好的在念经吗,怎么就自尽了!

邬翎墨顾不上梳妆,就这么急匆匆去了佛堂,而潇琝寰已经在那里了。一群秃驴看到邬翎墨这个样子,大半人脸都红了,很是尴尬的闪避着视线。

而潇琝寰的脸马上就是黑了,上前就是给她整理衣服,还一把撕了他自己的下衣摆子,给邬翎墨当腰带。

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和照顾,让邬翎墨有点傻掉,就这么看着他给自己收拾好了。总觉得这段时间,自己对这死无赖的印象正在飞速的发生着变化。

“你像什么样子啊,真是。在我面前也就罢了,这里全是臭男人,也不知道收敛些。”他边整理边小声埋怨,可却有着说不出的温柔。

邬翎墨心里一紧,逃跑似的赶紧进了佛堂。佛堂里,丁秋平的尸体已经被放了下来,但他悬梁用的绳子还挂在上面。

看脖子上的勒痕和死状,丁秋平应该是悬梁自尽。而这时候,潇琝寰拿了一封书信过来:“看来我们昨晚都想错了。”

想错了?

邬翎墨愣了愣,拿过书信。这纸张确实是昨晚看到的,而佛堂里也有几张抄写的经书。看来昨晚,丁秋平确实是内心激烈的挣扎过,但却是为了自尽?

邬翎墨还是有些不相信,并且非常意外,之后打开信一看,心里更是五味陈杂。

丁秋平在信中写的非常清楚,而笔迹也确实是他本人的。他在遗书中告诫邬翎墨,邬家堡灭门之事不要深究,回想其中细节,他觉得如今把秘密带进棺材里是最好的做法。他说追查此事只会让她卷入深不可测的漩涡,性命难保。

当年,老堡主对他说过事情始末,希望他能带走尚且年幼的邬翎墨到霜湛国避祸,但他胆小,终究没能答应。事后后悔不已,才是选择出家为僧。

如果见邬翎墨还活着,并且长大成人,丁秋平甚是欣慰,但也知道她定问起此事。不过这一次,丁秋平一定会代她父亲保护她。他和老堡主是早年结实的江湖兄弟,为了不让邬翎墨步入深渊,如今唯有一死。

看完了信之后,邬翎墨愣了许久,最后内力骤起,竟把信震的粉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