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小道士

正文_第五十章 被金钱迷惑的道士

“师兄?”沈越看到王纯阳的反应,听到王纯阳对着人的称呼,瞬间心凉了起来。看样子自己的师父和王纯阳是旧识,而且还非常的熟。

走进来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体态肥胖,西装革履,头发顺溜的梳在脑后。带着一副商务眼镜,一副商场成功人士的装扮。

虽然这人的形象跟王纯阳记忆中的样子相差甚远,但多年共同生活的经历,还是让王纯阳一眼就认出这个人来。

这人就是突然离开道观,青阳道人的弟子,王纯阳的师兄,宇文海,道号靑弘道人。

此时宇文海肥胖的脸上堆满了笑意,看了看一旁狼狈不堪的沈越,又看着王纯阳。

“纯阳,”宇文海看了看沈越,笑呵呵的说,“两年没见,个头长高了不少啊。这两年,看来你不光长身体,心性也改变了不少啊。要不是现在看到,我还真的想不到你居然能用处这么残忍的手段,《大衍决》里面逆转内劲的方法居然被你用来折磨人,想不到,想不到啊!”

“师兄,”王纯阳没有理会宇文海说的话,而是一步走到宇文海的身前,着急的说,“这两年你去了哪里了?师父一直在找你。”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宇文海摆了摆手,“我离开了道观,我也就不是道观的人了。下次你见到师父,替我转告一下我的歉意,并感谢他老人家的养育、教导之恩。”

“你不是道观的人?”王纯阳皱着眉头,“什么意思?难道你以后都不回去了吗?”

宇文海径直走到王纯阳之前坐的那张椅子上坐下,连看也没看沈越一眼,对王纯阳道:“回去?为什么还要回去?”

王纯阳转过身来,听着宇文海的话,一时语塞起来。

为什么回去?这个问题王纯阳还真答不上,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要回去的这个问题。在王纯阳看来,那里就是自己的家。王纯阳只是觉得无论自己出来干什么,无论什么时候回去,但最终都会回去,而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

“可是,可是”王纯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总觉得对宇文海的这个问题有很多想说的话,却被宇文海的那一问堵得死死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宇文海摆摆手,“你想说那是我们的家,对吧?”

王纯阳点点头,没有说话。

“可是,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宇文海收起笑容,悠然道,“我们在山上练心、练身,练这么多年,即使最终练成师父的那种本领,又有什么用?现在这个世界,有很多很多我们在山上都没有办法接触到的东西。在这个社会上,实际上可以每天吃山珍海味,喝美酒,还有美女相伴,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只要你有能力,这一辈子都可以过得逍遥快活。”

说到这里,宇文海露出陶醉的神色。

“然而这一切,都不是靠我们在山上所学的武功得来的。师父他老人家武功盖世,可依旧不也是在那山上度过了一百多年?看他这架势,是准备在山上度过这余生了。可我们不一样,难道我们多年的苦练,到头来也要和师父一样,守着山上的花花草草度过这一生吗?别说享受荣华富贵,就是连我们自己所苦练来的一身修为都对不起啊!”

宇文海变了,真的变了。

从宇文海的话中,王纯阳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宇文海已经没有任何想要回去的心思,是铁了心要留在现代社会中了,根本没有任何希望劝他再回去了。

“师兄,你想要追求物质享受,这个我可以理解。”王纯阳还是尽力的说,“我相信只要你好好和师父说的话,他也不会阻拦你。可是能改变我们的道观就是你的家啊,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你可以在这外面生活,可是连有时间的时候回去一趟,去看看师父,去看看其他的几位师兄们,都不可以吗?难道你真的要断绝和道观的联系?”

“纯阳,”宇文海叹了一口气,“别白费力气了,我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当年我不辞而别,就是不敢向师父坦白我的想法。现在两年过去了,我也觉得自己没脸面对他老人家,但我并不打算回去认错,我没有办法放下我现在的生活。”

“师兄…”王纯阳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宇文海打断。

“你小子可真不怕死,居然连他也敢惹。”宇文海此时再次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对沈越戏谑道,“你知道他是谁吗?按辈分来算,你还应该叫他一声师叔呢。”

自从宇文海进来与王纯阳开始对话之后,沈越见宇文海从头到尾都没有理自己,也不敢出声,只能在一旁仔细听着宇文海和王纯阳所说的话。

此时宇文海的心中非常震惊,同时也对陈博雄充满了恨意。

宇文海已经非常的确定,王纯阳和自己的师父宇文海,真的是同门兄弟。怪不得,自己在王纯阳的手下根本走不过一招。

而且从刚刚两人的对话看来,王纯阳和宇文海的关系似乎还比较好。而现在自己惹了王纯阳,沈越非常害怕宇文海会替王纯阳出气,到时候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师…”沈越吞吞吐吐,不情愿的低声道,“师叔…”

王纯阳此时根本没有心思理会沈越,只是看着宇文海沉默不语。

“算了算了。”宇文海对沈越摆摆手,“不想叫就别叫了,反正我现在也已经脱离了道观,我们俩也算不上是师兄弟了。只是,以后做人做事要低调点,别见谁惹谁,别丢老子的脸,知道了吗!”

沈越急忙点头。

“师兄,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王纯阳此时的语气也已经变得平淡下来,没有了先前的激动。

王纯阳看得出来,宇文海并不怎么在意沈越。所以王纯阳肯定宇文海来到这里,是特地来找自己,而不仅仅是想要捞出沈越那么简单。

“我最近在一位有钱的老板手下做事,”宇文海笑呵呵的说,“是他让我来的。”

“有钱人?”王纯阳皱起眉头。

“说起来,你应该也认识那个人。”宇文海卖起关子。

“陈博雄?”王纯阳问。

“对,现在他是我老板。”宇文海笑着说,完全没有因为王纯阳和陈博雄的矛盾而感到尴尬,“他给了我很多很多钱,所以我自然愿意帮他办事。”

“办什么事?”王纯阳冷声道。

“和我的这个废物徒弟一样,让我来给你一点教训。”宇文海说,“不过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面,教训就免了。但拿人钱财还是得要给人办事的,所以我还是提醒你一下,以后别跟我老板作对了,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

“那如果是陈大伟对我咬住不放呢?”王纯阳反问道。

“陈大伟?”宇文海抬起头来想了一下,“你是说那个纨绔废物啊。难道你还怕他不成?他能给你带来多大的麻烦啊?”

“他确实不能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王纯阳摇了摇头,接着说,“但是他却能一再的挑战我的底线和忍耐程度,如果他敢再来惹我,我会要了他的命。”

“所以说,纯阳你果然变得残忍了。”宇文海笑道,“不过,我收了陈博雄的钱,自然不会让你杀了陈大伟。”

“这么说,你的意思是。”王纯阳感到非常的失望,声音也冷了下来,“就像陈博雄所说的,如果他儿子要报复我,我只能任由他骚扰,而不能反抗?”

“陈博雄也这么跟你说过?”宇文海惊讶道,“好吧,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那你的意思呢?”王纯阳盯着宇文海,问。

“还是那句话,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宇文海也站起身来,盯着王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