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行者

十九章:西南之行——赏金猎人(上)

十九章:西南之行——赏金猎人(上)“你……”齐咏诗看着东倒西歪的保镖们,又见李决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他们?”

李决耸耸肩,道:“要走了吗?”

齐咏诗望着李决,心中一酸,刚才海山权的话又回响在耳边,虽然李决很有能力,但是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斗的过海山权要走还是留,现在的齐咏诗心如乱麻。只见她尴尬一笑,道:“我想,可能,还要再留些天吧。”

李决看着她欲言又止,想必和海山权有关。两人又重新回到别墅,齐镇见了自然又是一番寒暄。

“你就是李决吗?今晚在雷云生酒店海总请你去叙话。”一个中年男子来到别墅替海山权带话来了。

“好,我知道了。”李决点点头。

“我和你一起去!”齐咏诗道。她担心海山权会对李决不利。

“没关系,”李决诡异的一笑,“我身边有很多保镖呢。”

齐咏诗一想,明白了李决的意思:李决是公安部门监控对象,警察反而成了他保护伞。

夜色降临,李决正准备前去赴约。齐咏诗忽然拉住他的手,含情脉脉的望着他,“你……要小心。”李决心下感动,不禁轻轻抱住齐咏诗,在她脸颊一吻,道:“你放心吧。”齐咏诗被李决一吻顿时满脸通红,全身酥软,靠在李决宽厚的肩膀,“我、我很喜欢你。”

“少英!少英!”忽然楼上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是齐咏诗的外婆。

李决心里一惊,若有所思。齐镇忙上楼去照看。齐咏诗叹气道:“她经常这样。”

李决点点头,正准备走,忽然听见楼上猛的一声门被冲来了。齐咏诗的外婆披头散发冲了出来,大声喊道:“少英!你不要走!”身后跟着齐镇,紧张的拉住这个失去理智的女人。

齐咏诗紧紧拉住李决的手,童年的阴影笼罩着她。现在李决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太平和幸福的港湾。

“哼哼,”李决忽然冷笑,自言自语,“海山权。”

“我得赶紧走,要不然来不及了。”李决在齐咏诗耳边轻轻道。

昆明的夜晚是柔和美丽的,城市的灯光将天空映射成红色的云河。昆明四季如春,但是,没有阳光照射的地方依旧冰冷刺骨。

“坐!”保镖们将李决带了过来,海山权似乎看也没看满不在乎道,“今天,约你一起吃个饭。”

李决环顾四周,灯火辉煌,好一个偌大的包厢,四周保镖林立,桌面上佳肴美味。海山权待李决坐下后似笑非笑道:“云南应该第一次来吧?”

未等李决回答,海山权又道:“你多大了?”

李决嘴角微扬,知道海山权明知故问,还是回答:“25。”

海山权浅浅喝了口酒,道:“只有一次机会,我给你。”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李决,那双眼睛似乎正在恶狠狠的警告,不要自寻死路,“开个价,以后不要再和咏诗来往。”

李决无奈的笑了笑,“恐怕我会放弃你给的机会。”

海山权大怒,脸上却是不露声色,他用餐布擦了擦嘴,一字一句的说:“年轻人,见好就收吧。”站起身来,不再看李决,径自离开了包厢。只见,四周的保镖也陆续离去。

忽然,李决猛然感觉到一股逆袭的亡灵出现在附近,这是一种被愤怒的火焰包围的力量。“海山权!”李决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他直觉这股亡灵力量是冲着海山权去的。

果然,只听走廊传来重物撞击墙壁的声音,接着传来人们的惨叫,这种发自内心的惊慌恐惧随后跟着的是歇斯底里的挣扎和奔跑。

房门被撞开,一群保镖连滚带爬着护送着海山权逃了进来。李决随后望去,走廊上原先的保镖早已东倒西歪,地毯、墙壁甚至墙上和天花板上的灯具都一片狼藉。只见,一个身体暗红的男子——应该说是,灰暗的表皮下燃烧着地狱火的灵魂,面目狰狞,扑向海山权。

那灵魂迅速逼近海山权,随手抓起阻挡的保镖就丢向一旁。那被亡灵抓住的人,给炙热的地狱火烫的惊声尖叫。这时的海山权似乎被眼前恐怖的情景吓傻了,双脚仿佛泄了气的轮胎,眼看那亡灵一只手就要抓到自己,竟然一步都迈不出去。

李决迅速抓起身边的一把椅子朝亡灵身上砸了过去,那亡灵被椅子撞了个趔趄,大怒,放弃追杀海山权转而攻向李决。

“哼!”李决望着冲将过来的亡灵,冷笑一声,急速几个起落躲过他几次攻击。正准备反击,只听耳边传来空气撕裂的鸣叫声,大吃一惊。“啪啪……!”眼前的亡灵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喉咙中发出几声怪叫,身体急速旋转,忽然像一团水雾一样炸开了,那些身体的碎片也像水蒸气一般消散在空气中。

李决闻声望去,只见门外又走进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漆黑的“灵魂衣”,拿出一个类似灵魂观的东西,将空气中亡灵的碎片都收集起来,然后面无表情的环视了房间里的一切。

“你……”李决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双眼发红的“地狱裁决官”,刚才这个人用的明明就是六级地狱火的“燃指”。这个人分明就是和齐镇同样的院长级人物,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海山权……”那“地狱裁决官”望着海山权轻声念道,“自作孽。”

“袁道!”海山权忽然从惊恐变为暴怒,指着眼前这个“裁决官”骂道:“你苦心积虑要杀我!”

李决更是吃惊,他们两个怎么会认识?突然出现的“不愿安息的亡灵”又是怎么回事?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脑海中,莫名其妙。只听袁道缓缓道:“你一向利欲熏心,没有人性,可是现在怎么连脑子也坏了?你还认识刚才要杀你的恶鬼吗?”

“什……什么恶鬼?”海山权回想刚才一直要追杀他的那个“人”的样子,似曾相识,只是面目狰狞,一时想不起是谁,只道是袁道在故弄玄虚,“二十多年前,你和我未婚妻私奔未遂,就一直怀恨在心,想杀我为快,今天终于下手了!”

“我本来和她就是天生一对,”袁道怒道,“是她父母追名逐利,一定要拆散我们,逼她嫁给不喜欢的人,什么叫私奔未遂,根本就是两厢情愿,她和你在一起,只有痛苦和泪水,——今天若知道是你,我又何必出手相救?”

海山权被“亡灵”惊吓的着实不轻,也无心和宿敌争辩,召集旧部,“你等着警局传讯吧!我们走!”保镖互相搀扶着跟随而去。

袁道见海山权离去,看了一眼李决,“走吧,警察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