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入浴的女子

花了好一会,她才消化掉这个信息。早就听士兵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什么少主变漂亮了,她还不信,没想到,不止是变漂亮那么简单,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流觞佩又细细的瞧了一遍,那五官倒是还有原来的模样,她嫉妒的想着,没想到她能够变得这么漂亮。她一向自恃美丽,如今站在阿紫面前,却向一朵野花开在牡丹旁边,她怄的不轻,真是差点内伤加吐血。

“病人需要休息,如果没事的话,最好不要打扰她。”拓拔天宁在一旁道。

流觞佩侧头看他,虽然心中恼火,但是这个男子长得十分俊俏,立在那里好像潇潇玉树,看的人心里恍如朗月清风般舒服,是那种让女子一见倾心的模样。她那坏脾气破天荒的没有发作。

她微微一笑,道:“我是阿紫的妹妹,过来看看就走。哦,对了,听说公子你救了我姐姐,真是谢谢你了。”她在北城以来一直心情抑郁,如今见到这个男子倒是意外的心情好了起来,难得的笑脸待人。

拓拔天宁对她微微一笑,道:“你好,久仰。我是拓拔天宁。”

他那一笑,看的流觞佩差点晕过去,她咽了一口唾沫,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那个,拓拔公子饿了没有?要不要准备点吃的东西?”她殷勤的问。

“我不饿。”

一句话不冷不热,叫她碰了个软钉子。看着实在无话可说,她只得讪讪的退了出去。

一出门她就变脸了,一想起流觞紫大好的桃花运,真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尼玛的,一会是左丘玉明,一会是拓拔天宁,想嫉妒死我呀?

回到自己的房间,嘴里仍然止不住的骂骂咧咧。

“该死的臭丫头,怎么能给人救了,早点死了不好,真是!”

她骂的声音小,不敢别人知道,怕到时候又惹来麻烦。

才将门推开,只闻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来,吓了她一跳。

只见一个身影在她面前闪过,她惊恐的叫:“谁……”

话未出声,就被人捂住了嘴,关上了门。

“是我,别叫。”那声音响起,她登时觉得有几分眼熟,待得看清楚,她心口剧跳。

“是你?是妹妹?”

“阿诺!”

流觞诺急忙阻止她:“嘘,小点声音!”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放低了声音。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受伤了!”流觞佩看到她的肩膀上鲜血直流,急忙扶到椅子上坐下。

“是谁伤了你?这一年来,你究竟去了哪里?叫我们好找啊,还有娘呢?”

“娘?”流觞诺靠在椅背上,眼中流露出悲戚之色,“她已经没了。”她缓缓揭开面上的纱巾,看的流觞佩一惊。

“这是……”

“都是流觞紫做的好事。”

“你为什么不告诉爹?让爹杀了那个臭丫头!”流觞佩愤怒之极,恨不得现在就手仞了那个臭丫头。自从苏燕云不在以后,父亲所有的宠爱都给了那个丑丫头,自己不但什么都得不到,还时不时的受到父亲的训斥。那丫头智谋、胆略样样争强,简直让她在府里无处容身。一年来的闷气瞬间爆发,顷刻间,流觞紫就成了她的头号敌人。

“我这副模样,怎么还见得了人?再说了,有杜若岚在我们能怎么样。何况,权戒都已经交给她了,父亲就是想收也收不回来的。”流觞诺悲愤的说,“这一年我投靠北都做了太史明成的护法,暗中修炼灵力。昨晚,本来我联手另外两大护法一起杀她,结果都能给她跑了,她不是人,根本就是个怪物!现在其他两个护法都死了,我一个人活着,我担心太史明成会追究我。所以我先躲躲再说。对了,流觞紫现在怎么样?”

流觞佩咬牙道:“她没死,她让拓拔天宁给救了。好像那个拓拔天宁的医术还很好,现在准备给她治疗,让小寒去抓药,搞什么药浴的东西。”

“拓拔天宁?”流觞诺念着这个名字,疑惑道:“他怎么会在这里?他究竟有什么目的?真是匪夷所思。不过他的名头很大,听说过他医术很好。药浴?”

比起姐姐,流觞诺心思细腻,更为狡黠。她眼眸一转,心生一计,对流觞佩说:“过来,我有一个办法趁这个机会除掉她。你过来,我悄悄讲给你听。”

流觞佩急忙把耳朵凑过去,听的喜笑颜开,连连称是。

话说小寒接到任务,马不停蹄的找药,药虽然不好找,但是经过她一番努力还是在天黑之前都找齐全了。傍晚时分,就是用药浴的时候了。

所有的药物,都是她亲手研磨,她把研好的药放在罐子里,生了火开始熬煮。

阿木正在从井里打水,一连打了几桶,浴桶放的满满的,他和几个人一起抬进了房间。

小寒把炖好的药倒进桶里,登时,散发出浓浓的药味。满屋里,雾气腾腾。

拓拔天宁道:“这药可疗内外之伤,你将你家小姐擦洗干净以后扶她在水中泡浴三个时候,三个时辰足了以后便可出浴,届时她这一身的伤十天就可痊愈。”

“真的吗?太好了!”小寒欢喜的拍手。

拓拔天宁吩咐了一些事情,便出了房门,在外面等着。

听到屋里水响,流觞紫应该入浴了。入浴,想起这两个字,他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浮出一些遐想,不由得心神一荡。

这时,里面的声音不对劲了,似乎传出侍女们慌乱的声音。门还未打开,他就知道一定出事了,果断的取下腰带,将眼睛蒙上,撞门而入。

进门以后,他急忙将门掩住,令她们守住。

他凭着声音来到浴桶边,问小寒:“告诉我,阿紫现在情况如何?”

小寒焦急的说:“小姐泡了这水以后,全身发黑,就连伤口都开始溃烂了,怎么办?怎么会这样?”

发黑?溃烂?

“不好!”他惊呼一声。

“水中有人下毒!”说罢,摸索着伸手到浴桶边,接触她柔嫩的肌肤时,心中禁不住一悸,手下酥麻,仿佛有电从她柔缎般的肌肤传到他的身上。

他甩去那些杂念,准确无误的握住流觞紫的肩膀,将她从水中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