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糊百分百

三十一、发布会(一)

睁开我迷蒙的眼睛,人影渐渐变得清晰。

“你梦见什么,好像很痛苦。”

居然是傲宸,他趴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根痒痒挠,拍着我的脸。

他的出现让我吓了一跳,我下意识抓着被子一下子坐起:“你怎么在这儿?”他拿着痒痒挠晃着,向我爬近:“怕你一睡不醒……”说完还探着我的鼻息。

我一把打开他的手,骂道:“乌鸦嘴!”“真的,昨晚你就没气的……”傲宸一脸认真,还用痒痒挠支撑着他的下巴。

听完他的话,我一时没有反映过来,昨晚……难道?“昨晚你来过?”“恩……”傲宸担忧地看着我,“我担心你晚上又不老实休息,就来看看,没想到……”他突然顿住了,双眼放出惊异的光,“没想到我只看见你出气,没有进气,我还以为你练龟吸呢!”龟吸啊……我干笑起来,瞟眼望向一边的闹钟,我晕,才六点,我立刻倒回床,驱赶他:“谢谢关心,那我继续睡了……”“别,你昨晚八点就睡了,女人睡觉超过十个小时反而对皮肤不好!”傲宸更加得寸进尺,居然爬到我**来了,要不是看在他是gay的份上,我早把他踹下去了。

他的脸就在我的上方,笑得阳光灿烂:“早睡早起身体好,我特地来叫你锻炼的!”说着,不停地用他手中的痒痒挠拍我的脸“我没病!”我的脸都快皱到一起,“我要睡觉,别烦我,还有!你这个痒痒挠哪里来的?”我抢过他手里痒痒挠,免得他老用这个东西“调戏”我。

“我买的,这个比上次那个更好!是千年前一个番王用的,你看,尾端还可以射出暗器呢!”我被他的话说得有点动心,略微撑起身体,傲宸还将枕头垫在我的身后,靠在一边继续解说:“你看,它的柄是用刚玉做的。”

我拿起一看,果然,玉质暗淡,但却有清澈的光辉,柄身成暗绿色,尾端还镶有一块半圆的红宝石,宝石可以按进去,看来这里就是机关所在。

“它的手掌是用象牙做的,红宝石一按,中指就会发射暗器。”

但见五根手指苍白如青葱,象牙所制的手指,更接近人的手指结构,关节利落,甩起来还有声音,实在有趣,我将中指对准电视机上的花瓶,一按红宝石,只见一根细针突然从中指射出,“啪!”一声,花瓶居然被打地粉碎。

太惊奇了,好有趣,我瞪大着眼睛,看着那个被打碎的花瓶,木呐地看向傲宸,这才发现这家伙不知何时已经将下巴枕在我的肩上,我移开肩膀怒道:“你刚才就用这个拍我的脸?”“是啊。”

傲宸瞪着他的大眼睛,一副那又怎样的表情。

“shirt!如果你一不小心按到红宝石,我脑袋不是没了?”傲宸笑了:“这里有个开关,可以锁住暗器。”

说着指了指象牙手掌的中心,果然,那里有个凸起的地方。

我赶紧按上,免得再伤害他人,不满地对傲宸说道:“这个我没收,我睡觉!”我再次躺下,闭上眼睛,不理傲宸。

可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来劲了:“好,我也睡。”

说完,就躺在一边。

我晕死,这还怎么睡啊,倒不是介意傲宸,实在是早上被他这一闹,已无睡意。

不一会,这家伙又开始罗唆了:“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梦见什么?”“你爷爷呗……跟催命鬼一样。”

我翻过身,和他一样,望着天花板,“真是苦命,早晚被你们爷孙俩整死。”

“恐怕是你整死我吧,我可看见你又抱回一个箱子!”“那是为你好……”天花板的图案变得摇晃,好想睡觉。

耳边传来傲宸不满而变得缥缈的声音:“是吗?喂……怎么又睡了……这样都能睡?哎……”等我再次醒来,终于看不见多余的人影,但枕边却放着那根痒痒挠。

这根好玩,我决定今天带着它去发布会。

可就在这时,我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这脚步声还带着杀气,直冲我的房间,我赶紧裹住毛毯,装睡!“抨!”房门自从昨晚被傲宸踹坏,基本就是个摆设,现在谁都能进,还好我穿的不是什么性感睡衣。

“姓沈的!你……”果然是傲宸,嘿嘿,还好我装睡,而事实证明,我的做法是正确的,只听他说出那三个字,再没挤出下面的话。

隐隐听见他靠近,脸被他轻轻地戳着,耳边是他略带怒气但却轻柔的话:“好你个沈玉,昨天用马蜂,今天居然用跳蚤……”跳蚤?原来他真的练功去了。

“还好我厉害,不然非破相不可……”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又要开始吹嘘了,果然,后面就是他的长篇大论:“我可是玉树临风,武功盖世,有多少女人主动献身都来不及,就你,整天捉弄我,你这个女人啊,居然还没睡醒,属猪啊……”我忍!终于忍过风雨见彩虹,他终于走了,我大喊万岁,度过一劫!只是真没想到他会那么自觉去练功,那可是一盒子跳蚤啊,哈哈哈。

“我又活啦……”我大喊一声,度过昨晚,英明神武的小玉又回来了!在吃早饭的时候,除了傲宸一脸不爽,其余人都关心着我的身体,而我也在傲家三位大少离开前,先出了家门,因为我喜欢一个人阴咄咄地躲在角落看热闹。

记者招待会在傲世集团的会议室举行,傲宸他们还没到,记者就先到了,记者其实也是一个可怜的职业,在社会的某些势力压迫下,变得满嘴谎言。

我站在过道里,穿的是公司职员的统一制服,白色的衬衫,淡蓝的领结,和挺直的西裤,头发盘起,带上一副无框眼镜,整个人变得成熟而自信,胸口挂着一个牌子:工作人员。

这也是我到了这里偷换的。

凭着这身打扮,和这个牌子,我在傲氏大楼里,畅通无阻,没事还可以刁难刁难记者。

“喂!会议室在哪儿?”一个女人非常不礼貌地吼着,我瞄了一眼她的工作牌,原来是浆糊日报的,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报,难怪这么拽。

我投上工作式的微笑:“您往这儿往前,再往右,再往左,再往右,往右,往右,就到了……”嘿嘿,还不饶死你!“恩!”那女人手一挥,后面那些抗摄像机的小喽罗就紧跟着她而去。

没素质,连谢谢都不会说。

“请问……会议室在哪儿?”一个甜甜的声音礼貌地问着。

我依旧保持笑容:“这条路左拐就是了。”

“谢谢……”那女孩吃力地背起大包,飞奔而去。

有时还是小报的记者懂礼貌。

就在这时,远远走来一个男人,男人身着银灰的西装,他从远处就一直看着我,直到到了我跟前,他才惊讶地说道:“是你?你怎么……这身打扮?”这个男人正是白秋叶,他的声音永远都那么好听,我坏坏地笑着:“这身打扮不好吗?”说完我还朝他眨眨眼。

白秋叶笑了:“呵呵,很好,很适合你,让我眼前一亮。”

“当然,是不是透露着东方女性成熟的美。”

说实话,我也挺臭美的。

“是啊,我都一下子认不出了。

那你什么时候进去,三少他们好像快到了。”

白秋叶好心提醒着。

“我先看看再说。”

“那你自便,我先去应付记者了。”

说完,白秋叶换上他那足以电倒一排女人的笑容,去应付那些女记者。

一来就碰到白秋叶,心情真好,白秋叶这个男人很特殊,跟他在一起有种很舒服的感觉,就像夏日海滩的风,给人带来清爽。

过道里人来人往,我靠在一边的金属栏杆上,身后,就是玻璃窗,从这里望下去,可以望见下面的情况。

我现在在三楼,所以下面的事我看地很清楚。

傲氏大楼的门口,围许多记者,他们都是些没有资格,或是没被邀请参加记者招待会的小记。

当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口时,他们就蜂拥而上,门口的保安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阻止他们,因为难保其中有两个杀手。

就在傲宸下车时,我看见了十二月,她们整整齐齐地站成两排,统一的黄色小洋装,统一的盘发,这样齐刷刷两派美女迎接,已经给这次记者招待会增添了极大的亮色。

傲宸真TMD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