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冥录

三阴戮妖刀

《》为本部多年前获得的一部进攻性特种功夫的手抄秘籍孤本,原为刘宗佐先生之道友"天涯行者"李先生所珍藏,因与刘宗佐先生探讨古代法术中的超距离攻击的可能性和原理,终有茅塞顿开、胜读十年书之叹,由于感念刘先生毫不吝惜门内秘学的慈悲法施,故将自己研练珍藏的《》手抄秘本相赠。

据秘籍引文来看,此三阴刀法是古代的一个秘密道会或者门派“玄天升龙道”的一种秘传进攻性功法,该门派的情况历史上似乎并无记载,故其年代以及流传地区也难于考证,从文中来看,此秘籍为其第二十二代或二十三代传人在遭遇大劫难时著录成文,并藏于某处,留待有福缘的后来人得之“为扶善之资”的。

(据近期一些朋友提供的信息来看,该秘籍成书时间应该是在明朝末年农民起义军首领张献忠率部攻占湖北之后,张献忠是历史上著名的杀人魔王,建立“大西王朝”后自称“老万岁”,因为早年加入“顺天教”修炼特殊道法,因而“占字”绝育,据说学其道法之前要在祖师坛前立下“今世不求男和女”或者“今世五根不求全”之类毒誓,以符合“有得必有失,有舍才有得”的神道教义,张献忠后来收了几个义子,其中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等人皆武艺高强,被封为东南西北四大将军。

其时玄天升龙道总坛在湖北某地,其法脉可能源于武当,由于不愿并入顺天教而与之发生冲突,终因寡不敌众被顺天教高手带同大西军队击破,仅有极少数人逃生,玄天升龙道由此覆没无闻,著录此秘籍的前辈当是幸存者之一,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后来辗转到达陕西某地并留下秘籍,该处实为顺天教势力范围,据推测可能是他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又或者抱着复仇的愿望,潜伏于仇家左近伺机将有所为吧。

后张献忠入川不久,顺天教主暴亡,教内发生分裂,原顺天教属下的李自成与张献忠势成水火,于汉中等地发生激战,导致两败俱伤,致使满清坐收渔人之利,后张献忠在四川建立大西政权,其地方官员常被刺客所杀,据中国通史记载,有些地方的大西县官在三四个月内被连续刺杀达十余个之多,是否为玄天升龙道幸存的高手所为已无从考证,张献忠因这类事件频繁发生,又查不出刺客线索,故怀疑川人皆已通敌,于是在成都立起著名的“七杀碑”,碑文曰:“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德以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命令大西军大开杀戒,在成都以及四川各地进行史无前例的大规模屠杀,杀得四川十室九空,后来因为人民太少,官府又从湖北两广等地强逼百姓迁居四川,该移民事件即历史上著名的“湖广填四川”。

后来张献忠纳妃生子破了毒誓,功夫法力大减,战事也节节失利,最终不得不放弃成都北撤,在西充县境内遇袭暴毙,史料中说他是亲自出营到凤凰坡察看敌情时被清军弓箭射杀,民间则有传说其与李自成一样“遭神道所殛”,据认为,顺天教下这两个最大的反王都是被复仇的高手所杀,复仇者是否是玄天升龙道幸存者故已无从考证,但以张献忠武功之强及其随身侍卫均非泛泛之辈的情况来看,普通的弓箭手在仓猝遭遇之际恐无致其于死地的能力。

李自成在湖北通山县九宫山的情况也是如此,官府奏报中说他被乡民所杀,首级也不可得,众人皆不敢相信,以为是推搪之语,试想以其身经百战纵横疆场的武功,岂能被区区乡民所杀?但玩笔杆子的史家毕竟缺了武功方面的知识,普通乡民与武林高手的区别他们显然是忽略了,但两者能力的悬殊在历史事件中却是不应该被忽略的,否则历史中就会留下太多的“不解之谜”。

有朋友正根据该历史事件的线索创作历史武打小说,小说名称暂定为《玄刀传》,以小说的形式来为功法提供一个历史系统,刘宗佐先生也将亲自参与该小说的策划和创作。

)由于李先生没有介绍他得到此秘籍的经过,所以我们也不知道此秘籍究竟是什么时候重见天日的,只知道他当时是这部秘籍的唯一拥有者,并据此秘籍练成了以右手三阴刀诀隔空伤人的功夫。

所练的并不是钢铁之刀,而是由修炼者经过“内练筑基”、“三阴炼气”、“化煞练刀”这三个内功练习步骤共三甲子日(一百八十天)的修炼,达到一手掐五行诀,一手做成三阴刀诀发出“玄刀”之“煞气”在“三至五丈内”依五行之气生克之理“纵横挥击……以施于人,轻则断其经脉毁其神志,重者如遭雷击当场殛命,即令身怀排坚抗锐之功,更著金铠铁甲,玄刀之下,亦无侥幸之望,大凡为玄刀所伤者,皮肉多无破损,唯见一青黑色之痕,此玄刀之迹也……”据李先生的修炼经验来看,要真正做到玄刀之下令人“当场殛命”似乎不太可能,或者是现代人因外部刺激太多而使神志和内气过于散乱,不像古人那么容易高度集中精神来驭气,所以成功的级数比之古人有所不及,但经过一年半载的修炼之后,隔空伤人确非难事,李先生曾介绍了亲历的几个事例,第一个伤在他无形玄刀之下的是他原来所在单位的一个上司,这人姓林,是陕西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是跟他过不去,不但故意找茬,还经常当着众人的面拿他取笑,李先生终因忍无可忍而自动离职,后来在外做小生意时极偶然地得到了这部秘籍,当时正是气功热潮的后期,高中文化的李先生因为也随大流学习过一些气功,所以能够看懂这部浅显的文言文秘籍,当即依法习练,并坚持了半年多,根据秘籍上所说的时间认为自己应该已经有所成就了,便想找人试一试,想来想去,这辈子最大的仇人就是那个林某,便在其住宿的楼下伺机向他隔空“斩了一刀”(隔着大约三米远),当时还怕真的将他当场击毙自己会受到怀疑,所以只是用五行诀法中的水字刀诀隔空向他小腿上斜斩了一下,而当时林某似乎毫无感觉,李先生既忐忑不安又觉得失望,怀疑自己并没有练成。

但在一个多月之后,有个原来的同事到他的烟摊来买烟,因为早知道他怄林某的气,就顺便告诉他一个“喜讯”,原来林某这段时间经常腿不舒服,好像是风湿关节痛之类,经常看到他捏揉拍打腿上的穴道,走路好像都不太得劲,在上星期一下班的时候竟然从几级楼梯上摔了下去,已经住院了……李先生还介绍了出招攻击的经验,在那一次暗算林某的出手中,水诀刀法挥出时,感到整个中指直到掌跟忽然有一阵发凉,那种感觉很难形容,似乎是手指里面忽然“空掉了”、“少了什么”的感觉。

据研究认为,诀法等练习方法所强化的主要是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和手厥阴心包经这三条经脉,其“三阴”之名可能也就是由此而来。

当时李先生的感觉可能说明那一招水诀刀法只是调动了其右手中指上的手厥阴心包经脉的能量,那种局部发凉的感觉在不少外发能量场的练习者身上都出现过,据刘宗佐先生披露,在一些远距离法术的施行过程中人体往往也会出现类似的发凉感,原因就是人体的能量场在离开或探出肉体区域时带走了微量的热能,还有就是精神上的某种感应造成了局部神经的震动,从而产生了发凉的幻觉,这两种情况当然也可以兼而有之,实践证明,在施法术者有突然的“发凉”和异常的“寒意”出现的情况下,其所施的法术多有可观的效验,反之则因为生命能量场没有在浅表意识的引导下发生相应的运动而使法术无效。

李先生认为水诀刀法并不是只能调动手厥阴心包经的能量,当时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心里没底,多少有点慌乱,另一方面则可能是因为那时练习的火候还不够,功力还浅,所以那一招只调动了手厥阴心包经的气脉,因为在后来的一些“行侠仗义”行动中证明了水诀也能够调动大拇指和小指上的经脉,其他的诀法也是一样,其金木水火土的性质可能另有奥秘,李先生认为可能是针对人体的脏腑器官或经络目标而选取相应的生克手法,比如水诀可能是主攻五行属火的心脏和小肠区域,而金诀则最利于攻击五行属木的肝脏和胆腑及其相关经脉乃至重要穴位区……用李先生的话来说:“不要看它这么薄薄的一本,我是越练越感觉到其中奥妙无穷,真正是所谓真传一张纸、假传万卷书,那些厚笃笃的书我原来也看过好多,但平心而论,真的是拉拉杂杂翻过来倒过去,又莫名其妙的东拉西扯,看得人脑壳发昏,真正的关键哪里要得了那么多废话啊,这部秘籍言简意赅,其中显然还有很多道理没有阐发,不亲自钻进去确实是看不出来,而真正钻进去了又自然而然的从里面看出了更深奥的东西,依我说,这才称得上是真正的秘籍,随便拿给哪个多有文化的大学教授看,也叫他一眼看不穿……”刘宗佐先生则讲:我们中国的传统文化正是“浅尝之则谓之浅,深造之乃见其深!谓之浅者何虑非浅薄之徒,见其深者森然见可造之才。”

,又说:中国文化受禅宗的影响很深,注重悟性,在传授的时候往往故意简略其事,逼着后学者投入心力更有所创见,正如禅宗所谓“见齐于师,减师半德,见过于师,乃堪传授!”,所谓“纸上得来终觉浅,故知此事要躬行”是也!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中国人逐渐失去了固有的文化传统,也许是后学者的素质越来越低,所以搞得教育者们都要翻来覆去无微不至、旁敲侧击东拉西扯……该学生想的都替他们想尽想全甚至连多的都想出来了,于是学生们就像笼子里的野兽因为得不到锻炼而变得越来越没有野气一样,思维创造能力普遍退化,人云亦云的、故作有思想状而只会“叛逆”的,便成堆成窖地孵化出来了,说句幽默的话:“中华民族要想恢复上古时代的地位,首先要做的可能就是让教育者不要再那么婆婆妈妈。”

李先生曾想当场击毙的是火车上一个流氓,那家伙并没有来招惹李先生,但他实在欺人太甚,李先生因为想到这种隔空伤人的事在科学上和法律上都是不被承认的,兼之当时人少,注意力又多集中在那流氓身上,过后都可以证明自己没有接触过那个流氓,也没有用任何器械投掷过他,那么即使他当场猝死也与自己拉不上半点关系,于是趁着他从自己座位旁经过之时,假装伸懒腰,隔着两米左右用木字诀从下向上斩在那人背部,但那人并没有倒下,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由于那人很快就下了车,也不知道结果如何,不过“从经验上来说”那个流氓“不死也得脱层皮”……李先生由此认为要用将人当场击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毕竟是“阴”刀,大概不能像传说中的五雷掌那么刚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