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岁稚王妃

第一百一十一章 美男们的危机 一

因为今天有些事耽搁了一点时间,而且不久他就要出国了,所以还得准备准备呢。

冰茂傍晚时分才回到那个住处,竟发现钱金不见了。

登时心急如焚,第一反应就是在这附近找找,怕是钱金贪玩跑出去玩却迷路了。

心里默念,希望她没遇到什么事就好。

一路沿着小道寻去,眼尖的瞄到不远处的树叶堆中躺着几个人体…

忙快步过去,瞧见只是几个陌生人而已,便也没怎么在意,反正不是金儿就好,他也把他们误认为是路人罢了。

再继续寻找,却一路无线索。

这让他找得满头大汗之余又急的要跳脚了。

金儿到底去哪了?若是她迷路了怎么办?这里荒郊野外的没多少户人家,现在夜幕也快降临了,她是不是还流浪在外呢?会不会害怕呢?还是被什么人抓走了?还是会被野兽吃掉呢?

冰茂已经不敢再去想象那些个可能的画面。

他又急又怕,却仍是不肯放弃的继续游荡在一片树林中,只为找到那个让他担忧的人儿。

话说钱金这边,小生活是何其滋润啊,完全忘了自己是从哪来的了,所以也就忘了正在拼命找她的那个可怜人。

夏允恒天一亮就带着钱金上路了,不是带她回恭王府,也不是带她回去树林里,而是带着她,游荡在外,四处投宿。

白天空下时间跟她逛皇城,买零食、玩具,晚上就跟她玩游戏,好像叫什么‘相公,娘子’的游戏,刚开始夏允恒还受宠若惊,因为钱金递给他一串冰糖葫芦,还牙牙着:“给,相公…”

夏允恒愣住了,手里拿着冰糖葫芦,傻呆呆的双眼紧盯着钱金,钱金也望着他,手里亦拿着一串冰糖葫芦,但是两个人的表情可是天壤之别啊,钱金龇着牙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夏允恒红了脸,垂眸,低声问道:“你可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其实心里可是高兴死了,不然怎么连拿着冰糖葫芦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呢?!

钱金收起笑脸,怔怔的看着夏允恒,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以为夏允恒生气了,以为夏允恒生气了要打她了…

“金儿…没有…说话…”赶紧撇清关系,赶紧撒个小谎…虽然气势很弱。

夏允恒低头,盯着手中的冰糖葫芦,呃…忽然不想吃了,想要…收藏起来。

因为这是金儿以妻子的名义给他的…

夏允恒知道这时的自己又犯迷糊了。

钱金见夏允恒还是沉着脸没有说话,心里的害怕更加浓烈了,思绪混乱中,无意识的把冰糖葫芦挪到自己嘴边,‘咔嚓’一声,咬着吃了起来。

夏允恒仍是低着头,可他的脑门上已经挂满了黑线。

人害怕了,还能吃得那么随心所欲?

金儿,果然是异类——

零岁分割线——

钱无忧坐在书桌前,只是可看得出他与平常的不同之处是,他此时是僵直着背,眼神锐利,表情冰冷,是非常之吓人的。

他前面的案几上没有一本书,宽阔平滑的猪肝色桌面,只放着一根火苗摇曳的红色小蜡烛,还有一张衬着桌色而白的刺眼的薄纸。

上面列着几行小字。

大致内容如下,却也让钱无忧看的抓狂。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只为等待君郎执花相见,携手白头。

落款处写着:婵语。

钱无忧知道,那是紫婵的小名…

这封信,是在他在外面忙完活回来的时候下人交给他的,话说是早晨他出门时就收到的。

看来,这个紫婵是真的决心爱上他了,貌似还有暗示着‘非他不嫁’的韵味。

钱无忧头痛不已。

烦恼这些女的为什么偏偏看上他,可他的心之前是因为全都放在生意上,根本没有想到爱情和成家这回事,而后来,他的心被那个小人儿占得满满了,现在脑袋,心底,思想,差不多都是那个小人儿。

可现在,紫婵的殷勤,还有,他时不时进宫时,都能很‘凑巧’的遇上一面的长公主…

这两个女人,都能让他恼上半天了。一个温柔如水他怎忍心冷面相对?一个刁蛮权势,他怎敢硬碰硬招来更坏的厄运?!

他现在,想做的事,只有找回金儿,不然他没日没夜的提心吊胆过日子,为她担忧,为她迷惑,为她思念…

而另一边,却在想着怎么断绝那两个女人的想法。

他跟她们之间,总是客套的说着话,相对着,对于她们的好意和接近,他总是有意无意的疏离,只想让她们知道,他并不喜欢她们。

可是,该来的还是来了么?

这么个温柔似水的人儿,大家闺秀,竟大胆起来,写了情诗并送了来。里面的词句无不透露她的爱意和思念。这么大胆露骨的言语,让钱无忧不仅大吃一惊,心也更沉了。

尤其最后那句:只为等待君郎执花相见,携手白头。

她表明了,她想与他共结连理。

可是,钱无忧不懂回绝,也不知该找什么理由回绝。

他平时都是很聪明的,只是不知道最近怎么了,一心一意的为了金儿的事忙碌着,这边却又来了这两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之事。

他慌了,乱了,只想着,金儿,快点回来。

只有确定她的安危,看着她,他才能安下心来,静下来更完美的处理好一切。

只是,她不在啊。不知道这个小人儿被人拐到哪里去了呢?

钱无忧好无奈,好烦闷…月光清淡,也拂不去他内心的混乱。

烛光渐渐湮灭,钱无忧还是坐在案几前,一动不动,桌面上的那张纸已经被窗外拂过的微风扫到了地上,他仍是毫无所动的坐在那里。

就维持着这个动作,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