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母女俩当街痛哭

如锥刺心，苏小玉难过地垂下了头。

女人又说：“这个世上的女人就是傻，喜欢轻信花言巧语的男人。唉，你这样找，找不到的；就是找到他，也没用，真的，还是回去吧。”

小玲玲竟然听懂了她的话，稚嫩的脸上显出了哭相。苏小玉失望地拉着她，脸色苍白地领女儿往前走去。

就这样，她一连问了十多个人，一个都不知道。她的信心一次次受到打击，身上渐渐没了力量。而这时正是盛夏季节，又是中午时分，太阳毒辣辣地烧烤着街上的一切。虽然她拉着小玲玲在街边的树荫下走，可还是热得透不过气来。她不舍得到饭店里去吃饭，就给孩子买了一瓶冰冻的雪碧，两个包子，让她边走边吃。自己则买了一瓶矿泉水，两个馒头，也是边走边啃。

可孩子毕竟还小，受不了这漫天熏人的热浪。她的额头上爬满晶莹的汗珠，身上的童装已经被汗水湿透。她又热又累，又饿又困，小腿都快迈不开了。

因为失望，苏小玉顾不了孩子这么多，只顾拉着她往前走。孩子不肯走了，象一只筋疲力尽的小动物蹲在地上，不肯动弹。

“你走不走？”苏小玉气呼呼地呵斥她。

孩子闭上眼睛，恹恹欲睡。苏小玉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火，便丢下手中的矿泉水瓶，拉起她，“拍拍拍，”连打了她几个屁股。

孩子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妈妈，玲玲，困……”

这时，街上有人看到了，心痛地喊：“喂，这么热的天，你让孩子在大街上走，要中暑的。”

苏小玉这才蹲下来，抱起孩子坐到滚烫的路牙上，哧哧地哭了。

一些路人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着她的情况。她把手里的白纸递给他们看：“我们来，找她的爸爸。可是，找不到。”

人们唉声叹气，窃窃私语，却又没有办法帮助她们。这时，人群中有人突然说：“你到安安局去问一问吧，户籍办的电脑里，应该能查得到这个人情况的。”

苏小玉心里一动，连忙用手背擦干眼泪，抬起头问：“那公安局，在哪里啊？”有人告诉了她具体的走法。

孩子已经疲乏地睡了，苏小玉把她抱在肩上往前走去。一个阿姨见她太累了，就领她到旁边一条老街的一个亭子里，让她们休息一下再走。苏小玉在那张长椅上坐下来，谢过阿姨，靠在一根柱子上打起盹来。

到一点多，孩子醒了。苏小玉才领她去乘松江城内的公交车。问来问去，好容易问到公安局门口，却被门卫挡住了：“你们，找谁？”

她把事情说了一遍，门卫觉得有些为难：“这又不是什么案件，至多算是家庭纠纷，怎么到这里来报案呢？”不放她进去。

可她抱着孩子不走，哀求说：“你就帮帮忙吧，让我进去，说户籍办，能查到这个人情况的，看这里有没有这个人。”

门卫说：“那你到，信访接待日再来吧。”

苏小玉说：“我抱她来一次松江，不容易，你就行行好吧。”

正僵持着，有个穿制服的公安人员骑着自行车从大门口进去。苏小玉见了，故意提高声说：“你就让我进去吧。”那个警官听到了，下车问：“什么事？”

门卫说：“她要到户籍办，查找这个孩子的爸爸。”苏小玉连忙走过去，把白纸递给他说：“警官，就是他，朱晓明。帮我在电脑里查一查吧，我们已经找了他很长时间了。再找不到，我们母女俩，吃饭的钱都快没了。”

警官看了她一眼：“到底，怎么回事啊？”

苏小玉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讲了一遍。警官听了，有些同情地说：“你怎么这样轻信人哪？唉，让我这么说好呢？”他沉吟了一下说，“这样吧，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看看户籍办的人有没有空？”说着，就拿了她手里的白纸进去了。

门卫这才让她走进去，掇了一张方凳让她们坐。过了半个多小时，警官从那幢庄严的大楼里走出来。苏小玉的心一阵急跳，赶紧站起来，紧张地看着他。小玲玲也忽闪着一对大眼睛，有些不安地盯着这个穿制服的叔叔。

警官走进门卫室，抖着手里的白纸说：“帮你查过了，松江有四个同名的朱晓明。你看一看，哪一个是。”

有四个朱晓明？苏小玉惊讶地看着纸上写着的四个朱晓明：一个58岁，一个16岁，肯定不是。一个27岁，一个38岁，这两个谁是呢？奇怪，他们的学历都不对啊。38岁那个，是个倒插门女婿，两人都是再婚。

“他说他是大学生，搞营销的。”苏小玉疑惑地看着警官，“而这两个人，这个是大专，可只有27岁，不对，那时他就27岁了；这个是初中，难道是他？他怎么有38岁了呢？还只有初中学历，倒插门，二婚，也不对啊，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