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突击营

258 燃烧瓶

258 燃烧瓶

可惜的是,石井不是罗毅,反坦克地雷的威力让他吓破了胆子,他可不敢真的亲自开着坦克去开路。反正工兵队长已经死了,也没人要石井履行诺言了。

工兵已经全部报销了,实实在在地属于生得窝囊、死得憋屈。其实他们完全可以选择不取出那些被发现的地雷,只要标上标记,让后续的部队绕着走就行了。但日本人的认真精神是全球公认的,往好处说是严谨,往坏处说就是一根筋,明明知道这些地雷的设计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智商范围,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用生命去为智商买单了。

离开了工兵,石井对于这条公路完全没有信心了,他与澄田崃商量了一会,决定避开公路,改由道路两侧前进。所有的战车和拖曳重炮的卡车走成一条线,这样即使中**队在前面埋设了地雷,也只能炸坏最前面的一辆战车,而中**队不可能有足够多的反战车地雷,所以敷设的密度不会太大。

道路两旁的通行条件比公路上更加恶劣,配署的步兵拿着工兵锹不断地填着路,还从两旁砍伐树木来铺成便道,以便让战车和重炮通过。旁边公路上工兵们的死尸还在不断地刺激着日军士兵们的神经,让他们原本骄傲的心变得沉甸甸的。

“抨抨!”道路左边的山坡上突然响起了枪声,紧接着,数百名中**人从山坡上探出头来,用机枪、步枪和手榴弹对着路上的日军一阵猛打。这是甘雨亭带领的**在按照罗毅的安排进行诱敌。他们的武器无法对战车形成威胁,所以打的目标是日军的步兵联队。丁秋发带着十几名狙击手跟在甘雨亭的部队里,专门以冷枪狙杀日军的重要目标。

“有埋伏!”日军指挥官们嚎叫着,开始指挥士兵还击。日军士兵有的就地伏下,举枪向中**队射击,有的端着刺刀向中**队的阵地冲来。石井把指挥刀一挥,十几辆坦克转过身来,用坦克炮向着甘雨亭的阵地进行轰击。甘雨亭的部队有意要把阵势做足,把各种重火器都摆出来了,仗打得轰轰烈烈。

就在日军全力应付左侧的袭击时,日军右侧山坡上的树林里又冲出来百十号人,他们每四个人一组,以冲锋枪开路,大踏步地冲到了日军战车队列的附近。不等日军反应过来,各组齐刷刷地向着日军的战车扔出了一排燃烧瓶。这些人分工有序,每个小组对付一辆战车,其中一个人投掷燃烧瓶,另外3个人负责火力掩护。扔燃烧瓶的都是突击营里专门训练过的投掷手,他们能够在七八十米的距离外准确地把燃烧瓶扔到目标上。

坦克最怕的是火,这是罗毅从后世学来的经验。苏德战争的前期,苏军处于弱势,往往要依靠步兵来打坦克,燃烧瓶便是他们对付坦克的利器之一。这一次,罗毅从朱山镇兵工厂专门带来了一百多枚燃烧瓶,就是准备好来打日军坦克的。

日军的战车队正处于行进过程中,由于害怕地雷,所有战车排成了一字长蛇阵,每一处的防御都十分薄弱,正好给了突击营以可趁之机。一排燃烧瓶扔过之后,日军的战车队顿时火光熊熊。

“战车着火了!”

“快救火!”

“快去增援右侧,右侧有敌人!”

一个大队的日军奔向队列的右侧,但为时已晚。突击营士兵们扔完燃烧瓶,紧接着又向前方扔出了一排烟雾弹,然后就借着滚滚浓烟的掩护溜之大吉了。另一侧的甘雨亭见突击营完成了任务,一声令下,带着本团的士兵且战且退,迅速撤出了战斗,日军追击了几步,见对手已经钻进了密林,也就不敢再追了。

战车阵现在乱成了一团,从着火的坦克里钻出来的乘员忙着在泥水里打滚,以熄灭身上的火焰。没有着火的坦克则像没头苍蝇一般乱冲,生怕火苗燃到自己的身上。步兵们拿着各种工具扑到坦克旁边,徒劳地试图扑灭由燃烧瓶里的汽油引燃的大火。有些坦克里的炮弹在高温下发生了殉爆,不时有一个坦克炮塔被殉爆炸上了半空,边上救火的日军士兵也死伤累累。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整整25辆坦克被烧成了废铁,上百名坦克手送了性命。石井的脸黑得像要下雨一般,他找到步兵联队的指挥官浅仓中佐,怒气冲冲地责备道:“浅仓君,我的大队损失了25辆战车,这件事你要负全部责任。”

战车部队的地位比步兵要高,所以石井虽然只是一个大队长,但却敢和步兵的联队长叫板。一次损失25辆战车的确是十分严重的事情,石井急于要找到一个替罪羊。

“为什么我要负责?难道你们的战车部队不知道加强警戒吗?”浅仓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其实并不是没有给战车队派出警戒哨,只是在突击营的突然打击之下,警戒哨根本来不及反应而已。

“你们步兵是负责保护我们的,刚才左侧出现了敌军,你们就把所有的部队都调到左侧去了,在右侧没有留下警戒部队,这明显是中了中**队的调虎离山计。作为一名帝国的军官,连敌人在搞声东击西的战术都看不出来,我为你的愚蠢感到羞愧。”石井喊叫道。

“巴嘎!你敢侮辱我!”浅仓急眼了,“来人了!把战车大队给我围起来!”

石井也怒道:“你敢?我让战车把你的步兵全压成肉酱!”

“够了!”澄田崃走了过来,“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你们难道没有看出来吗,中**队是想在路上拖垮我们,我们必须汲取教训,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浅仓君,麻烦你派出部队在战车集团两侧加强警戒,不能再让中**队接近。”

“嗨!”浅仓答应道,澄田崃的军阶比他高,而且也是战车集团的主官,所以他不敢顶撞。

澄田崃又对石井说:“石井君,我们得加快前进速度,尽快进入作战位置,这样耽搁在路上,非常不便于警戒。”

“嗨,我马上通知战车部队出发。”石井返回自己的战车队去了,他让人把报废的坦克拖开,把受伤的坦克乘员送往后方医院,然后集结起队伍,缓缓地开动了。

“鬼子加强警戒了,我们没法再来一次了。刚才这一下,真过瘾!”在不远处的树林里,甘雨亭这样对罗毅说。

“不急呀,我们已经干掉了鬼子26辆战车了,只要再干……”罗毅算不出来了。

身边的刘瀚海说:“再干5回,鬼子就一辆战车都没有了。”作为机械专业的大学生,算个除法太简单不过了。

“可是怎么再干5回呢?”甘雨亭问,“要不,罗营长,你把燃烧瓶交给我,我组织敢死队冲到鬼子跟前去投掷。”

罗毅摇摇头:“不行,我的士兵是人,你的士兵也是人,不能让士兵这样去送死。雨亭兄放心,我还有新式武器没有拿出来用呢。”

“新式武器?”甘雨亭眼睛一亮,“什么玩艺,拿出来让我看看。”

“走,咱们上山去看,要不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