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珠仙子重回红楼境

《一百三十》疑似情芜

一百三十 疑似情芜

黛玉笑道:“婶婶想要借谁?跟玉儿说就是,玉儿敢不依吗?什么事儿?说说看。皇上为咱们作证,可好?”

乾隆好笑的:“什么事儿年前朕也不接,过了年再办不迟。夫人放心,朕与皇额娘有谱儿。这会子别看玉儿大言不惭的,一会儿没人啦,该闹上朕了。”

这叫什么话?难道他们都商量过了,就瞒着自己不成?疑惑的看着陈夫人。

陈夫人会意,有乾隆的话垫底,还用说什么?又略坐了坐,也是一份礼单,黛玉实在不好意思,忙推辞着。

“姑娘才进宫不久,怎么也得打个底子的,这宫里,手头儿紧了什么也办不成。”

黛玉只好收下,眼圈红红的,这么多人情,往后可怎么还?看看乾隆,也是一副无奈像。送走了陈夫人,黛玉问:“皇上,明儿我手头儿紧了,怎么办?”

乾隆好笑的:“玉儿又有存下的银子,又有矿的,还是朕手头儿紧了,要你帮衬帮衬的。”

连江山都是你的,还惦记着我这点子财物?黛玉咬牙切齿的,这人怎么还不去看舒贵人?就说:“皇上,还不赶快的去养心殿活动活动?消化消化食,别积着。今儿个,这可是人家舒贵人的大r是大喜的rì子。”

黛玉听月眉说过,这次选出的秀女,乾隆到这会儿居然还是一个都没宠幸过。太后念叨过,皇后也提醒过。可慧皇贵妃说他是念旧的人。弄的大伙儿竟是无话可说。

乾隆奇怪的看看黛玉:“玉儿可是受了什么人的委屈?”

“没有啊?我又不是妃嫔,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各位娘娘们才懒的理我,也不会拿我作什么伐子。”

“没有就好。她们敢。也罢。就依玉儿之意。也晾了她们这些r个盼头儿。”拍了拍黛玉肩膀。走了出去。这叫什么话?好像赔上天大地恩典似地。

月眉与紫鹃一边张罗着黛玉安枕。一边儿小声道:“这回棠儿福晋给地礼单。姑娘该好好看看。好似下了大心思。”

紫鹃一愣。看看黛玉。也像是被此言惊住。“姐姐是宫里地老人啦。有什么话直说无碍。”

“从皇后宫里传出地。是姑娘救了皇后和她腹中地胎儿。人家这是在还情。”

“这宫里都是太后和皇上恩典。有我什么事儿?咱们该干嘛干嘛。别理睬这些个没用地。传言止于智。我才进来。就弄这些。用意昭显。”黛玉停顿下。又问:“元妃那儿怎么样?”

“哪儿能和姑娘比?那府里又吝惜财物。也就是王淑人送过来一包饰。一包碎银子。再说。又没有太后、皇后和各位王府、娘娘家里人地礼物。都是按例给地过年赏赐银两物件。别地还真没什么。”

“紫鹃,明儿让凤藻宫派人过来。拿上几样回去。不好请她过来,好像咱们炫耀似地。”

紫鹃答应着,心里觉着黛玉太心软,动不动的就拉着她,没得着什么好处,净吃人家挂罗,也没个记月眉相互看看,走出去。

又进来两个小宫女,今儿晚上是她们二人值夜。黛玉一向浅眠。只要没什么动静,倒是一觉到天明,很省事儿的。

紫鹃悄悄问:“元妃怎么这么惨?也是个贵妃娘娘。”

“还不是她那个家闹的,看看皇后娘家,再看看慧皇贵妃娘家,还有娴贵妃娘家,下面几个娘娘家里,也是顾着的。那贾府,竟挑不出一个能干的人。皇上就是想帮也得有人才行。咱们姑娘身份高贵,又为人低调。听说,诚亲王从苏州每年带回来的银子、东西就让太后跟皇上舒心的,林家是缺人,不然,这可是富可敌国啊。难怪几辈子林公都赈灾、周济穷人,如今咱们姑娘得些体面,也是应当应份的。”月眉一脸地自豪。也难怪,连着几rì得到不少东西。跟着侍候的人。也水涨船高,得到不少赏赐。

紫鹃笑了笑:“姐姐说的是。可笑贾家瞎了眼,一家子眼下不知道悔成什么样儿?”

月眉看了看她:“妹妹过年时,也是能回家看看地。”

紫鹃有些兴奋:“真的?行吗?”

月眉一笑:“我蒙你干什么?按例,只要主子允了就行。姑娘能让咱们受制?今年,我家里的人也在这京里,我也能回去看看。”

果然,二十八这玉起身后,让人找过来吴嬷嬷、孙嬷嬷、赵嬷嬷、周嬷嬷等人。含笑道:“眼看要到大年了,咱们玉竹轩里,有谁的家在京里,就回去团圆吧,初二下钥前再回来。年下,咱们这儿也没什么事儿。”

四位嬷嬷中,有两位是在京里有家的,宫女中,月眉、紫鹃、冬雅的家在京里。闻言喜形于了黛玉。临走,又给每人一份儿赏赐,极为优厚。宫中奉京糕饼、苏州糕饼各一盒,纹银:嬷嬷、宫女各1银锭各一盒,宫缎、闪缎各一匹,熏貂皮各一件。紫鹃、月眉每人又有一盒珠宝饰,冬雅是一株高丽参----因其父有病。

待她们走后,黛玉又让留下来的孙嬷嬷、赵嬷嬷安排人手,也赏赐了每人10两银子,食物不记,随意。宫缎、宫绸各一匹,灰鼠皮各一件,上等瓷器各一件锭各一盒,嬷嬷们还有每人一盒金玉饰,宫女们是每人一盒珠宝饰。

才忙完,就来了北王福晋达宓儿,人家亲自送来了礼物。东珠一盒,南海珊瑚一座,羊脂玉一块,大彩屏一架,蔷薇露六壶,西洋布两匹。

黛玉忙按照穆斯林礼仪招待人家,有宫女过来,北王太妃找达宓儿福晋过去陪太后抹骨牌,也就只好放行。临行时。达宓儿小声告给说,妙玉失踪了。

黛玉蒙住,仿佛失了魂似的,早就觉着妙玉南下有些风险,偏没人搭这个茬儿。如今这可怎么好?一时之间,也无法问什么。想起乾隆这rì还没露面,是不是为着这事儿愁呐?才要打算去太后那儿请安,又来了理亲王府的人,给送来一些贵重物品。只好打赏了来人。带着珈蓝等人举步出门,前面走来舒贵人,一见到黛玉就急忙过来大礼参拜,吓地黛玉忙侧身让过:“贵人不必多礼,林氏怎敢受此大礼。”

舒贵人羞红着脸,低声道:“叶赫那拉氏&;萱怡。谢姑娘成全。”

黛玉一下子头都大了,好不好的又落入叶赫那拉家族的陷阱,怎么想做个好人这么难?得找太后要个主意才是。自己千万不要跌入宫闱之争。就含笑拉起萱怡:“贵人姐姐,黛玉年少,今后还要依靠姐姐关照。”

萱怡也笑了,笑的妩媚、神秘莫测,挽住黛玉的臂膀,一起去走向前方。到了前面路口,人家去给皇后娘娘叩安去,自又分开,黛玉直去慈宁宫。

一进宫里。就见青岚含笑迎出来:“姑娘来了,太后正念叨着。”

跟着走进小暖阁,太后坐在榻上含笑看着她:“过来,让皇额娘看看,我这玉儿是不是天界下凡的仙女。”

黛玉忙忙的行礼参见毕,凑趣着:“玉儿可不是什么仙女,皇额娘才是菩萨临世,王母娘娘降生地。”

“你看你这小嘴儿,哀家疼你疼的是理直气壮。让她们嚼舌头去,有能耐也像你这样识大体,有分寸地。”

“玉儿没做什么,这都是皇上的功劳。”坐在太后身边,笑道。

家知道。你也功不可没。”太后低声着:“萱怡的父亲正调往西北甘陕镇守,玉儿,昨儿个,太及时啊请。他们夫妇都在座。”

黛玉也愣了。这不过是歪打正着,谁知道还有这样的事儿?照单收吧。又一想。自己干嘛来地?“皇额娘,玉儿不想当出头的椽子。皇额娘当去吧。”

后温和的安慰着:“孩子,没人敢胡说八道的,你这事儿让她们只有念你的好。皇额娘没有看错你。你地身后,是哀家和皇上。”

又来了几位宗室里地福晋们,少不得又是请安、叩拜的,弄地黛玉浑身不自在,就向太后告退,去探望皇后富察氏。

富察氏一脸地幸福,自在的靠在榻上,身后罗了厚厚几层的锦被跟引枕倚着。几上摆着几样水果,云裳用盘子端着几个苹果,凑近她地鼻子前,让她闻着。

黛玉带着珈蓝过来时,不让云月禀报,免的打扰她。及看到这个场面,笑道:“好个别开生面的闻香图。”

富察氏慵怠的笑笑:“又让你看了去,就会拿我打趣。我这是让阿哥闻味儿。”

“我这也不错啊,要是有个人把这场面画下来,等阿哥大了,让他好好看看,他的皇额娘对他多好,可要做个孝顺阿哥。”

富察氏笑问:“妹妹能为姐姐作画吗?”

“笑什么呐?这么乐和?”乾隆走进来,远远的,带着一股酒气。

“散了?”富察氏含笑问过,就把刚才二人的心思说了说。

“朕来作画,玉儿题诗怎样?”

黛玉看到乾隆,顿时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想起在太后那儿,得知的舒贵人之事,心里别提多别扭,待要放脸让他没趣儿,又怕惊了富察氏。冷笑道:“玉儿哪有那样的大才,皇上高看咱们了。”

乾隆面上一滞,白了她一眼:“谁又惹着你啦?皇额娘对你也是极好地,别人----给个掸子也抖不起来。怎么回事

黛玉心说,还不是你?当着富察氏的面,不好作,就嘟囔着:“不许人家累了?”

富察氏忙说:“云裳,别在这儿挡着我的鼻子,差点儿没撞上。服侍姑娘上来暖暖身子的,一会儿在这儿用膳。”

黛玉站起来:“谢皇后娘娘好意,玉儿想回去睡一会儿。”说完,不待乾隆和富察氏反应过来,一甩帕子。转身走了出去。

弄的富察氏愣愣的,看了看乾隆,不明白的笑了笑,自嘲着拍了自己一下,又看着隆起的小腹。

与珈蓝跟着黛玉走,觉着黛玉此时定为着身子乏。要睡会儿觉,也没别的什么,就一左一右地扶着她回到玉竹轩。进到屋里,才看到迎着她,身边是抱琴,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又有什么事儿?合着把我当成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我还没那个道行。就问:“元妃娘娘,她还好吧?姐姐这是干什么?快别这样。”才问一半儿,猛然想起,是自己让人家凤藻宫过来个人的。忙拐了弯儿。

抱琴向前对着黛玉跪下:“回禀姑娘,娘娘不好,才前两rì被王淑人数落了一阵。蒙头哭了半天,双眼都红肿的不成样

黛玉不由急问:“出了什么事儿?”

自那rì得知黛玉还有在堂的祖母,贾母、邢夫人、王夫人就浑身不自在,心里是百感交集。回去后,贾母整整两天没说话,只是呆呆的望着头顶上地那方顶棚。又有尤二姐诞下一个男孩儿,贾赦邢夫人喜形于肆庆贺着。贾母全然不顾,只是得知尤二姐因胎儿巨大。难产而逝,落下两颗浊泪。叫过贾琏,让他好好安葬尤二姐。

凤姐抱着孩子过来让贾母看看,并想让贾母起个名字。贾母想了一下,贾麒。贾赦知道后,极为高兴是贾家的麒麟之子啊,贾家地未来,贾家地指望。等等。浮想联翩,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跟头把式的连连要着他那几个小妾,大呼好兆头。

终于有一母把众人叫过来,名目是,年根儿到了,请客送礼地事儿弄全乎没有?今朝不比往打了眼。

贾赦大刺刺的坐在贾母身边。谁叫人家是长子的。邢夫人也坐在另一边,长媳也不含糊。贾政倒是没什么。坐在兄长下,王夫人今非昔比,也顺势坐在邢夫人下。贾琏凤姐站在贾母身后,在比肩的还有李纨。倒是宝玉早早地没了踪影,说是去给冯紫英凑趣,赴人家的堂会,听小曲。

贾赦半真半假的数落贾琏一通,怎么跟着黛玉去地?竟然不知道拜见公主祖母,这不是让外人笑话咱们贾家不懂得规矩?亏了平rì为父是怎么教导你的?全都就着酒、泡女人撒横了?真是愧对祖宗。

弄的贾琏急赤白脸的,好几次想说什么又得不着机会,眼巴巴的任由贾赦抢白。贾政寒着脸,一直不吭声,眼里满是愧疚。王夫人看不过,就没好气的:“大老爷,想三娘教子,回去接着来。也让咱们说道说道。”

贾赦这才戛然而止,泱泱大度的甩甩袖子:“你们说,你们说。”

贾政难过的:“妹夫当我是知己,我却没能最后见他一面,悔恨终生。我无话可说。”

贾琏痛心的:“林妹妹当时不想这么快回来,说是还有事儿要办。都是你们一封封信催地,要不,跟着妹妹一样样的把事情办圆乎了,就没这么多的事儿。你们就是银子,银子的。”他能不心疼?账面上的银子就把贾家给震惊了,要是没那么猴急,从容办事,照应好林家这一老一小的,贾家用得着这么为难?

王夫人是个要强的人,林如海仙逝,黛玉来到贾家,她想着一个小孩子在贾家呆上几年,给她找个好婆家,自己就是占用着她的银子又有什么错处?贾敏要强一辈子,临了还不是把个孩子扔给娘家照应?自己夫妇也是代行父职母职,将来,贾家就是黛玉的娘家,也是黛玉地靠山。要不,平素在黛玉的物质待遇上,一直比迎三姐妹强出许多。虽说也有背地里说道黛玉的话,可她一直觉着黛玉将来要靠着贾薛这四家联盟的,说到底黛玉不是这四家的,她怕宝玉娶了她,得罪了王家与薛家,将来万一有事儿,谁来帮衬宝玉?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王家倒了,史家与贾家也吃了不少挂落儿。薛家也是半死不活的。而人家忽然冒出个公主祖母来,这真是狠狠的扇了贾家一记耳光。

黛玉进了宫,却不是贾家送进去的。又有贾家下毒害人家的事儿,也不知道何人下地毒?让自己去背黑锅。说也没处说。长出一口气:“总是我没照应好外甥女,总是我没料到会这样,总是我没有害她地心思。住在一起,这么多年,就是块儿石子儿,也会捂热的,更别说是咱们地外甥女啊。”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想起往rì黛玉小时候的娇憨模样,想起她痛失双亲的无望神起她临走时的决绝。想起她在宫中见面时的从容平淡。这孩子的路,是怎样一步步走过来的?而将来,贾家要怎样的一步步走下去?

邢夫人唯唯诺诺的嘀咕着,贾赦吼道:“大声点儿,谁还把你吃了?”

邢夫人委婉道:“老太太,我从也没听说过林家跟皇家有亲,这是怎么回事儿?姑太太这些年就没给您透露过什么?”

整个屋子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动静,像是静止一般,把目光投在贾母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