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嫡谋:宁为将军不为妃

第一百四十三章他相信容妃

第一百四十三章他相信容妃

闻言,康帝这才想起先前之事,脸上的情绪也有些冷却了下来,将账册和腰牌命人拿过来,问道:“爱妃可认得这些东西么?”

见到腰牌,容妃矜淡的点头道:“先前的确丢了一块腰牌,清儿那丫头是个不老实的,皇上您是知道的。”

眼见得她三两句话便将事情推到了二公主箫曲清身上,琉璃的脸色霎时便有些不好,失声道:“娘娘,这腰牌可是您那日亲手交给奴婢的,您可不能抵赖!”

“哦?”

容妃睨了她一眼,反问道:“那你倒是说说看,本宫是何时何地交给你的,又有何人作证?”

琉璃几乎不假思索道:“初一午时,您将腰牌交于奴婢,当时并未有旁人在场。”

听得这话,容妃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康帝。

而后,便听得康帝怒道:“初一当日朕一直都在容妃宫中,你这奴才竟敢污蔑主子,简直罪该万死!”

当日箫曲清和萧越两个双生子一直缠着他玩闹,所以康帝破例的在宫中陪了容妃整整一日,夜里更是在此留宿。所以容妃根本就不可能出去见琉璃!

闻言,琉璃霎时脸色雪白,若到此时她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人设计了,就真的是蠢到家了。

良久,她才惨笑一声,缓缓道:“奴婢是没有证据,可是天理昭昭,必不会被埋没!皇上,初一那日,容妃借宫禁解除,以奴婢性命想要挟,命奴婢出宫采买滑胎之物;到了初三当日,奴婢事先混进瑾妃殿内,将滑胎散放入瑾妃吃食之中,只是奴婢当时心虚,所以放入的量减少了一些,这才使得瑾妃腹中胎儿被救了回来。”

说到此处,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这些事情奴婢没有证据,唯有良心可证。奴婢自知犯了死罪,不敢求饶。只是容妃娘娘,人在做天在看,您这般心口不一,难道不怕报应么!”

“你栽赃陷害于我,不怕报应么?”

容妃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矜淡道:“皇上,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妾从不辩驳。若您觉得臣妾有罪,尽管下旨惩办便是,臣妾毫无怨言。”

面前跪着的两个人,一个是宠爱多年的妃子,一个是素未谋面的下等宫人,康帝几乎不用权衡,便选择相信了容妃。

扶起容妃之后,康帝顿时冷声下旨:“来人,将这个谋害皇嗣、构陷皇妃的奴才给朕拖下去,杖毙!”

一句话,便定琉璃的命运。

琉璃早猜到了这样的结局,只惨笑一声,并不辩驳,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容妃,便随着侍卫走了出去。

倒是萧桓斟酌道:“父皇,这般处置怕是不妥吧?”

康帝在看到容妃眼中若有似无的委屈之后,便失去了理智,此时听得萧桓的话,更是摆手道:“子珩,你今日揪出真凶有功,只是这到底是后宫,你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这话不但堵了萧桓接下来的话,也寒了瑾妃的心。

她未曾想到,不过凭着容妃区区几个字的解释,那些证据就全部不作数了。而这也让瑾妃清楚的认识到,她周遭的敌人,不止萧承一个,还有容妃!

毕竟,她也是有一个儿子的!

而康帝的眼神,也在此时看向了瑾妃:“此事是朕疏忽了,从即日起,朕会在你殿内增派人手,来往之人一一盘查,必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闻言,瑾妃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只能说一句:“臣妾多谢皇上。臣妾有些累了,先告退了。”

只是,她离开的步伐到底透出了几分决绝。

眼见着殿内只剩下了三人,萧桓这才问道:“父皇,那定北王这里该如何处置?”

他这么一提醒,康帝才想起来,当初叶轻绡被禁足,叶轻瑶被关押刑部,皆是因此事而起。

康帝刚要开口,却听得容妃状似无意的加了一句:“皇上,二皇子当日也进宫了么?”

而她的手中,正拿着那本出入册,疑惑的嘀咕着。

听得这话,康帝顿时将那册子拿过来,果然见上面赫然写着萧承的出入记录,且正好是在瑾妃出事的时间段。

在说完这话之后,容妃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嗔道:“瞧我糊涂的,当日二皇子还去看望了叶家的郡主呢,这两日果真被清儿闹腾狠了,都记不住事儿了。”

她这两句话看似没有关联,实则帮康帝串起了一件事情。

叶轻瑶的确是意图谋害皇嗣的,且还同萧承有关。

念及此,康帝原本要出口的话收了回去,只改成了一句:“着人拟旨,除了定北王的禁足吧。”至于叶轻瑶,看来他有必要好好调查一番了。

天边最后一抹余晖被吞噬之后,原本灰红的天色也彻底转入了一片黑暗。

内侍前来回禀的时候,康帝正坐在龙案前奋笔疾书。见到来人,他手下的笔不停,只开口道:“说吧。”

那内侍整座了一番,方才低声回道:“回皇上,奴才们去查探过了,当日二皇子的确进宫,也去找了叶家的二郡主。且奴才们还得了一个消息……”

说到这里,那个内侍停了一停,有些迟疑的看向康帝,似是在考虑如何说这件事儿。

见状,康帝睨了他一眼,道:“吞吞吐吐做什么?快讲。”

闻言,那内侍才小心翼翼道:“据密报上说,二皇子似乎与那位郡主有些不清不楚,且那位郡主同家里也闹翻了的。”

这话的信息量不可谓不大。康帝手上的笔微微一顿,一滴圆润的墨汁便顺着笔尖落到了洁白的宣纸上,将那一副墨宝毁掉了。

他将狼毫随意的扔到了桌案上,又扯了帕子来擦拭着。他的动作格外缓慢,倒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似的。

一时之间,偌大的殿内落针可闻。

那内侍也不敢多言,只躬身站在原地,等候着康帝的吩咐。

康帝的确是在思索事情,且没来由的想起了当日红苕的话:“皇子有许多,可位置却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