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奖

第八十七章 胡德庆必须死?

端着茶杯,雷书记轻酌了一口面带微笑,样子看起来镇定自若,好似胸有成竹一般,弄得会场中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太治同志说的很有道理,食品安全历来是大事情,应该要好好的开展一次专项的整治,另外我提议由工商,卫生,食品,公安四个部门组成联合调查组,好好查一查昨天发生的食物中毒事件,给广大市民一个交待。”雷书记放下茶杯,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

两眼在会场内每个人的身上扫了一遍后,接着又说:“不管他是什么人,有什么背景,查出问题后一定要从严从重的处罚,大家看看我这意见怎么样?”

说前半句的时候是雷霆万钧,声色俱厉,说后半句的时候是面色温和,笑里藏刀。众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就是领导艺术!

在外人看来雷书记的讲话是对陈市长的退让,但是能坐在这个桌子上的人都是久经官场的**湖。

看似雷书记好像同意了你陈市长的提议,但实际上呢,说了等于没说,四大部门联合调查,你陈太治有本事让四个行局的一把手都听你的话,在场的人没一个敢说这样的话,四个部门同时工作意在相互牵制,相互扯皮。没有个主管之人,各部门头头都是平级的,谁听谁的?这样的调查组,成立了等于没成立。更何况,这下去调查,高远能不知道吗?到时候这几家单位又是捞钱的好机会,这里头弯弯绕多了去了。陈太治也不可能反对雷老板的提议,为啥,老板发话了让四个部门下去捞钱,你陈太治要是反对不管最后哪个部门的人没能下去,那就把人给得罪了,断人家财路,人还能跟着你干工作吗?

陈太治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怪自己一开始以为胜券在握,太麻痹大意让这个老东西瞬间就化解了自己的招数,不过陈太治心里还是有些得意,今天也算是小小的给了老雷了个巴掌了,老雷还没敢发火。散会以后陈太治哼着小曲,端着茶杯迈着大步回了办公室。

高远接到通知的时候,市委常委的会议已经结束了,高远甚至可以想像到当时会议上是怎样一翻景像,不过现在不是他考虑那么多的时候了。

立刻找来韩燕,让她一定要接待好调查组,同时给了她动用财务现金的权力,不过韩燕并没有因此而高兴,反而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很重,走之前轻声问高远:“高总,还有什么吩咐。”高远看了她一眼,半开玩笑的说:“别把你自己搭上就行了。”

“讨厌。”说完也不看高远的反应,转身就走了。就这简单的两个字,让高远的心痒痒的。

晚上的时候胡德庆经过抢救之后终于脱离了危险期,但是人还没有醒,田楚杰此时心里正在挣扎,到底是动手还是不动手,氧气瓶就在自己的手边,只要把它关上一分钟的时间,**的这个人就再也不会醒来。

胡文秀也被自己刚才支了出去,转头看了病房内的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摄像头之类的东西。也许这次不动手,以后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田楚杰现在还在害怕胡德庆这次病危的消息是他故意和高远放出来的,可是医生的检查结果的确表明胡德庆命在旦夕,难道这真的是巧合?难道真是天助我也?

人心的贪欲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田楚杰的脑子里一直在想只要胡德庆死了,她女儿回来也没有什么用,根本不存在仍何的威胁。

他的手正在慢慢的放到氧气瓶的开关上,此时的田楚杰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涨红着脸眼里尽是因为紧张而布满的血丝,就像一只野兽一样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猎物。

手慢慢的旋动开关,直到拧不动为止,田楚杰放下手,眼睛盯着**的胡德庆,嘴里邪恶的说着:“二叔,对不起了,你太碍事,只好送你去见二婶了。”

一分钟的时间在田楚杰看来那么的漫长,秋季的晚上是非常凉爽的,既使是在病房内温度也不会太高,但此时田楚杰的额头上汗珠正在一点点的渗出来,房间里静的可怕,田楚杰甚至能听到自己脉搏跳动的声音。嘀……的声音传来,对于田楚杰来说就像是胜利的号角一般悦耳,他知道那是议器中心脏停止跳动的声音,止住内心的狂喜,又等了三五分钟才拧开氧气瓶,然后田楚杰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冲向门外,嘴里大喊着:“医生,医生,你们快来,快来看看我二叔这是怎么了。”正在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听到田楚杰的喊声连忙赶了过来,进入病房内医生立刻观察胡德庆的反应,而护士则快速检查仪器状态。医生在接到护士关于仪器一切正常的报告后,立刻开口道:“马上送急救室。”护士们快速熟练的推着躺在病**的胡德庆进了急救室,田楚杰一路跟在后面,满头的汗,他很着急,他着急的不是胡德庆会死,他是着急胡德庆不死,如果不死那么今天做的一切都成了无用功,虽然不会被他发现,但是自己就白白失去了一个好的机会。

在急救室前面,田楚杰被拦了下来,他只能在外面等待消息,内心的紧张,焦虑和做坏事而产生的害怕在一瞬间袭来,让他差点站不住,只好到边上的座椅上坐了下来,两只手心全都是汗水。胡文秀回到病房的时候发现没有人了,连忙去问护士才知道病人又出了问题送到急救室去了,等她赶到急救室门口的时候看到边上坐着脸色发白的田楚杰。

没有一句关心胡德庆安危的话,而是说:“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心里正在高度恐惧的田楚杰听到老婆的话,恶狠狠的说:“他要是真死了到好。”

胡文秀没好气的说:“他死了,那份遗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