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剑天下

第三十二章 流放

不知名的地方蔚蓝的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旋转的黑洞,慢慢的转大,当空间足够的时候,中间忽然毛出了一些挣扎的黑影,一个个的从里面冒了出来,接连跌到地上,摔个昏头昏脑算是轻的,有几个以不恰当姿势着地的竟然有数个肢体“喀嚓”脆响

也正因为转的速度过快,下落的时候并不在一个地方,人员极是分散,阿萨是地一个先着地的,焦急的用他们的语言问道:“大家都还安全么?”

周围都传了过来痛苦的闷哼声,有几个距离特别的远,所以听起来极是微弱。

他可没想的到自己现在只要问一句其他比较复杂的话,就会发现中间有个另一种语音的存在,幸好的是,惨哼声无论多少种语言里都是差不多的。

中间滥竽充数的那个人正是玉矢天,他进来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了,根本就没有人发现他的出现,毕竟大家都在里面转晕了脑袋。

落地的时候老天爷又好象站到的他那一边,离其他的人非常的远。

他的声音要比其他的人要痛苦的多,除了被摔,被转,现在他的大腿还是火辣辣的疼,那柄噬魂正插在上面,一动也不动,看样子也不是很习惯这种行为。

那边的阿萨看看周围的环境,开始大吵大嚷起来,“我就说么,王城的那个糟老头子根本就不会卖好的东西给我,看看我们都到了哪,天啊,难道我们这几个月的晕船全部都白受了?”

众人一下子被他给吵的清醒点,连忙观察周围的情况,顿时都不由的张大了嘴巴,鸟语花香,处处生机勃勃。广大的草地上面竟然散布着不少他们家乡特有的几种绵羊,在那里悠闲地吃着青草,不远处,一个精致的小木屋上有袅袅炊烟上升。

大家都呆做在地上面面相觑,有几个甚至直接扑到在地上哀叹。

一个年轻的金发女子终于说了出来,“这,不就是我们前行的时候。女王陛下给我们送行举行晚宴的地方么?”

“可是,我们的使命怎么办?”有一个人焦急的说了出来,“这样关系到国策地计划就被我们给搞砸了……伯爵大人,你既然能让我们在一瞬间就回到了这里,那还能不能……”

阿萨垂头丧气:“这个还是我从宫廷看守图书馆的老头灌醉。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本来以为这镇国之宝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呢,可那个醉醺醺的老头语焉不详,只是模糊地说了一句。这是回家的路,便直接睡了过去,这个东西可就仅仅一个。我当初也只是拿着留个纪念的,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大家都说不出话来,可又不好现在说话来埋怨他,一方面是地位的差异,而另一方面,当时大家地小命都是危在旦夕,要不是用了这个还真的被那个人给剁了煮汤。

阿萨站了起来,拍了一拍身上的泥土。虽然样子是狼狈无比,大家都是天下地乌鸦一办黑,也看不出什么差别来,可他还是尽量的保持高雅的仪态。

一副奉献纯洁的样子:“这次的事情,由我亲自向女王陛下解释。众位就不要担心了,作为领导者老挝会一力抗西啊所有的责任的。”

众人都是眼泪汪汪:“伯爵大人……”看平时他总是那么的不正经。没想到在这最困难地时候还能替下人们分忧解难,这样的主人,让人怎么不对他忠

伯爵微笑道:“你们用不着为了我而担心,这次的责任,其实最大的并不在我们,先前被派过去的那些情报员们居然无能至此,连我们这些帝国内地精英们才碰上了第一批他们神秘世界的人,就吃了大亏,我会向女王陛下陈请他们地罪责……”

众人连忙点头,祸水东引运用的非常之妙,只要他们被严厉的处置了,伯爵大人绝对不会有什么比如降低爵位的后果。

伯爵大人又笑了笑:“而我们,在第一时间就试探出真实的情况,也幸亏如此,可以要求官员们重新制订新的策略,避免了更大规模了流血牺牲,我们是功臣啊……“

众人一起傻眼,怎么一转眼自己就都变成了英雄啊。

阿萨礼貌的躬了躬身,“先生们女士们,相信女王陛下会很体谅我们这些苦命的臣子的,我等下回到家中会让下人们准备一场舞会,就当我们的庆功宴吧,当然,”刻意压低了声音道:“也为大家压压惊。”说完便拍了拍手,道:“就这样吧,等下先让一个稍微干净点的人去多雇几辆马车过来,记住要悄悄的,别搞的让整个王城都知道了,赶紧的回家,好好的洗个澡,顺便去找几顶厚厚的帽子戴上……如果别人问起,大家就都统一口径,说是水土不服,生了一点点的小病。”

大家的兴致一下子都被提高了,谁不知道这位伯爵大人是女王陛下的宠臣,他说皇室的什么事情一般都是八成准确,这次大家可以确保无忧了。

见他们在那里一个不少的嘀咕,玉矢天已经伏在草地里面好久了……

老早就想站起来,可是腿上面插着的那把剑却一点的不给面子,仿佛又重了一点点,剑尖将骨头磨动的声音自己都可以听的到。

疼的刚想站起来大吼,伤口却是一缩,剑身居然自动的跳了出来,几乎要压到了他的脸上,然后脑海里面就传来了一道奇怪的讯息,好象十分不满的样子,“你要干吗,还不老实的呆着,想找麻烦是么?”

玉矢天惊呆了,“你居然能说话,有思想么?”

独孤嗤笑道:“如果没思想的话谁会找你的麻烦,我刚刚不还在一直追杀你的么?”

玉矢天晃了晃脑袋,有点的想不通。“你不是当年君的……刚才怎么会和南宫小子打地这么厉害……”一想起来那个南宫小子就是心里面恨的直咬牙,没想到这个小子的实力隐藏的如此之深,居然在最紧要的关头给自己来了这么的一下子,结果就到了这么的一个古怪地地方来了,虽然说身上没什么大的伤口,可是羞辱之仇,没那么容易结束。下次等见到洋他的时候一定不能和他废话,尽快的用最强的功夫干掉他,就算不行,难道说他还能一天十二个时辰一直都戒备不成,总有放松地一刻。

至于刚才君剑帮他挡住了致命一击的事情。已经被自动的忽略了。

孤独道:“别说这说那的,是有怎么样,你还真的以为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没变化,我可是懒地要命,他的事和我无关。是因为……”

“因为什么?”玉矢天就算是想破脑袋,还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再一次得罪和它有关的人,当年自己得罪地人到海里去了。想不起来就是正常的,说不定都是这么多人当中的一个。

“算了,刚才昏头的时候也刺了你一下,我可从来不对同一个人出手两次……再说了,我们现在可是被同一个人给陷害,更应该同仇敌忾才是。”胡乱的找着理由,改变了原先的主意,反正不是和自己结仇的正主。刚才的那一刺也就够了,也算是再卖给君剑地一个人情,现在自己都被他给扔过来了,生气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把什么事情都办的好好的以后再向他勒索。最最重要的是……

玉矢天放下心来。

独孤道:“别在这傻呆着了,你难道没发现这个地方十分的不一样么。看看这些植物,这些动物,都有很多我以前在帝国内见到地不同,好象并不是我的记忆不好,除非是从来没有见过。”

玉矢天瞠目道:“你是说,我们现在是在别地国家?”

独孤插了一句:“恐怕还不止呢,感觉离原先的地方有十万八千里,就算是飞过去,也不是几个月的事情……”何况,他现在是根本就不想回去,一想起来那些追杀自己的人,个个都是强的变态,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自己在那里还真的是没地方藏,能在这个地方多呆一段时间也是好的,反正他也没什么家乡的观念。

自己呆这里怪孤独的,有许多的事情都不是自己方便去办,都了眼前的这个老头子还方便一点点,这也就是不再杀他的另一个原因,总不能一把古怪的剑到处去问别人的东西去吧。

至于呆多长的时间,他可是摸不着底,也许能有一天,南宫君剑那个小子能把那里变的对自己安全了,尽管这希望看起来是十分的渺小。

玉矢天道,“那我现在干什么?再这里杀人放火么?跟着前面的那些人到他们的家里面去,鸡犬不留!”

“拜托,这里可是别人的地盘,那些人的势力你可是见过的,这里更是人家的老巢,说不定也隐藏了要比他们要强上数百倍的老妖怪,还是低调些好。”

玉矢天恨恨的看着它,自己刚才受的这一剑,难道就白白的挨了。

独孤警告他:“别想着其他的念头,就算是你想对付我怎么办?还能杀了我不成,火烧,水淹,刀砍随便你,我可是和你不用的生命,你的那些手段是伤害不了我的……老实点,我们也可能一辈子都会不去,只能互相合作,你替我办事,我来保护你,识相一点吧。”

见到先前的那些人已经分批离去,独孤提醒玉矢天道:“别呆着了,赶紧的跟上去……”

“不是说暂时不动他们的么?”

“笨啊,”跟着他们总是能找到人多了地方,那有集市吧,我们总不能一点的行李都不带。”

“好象没有这里的货币呢,就不知道碎银在这里能不能用,再说我是从来不带钱的。”

孤独对他可是了解的不少,当年和君剑呆在一起相处了这么长的事情,无聊的时候也曾经听他讲述过,虽然对眼前的这个人不怎么地喜欢,或者说是讨厌,但是也赞叹一下他采取的措施。拿的起放的下,才是真正的一代之雄,又不象南宫君剑那个小子总是婆婆妈妈的,顾及这,顾及那,搞的自己也是觉得麻烦不已,特别四他身边出线了那几个女人之后。更没时间来陪自己,所以一直以来他不呼唤地时候总出去转转,一个人,不,一把剑孤独的呆着。好无聊的。

还是和眼前的这个人在一切比较省心,在事先把什么条件都谈妥,还是小人处起来比较省

讥笑道:“不巧的是,我还了解你一点,你不会如此地迂腐吧。现在我们就这么的一点家当,一点都不会过日子。没钱你的本事是干什么用的,去拿不就好了。就当他们是给我们见面礼就好了。”

玉矢天向地上吐了一口水,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的一点。

独孤不满意他地行为:“吐什么吐,凭你的地位,以前没干过也没什么奇怪,都是当你的手下们给替代了,别以为这些小蟊贼行径有什么不好意思地,你这个盟主,难道不就是最大的强盗联盟头子?”

玉矢天听不下去了。他现在认清楚现实并不代表他可以忍受一把剑的说教,可惜刚才自己的那柄玄铁尺已经遗失了,只能竖掌如刀,狠狠的劈在了噬魂的剑身上,打的它是一阵震动。然后就是一动不动,脸色木木的。

独孤带动剑身呛地一声龙吟。

一时间,一人一剑都没有动手,半晌,独孤才用怪怪的口气说到,“很痛吧,想叫就叫出来好了……”

“……啊……”

“快来将我背在身上,该赶路了……记住啊,要先去买一些颜料什么的,把妆给化化,易容可算是江湖老油条必有的技术,别告诉你不知道,皮肤,眼睛颜色,还有啊,头发也得烙烙……”

又是一掌砍到了剑身上,“你有完没完?”

“好久没教育人了,这下子真的是满足……”

“……我在想回去怎么地对付那个小子,对了,他好象说你是他的剑,最好给我解释一下。”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你只需要知道我并你想参加到你们地中间就行。”独孤说的话很有条理。

废话,你们之间的事情自己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干吗要进去搅合,帮你话,那是自找倒霉,谁都知道那个家伙强的变态,也许会把自己也一起给收拾了,自己最近在剑里面活的自在,暂时还不想改变;帮他?认为他对付你还需要帮手么?

玉芝不能置信,就这样,就这样消失了?

念儿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刚才他不是说过不会对他怎么样的么,那他把那人给弄到那里去了,不行,要去质问,抬头看了看上空已经飞的很高,小黑点似的雄鹰,学着刚才君剑那个样子打起了呼哨,可惜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学的象,那只鹰更是一点的动作都没有。

愤怒的蹬了蹬地,也罢,只能就这么的跑过去了。

不想被玉芝给揽在怀里,双臂紧紧抱住,不许她动弹一点,然后,忽然觉得脸上面有点的凉凉的。

也不挣扎,在她的怀里面感受着那点伤感。

仿佛是在说给她听,又好象是自言自语,“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了……不要去问,也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无论那个人现在到底在哪里,无论什么样的都不要知道最好?”刚才的那些事情她只是看了半明白,也是知道他的性命无碍,只是被送到了很远的地方,这让这些天来一直在担心君剑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个事情的她放下心来。

希望,他在那里能够生活的好。

最起码,君剑没那么的绝情,连那他的爱剑也送了过去,看来总是有回来的一天。

放心了。

唉,都送走了。

君剑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回事,好象心情有一点点的闷,数十年一直在想着怎么对待玉矢天。那些计划却全部没有用的山,刚刚一动念就是这样做了。

现在的地面,还真的是乱啊,刚才有些人地尸体,鲜血,还有那被刚才打斗卷起的土块。

都是破坏者啊,干吗还要自称英雄?

这么强大的力量。居然都用来打打杀杀,多可惜啊,君剑第一次动了异样的念头,也许,大家可以重新选择才是。

就算他们不想选择。也该有一个强力的人士逼他们接受观念。

单掌向地面上狠狠的一击,顿时陷进去了一大块,然后两只手一拢,从四周都有一股气浪在向中间猛力推进,把一切不顺眼的东西全部挤进了那个大洞。深埋了起来。

就在要埋好地那一刻间,余光中忽然瞄到了什么东西,好象是刚才玉矢天手中的玩意儿。伸手一招,便拿到手里面端详。

观察不多会,便伸手一抛,正巧落到了那封土的前面,看起来就活象一块小小的墓碑,还是无字的。

微风吹过,几朵飘摇地小野花落到了竖插在地的玄天尺附近。

看看遥遥的远山,念儿几乎也就到了吧。真的不知道她们看到自己这样做会有什么反映。

迎着太阳的那个方向,有点地耀眼。

眯眯眼睛,却发现太阳的光芒有些异常,不是,应该是有什么事物从那个方向飞过来。正好在利用太阳光而隐藏行踪。

刚刚发现那人,便马上到了自己的眼前。本想溜之大吉地,可是他的速度太快了,现在要走的话反而会显的自己心虚,当下浑身的气劲开始剧烈的收缩,把所有的真气都分散到了血脉之中,这样子就和一个平常人就没什么不同了,虽然对他并不是惧怕,甚至还有一点点想挑战他的想法,可是终于没有实行,不为其他地,怕死么,怪了,自己都是复生一次的人了再谈怕死这两个字岂不是太过好笑,当下也反瞪回去,只见他丰神似玉,仙风道骨,发髻高高的梳起,身上竟然着了一身白色道袍,忽然发觉,如果用画中人来形容他最是不错,而自己,看起来实在是太嫩了……

上下的打量一下南宫君剑,开口道:“小友,可曾见到一把剑飞到这里来了?”

君剑摇了摇头:“剑自己也能飞么,根本就没注意。”

那人语重心长的道:“那把剑可是传说中地魔剑,任何人拿了他都会被控制心神,然后就会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会遗臭万年地。”

君剑真挚道:“多谢前辈教导,可是在下真的没有注意。”

那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刚才神念在他的周围扫过,虽然有一点点那逃走的剑的气息,可是却实是没有它的踪影,看样子就算这个小子说谎,咬定没见过,那自己也没什么办法。而且,虽然刚刚轻试探下这个小子确实是和普通人相同,可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神秘味道,十分的可疑。

没办法,继续踏上空中,微微对君剑点了点头,就继续向前赶路。

君剑不由的摸了把头上的冷汗,这个家伙,底子还真的是雄厚,看样子是经过不知道多少年的苦练而来,功力精纯无比,光是精纯二字就可让他一生受用不尽了,对付同样和他一个级数的三四个对手决没有问题。

而那些专靠天材地宝的外力硬生生的爬到他这样的位置的,终究不是正道,和他这样的人确实是没法子比,拼斗的时候随时都有可能控制不住那些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真气,像他们这样的高手对决,哪怕是出了一点点的小问题,都有可能导致落败,更别说高手们的真气基础了。

看样子,好象比自己高明那么一点点。

能不打就不打吧,念儿和玉支还在看着呢,打赢了可没什么好处,还有可能引来一大批他背后的人物,那时候自己的乐子可就大了,打输了的话,自己也不知道要损失什么东西,可念儿和玉芝担心却四一定的,不可取!

慢步走刚才那些人的坐骑前面,挑了一挑几匹毛色比较纯的,串成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