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她的转世

他猛的伸手,却想不到灵力抓过来的是一个女子。

流觞诺再也想不到他的灵力如此强大,仓皇失措间一下子被拎了出来。连带流觞佩经不起那强大灵力,一起被带了出来。

拓拔天宁自然是认得流觞佩的,不由得疑惑的望向流觞诺:“那你是谁?”

他微微一笑,伸出了手:“我倒要看看,你是长的什么样子?”伸手正要来挑流觞诺面纱。

“啊——”她尖叫一声,扬起脖子说:“你杀了我吧!死我也不会让你揭下我的面纱!”

拓拔天宁恼了,他修炼血魄珠日久,性情变得更加易怒,他扬手,正欲一掌劈下。

“等等……”离宣喝了一声,“把她留给我吧。”

流觞佩在一旁吓得哆嗦,她以前是喜欢拓拔天宁,因为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又温柔多情,可是如今看到他,她仿佛看到阎罗一般,剩下的唯有害怕,当初的迷恋登时化为云烟。

流觞佩颤抖着说;“饶了她吧,她……她是我妹妹……”

流觞三小姐?

流觞诺倔强的撇过脸,她的骄傲在这些人的勉强不值得一提,倘若他们摘下她的面纱,她更加无地自容。

拓拔天宁停手,他并不打算彻底和流觞家决裂,但是她们两人今日所看的一切要是流传出去,对他势必不利。

念动咒语,他的手在流觞佩的头顶晃了一圈,只见绿光闪过,浮起一个“忘”字。

流觞诺冷眼看着他所做的一切,道:“你不必对我做这些,我发誓对于今日之事守口如瓶。”

拓拔天宁微微一笑,看向离宣:“既然你要她,便拿了去,后会有期!”

黑芒一闪,顿时不见了踪影。

流觞佩已经昏迷倒在了一边,流觞诺紧紧握着拳头,望着眼前这个银衣男子,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离宣淡淡的看着她,道:“你既无处容身,不如跟我走吧。”

对于眼前的这个女子,他突然生出了几分悲悯,不过这一贯不是他的作风。或许在他的心里,他觉得这个流觞三小姐还有几分用处,又或许,他熟悉这双眼睛,那样倔强那样孤独,就同他自己一样,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呃?”她美丽的双眼满是疑惑。

他淡漠的蓝眼睛仿佛看进了她的心里。

不顾她的反对,他拉住了她的手,一道银光闪过,两人同时消失在玄潭边。

——————————————

三个月后。

冰洞之内,静静的坐着一个白衣男子。

他坐在那里,脸色白的几乎半透明,若不是浓黑的眉、墨色的发,别人真会以为他就是一座冰雕玉砌的人儿。

男子的对面站着一位老人,同色的白衣,长长的银色胡须一直落到胸前。

“玉明,你的伤口已经痊愈了。”老者捋着胡须道。

男子缓缓睁开了眼睛,明澈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忧虑。

“你可以出洞了,你却不想出去?”

“因为,我还没有找到方法。”

“你可知道,这三个月内你关心的那个人究竟做了些什么?”老人问。

他缓缓摇头,明知道是自己不想听到的,却不得不听,不得不面对。每每想起那一剑,那样狠、那样绝、那样的毫不留情。他甚至有点害怕了,如果他再次面对她,等待他的,会不会还是那样锋利的剑锋。

“你不可以逃避。”老者担忧的说,“这三个月内,流觞紫回到了东廷,软禁了流觞仞,带领东廷三十万大军大举进攻北都,一连攻克三个城池,而且大肆杀虐,弄得整个天淆皇朝人心纷乱、民不聊生。”

他抬起了头,震惊的望着老者,这个老者是曾经主持他们商丘试验的天霜老人。

入了魔的流觞紫破坏力真是惊人,远远超出了他的期望。

天霜老人继续说:“拓拔天宁趁这个机会,带领人马进攻杜阀,瓦解了杜阀靠南部的几个城市,几乎要打到商丘。他杀人无数,去过战场的人说,他所占领的城池几乎血流成河。”

他的眼前仿佛看到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场景。

“玉明,”天霜老人语重心长的说,“唯有你,才能改变这一切。”

他紧紧握着拳头:“为了西原,为了天淆,我会出去的。”闭关的这三个月里,他已经错失了许多机会。如今阿紫和拓拔天宁先后发难,倘若他再不动手,只有坐看天淆江山落入魔手。

“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流觞紫一直在找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戟玉。”

“戟玉?”他不悦的说,“我不曾听过她认识这样一个人。”

“那不是一个人。”天霜老人道,“那是一个神仙。东廷有个传说,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妖神叫月罔的,肆虐一方,它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据说那个妖神长得非常漂亮,无数的雄性妖王都去向她求亲却被她打出门外,因为她的眼光非常高,根本看不上那些长得稀奇古怪的妖王们。

有一天,九天仙尊戟玉下凡历劫,被这妖神掳了去。后来,月罔爱上了戟玉,然而戟玉乃是仙尊下凡,不能与凡人相恋,又怎会同妖神结缘呢?戟玉历劫完成,就要回到天上去,他本以为那妖神会善罢甘休,谁知那妖神为了得到他连性命都不要,跟着戟玉竟然想跑到天上掳人。结局可想而知,是仙尊戟玉亲自撒下捆妖神,一剑斩断了她的妖根,将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后来听说她越狱了。这些本来是传说,如今看来……

流觞紫的前世应该是月罔,而她所寻找的应该是戟玉在人世间的转世。”

听到这个消息,心底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她真的已经将他忘得这么彻底,竟心心念念的寻找着别的男人?

“如何找到戟玉的转世?”

“或许流觞紫自己才知道啊!”天霜老人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