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翔记

第31-40章

【第三十一章决斗双雄】

却说城外那林中的龙天扬与某宁二人凝神对峙了片刻,忽然,甘宁厉喝道:“‘龙之子’,我再问你一遍,如果你不将仁孝公主的身体复原,那我就不客气了!”

龙天扬平静而淡淡地道:“你不用再讲了,我知道甘宁将军一直想和我交手…

…所以才准备了这个‘机会和地点’来约战,不过,我不会客气的,你只管来吧!”

甘宁颔首赞道:“‘龙之子’,你果然有头脑,我的心思被你猜中了!不过,你伤害女人的作法我实在看不过去,既然你已经将一切挑明了,那我就出拳了!”

话音未落,甘宁便倏出右拳,快如闪电地向龙天扬迎面击去,势若雷霆万钧。

旁边,冬梅见状,不禁惊得“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就在甘宁右拳至龙天扬面门尚有半尺之时,龙天扬疾逾流星地挥右掌硬生生地将其拳挡在眼前,同时,左拳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骤然击向某宁伸出暴露无遗的右肘部。

甘宁瞥见,惊然大惊,忙奋力撤拳抽身,可为时己晚,虽然他见机得早,但龙天扬的左拳击来的更快……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他的右肘已吃了龙天扬重重的一击,所幸他撤手得快,手臂才未被折断,饶是如此,肘部已经折了。

由于他与龙天扬的两股巨力相接,刚才猛然抽身撤拳太过仓促,故而他仍被龙天扬所发之气的余劲扫中胸部,身子不由一阵跟舱,“蹬蹬蹬”他一连疾退了三步,方稳住身形,幸亏其是铜皮铁骨之身,故刚才被龙天扬所扫的胸部只觉气闷,虽无大碍。

甘宁惊骇已极地注视着对面的龙天扬,边运气用左手将右肘“□□”一声,接了上去。遂活动了几下手臂,自觉己复原了,但他心中却暗惊不已:“好险!差点我这条手臂就废了,这‘龙之子’果真厉害,哦!我得全力以赴,不然,今日躺在这儿的就是我甘宁了!”

旁边,冬梅、陆逊、仁孝公主皆焦虑地扫视着他二人,担忧不已……突然,龙天扬向面露惊诧之色的甘宁冷沉地道:“甘将军,你不用客气……不过,以你这样的拳法,是打不倒我的!”

甘宁注视着龙天扬,深沉地道:“啊!你真不简单……你是和仙人学的武术吧!……你虽然厉害非常,但我也是不容小觑的!现在,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名震天下的汉拳!”

说时,甘宁便双拳紧握,自小腹丹田前缓缓提起,骤然,只见其头顶上白气袅袅,越来越浓,犹如蒸笼一般。

龙天扬见状,暗惊道:“甘宁在运劲发气,他正在将体内的气凝缩于双拳之上,看来他这‘汉拳’自是厉害异常了,我得小心应付才是!”

旁边众人皆惊骇万分地注视着甘宁,亦为他这种超凡之务所震惊了。

冬梅见状,暗暗惊忧道:“万未料到这甘宁竟如此厉害,天扬你得小心呀!一定要胜,就象你昨日打败那东吴‘三圣’一般,将这该死的家伙打趴在地吧!”

此时,龙天扬己感到身后有些异状,他觉得有一股异气停留在身后,心里遂暗暗惊疑,但他却不动声色……竞欲看个究竟。

原来,那股异气正是隐附于他身后那棵古松之上的“黑瘴虎”身上所透露出来的。

“黑瘴虎”隐起原形,施出法术,以其身影在外向偷窥众人,他突见甘宁运起“汉拳”,细观之下,心中不禁暗惊道:“啊!甘宁这家伙竟能将浑身之气凝聚于双拳之上,我在这儿离他有这么远之处,竟还能感受到他那骇人的强气,这家伙的武功间如此之高,似乎还在我之上……”

正在此时,只见甘宁猛喝一声,犹如炸雷,震得众人双耳“嗡嗡”作响,并在同时,倏出右拳,以快得让人无法形容的速度,骤然击向对面的龙天扬。

龙天扬见来势凶猛,势不可挡,遂力贯双臂,陡然运气于掌,迎了上去。

“轰!”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骤然响起,二人那强猛得谅天地、泣鬼神的巨力甫一撞击,即将林中的落叶、枯草卷向半空,尘土沙石遮天蔽日……忽然,甘宁陡觉一股大力反弹而回,不禁惊魂失魄地颤声道:“啊……怎么又被反弹而回了?”

旁边的冬梅、仁孝公主及陆逊三人手遮面前,由于风沙太大,竞无法看得出激战的龙天扬二人,但他们心中却有同一种心情:担忧!

俊地,甘宁双手交错胸前,猛然齐向龙天扬运气击出,只听“嗤嗤”的强气破空之声,不绝于耳,那强烈凌厉无匹的气流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

龙天扬见状,大惊不已,觉两道强气已至身前,遂猛然伏地避过。

可他身后的两棵参天古松却“轰隆、卡嚓”的应气而被拦腰斩断。

那两棵古松旁边的一棵更为高粗的松树上,忽地有黑影一闪,龙天扬在地上一眼瞥见,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地抓了一把石子,一抖手疾如闪电地向对面几棵古树疾射而去。

“噗──!”地一声,那些石子如离弦之箭般齐深深地射于树身之中。

龙天扬双目如电地注视对面那一排古松,厉喝道:“是谁?给我滚出来!别在那儿鬼鬼祟祟的:”

话音未落,只见对面那棵最高大的古松上豁地有黑影一晃,遂陡然现出一位如旋风般的黑衣人。

龙天扬、甘宁遂住手偕众人齐惊讶万分地注视着对面的黑衣人。冬梅骇然道:

“这黑衣人好奇怪!那眼神好冷酷……他就象是一个恶鬼!”

此时,黑衣人──“黑瘴虎”向龙天扬阴森林地笑道:“嘿……真不愧是‘龙之子’!竟能在与别人激战之时,还能发现我的‘气流’……确实厉害!”

龙天扬惊疑地打量着对方,喃喃自语道:“我记得,那气……”

突然,甘宁向他急急问道:“怎么?龙之子,你认识这人呀?”

龙天扬摇摇头,边思索着低沉地道:“不!

但是他很像……有着曹操的精锐部队──‘虎豹骑’的首领──司马懿的气质……”

众人闻言,惊骇不已,齐怔怔而骇然地注视着“黑瘴虎”。

突然,仁孝公主失声惊呼道:“这黑衣人……难道就是曹操派出的密探?”

“黑瘴虎”骤闻此言,暗惊道:“他们己看到了我的本身,现在,我得赶紧离开这里……‘龙之子’和甘宁……其中任何一人我自付都不是其敌手。‘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主意己定,“黑瘴虎”一晃身子,只见其影陡然分现出五道漆黑如墨的影子来。

众人惊讶不己,骇然地盯着地上的黑影。

突闻“黑瘴虎”声如夜枭地冷笑道:“嘿……我叫‘影子’!今天让你们看到我的原样,而末杀你们,这是头一次……不过,这人情我会让你们还的!”

说时,“黑瘴虎”便昂首向林外走出。突然,甘宁嘶哑地惊呼道:“啊!他身后的影子怎么变得越来越宽越长呢?”

只见“黑瘴虎”身后那五道黑影正快速地变宽变长……龙天扬定睛一看,向众人挥手大呼道:“大家快躲开!黑影马就要卷向我们了……快!”

话音未落,只听“忽!”地一声呼啸风声响起,一道黑影疾如闪电地自地上扬起,扑头盖面地向站在最前的甘宁卷来。其势如长虹贯日,那黑影犹如长了眼睛般地朝甘宁的脖颈猛烈地罡风疾斩而来。

甘宁见状,心头骤凛,脱口惊呼道:“啊!

这……这影子还会杀人?”

说时,他身如旋螺般旋出丈余,堪避一击。

与此同时,那余下的四道黑影却以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向分击龙天扬他们四人。黑影如瀑般呼啸疾卷向众人,其状迅猛地让人膛目结舌、目不暇接……冬梅骤见一道黑影向他疾卷而来,惊骇之余忙闪身避过,饶是身法迅速异常,但仍被那黑影将衣衫削下一片长逾尺许的布条。

此时,就在她身旁不及二丈之地的陆逊也被另一道黑影所袭,被逼得手忙脚乱地躲避不迭……只见一道黑影疾如闪电地向陆逊身旁的仁孝公主卷去,此时,陆逊已是险象环生,故无暇抽身来救。而仁孝公主却因先前被龙天扬点中背柱,因此,浑身动弹不得,更不用提躲避,眼看她就要遭到毒手了……就在这千钩一发之际,众人只觉有人影一闪,豁然有人挡在仁孝公主身前。

陆逊注目视去,不禁低声惊呼道:“啊!

‘龙之子’!”

这急现身来救仁孝公主之人正是龙天扬。

只见他猛然一声一喝,道:“仙气发劲一一!”掌随话出,双掌齐向己及至面前的黑影平推过去,顿时,只听有隐隐雷鸣之声传来,地上的沙石飞扬,尘土蔽日……敢情这全是为龙天扬所发的惊天泣地、鬼神皆惊的巨力所致。

那黑影突遭狙击,立时停住不前,同时亦飘荡落于地,传出“嘶嘶”地破帛之声……地上的仁孝公主骤见黑影袭来,不禁惊得花容失色,冷汗涔涔……正惊骇之时,忽见“龙之子”挺身而出救了自己,不禁感激地仰视着‘‘龙之子”,暗道:

“在这危急时刻,竟是‘龙之子’他救了我……”

忽然,龙天扬注视着那黑影飘落之处,不由失声惊呼道:“啊!这黑影怎的变成了黑布?”

只见地上黑布片片,可能是刚才被龙天扬巨大所震的缘故,这些黑布已是碎条遍地,满地狼藉,漫天飞舞……刹那时,那些卷攻向众人的黑影骤然不见,甘宁凝神向林中注目看去,不禁惊疑地道:“啊!

那家伙怎的不见了?真是奇怪……”

陆逊若有所悟地接道:“他刚才对我们的攻击大概是为了分散我们的注意力,从而借机逃走!”

旁边的龙天扬闻言,颔首低沉地道:“不错!他这的确是为了掩护自己逃走而设下的迷障!

不过,他这些已在我意料之中,并且我料到他会对仁孝公主最后攻击,因为,他猜到我们一定会倾力过来救出仁孝公主的,这样,我们就无暇狙击他的……”

说至此,他人地上捡起一条碎布端详瞬间,续道:“不过,这个家伙确实很厉害……他对仁孝公主攻击时用的只是布,可能他看到我使出了‘仙气发劲’后,才没有使出法术……他为了不让其法术被我的‘仙气发劲’中的‘反弹术’留下痕迹,而仓惶脱逃……我想,他一定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众人闻言,皆惊骇万分,沉默不语……龙天扬暗道:“武功如此高超的黑衣人……他一定是‘虎豹骑’中‘五虎神’中的一员……”

突然,他脚旁躺在地上的仁孝公主从地上坐起,喜极大呼道:“啊!我的身体可以动了,可以动了……”

陆逊忙走过来,惊异地注视着仁孝公主,道:“公主,你真的可以动了?”

仁孝公主站起身,活动了几下筋骨,喜滋滋地道:“你看,我不是又和以前那样活泼吧2”

龙天扬见状,负手微笑道:“我虽然点了你的背椎骨,断了你的气道,但壹会时间它就会自然恢复的:”

仁孝公主闻言,怒不可遏,道:“为什么?

‘龙之子’你为什么先前骗我说‘若不能将身体恢复如初的话,就只有慢慢死去……可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吗?”

龙天扬苦笑道:“哼!这是我……想让你知道对战死的朋友们应感到的愧疚和悔恨!”

顿了顿,龙天扬神情倏而异常肃穆地道:“公主,你应该有所耳闻吧!我们不久前在‘长□坡’与曹军的交战中,我方牺牲了许多的士兵和百姓。而且,在我眼前,我最深信的朋友(焦览)和幼小的孩子(小石头)都被敌人杀了,事后,我悲痛万分,痛不欲生……但是,我想到:我不能这样对待自己,只有坚强的活下来,打败曹操,这才是对他们这些死去的朋友们最好的告慰,这也是他们的遗愿!

但依目前的形来看,我们要打败曹操,那就需要吴的协助,但是公主却为了自己的武力欲而将我诓于此地。你知道吗?

万一孔明先生与周将军商议不成联盟抗曹的大计,到那时又有多少的东吴百姓及荆州子民死于曹操之手吗?

……而这一切就是你仁孝公主在这片刻之内一手造成的?而这些白白送命的军民会在九泉之下会深恨你的,难道那时,你难道对他们之死不感到悔恨、愧疚吗?

刚才,我之所以点了你的脊椎骨……就是让你彻底醒悟,不要因自己一人之私,而枉送众人性命!”

仁孝公主闻言,双目暴睁,惊恐万状,身如电击的颤抖不止……陆逊、甘宁于一旁垂首暗惊道:“对啊!

‘龙之子’分析得没错,可我们当时怎的未想到这些严重的后果呢?……我们真糊涂呀!一念之差,险起铸成大错,而成为历史的千古罪人!”

冬梅在旁边注视那神情激愤的龙天扬,暗叹道:“天扬,战争中牺牲是免不了的……但是你总是将那些已死去之人……记在心里,如此责备自己,真是太委屈你了!”

旁边的仁孝公主,此时己泪流满面,心中痛苦万分……突然,侧首对身边的甘宁、陆逊沉声喝道:“甘宁、陆逊!我们回城!”

陆逊扫视着龙天扬与冬梅一眼,急急地道:“啊!公主,‘龙之子’他们就不管了?”

仁孝公主用丝绢擦了一下泪水,气呼呼地道:“我能管得了人家吗?走!我如果真有能耐,就不会在这里丢人现眼,被人家当作小孩子教训了,说时,便摆手跺脚气恼地向道夯的马车走去。陆逊见状忙向龙天扬二人欠身致歉道:“二位不要笑说我家公主,她就是这样的脾气,请你们对她刚才所言勿放在心上。现在公主她心情不好,那就烦你们慢行回城吧!真的是失礼之至,请多包涵!”

龙天扬送客气了几句,陆逊便紧赶着马车……蓦地,甘宁走至龙天扬身旁,深沉地赞道:“‘龙之子’,今天是我输了……不过,你是头一个能够阻挡我之人!

好吧,你俩慢行……我先行告辞,要去安慰安慰公主……”

道罢,他便如一阵风似地健步走到马车上,大喝一声,策马疾驰回城……龙天扬注视着甘宁渐远的身影,暗付道:“如果在昨天我和‘三圣’的比武中,没事先见过甘宁的劲气的话,那我今日一开始就不知其有多深的武功,那么就很难胜他了!现在经此一战……我自付自己的力量还是能战胜‘五虎神’的!”

他正思索着,忽见冬梅满面怒色的走到他面前,怒骂道:“你这混蛋!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对仁孝公主确实有些过分了!你这么一闹那我们还怎么谈与吴闻联盟抗曹呢?”

龙天扬怔了怔,遂扮了个鬼脸,负手,淡淡一笑道:“冬梅,你别急!如果孔明军师与周瑜末要妥,那到时候我一人去对付曹军得了!虽然仁孝公主她贵为公主,但我仍要将事实利害道于她听,不然,这乱世就不会改变……就算这次东吴不答应联盟抗曹,但我仍会努力实现自己的愿望,拯救这个乱世!因此,我这次打算拼命!”

话音未落,冬梅己感动万分地轻声道:“天扬,你怎的将自己的生命看得如此简单呢?你那力求拯救此乱世为国为民的豪情壮志虽然可敬可佩,但你这种轻视自己生命之言,我却不想听,也不愿听!我有一种预感,联吴抗曹之计定会成功的!

你相信我的预感吧!别将结果想的那么坏,走!我们回城……”

龙天扬闻言,暗道:“但愿冬梅的预感成真,不然,我将无颜回夏口面见玄德大人!”

冬梅拉着龙天扬,二人急急向柴桑城赶回。

龙天扬听孔明说,今日他与周瑜商讨对魏开战一事,虽尽力说服,但周瑜只是略有改观,说是:与众将一议,再作决定!因此,即使周瑜答应对魏开战,那也得一段时间。听完,他不禁焦虑不己,决定尽力去说服东吴最有权威的人物。

于是,他便想到了吴主孙权的嫂嫂一一孙策之妻,貌倾天下的美人大乔,他虽从《三国志》上得知:东吴大、小乔是此时最有名的美女,皆有沉龟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令多少英雄,好汉为之倾倒,大乔嫁与“小霸王”孙策后,未及多时,孙策便战死沙场,故一直守寡至今,但她却刚二十五六芳龄,正值花艳之时,虽有人劝其另嫁与人,但她可能是未有得意人选之故吧,而决意为其夫守贞护节。

因此,连孙权及所有东吴将臣都对她敬若有加,崇敬不已。正因如此,龙天扬觉得只要说服了她,那周瑜一定不敢违抗这连孙权都敬畏三分的孙夫人。

穿庭走径,不及片刻,龙天扬便来到大乔所住之处,见是名倾天下,人人敬慕的“龙之子”来到,忙有丫鬟进房禀于大乔。

大乔微感惊讶,略一思索,便请其入室。

龙天扬进了屋,大乔便赐坐,龙天扬这才发现她肤若凝脂,容光明艳,有若仙女下凡,头上梳的是堕马髻,高耸而侧堕,配合著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幻的蛮腰,修美的玉项,洁白的肌肤,辉映间更显抚媚多姿,明艳照人。眸子又深又黑,顾盼时水灵灵的彩芒照耀,难怪艳名远播,实在是动人至极。

身穿的是白地青花的长裙,随着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姿态,宽阔的胸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明眸皓齿的外在美,与风采焕发的内在美,揉合而成一幅美人图画,龙天扬如入仙境,哪还知人间何世。

大乔亦疑疑的盯着龙天扬,暗道:“没想到这名震天下的‘龙之军师’,竟是一个如此俊俏的少年,那宽阔的胸怀,伟岸的身躯,还有那令人不敢仰视的威仪的冷沉双目。”

二人互视了对方许久,才发窘的垂首不语,但他们的脸上却布满了红云,略一定神,大乔便柔声道:“‘龙之军师’,不知你找妾身有何事?”

龙天扬忙起身拱手道:“哦!是这样的夫人!在下来贵国己两日了,由于与众人议事去了,到这会儿才空闲片刻,于是,便想着来拜访一下令人垂慕的孙夫人!”

“哦?原来如此,‘龙之军师’真是一个礼数周全之人!妄身多谢了!”

“夫人不必客气,在下有幸一暗夫人芳容,真是三生有幸!闻名不如见面,夫人高雅绝世的姿容,真让人称羡不己!”

大乔面含羞色地拢袖道:“‘龙之军师’,你太过誉了……”

说完,她抬首向龙天扬情不自禁的瞅来,恰巧龙天扬也向她注目看来,当下,二人不由全看的愣住了,四目相对,如炬如电。

二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己能彼此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及“咚咚”的心跳,二人均感到口

干舌燥,浑身正在迅速转为燥热。

大乔的胸脯已在剧烈的起伏着,身子已在轻颤,目光也变得火辣辣起来。龙天扬的目光顿时全集注到她那丰满高挺的胸脯上,并游向她的大腿,目光变得贪婪,且不时伸舌舔首那干燥灼热的双唇。

大乔霞烧双颊,她竟丝毫也移不开双目,暗惊道:“糟糕!我自从夫君死后,可一直对男人无这样过呀?这是怎么了……”

龙天扬看着这端庄贤淑的贵妇那举止神态,意为之软,知道大家愈不说话,那男女间的暖昧之情将愈增,遂将目光投视到她俏丽绝伦的玉脸上,大乔也注视着他,与他的目光撞个正着,顿时,全身滚烫酥软不已,心如鹿撞。

龙天扬欲借她之口说服周瑜向魏开战,于是,心念甫转,暗忖:“这大乔己在挣扎徘徊于为之夫守节和以身相许这两个极端的矛盾中,我何不趁热打铁,与其合欢呢?只要我将她侍候的舒舒服服后,她一定会为我向孙权和周瑜进谏的。再说,像她这样的绝世美人,我有幸一尝其味,那真是前世修来的情缘,我的高超招术正可一试了。而像她这样多日未沾男人的渴妇,一旦与其**,那劲头……那滋味…

…一定让人为之乐死!”

想着,他便移步上前,目不转睛的深情的凝视着大乔的美巳同时,伸出双手抓住她的柔荑。

大乔只感心速加快,血流疾奔,浑身酸软,感情的防线终于完全崩溃了,于是,情潮便奔泻而出,宛如决堤的黄河一般……她顺势候依在龙天扬的怀里,龙天扬抓着她柔软的小手,心中像注满了蜜糖的甜蜜,又感到情挑淑女的高度刺激,于是,他更进一步的揽住其腰,紧紧贴有身上,那对高挺浮凸的双峰贴在他胸脯上,只感温软无比,他看破她终于受不住自己的挑逗,开始情不自禁了。

二人的呼吸更浓浊了,她像只受惊的小鸟般在他怀里颤震着,但却没有挣扎或反对的表示,不过连耳根都红透了,芳心则像炉火,溶掉了几年来的坚持。

那是多么长的一段日子。

龙天扬凑到她俏脸寸许的地方,她己意乱情迷,正欲说话,她的香唇给灼热湿润的嘴唇封住了。

大乔是天生端庄守礼之人,连丈夫生前对她都是非常敬重,谨守古礼。每月只同床共寝两晚,在榻外不作任何身体上的接触,但现在龙天扬的侵犯,对她来说比之夫更逾越和过份,可恨龙天扬轻薄她的方法比之夫大胆高明百倍,他的肆无忌惮使她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直到龙天扬侵入她的小嘴时,才本能地伸手推拒,试图把两唇分开。

她象征式的挣扎,反更增添了龙天扬的欲火。

开始时他只是一时冲动,现在却是欲火熊烧,欲罢不能。于是,他一边和她嘴舌交缠,一手仍楼紧她柔软的腰肢,另一手抚上她弹指欲破的脸颊、小耳、鬓发和粉嫩的玉颈。

大乔两手紧抓着他的衣襟,剧烈颤抖和呻吟着,一对秀眸也合了起来,反抗的意志被长久的长吻逐分逐寸的才拆解了。

龙天扬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由她的衣襟滑进去,大乔呻吟一声,玉手死命由衣服后按著作恶的大手。

龙天扬见她其实并非真的不愿意,只是基于女性矜持而做出的自然反应,毫不气馁,逐寸往下侵去,同时加强了对她小嘴的挑情。

“啊!”,大乔剧震**,恰盈一握的纤巧蛮腰给龙天扬完全掌握了。

强烈的刺激和快感,使她两手放弃了再不能做出任何作用的防守,无力下垂,抓着了龙天扬的蜂腰。

龙天扬放恣地遨游了她凝脂白玉般的,然后留在那里按兵不动,缓缓地离开了她火热的樱口,低头细看她的玉容。

大乔因急促的喘气而张开了小口,无力地睁开秀眸,似嗔似怨地白了他一眼,立即羞然闭目。

这种眼神比什么挑逗还更有实效。

龙天扬把手由她的衣服抽出来,模上她滑嫩修长的大腿。

大乔一声惊呼,骇然地按着了他的大手,求饶地睁眼向他瞧去。

就在这箭在弦上待发之时,忽有人娇呼道:“姐姐──”

两人吓了一跳,忙分了开来。

大乔听其音便知是谁,急喘道:“糟了!是我妹妹来了!快!你快入我的绣房躲起来!”

龙天扬一怔,暗道:“她妹妹?那……那不是周瑜之妻──小乔吗?”

就在这一愣间,门已开了,只见从外飘然走来一女,其貌与大乔相仿,但比其年轻,肌肤明艳照人。她一进门,便惊疑地注视着龙天扬,向大乔问道:“姐姐!

他……他是谁?怎么在你房里?”

大乔由于紧张,又羞又急,满面通红,刚才与龙天扬抚拥至即将成其好事时的娇态犹存,龙天扬亦是如此,小乔一见,就明白了,忙道:“姐姐!莫非你俩做了那种事……”

大乔更是羞愧难当,遂将门关死,然后一把拉过其妹,用指挡在唇前,轻“嘘”了一声,轻声道:“姑姑,别说那么大声,他是‘龙之军师’………”

话未说完,小乔又惊叫道:“什么?他就是那被龙天扬所逗起的几年来阶复发了,她春意如潮的盯着龙天扬,欲火快速升腾。

小乔一边传情,一边幻想:“这‘龙之军师’既是‘龙’的化身,那他的任何本领只怕都比常人高。看他那雄伟的体魄,发达的胸膛、虎背蜂腰,英俊绝世的面庞……一定是个风流绝顶高手!

那我得使尽媚术,诱他一战!”

她正想入非非,大乔侧首贴耳对她小声道:“妹妹!我己看出了,你也在打‘龙之军师’的主意了!我……我在你未来之前,他把我这几年来所贮藏的全逗出来了,我们正欲**之时,便被你这小鬼搅了好事!我……我可急了,你别笑我,千万别对任何人说呀!包括公瑾在内,我看你也急了吧,那咱俩就来个二女侍一男!”

小乔“扑哧”一笑,媚态万千的盯着龙天扬,笑得花技乱额。她轻“昭”一声,道:“好!姐姐!”

龙天扬察颜观色,焉有看不出来之理,不过,他以守为攻,静等二女主动。

二乔互视一眼,急不可待的齐走上前来,风情万种的柔声道:“‘龙之军师’,我俩……你…‘龙之军师’?”

说着,她惊疑地细细打量着龙天扬。

龙天扬拱手道:“周夫人!在下正是龙天扬!‘龙之军师’只不过是众人所加的雅号而己!”

小乔正疑疑的细观,忽听他那浑重男子的迷人话音,神经不禁为之─动,暗赞道:“他就是那神勇无比,‘龙’的化身的‘龙之军师’吗?哦!好一个美男子!

比我家周郎更具有一种让人无法言喻、想入非非的面容和气质、魅力!难怪姐姐会和他偷偷……”

想着,她不禁用祟慕的深情目光瞥向龙天扬。

龙天扬亦愣愣地目不转睛的注视看她,暗赞道:“这俩姐妹真是当世绝无仅有的天生尤物,竟长得如此动人,让人魂不守合,二十一世纪的美女虽然美,但比及他俩却差之太远,凤翔在校里,也是一朵校花呀!但若与她们比起来,只怕还要逊上两分!今天我得想法将她们拜倒于我的**,任我恣意杀伐、抚玩!”

小乔与他脉脉传情,媚眼频抛。此时,大乔说着,粉脸己羞得通红。龙天扬知她俩春意如潮,便有意吊其胃口,道:“二位夫人,你们有何事需要在下效劳的吗?若有,只管吩咐,在下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绝不让你们失望!”

他这一语双关的话,二女略一思索,便领悟了。小乔遂娇羞而爽朗地道:“‘龙之军师’,既然你与我姐妹都己明白那层意思,只是心照不宣而己,那就……就不用磨蹭了,你对我姐姐刚才己无礼过了,那就再来无礼一番吧。”

龙天扬听她如此一说,知道己无需要逗下去了,便笑吟吟的走上前,对大乔道:“夫人还在恼我无礼吗?”

大乔风情无限地横了他一眼,垂首赧然道:“你早己无礼了,妾身有什么好怪你呢?”

龙天扬心中一荡,伸手抓起她的一对柔荑,微笑道:“夫人恩宠,我龙天扬受宠若惊哩!”

大乔的俏脸更红了,任由对方把弄自己的细柔的玉掌,幽怨地道:“那你……

你还不快点………”

龙天扬大喜,哪还客气,把她扯了过来,紧搂怀里,嘴唇揩擦着她的脸蛋道:

“夫人,那我就放肆了!”

大乔娇体发软,垂下螓首。

龙天扬情火狂烧,一边吻她一边为她宽衣。

一眼瞥见小乔正心如油煎般难受而急渴的动了动樱唇……约莫又战了一个时辰,小乔才服服贴贴,爽极而欣喜至极的败下阵来,大乔又接着激战……她们姐妹俩如此轮番激战了三番,方与龙天扬精疲力尽的躺在香榻上**,喘息不止,三人皆大汗淋漓。

歇息片刻,便同入浴盆洗净身子,又上床郎情妾意的爱抚,蜜语着……“亲亲,你真不愧是‘龙之军师’,是‘龙’的化身!果然与凡人不同,神勇无匹,我可从未享受过人间如此至高的欢愉,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是啊!我家公理的**术比较高,但与你比起来,他要望而兴叹,自叹不如了,今天是我有生以来享受欲欢达到的最高顶峰,我从未如此爽乐过!你真是太神勇了,竞能与我姐妹俩同时大战,战了数合,你是我……是我最祟敬的人!没想到你在战扬上骁勇无敌,在**更是厉害!佩服,佩月匠!”

“哪里,哪里!两位夫人也是我所见女子中最美,行房时最耐久的女子!我差点要败下阵来,能与绝世美人儿同赴巫山,说明鄙人的确艳福不浅呀!”

“你也是男人中的男人呀,我们姐妹俩快被你迷死啦,根不能将你吞下肚去,天天与你……与你共赴巫山……”

“哦?真的吗?我也想呀!要不要再来一次?”

说着,龙天扬便压在二女那柔若无骨的娇躯上狂吻狂抚起来,弄得二女娇躯剧颤,**连连,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俩互视一眼,羞红了脸,娇声道:“刚玩了几个时辰,你不怕把身子淘空吗?没想到你竟这么持久耐战,可是……可是我俩得休息一会了,不然,再与你交战一场,只怕……只怕就吃不消,会起不来的!亲亲,求求你啦,反正你也不是一时之刻便回夏口的,明天我和姐姐还在这儿伺候好吗?

今天你就保留一些精力吧!”

三人意犹末尽,又狂吻疯抚了一阵,方鸣金收兵,昏沉沉互接着睡去。

直至日已西沉,夜幕将临之时,三人才醒了过来,小乔睁眼一看,急忙道:“糟了!公理可能在等我用晚膳呢!不想……这一战竞战得浑身酥酸,耗力过度而睡的如此沉死!姐姐,你要未累,就让‘龙之军师’留下来再陪你玩一会吧,我可先走了,明天再会。”

说着,穿衣起榻,吻了一口龙天扬,便欲离去。

龙天扬忽叫道:“美人儿,等一下!我一事要求你!”

小乔笑吟吟地注视着他,道:“亲亲,你有事求我?有什么事只管说吧!我一定会帮你的!”

龙天扬面色倏而变得肃沉起来,扫视了二人片刻,一把将她们齐搂在怀里,边抚摸边道:“我想请……请你们帮我……帮我劝说周将军,让其应允对魏开战一事!你们想一想,魏国强大,曹操这次意欲讨吴,你们若战,则不能胜,若降,则成为其子民,诚服于他的候治之中,大臣武将尚能降,但若让仲谋公降服了曹操,这……这恐怕不妥吧!

想东吴也是国富民强,兵强马壮,地势险要之地,为何要臣服于汉贼掌握之中呢?此次,我与孔明军师被子敬先生邀来就是要共商讨贼大计,孙刘联盟抗曹,胜算较大,况且有子L明军师、周将军这样足智多谋、有道天彻地之能的能人异士联手,那胜算更大。再说,曹操若先灭了玄德公人马,那你们不觉得有唇之齿寒之感吗?降,对你们来说,更是万万不可,因为,若降于曹操,仲谋公等所有众人皆会成为他的奴仆,即使让仲谋公仍治理东吴,但那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笼络人心而已,待百姓臣服之后,他再将政权收回,那时你们不就成为他的奴婢吗?”

“再说,不仅如此,曹操他尚有不轨之心,他想让二位美人做他的侍妾,你们想想,一旦降服于他,你们能逃出他的魔掌吗?他本是一个嗜色如命的色魔,他在造设铜雀台时,曾令其子曹植赋诗一首,名叫《铜雀台赋》,里面就言及渴求江东‘二乔’之意,而‘铜雀台’就是他私藏天下美女之处,那些美女供他您意把玩,大发**欲。难道……难道二位美人就愿供他**乐,**吗?今日孔明军师至贵府虽向用将军陈述了厉害,但听说周将军反应不大,很是犹豫!因此,我想请二位姐姐向他进谏,言明利害,我想周将军一定会听你们的话,而向仲谋公进言对魏开战的!因为,大乔姐姐是东吴无人不尊的孙大人。而小乔姐姐则是周将军的爱妻,如若二位姐姐同时进言,用将军一定会应允的!这些……就全靠二位姐姐了,仲谋公与玄德公及天下苍生的前途命运全在你们……”

未及他说完,二乔已感动的热泪盈眶,被他数声“姐姐”叫得早已如喝了蜜般的直甜到心头,大乔用于轻抚着龙天扬的脸庞,注视着他那充满忧虑的双眸忙心疼的道:“亲亲……我的好弟弟!

你说的言之有理!现在我们要团结起来,联盟抗曹:我和妹妹绝不让那令人唾骂,万人得诛的汉贼得手的,更不愿遭他**乐,**!我马上就要和妹妹去劝说公理,让他对魏开战!你就静候佳音吧!

明日一定会有好消息的!”

小乔点点头,应道:“姐姐,我们这就去向公理进言吧!”

龙天扬见目的己成功达到,不禁欣喜万分,忙将二女搂的更紧了,左吻右吻,双手不停的在二女娇躯内轻抚畅游。

直抚摸,亲吻的“二乔”魂不守舍,浑身燥热,酥软,**不已。

龙天扬戏笑道:“二位姐姐,宝贝……我可舍不得你们被那曹贼**呀!为了预祝和感谢你们,我现在就来报答你们吧!”

说着,便将“二乔”又放倒榻上,将其剥的精光,暴露无遗,他心情兴奋不己,劲兴比刚才更强烈。于是,他便狂抚狂吻着二人,迫不争待的挺枪刺向大乔,**、喘息之声不绝于耳。

他们猛烈、疯狂的刺抽迎送着,扭动着……“二乔”轮番上阵鏖战,又战了一个多时辰,天色己完全黑沉下来。

龙天扬与“二乔”同时一哆咳,**了一阵,江水狂涌而出后,又爱抚亲吻了一阵,才恋恋不舍的穿衣起榻,洗罢身子,梳妆一番……二乔柔情满腔,如新婚夫妇般与龙天扬依依不舍的分开身来……“二乔”直奔周府,力劝周瑜去了,而龙天扬则心情舒畅的大步走向所住的馆驿。

【第三十二章吴蜀联手】

次日,冬梅的预感果真成了现实应验了。

此时天刚蒙蒙亮,孙权便召集众臣于大堂,左边众文官以张昭为首齐列站定,右边武将以大将程普、黄盖等三十余人,衣冠济济,剑佩锵铿,傲然侍立。

吴主孙权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他神情威凛、肃穆地扫视着堂下众人瞬间,沉声道:“各位爱卿,寡人昨夜与周将军商议后,决定对魏开战!”

话音未落,只听众臣议论纷纷,窃窃私语…突然,孙权挺身而起“呛啷”一声拔出佩剑,闪电般向面前奏案一角砍去,那案角应剑而落,“啪”地一声,坠落于地。

众人皆停言惊诧地仰视着孙权,不知其意。

只见孙权将剑缓缓插入鞘内,神情激昂地道:“我意己决,谁若不听从我的命令,再言降曹,就如同此案!”

众人闻言,噤若寒蝉……孙权言罢,遂将剑递于身旁的周瑜,对其郑重地道:

“周将军,此剑便赐于你了,如文武官将有不听号令者,即以此剑诛之。将军从即日起便正式被命为我东吴全军的大都督。你的行动就是我的命令,此剑就是证明,拜托你了!”

周瑜双手托剑,躬身恭敬地道:“遵命!公瑾一定不负主公重望,我定用此剑取下曹贼的项上人头,回见主公!”

言罢,遂转身对众人锵铿有力地命道:“我奉主公之命,率众破曹,你们听清,诸将官吏来日都在江畔行营,如有迟误者军法施行!”

道罢,周瑜便于孙权告辞,起身出殿。众人各无言而敬。

鲁肃出了殿,兴奋不已地直奔孔明所住的馆驿而来。一进屋,鲁肃便喜不自胜地将孙权刚当众所说的对魏开战之事告于孔明、龙天扬及冬梅。

孔明惊疑地注视着鲁肃,道:“子敬先生,仲谋公他真的决定对魏开战了?”

鲁肃拱手高兴地道:“是的,孔明先生……不过,那是由于周将军……啊!周将军己被主公封为吴军大都督了!……由于周都督极力劝谏主公开战,主公才对众人宣布的!这决定比昨天孔明先生估计的还快呢!”

孔明沉思着,颔首道:“的确……这的确出处于我的意料之外!”

旁边的冬梅朝龙天扬一撇嘴,傲然地道:“怎样,天扬!我的预感是很灵的吧?现在你该高兴了!不过,昨天你将仁孝公主气哭的事还没完呢!”

龙天扬扑闪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喜道:“是啊!仲谋公已应允联盟抗曹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吗?至于那公主的事……我……”

冬梅见他吞吞吐吐的模样,遂掩口笑道:“好了!别我我……的,待会过去向她道歉,不就行了吗?”

龙天扬沉默不语……此时,孔明满脑疑惑,暗付:“今日孙权竟会当着众人之面宣布:对魏开战!鲁肃说这是由于周瑜进谏的缘故,才……可是,昨天的周瑜好象并未表露出对魏开战之意呀!虽然,他最后似有些动心……但他并不是一晚上就会改变心意的人,那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的意念呢?”

不多时,天色己晚,一轮如银盘般的圆月己挂在当空,皎洁的银辉洒在大地上,是那么让人迷恋、让人神柱……同样,那华丽非常、金碧辉煌、建筑雄伟的周到瑜府邸,亦受到这银辉的垂爱,那原已十分美观的楼阁亭台此时经月色点缀之下,越显得漂亮怕人,令人流连忘返。就如一位亭亭玉立的美艳少女婀娜多姿的展现在众人面前,令人心旷神怕、美不胜收。

此时,周瑜正坐于花园小亭的石墩上,仰首观月。他仰望着那明月,心中若有所思。

突然,周瑜喃喃自语道:“今晚是月满圆之夜,这是‘时机’的征兆……因为月满时,就是我们和曹军作战,充满‘胜利机会之时!’如果‘龙之子’是明亮的月亮,那夜晚的黑暗就又会出现在东吴,这也许有道理!”

突然,他身后如鬼魅般凭空现出一条黑影来,借着明亮的月光一看,这才看清来人正是白天在林中曾出现过的“黑瘴虎”。

周瑜似乎己知道他己来到似的,他不动声色地道:“‘黑瘴虎’先生,刚说你这片‘黑暗’时,你凑巧赶到了。”

“黑瘴虎”向他走近两步,低沉地道:“正是因为有了‘黑暗’,所以才会映出月色的美丽!”

周瑜淡淡地道:“携奸计的使者……你的话可真有风趣呀!不过,拜你的所言,我才明白了司马懿有叛曹之意。这样,外对吴的攻击,内对司马懿……曹操他一定没想到内部也有敌人吧!现在,时机成熟了,曹操他的命运就交给我周瑜之手了!你们作好内应吧,曹操他的魏国一定会在不久的将来毁灭的!”

“黑瘴虎”闻言,颔首瞬间,身影一晃,倏而不见……

周瑜信心十足地起身仰望着那依然明亮如昼的明月,得意地走向卧室……

吴国向曹操开战之事很快便传到吴的百姓们耳里……

在柴桑城门外的渡口,众船工正在热火朝天的急急造船,只见人们往来穿梭,各行其是。他们在找着檀木,背来绳索……干得甚是起劲。

突然,自城门内走出一名年约二十五六,相貌英俊,裤脚高高挽起,一副百姓子弟打扮的年青小伙子。

小伙子径直走向渡口,他来到众人间神秘兮今地道:“喂!你们知道吗?现在东吴与魏快开战了!”

众人皆惊奇地围了上来,听小伙子讲叙着,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惊讶地道:

“是吗?那……看来我们这些船工又要加劲忙了!因为打起仗来得用战船呀!不过……不过曹军有荆州那些降兵的战船,可我们这……”

未待他道完,小伙子便理直气壮地辩道:“你怎的这么说呢?他们荆州的船怎能赶得上我们造的船好呢?如果是水战,那曹军难道不怕我们吗?我们吴军可是善于水战呀……!”

那中年人颔首沉思道:“小伙子,你说的倒也是,他们曹军与我东吴水军交战,那不是‘班门弄斧’吗?”

小伙子与众人正滔滔不绝、兴高采烈地谈论之时,旁边大道上忽有两名貌美如仙的少女牵着一个小男孩向他们走了过来。

这三入正是冬梅、小虎,那另外一名少女则是龙天扬运用“云体风身”术将骨骼、面容变成女人模样的替身,他以防在外被人认出他“龙之子”

的模样,故而才装扮成女子!

忽听冬梅低沉地道:“天扬,你看这船工干的多起劲,不知他们知不知道吴己快与魏开战的消息?”

龙天扬正待答话,忽见前面的一位小伙子向她们挤眼一笑,然后,对众船工道:“对了,你们知道吗?吴国现在不是来了个帮手吗?他是……是一个叫‘龙之子’的好胜的人!”

话音未落,先前说话的那中年人一挥拳,兴奋地道:“是呀!连龙的化身的‘龙之子’都来保卫我们的东吴,看来曹军己不足惧了!好,那么我们就使劲的造船吧!让士兵们坐着我们亲手造的战船去打跑那些来犯的曹兵!”

道罢,便喜滋滋地找起树檀干活去了,众人也高兴地各行其是……忽地,那小伙子转身对龙天扬吐了一个舌头,沉沉地道:“‘龙之子’,你们怎的也来了?”

龙天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言行所惊楞了,遂注目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陌生的小伙子。

打量了瞬间,他恍然大悟笑道:“啊!吓了我一跳……未没到你陆逊也装扮成百姓的模样。”

陆逊忙摆手微笑道:“不不!我可比不上‘龙之子’你的装扮呀!……由一个英俊的少年突然变成了一位貌若嫦娥的大美人!”

龙天扬苦笑道:“我这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呀!不过,你为何要装扮成百姓的模样呢?”

陆逊思索瞬间,沉声道:“这个……我是为了作战斗的准备!因为战争最重要的是要……增强国与民之间的荣辱感!只有这样在百姓中传开胜利的信心,他们才会产生为战斗的胜利作出辛勤劳动的巨大动力!只有他们的信心、动力大了,国家的生产力才会提高!而战争所必需的武器、兵船、粮草都离不开百姓的辛勤劳动,还有百姓们对于战争必胜的信心的大小……也会影响到百姓们对他们拥护感支援,那他们打起战来士气也旺,战胜的可能性也较高,反之,那就不言而喻了。因而,为了战斗的胜利,国民应同心协力……这才能打败敌人,取得胜利!”

顿了顿,陆逊侧首注视着龙天扬,微笑道:“我想‘龙之军师’也是担心吴国内部迎战的状况,因而,才出来看看的吧?”

龙天扬骤闻此言,‘不由暗惊道:“这陆逊真是厉害,他竟为了百姓对此战有必胜的信心,而装扮为平常的百姓在众人里进行‘攻心战’,从而提高士气,以战胜曹军!……他真是一位卓越的将才,难怪最后会成为吴国的丞相!”

正在此时,只见陆逊似想起何事地惊道:“哦!我倒差点忘了……既然我们在这渡口遇见,那我也顺便有一事相求,请‘龙之军师’应允。”

龙天扬不知其意,忙疑惑地问道:“陆先生,不知是何事?”

陆逊只笑不答,稍瞬,他低沉地道:“‘龙之军师’你们只管随我来吧!到时你们就会明白的!”

说着,陆逊便在前引路,龙天扬与冬梅、小虎在后紧随。

不多时,他们己进入城门,走到一座极其豪华的大殿来。殿内有士兵上前向陆逊拱手恭敬地道:“陆逊先生,请问有何贵干?是不是找仁孝公主呀?”

陆逊颔首问道:“那么公主在里面吗?”

那士兵闻言,焦虑地道:“小姐不知怎么回事,从昨日到现在不吃不喝,像是很生气,刚才可能心情稍为好一些,遂出了房门,不知在这院内哪儿玩去了……”

陆逊轻轻地“哦!”了一声,道:“好了,你忙吧!我们去找找看。”

龙天扬此时才知道这是曲阿(当时公主所住的地方),不由惊道:“陆逊先生,这不行……仁孝公主要是看见我,那……那她不更生气吗?”

陆逊为难地道:“我想,你若坦诚对其说几句道歉之语,公主她一定会原谅你的。你知道吗?

自从‘龙之军师’你昨日将公主气哭后,她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刚才那士兵所言你也听到了,如果这事让大家知道了,那众人一定会追究出是谁将公主……”

冬梅闻言,不禁惊道:“天扬,若真的将事情闹大了,那就不好了!我看咱们还是在这院内找找公主吧,找到她,你就向她道歉赔礼……”

“我想公主,不会那么蛮不讲理的吧!走,我们去找找!”

小虎见众人己动身欲走,忙对冬梅道:“冬梅姐姐,你们好象有什么重要的事吧?我看,我在这儿等你们好了,不然又耽误你们的时间了,你们不要担心我,快去忙吧!”

冬梅疼爱地轻声道:“小虎真懂事!好吧!

你在这儿别乱走,我们马上就过来……”

说着,她便于龙天扬、陆逊往后花园找去。

突地,冬梅向龙天扬讥笑道:“天扬,你就这个样子去找仁孝公主呀!看你这副模样不将她吓昏了才怪呢!”

龙天杨这才猛然记起现在他还是女人模样,遂苦笑道:“你若不说,我创还忘了自己现在是女身呢!我得赶紧恢复原形!”

道罢,他便运起“云体风身”术又将身子恢复成原来本身的模样。

完毕,三人遂齐向后花园找仁孝公主去了。

小虎见他们去了后院,不禁觉得寂寞无聊万分,遂轻叹道:“唉!真没意思…

…”

话音未落,忽听身后有人低沉地道:“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在这儿等着没意思,为何不与他们一起去呢?”

小虎骤闻此言,不由惊讶地转身向后看去,只见身后的石**斜倚着一位美貌少女。

小虎一看之下,不禁脱口惊呼道:“啊!原来是你呀!公主!龙哥哥他们跑到后院找你去了!”

仁孝公主闻言,怔了怔,道:“你说什么?

龙哥哥?难道刚才那位少女……就是装扮后的‘龙之子’吗?混蛋!如果他以那样的女子之身来见我,那我不就被他活活吓昏了吗?”

小虎缓缓走到她身旁,怯怯地道:“哦!刚才那……请公主你别将刚才我所说的那句‘真没意思’的怨言,告诉龙哥哥他们!不然,他们会笑我不懂事的!”

话音未落,仁孝公主便冷讥道:“哼!你真是个好孩子!你们这对兄弟说话全是谎言,一句也不可信,还自欺欺人……气死我了!”

小虎急急辩道:“不……不是2我们不是亲兄弟!因为他不是我亲哥哥……所以,他若讨厌我,那我就没有地方可住了!”

仁孝公主骤闻言,惊疑地注视着小虎,道:“什么……你是一个孤儿?”

小虎悲痛地道:“我从小未多大时,爹娘便离我而去,是哥哥将我一手养大的,哥哥他可疼我了……可是他却在‘长□坡’的战斗中,被敌人………”

话未道完,小虎己泣不成声……仁孝公主面现悲切、同情之色,她走过来将小虎捡到旁边的台阶上,二人缓缓坐下。她微笑着对小虎安慰着:“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如今,你跟着‘龙之子’来到东吴一定会很快乐的,他定会好好照顾你!对了,你觉得‘龙之子’对你好不好?”

小虎闻言,兴奋地道:“龙哥哥在我家哥哥战死后,就一直关心地呵护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这次来东吴,我是偷着来的,可龙哥哥他却丝毫也没责怪我,并出言安慰……我好祟敬他、羡慕他……因此,这一辈子我都打算待在他身边!”

话音未落,仁孝公主便惊奇地道:“为什么?”

小虎神往的幽幽地道:“因为我……我想在他身边知道龙哥哥他所有了不起的战绩。他一定能将敌人的军队全打败,而成为比如今更伟大的英雄,我想在他身边永远记住这些……”

话音甫落,仁孝公主激动而惊怒地骂道:“什么?混蛋!‘龙之子’他是驰骋沙场的武人,你有没有想到,你在他身边有可能会被敌人杀死的!”

小虎怔了怔,坚定地道:“但是,就是死了,我也可以见到哥哥呀!哥哥从前说的,‘人死了以后,就会到了另一个世界……’所以,我死了就可以去那个世界和哥哥说话了!我现在对哥哥好思念,也敬佩极了!因为,他之所以会在‘长□坡’之战中死去,是由于为保护龙哥哥而死的,他干了这么有意义有价值的事,真是太好了!我以有这样勇敢的哥哥,而感到自豪!哥哥……!”

言罢,小虎激动而满含崇敬之情地仰首向天,出神地凝视着……他似乎看到了哥哥正在向他微笑着招手……仁孝公主听罢其这一番催人泪下的豪言壮语,她被深深地震惊了,心中既惊且疑: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些让那心肠硬,感情坚定的男子听了也会滑然泪下的话,竟会出自一个岁的小孩之口。

想到这些,仁孝公主不禁感到惭愧不己,泪水已如断线的珍珠般滚滚而下,心中同时自卑道:“这个……这么小的孩子……竟为了死去的哥哥的遗愿而要活下去。他为了能待在‘龙之子’身边,而下定决心要跟随其左右,对了,是打算一辈子待在‘龙之子’身边。一辈子呀……这种勇敢的想法,我却连想也不敢想……我真的没用,竟连这小孩也不如!”

突然,她一把抱住小虎放声大哭起来,感情的潮水立时放纵奔泻着……小虎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有些手足无措,但过了瞬间,他明白了仁孝公主的心情。

此时,正在后花园的寻仁孝公主的龙天扬、冬梅、陆逊三人突闻前院有悲恸的哭声传来,遂立即飞快向前奔来。

三人远远便见仁孝公主抱住小虎放声大哭,遂停止住步,注视着他们。

陆逊摇头叹道:“唉!我们赶到的真不是时候,好不容易找到公主了,她……

她却在这儿…冬梅担忧地道:“‘哭’还不可怕,怕的是她千万别想不开而轻易地去寻死……!”

龙天扬闻言……,感慨地道:“我看她现在己想通了,因为‘哭’是最好的证明!我曾经也痛哭过,那是因为面对死去的朋友而哭的。不过,我现在已有坚强地活下去的勇气和决心了!无论在哪?我都要活下去!那是为了死去的朋友的遗愿,也是我应完成的‘使命’!”

顿了顿,龙天扬低沉地对冬梅、陆逊道:“我们走吧!让公主她痛痛快快地哭一阵后就没事了。让她发泄心中的不快与郁闷,这‘哭’比我向她道歉更有效……

走吧!”

冬梅、陆逊略─思索,遂颔首应允,三人齐静静地离开了曲阿。

【第三十三章云雾迷踪】

就在吴主一一孙权决定对魏开战的第五日,孙权便给驻兵江陵的曹操下了战书!魏国使都使者怀揣战书,回到江陵面见曹操。

曹操观罢战书,遂召集文武百官齐商对吴大计。曹操手握战书,扫视着堂下众人,狂傲地道:“孙权这家伙竞无一丝君主之威,就凭那周瑜小儿的几句信口雌黄,他就下战书向我大魏开战,看来,他真的是不识时务,没先见之明呀!不过,这样也好……”

说到中途,他目光冷峻地注视着武将队列中的蔡瑁、张允二人,沉声道:“蔡瑁、张允!”

二人忙闪出拱手躬身,齐声道:“末将在!”

“水军的准备作好了吗?”

“已差不多了!明天水军就可以出航!”

曹操问毕二人,遂将目光移向荀攸,道:“荀攸,你的兵粮和武器的调配情况怎么样了?”

荀攸闪出,拱手道:“丞相,我都准备好了!”

曹操闻言,轻“啊!”了一声,忽地从椅上腾地站起,大声道:“如这战书所说……东吴的孙权已正式向我们曹军挑战来了!那么,我就做他看看,让他看看我们能结束这乱世,平定天下的力量!”

众人闻言,皆兴奋地仰视着那神情激愤不己的曹操,许多人亦举拳欢呼、拥护……突然,曹操离案走到堂下,来到张辽身旁沉声道:“张将军!”

张辽拱手称道:“届下在,丞相有何吩咐?”

曹操缓沉地道:“去把病房内照顾众士兵的龙娘娘叫来……最后的战斗就要开始了!”

言罢,曹操拂袖冷沉地道:“散朝!”

众文臣武将皆议论著缓缓离殿……张辽颌命向殿前约有二三十丈远的病房走去。片刻,他己到了病房内。

此时,黄凤翔正在为众伤兵忙碌着。张辽上前拱手道:“娘娘,你还在忙着呀:你知道吗?咱们的大魏即将和东吴交战了!”

黄凤翔微惊道:“是张将军呀!你说什么?

吴和魏要交战了?”

张辽顿首道:“是的!刚才丞相还召集众人商议讨吴大计呢:而且,丞相还让我来请娘娘过去”

话未道完,黄凤翔便冷沉地道:“我知道了!走吧!去战场!”

旁边正在为一名伤兵换药的华陀师徒闻言,不禁惊讶地注视着黄凤翔,嘴唇动了动,但却未说出话来。

可那些伤兵却如开了锅的沸油般议论纷纷:“龙娘娘,你别去那战场,那儿很危险!”

“是啊!战场上是残酷的,无情的……那儿太危险了,你不要去,娘娘!”

众伤员也顾不上伤势的疼痛纷纷自病蹋上爬起,挡住黄凤翔与张辽的去路。

张辽惊异地扫视着众伤兵,疑惑地道:“你们……你们这是……?”

黄凤翔亦惊道:“啊!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一名中年伤兵跨前,扶着受伤的左臂,担心道:“龙娘娘,我军和吴军一定是在水上交战,而水上和陆地却不同,它是合作敌人在船上斯杀,因此,没有逃跑的地方!你不能去那里……”

话音未落,自伤员中闪出一名年轻人,只见他面色忧郁地大声道:“不错!那么危险的地方,我们绝不能让龙娘娘一人去!娘娘若执意要去,那就请带上我们吧:”

黄凤翔闻言,惊恐地道:“啊!你说什么?

和我一块去……?”

旁边的华佗师徒、张辽皆惊诧地扫视着这些神情坚毅的伤兵。

那年轻伤兵微笑的注视着黄凤翔,感激地道:“龙娘娘的心地太好了!你不论是曹丞相的兵,还是像我这样的荆州降兵,你都一视同仁,细心地照顾我们!……”

中年士兵未待他道完,便感激涕零地急接道:“娘娘她……她甚至连我们见了都皱眉作呕的大小便之类的事也不厌其烦地……当我们高烧不退时,她就整夜地守在旁边为我们擦汗、递开水………”

年轻伤兵坚定地道:“正因如此,我们大家已经决定了要随娘娘一块去战场,我们要保护娘女良!”

众伤兵齐呼道:“对!我们要去保护娘娘!”其声如雷、震耳欲聋、气壮山河!黄凤翔被他们的诚挚言词震惊了。

张辽偷眼窥视着面前的众伤兵,不由暗惊道:“这就是丞相把娘娘留在身边所带来的后果吗?没想到娘娘在士兵们心目中的地位、威望竟如此之高!不过,这也是丞相所希望看到的,因为,他们对娘娘的崇敬之情越浓,那战斗时的战斗力就越强,如此才能打败敌人。”

突然,黄凤翔神情激愤地娇叱道:“不,不许你们跟着我!你们的伤还都没有康复,不能乱动的:你们真的想保护我吗?可是你们这些人会连累其他士兵的!你们别太自负了!”顿了顿,她侧首对张辽沉声道:“张将军,我们走吧!”言罢,便从众人面前向门外走去。

张辽应了一声,遂紧随其后,走了出去。

众伤兵皆诧异的注视着黄凤翔远去的背影,心中惆怅、难过不己。

年青伤兵忽地双掌紧握,仰首大吼……神情激愤己极。

华佗见状,遂上前喝道:“喂!镇静点……刚才娘娘所说的话,其实也是为了我们着想。难道你心里在暗恨娘娘吗?”

中年伤兵忙道:“我知道华神医!但是……我们自己太恨自己了!象娘娘所说的我们是一群卧病在床的无用之人,上了战场只会拖累大家的。这些其实我们自己也明白!”

华佗佯怒道:“因此说,你们要想保护娘娘,那就必须先将身体养好……你们说是不是呀?”

众人黯然地垂首不语。华佗转怒为笑道:“既然大家以为我所说的话有道理,那就上榻养病吧!待伤好之后再上战场去保护娘娘吧!”

众人从其言,遂心情沉重地上榻了……黄凤翔与张辽走出病房,她想起刚才无奈之下才对众伤兵说出令他们难过的话时,心里不由悲痛万分。

张辽不知其心情,便在后赞道:“他们一定会跟着你来的……”

不闻则罢,一闻之下,黄凤翔不由愈加悲伤,她突然硬咽着双手捧面,泪如雨下,跪倒于地,痛哭涕零……张辽见状,不禁惊愕万分,轻呼道:“娘娘……”

此时,张辽才明白她这是……是因为自己刚才所言而带的结果……刺痛了娘娘的心。

于是,他便怀着愧疚地心情上前将黄凤翔扶起,并自责道:“娘娘,是属下愚蠢而引得娘娘难过,你若觉得无处发泄,便骂属下吧!马上见了丞相我要向他请罪……”

黄凤翔骤闻此言,不由止住哭声,幽幽地道:“张将军,刚才我是被士兵们的一片赤诚之心所深深感动,而我……我却责怪了他们,伤了他们的自尊心,可是,这也是被逼无亲的呀!你以为我想如此做吗?刚才……刚才你也是无意所说的……

你不必自责、内疚!走……我们走吧!丞相还在等着我们呢!”

张辽怔了怔,额首应允……二人遂向后面大殿走去,回见曹操。

苦战的序篇,已经在荆州南部的长沙开始了!

司马懿所率的“虎豹骑”人马,己赶到长沙,并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

那些普通士兵怎是这些连死亡也毫不知惧的“死亡部队”──“虎豹骑”众人的对手呢?何况“虎豹骑”首领司马懿及“五虎神”中的“赤飞虎”、“黑尸虎”

还有灵虚等人亲自上阵呢?因此,驻守长沙郡的将士们除了老将黄忠及魏延未在城内而幸免于难外,其余众人皆惨遭毒手……不到一个时辰,“虎豹骑”众人已杀入长沙的郡太守──韩云所躲藏之处:他所料理政务的大堂。

那所剩的十几名将士皆魂不附体地扫视着已逼近身前的“虎豹骑”众人,握着兵器的双手皆身不由已的颤抖不停。

韩云体若筛糠的向后缓缓移去,双目瞪得大如铜铃,面色如土,冷汗涔涔……

牙齿因惊骇过度而发出“咯咯”地撞击之声,他哆嗦着自语道:“怎有这样的事…

…几十人就攻下了我……我戒备森严、偌大的长沙城……”

话未道完,只闻一声“啊!”地惨叫,其声惨厉之极,只见为他保驾的十几人,就在电闪石火间已被那“虎豹骑”首领──司马懿的长剑将他们的项上连盔人头齐削落于地,恍若一个个被劈开的西瓜般,“骨碌碌”地滚了一地。鲜血狂喷,脑浆溢流满地……

那十几人的尸体如同劈柴般齐“轰”然倒地。

韩云只骇得魂飞魄散,两股颤颤……他正欲向后退去,但己不及……只见司马懿面色冷峻,右手长剑一挥,他的首级己被“□嚓”一声,斩飞出丈余,“咚”地坠落于地,滚出老远。他连哼也未哼出一声,便身首异处。

司马懿将剑斜挥,灵虚、“赤飞虎”、“黑瘴虎”三人便齐跪于他面前,只见他冷沉地道:“今日长沙己取……现在开始了……向我‘破凰’的第一步,便是曹操与吴国的交战!你们等着瞧吧,一定有好戏看的:”

在比“虎豹骑”众人攻入长沙城提前半日,就在孙权刚刚决定对魏开战之时,长沙郡湘水下流──巴丘关口:那些守卫在此的长沙军亦被一二百名“虎豹骑”杀得无一幸存。其景惨不忍睹、令人发呕。

那些尸体横七竖八,堆积如山、尸横遍野。

突然,传来一阵苍老悲恸地哭声,循着哭声看去,只见一位年约六旬,瘦骨嶙峋,面容憔悴的老者正抱着一位己死的士兵正放声痛哭,其声甚悲,催人泪下。

蓦地,他身后现出一位老将,此将亲切地向他问道:“请问……你是这士兵的亲人吗?”

老者骤闻此言,微微一惊,遂转首向来人看去,端详片刻遂颔首低声道:“哦……这孩子真是太傻了……要是他听我话,和我一起打渔,他就不会死了……唉!”

老将正欲答话,忽见从旁边奔来一人,那人边跑边道:“黄忠将军!我查过了,守卫在这个关口的士兵无一幸存,全部战死了!”

那老者惊疑地打量着身后的老将,问道:“黄忠?你就是那长沙太守韩大人帐下的大将…老将微笑着拱手道:“正是区区……这位是魏延将军!”

说时,黄忠伸手向旁边之人指道。

老者‘惊讶地扫视着黄忠二人,敬佩地道:“老汉俞古今日有幸得见二位将军尊颜,真是有缘……二位将军的威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呢?只是无缘相见,今日幸见……”

黄忠忙谦虚地笑道:“老人家过奖了,黄某愧不敢当……对了,老人家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如果这些士兵是曹操派兵杀的,那……那我得必须去通知玄德公才行!”

愈吉沉痛地道:“黄老将军,我儿子他们确实是曹军所杀的!我见他们那些人都穿着黑色盔甲,而且还有人举着‘虎’字大旗,我并听到他们说什么‘曹丞相…

…’如此难道还不能证明他们是曹军吗?只有曹操这个灭绝人性的家伙才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黄忠闻言……,神情肃穆地捋须沉重地道:“不错!从老人家你所说的‘虎’字大旗……我就猜出他们一定是曹军,而且还是他的精锐之军──‘虎豹骑’干的好事。现在,我得和魏将军赶往夏口去告知玄德公,不然他们就抢先一步进攻夏口了!”

俞吉沉思片刻,沉声道:“黄老将军,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好了。因为我有渔船,要不多时就能赶到夏口的。而且我的儿子是被曹军杀死的,我要亲口告诉玄德公这件事,请他杀敌时替我多杀几名敌人,以报杀子之仇!”

黄忠二人见他语气坚定,神情激愤,知他已下了决心,遂顿首应允。

于是,三人分别后,俞吉即驾船向夏口驶去,欲将曹军来袭之事告于刘备知晓。

曹操的使者从东吴取得战书离开吴的同时,天扬与仁孝公主、小虎一行也向夏口出发了。

龙天扬牵着小虎,迎着清风www.Qingfo.Cc,立在船头上,他目跳远方,激动地道:“小虎,我看见了夏口的港口,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小虎喜滋滋地道:“是吗?龙哥哥!我们终于回来了。”

突然,仁孝公主自舱内走出,来到龙天扬旁边眺望着前面那目己可及的城池,向龙天扬问道:“喂!那就是夏口吗?和柴桑相比,它只不过是个小城而己!”

龙天扬转首惊讶地道:“夏口虽较柴桑小些,但我却深爱着夏口。不过,我真感到奇怪……来传递吴国的‘同盟书’的使者,居然会是你?我一直以为会是鲁肃呢?”

仁孝公主惕道:“怎么了?就不能让我任为东吴的使者呀?”

龙天扬见状,又怕仁孝公主象前几日那样一气之下就是一两日不吃不喝,直到前天好不容易才气消了和他说话……想到这些,龙天扬忙微笑道:“公主说哪里话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仁孝公主冷“哼!”道:“这次对魏开战中,鲁肃被任命赞军校尉,因此,他的军务十分繁忙,所以……所以,我就以使者的身份随你来到夏口。”

话音甫落,小虎插言道:“公主这次能与我们同行,真的是太好了!……因为……因为孔明军师与冬梅姐姐尚留在东吴,我原本想一定很寂寞的,如今,有公主给我讲那些城里的新鲜趣事,我觉得又很开心。”

言罢,小虎便撒娇地走到仁孝公主身旁,仁孝公主微笑着握住他那温软的小手。

龙天扬见状,暗道:“这样也好!原本我十分担心那作为使者留在东吴的孔明和冬梅的安全……但如今有仁孝公主在我们这边,我想周瑜他不敢对孔明军师他们怎样了!不过,现在孙权一定在发火吧……”

果如龙天扬所料,此时,孙权正在大殿内大发脾气,周瑜与鲁肃垂首肃立一旁。

孙权扶案而起,大吼道:“真是气死我了,就在这即与魏作战临近之时……她竟随同‘龙之子’跑到快要成为战场的夏口去干什么?”

鲁肃闻言,忙上前愧疚地自责道:“主公,都怪微臣太大意了……我没想到仁孝公主她会来抢去‘同盟书’,而以使者的身份去夏口……”

话未道完,孙权便抓挠着头发,烦燥地道:“别说了……我头都被气昏了!”

稍稍平定了一下气愤的情绪,孙权又侧首对周瑜静静地问道:“公理,作战准备得如何了?”

周瑜上前拱手沉沉地道:“我想至少还得两天才能准备就绪!”

孙权闻言,惊道:“哦……现在还没准备好吗?可是,离‘陆口’之战已到了火烧眉睫的紧急之关了……”

周瑜领首低沉地道:“是的!‘陆口’被谁抢走,这会影响到整个战役的胜负之关键。如果曹操捷足先登,那……那我们就没有胜利的希望了。

因为,‘陆口’是联结水陆的沿岸之地,那里有大片的水域,是曹军往长江行军时的必径之处;并且他们要从陆路进攻柴桑,必须要以‘陆口’为据点;因为,其他的沿岸众地,却有许多大小的池沼阻隔,因此,他们不可以进行大举进攻!如果曹操占据了陆口,那柴桑就会被他们水陆两路夹攻,那时,战况就极为不利了。”

孙权觉得周瑜分析得甚是有理,遂不住颔首。突然,他惊忧地道:“公理,那……那这些……曹操也一定也知道呀!我们身处下游,不利于向‘陆口’进军,而他们却可从江陵顺流而下,速度当然比我们快得多。……当时我们该把曹操的使者扣下来,就……”

周瑜摇摇头,缓沉地道:“不!那是没用的!因为,他遣使者送来的檄文与我们……如果我们回复的太晚,那曹操他一定会立即派兵占领‘陆口’的!”

孙权颌首沉吟瞬间,征求道:“那么……公理,你有何打算呢?”

周瑜淡淡一笑,似胸有成竹地傲然道:“主公,不用担心!我是因此才让‘龙之子’回夏口的。”

孙权与鲁肃皆面面相觑,不解其意……周瑜见状,遂幽幽道来:“夏口比柴桑离陆口近。‘龙之子’……一定会比曹军的速度快,他回到夏口会把玄德的人马布置在陆口的。而且,玄德对曹操的水军也早有准备。他们一定比我们提前赶到陆口的。”

孙权闻言,一颇多时在担忧的心,总算放下了。他微笑着赞道:“真不愧是东吴人人敬仰的美周郎。有你和孔明在,我们一定可以阻止住曹军的攻击。”

周瑜谦虚了几句,遂和鲁肃齐向孙权告退。

二人出了殿门,刚走出不及三十丈远时,鲁肃便向周瑜愠道:“周都督,你刚才为何瞒住主公?”

周瑜怔了怔,故作惊讶地道:“子敬,我瞒什么了?”

鲁肃闻言,气不打一处来,遂激动地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现在玄德公的兵力……即使他们先占领‘陆口’,但也阻挡不了曹操的大军的攻击!”

周瑜微惊,遂侧首注视着鲁肃……鲁肃神激愤地续道:“如今玄德公的人马至多也不过万余,他们又得留下半数的人马守住夏口,故而能够到‘陆口’抗曹的兵力至多有五千!

而以此兵力来对付二十万的曹军……难道你想让他们以卵击石吗?”

周瑜冷笑道:“子敬,你急什么?你没听儿明说过,龙之子有‘武运’吗?既然他如此说,那我们为何不趁此良机来证实─下呢?既然他们很自信,……‘龙之子’他可以用‘武运’来渡过难关的呀!并且,现在战斗己应开始了,我也不愿曹操能夺下陆口!走吧,子敬我们但愿‘龙之子’能以他的‘武运’战胜曹军,夺下‘陆口’!”

鲁肃侧沉着周瑜,暗惊道:“周都督的神情,语气很坚决呀!看来我想告诉‘龙之子’他们也来不及了。‘龙之子’这次你千万千万不要输,不然就无人相信你的‘武运’了!”

带着满腔的忧虑之情,鲁肃缓步离去……夏口城──此时,龙天扬与仁孝公主、小虎已抵达夏口的港口了。三人下了船,便急不可待、归心似箭地匆匆往刘各住处奔来。

龙天扬及至刘备那敞开的殿门前,远远便见刘备及关、张、赵、月英等众人正在厅内商议着什么,遂紧赶两步入门内,拱手高声道:“玄德公,我回来了!”

众人闻言,忙注目向他看去,皆面露喜色、高兴不己……刘备急从椅上站起,惊喜道:“嗅!天扬你回来了!”

众人忙围上前去,问长问短,喜不自胜……张飞越过众人,至天扬身旁,兴奋地道:“天扬,你的气色不错嘛!”

龙天扬微笑道:“几日不见,将军显得愈来愈年轻、威武了!你的气色也不错呀!”

张飞打量了龙天扬身后的仁孝公主一眼,道:“天扬,这些日子来,你和东吴的这位美人玩得如何?”

龙天扬闻言,扮了个鬼脸,发窘道:“将军想到哪里去了?我可不象你那么有空!”

张飞闻言,一瞪眼,道:“你小子说什么?看我不给你一顿好揍!”

说时,便挥拳向龙天扬打去,龙天扬一笑避开。

仁孝公主在旁暗惊道:“吓了我一跳,‘龙之子’竟和他们象一家人一样,亲密无间……”

突然,对面的关羽向龙天扬急切的问道:“天扬,和吴联盟这事怎样了?”

龙天扬刚欲回答,他身后的仁孝公主急闪出,道:“‘龙之子’,等一下!这个让我来说!”说着,她一把将龙天扬拉至一边。

张飞见状,伸手拧住龙天扬的左身,惊恼,道:“好啊!你这小子:你敢说和这位吴国的大美人关系不亲密?她刚才为何不拉我一下呢?”

仁孝公主闻言,羞得满面通红,垂首不语。

龙天扬急急道:“哎……快松手,疼死我了!她……她不是吴因的美……她是仁孝公主,是吴国的使者!”

张飞松开手,惊讶地打量着仁孝公主,道:“什么?她……她是公主?”

仁孝公主抬首低沉地道:“我是吴主孙权的妹妹──仁孝公主!我是以使者的身份来到这儿的!”

众人闻言,齐惊诧地注视着她刘备忙上前拱手致歉意:“请公主原谅我三弟的鲁莽无知吧!”

仁孝公主细观之下,问道:“你是玄德公吧!吴与玄德公的联盟之约在此,请你过目!”

说着,她自手中所提的蓝色绸缎包袱里取出一卷黄色丝绢,双手递与刘备。

刘备神情异常激动的伸出双手,躬身接过丝绢。只觉心中感情的巨浪在汹涌澎湃地撞击着心坎。

仁孝公主见他神情兴奋的愣在那儿,遂问道:“怎么,玄德公?你不看一下这联盟之约吗?”

刘备双目哈泪,激动万分地道;“没有这个必要……仲谋公既能把自己的妹妹作为使者遣往夏口,其意己明……”

言未毕,刘备忽地单跪于地、拱手道:“玄德接受联盟的决定,我真的感激不尽!现在,我们就可联手同心协力抗击曹军了!”

仁孝公主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不知所措。她膛目结舌的注视着刘备,双手欲将其扶起,忙又象触电般地缩了回来。口中只吞吞吐吐地道:“玄德公……请起……”

刘备谢了一声,才站起身来。众人皆惊异的注视着他,被他这种突然的行动惊住了。

刘备忽将目光移向龙天扬,感激地道:“天扬,这次让你受苦了……我替百姓们多谢你!”

龙天扬忙拱手谦虚地道:“玄德公言重了………”

刘备又轻身对仁孝公主道:“公主也辛苦了!月英,请你带公主去馆驿歇息吧!”

月英应声至仁孝公主身旁,道:“公主,请随我来!”

二人缓缓走出门去,张飞惊讶地抓挠着头发道:“真是奇怪,公主竟会当使者?”

众人黯然,突然,刘备向天扬沉声问道:“天扬,孔明军师和冬梅小姐还留在吴国吧!我想这次你不会无缘无故回来的,一定有何打算?”

龙天扬颔首,低沉地道:“是的……”

他遂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此时,月英领着仁孝公主往馆驿而来。忽地,仁孝公主疑惑地道:“我真搞不懂,虽然我是吴国的公主可他居然向我跪下……他可是与我父孙坚一同战过董卓的玄德公呀!他怎的这般谦逊呢?”

月英骤闻此言,侧首低沉地道:“谦虚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心地软弱,有二心的人。另一种则是意志坚强、坚定不移之人,而玄德公则属于后者,他是一个有十分远大的目标,肩负民众生计之重任的伟大之人,刚才的举动与其博大的胸怀相比,根本微不足道……仁孝公主惊疑道:“他难道……难道连跪下也不觉得可耻吗?”

“是的,吴因的参战,对于想打败曹军以偿民愿的玄德公来说,是十分重大之事……正因为他坚强,才会直接地表露出他对贵国诚挚的谢意,莫非刚才公主感到他是个弱者吗?”

仁孝公主闻言,怔了怔,沉默不语。但她心里却暗惊道:“当玄德公在我面前跪下时,我反而感到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压迫感!是呀……这正是他坚强的表现!”

她正想时,只听月英道:“公主,馆驿己到了!走,我们进去,我安排你歇息吧!”

仁孝公主猛然回过神来,闻言,忙颔首随月英进了馆驿……与此同时,龙天扬却在大殿内将这些日子来所发生的诸事皆详细地道于众人。

突听张飞怒吼道:“天扬,你刚才说周瑜那小于让我们孤军去守‘陆口’?”

龙天扬沉沉地道:“哦!……但吴军会很快赶来和我们会合的!”

话音未落,张飞便恨恨地道:“你这个傻瓜:他们怎靠得住?他们的话不可信!难道你忘了吴和魏一样同是我们的敌人,只不过现在是应燃眉之急,才会和他们那帮鸟人联盟对曹,不然,谁让人去那个鬼方!”

旁边的关羽阻喝道:“翼德,别和天扬吵了!看你一生气,脸又变大了。”

张飞忙辨道:“二哥,这……”

刘备走上前沉声道:“好了,三弟,你别再哆嗦了!天扬,你有何妙计对付来犯‘陆口’的曹军呢?”

龙天扬低沉地道:“现在……还没有:不过我想驻扎在襄阳的曹军极有可能会沿汉水进攻夏江的,孔明军师也说过,只有把兵力分据在夏口与陆口,这样才能阻挡曹军对两地的攻击。”

刘备闻言,不由默然暗惊道:“对付曹军,只有将这本己十分微弱的兵力又要分散……看来如今‘卧龙’和‘龙之子’也束手无策了!”

此时,龙天扬却想起了临行前孔明与冬梅、鲁肃相送时,孔明对他们所说的一番话来──临行前,孔明站在港口码头对龙天扬深沉地道:“天扬!你相信自己的‘武运’吧!你要知道,‘武运’决不是依靠神兵相助,它里面包含着至要的因果关系。譬如,捡到银子的人他是很幸运!但没有人掉下银子,他就捡不到了。这就是因果关系。而‘运气’就是这些因果关系重合的结果。并且,天扬你是‘天命之相’的主人,因而你能在最大限度内创出这种因果关系的,……相信自己的力量吧!”

想到这些,龙天扬不由矛盾地暗叹道:“孔明军师……你虽然如此对我说……

可是,这次我没有自信了,即使我有‘武运’,但我却没有水战的知识和经验,这和‘长□坡’时的情况井然不同……因此,我只会一点仙术,而被众人尊奉为‘龙军师’……其实我只是一个知道《三国志》一点历史的普通人,历史……历史上,东吴在这次战争中取得了胜利。因此,现在我既使什么也不做,玄德公的士兵们也不会输的。无论陆口之战如何,那是历史,与我无关!……”

“什么,我怎么可以这么想呢?我为什么会活到现在,那是由像焦览等人的拼命相救,我才会几次死里逃生!不……我不能现在未想出对敌的办法,就想置大家于不顾,我不能这样想,更不能那样做……我如今也是这现实的乱世中的一人,现在我要面对现实……”

想着,龙天扬便身不由己的缓缓走出殿外,众人见他神情漠然……知道他有心事,于是也未出言问话,更未阻拦……龙天扬顺着殿门外的青石大道怔怔而入神地向前走着……忽然,他听到有人大声道:“走开!走开!……你真烦人!”

龙天扬忙抬首注目循声看去,只见前面的一道岗哨里正有两名士兵与一位老者在那儿吵闹……这老者正是乖船前来夏口向刘备报信的俞古。那两名守卫在旁的士兵架着长枪,烦燥地道:“我告诉你不行,不经允许是不可进去的i”

俞吉大声怒道:“我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我有事要向玄德公票告……小子们,闪开!”

两名士兵正待发作,忽听身后有人道:“哦!出什么事了?”

两士兵忙转身向后看去,齐惊道:“啊!龙之军师!”

俞吉闻言,惊愕地打量着走到其面前的龙天扬,道:“军师?就这么个小毛孩子?”

一士兵大怒道:“你这者头,在胡说什么?竟出言不逊……”

俞吉亦怒道:“你凶什么,小子?我是因为替黄忠将军来给玄德公报信才来的,你们不配问我!”

龙天扬骤闻此言,惊疑地向俞古道:“老人家,你刚说‘黄忠将军’……他…

…他不是已回长沙了吗?”

“是的,他委托我来告诉玄德公,曹军己开往长沙了!”

“曹军己开往长沙……真的吗?”

“当然了,不然我来夏江干什么?我亲眼看到,雾中有许多大兵船驶向长沙…

…”

龙天扬闻言,惊道:“什么?雾中……老人家!你能说得详细一点吗?”

俞吉笑道:“嘿……军师到底和这些下等兵士不同!说话是客气多了!”

龙天扬暗道:“这老者历说的‘雾中兵船’……他若能详细的说出……也许…

…我就能找到守卫‘陆口’的方法了!”

想到此处,他遂对俞吉道:“老人家,我带你去见玄德公吧!你当面可把详情告知于他!”

俞吉应允,二人即向玄德的大殿走来。

片剔,已至大殿,俞吉上前参见刘备后,龙天扬便向刘备道:“玄德公,曹操的‘虎豹骑’已开赴离我们不远的长沙了!”

刘备惊道:“什么?‘虎豹骑’己开赴长沙了?真的吗?天扬?”

龙天扬沉声道:“是的,玄德公!这位俞老先生在打鱼时,看见了敌人的军船……虽然雾很浓看不清楚,但穿黑色盔甲的士兵和‘虎’字大旗,俞老先生说他还是能认出的。而从那些士兵的装束和旗帜来看,他们一定是曹操的精锐部队──‘虎豹骑’!”

刘备闻言,向俞吉问道:“俞老先生,这是真的吗?”

“是的,那些船的外形十分可怕……我回到家后还是心有余悸……最后,我赶到我儿子所在的巴丘关口一看,尸堆如山,所有守卫在那里的士兵无一幸存……我儿子……也在那些死尸中……”

俞吉道罢,已老沼纵横,泣不成声……众人亦悲哀不己,沉浸在万悲痛之中。

张飞恨恨地道:“不留一个活口……是‘虎豹骑’那些龟孙子的凶残本性……”

忽然刘备惊疑地道:“可是……为何他们会进攻巴丘关口呢?”

龙在扬沉思瞬间,沉沉地道:“关于这事,我也猜不出……但‘虎豹骑’却能利用雾,袭击关口,而一举将其攻下。”

刘备惊诧地道:“雾?难道浓得……连敌船也看不见吗?”

俞吉颔首低沉地道:“的确很浓……那天我也是模模糊糊地看到他们的战船。

这附近,一到秋末冬初,雾气就会逐渐增多。尤其是洞庭湖附近,那雾浓得根本看不清陆地在哪儿?”

刘备闻言,顿时大悟道:“哦……所以巴丘关口才失陷了!”

忽地,龙天扬向刘备沉声道:“玄德公!我想请命,给我五百名士兵和相应的兵船吧!”

刘备闻言,惊道:“天扬,莫非你想到了良策?”

“是的,我想用这些士兵阻挡……进攻‘陆口’的曹军!”

众人皆惊讶己极地齐注视着龙天扬……仁孝公主惊怒道:“龙之子,你没发烧吧?不然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疑话呢?用五百名士兵怎么挡住曹操八十万大军呢?”

龙天扬微笑道:“公主,我没事的!你放心吧!”

张飞安慰道:“公主你别担心!你现在还不太清楚天扬那特殊、超人的能力吧!”

关羽在旁插言道:“翼德说得对!公主,你迟早会明白天扬为什么会被称为‘龙之军师’的原因的!”

仁孝公主扫视了他们一会,然后,惊疑地注视着龙天扬。

龙天扬倏地转身对俞吉恭敬地道:“俞老先生,要阻挡曹军,必须要依靠你的帮助:肯帮这个忙吗?”

俞吉顿首悲恸而坚定地道:“好:为了给儿子报仇……我什么都愿做!”

龙天扬闻言,忙拱手谢道:“多谢俞老先生!”

言罢,他不禁暗付道:“不遇见黄老将军,俞吉便不会来与我见面的。因此,抵挡曹军的办法也不会在此时想出。这难道就是孔明军师所说的……因果关系了?

既然我有这种‘武运’那就不该置于历史之外,而应在历史战争中尽力一战!”

柴桑馆驿。

孔明和冬梅站在门前,出神地遥望着夏江方向,冬梅神情甚是悲哀,更充满忧虑,一副忧心重重的模样。

孔明见状,冷笑道:“冬梅,你还是不该逞强,那日应该和天扬他们一起回去的。”

“孔明军师,你别乱说呀!我可是为了保护先生,才来到东吴的,你怎么能让我回去呢?”

“真的如此吗?那我就多谢了!”

“可是,天扬……他不会有事吧!……夏江只有不到一万的士兵,却要和众多的曹军交战,守住陆口!我担心……”

“别太担心了,冬梅!如果天扬真的是一个无能的军师,我想……我想你一定放心不下,也就不会留在吴中,而回到夏口了吧?”

顿了顿,又道:“如果不是这边战务忙,实在走不开,我也会和天扬他们一起回夏江的!不过,我们明早也会和吴军一同出发,我想天扬他们现在一定会在‘陆口’等着我们的。”

冬梅双目噙泪,凝视遥望着远方,暗道:“天扬,你们一定要尽力抵抗住曹军,一定要活着等我和孔明军师回来!”

此时,曹操己让水军正副都督蔡瑁、张允调兵遣将,驾船数艘由长江上流直向‘陆口’驶来,欲与孙刘盟军决一死战,船在雾气中前进……曹操倍黄凤翔亲自督战。

蔡瑁直立于船头甲板上,得意洋洋地扫视着他所布置的船阵,傲然地自语道:

“我蔡瑁作荆州守将已有不短时日了,但从未见过这种阵容如此浩大的船队及水军,我想这下可将敌人尽数围剿了。”

此时就在其船队后面水寨督战的曹操手扶栏杆,立于船头,扫视着其强大众多的战船,亦不由得意道:“我的战船之多之大,那孙权、玄德的战船岂能与之相比!只要有他们这些自不量力之人,这乱世就不会结束……现在,我只有替天行道去教训教训他们这些无知的家伙……玄德、孙权你们等着吧!”

江面上先前本己较浓的雾气,此时变得愈来愈浓了。一里以外就无法看清任何事物,哪怕是一艘大船也毫不例外。

曹操见状,不禁又惊且急地向身帝的黄凤翔道:“在这么大的雾……这种天气里航行,看来我们是无法如期到达‘击口’了!娘娘,你认为这雾何时会晴?”

黄凤翔拢袖低声地道:“这……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当天气热时,这浓雾就会散的。

而当大气比江水冷时,水气就会蒸发,形成‘蒸气雾’,此雾与普通雾不同,气温不升高,它就不会散。在秋末冬初时,天气骤冷,极易出现此雾。到了冬天,河水与大气一起变冷时,就不会出现‘蒸气雾’了。”

曹操闻言,惊诧地道:“蒸气雾?……娘娘的话经常让我无法理解。可能,这才是‘龙’的智慧吧!”

“不……这在我们那个社会里是十分基本的气象知识,谈不上是会‘龙’的智慧!”

“可是……雾再大,也不能停船呀!蔡瑁说能否得到‘陆口’,关系到这场战役的胜负之关键,因此,我们决不能让吴军捷足先登,虽然我们心中不太愿意派他……但现在也只有让他水军都督──蔡瑁率领船队去与敌人交战了,因为,他对水战较我们熟悉……”

此刻,前阵的蔡瑁正得意非常,心中暗喜道:“嘿……这回终于该我走运了!

只要大军能占领‘陆口’,那就不难攻下吴国的柴桑了。那么,攻下吴的大功就非我莫属了。只要攻下‘陆口’’我至少可以在魏国中当上一名威名显赧的大将军…

…说不准亟相一高兴还会让我作吴国的主君呢!”

他正在疑心梦想,忽觉有异,遂回过神来发现船已停下。忙高旁边的士兵喝道:“妈的,怎么回事?为何停船了?”

那士兵惶恐地道:“对不起,都督,我划的船橹碰到了旁边渔夫的网了?”

蔡瑁惊愕道:“什么……网?”

众士兵闻声而出,纷纷爬上船头向船下俯视去。只见船下旁边有一叶小舟,舟内有一老一少。

这二人正是稍作装扮的俞吉和己用“云体风身”装扮而成女身的龙天扬。

只见俞吉向站船上的众人喝道:“喂!你们快点解开我的网!我可不能让你们弄破我的渔网!”

蔡瑁闻言,大怒道:“混蛋!你这老家伙为什么在这儿打鱼?”

俞吉亦怒道:“你说什么?这附近本来就是我的渔场!我在这儿打鱼有何不对?倒是你们在雾中突然出来,碰到了我的渔网,令我闪也闪不开!”

顿了顿,他向身后的女孩(龙天扬)问道:“对吧,秋菊?”

“对呀,爷爷!”

蔡瑁见他俩一问一应,早己在船上气得七窍生烟,怒吼道:“老不死的,你还敢顶嘴,不快点解开网,我们全军就无法前进了!”

突然,船头上有士兵跑过来惊讶而急急地道:“蔡都督!在前方有……船影出现了!”

蔡瑁闻言,忙注目向前看去,只见前面在浓雾之中隐隐约约有一些船驶了过来。他猜道:“好像是兵船……是‘虎豹骑’的船吗?这么大的雾连大旗都看不清!

……”

话音未落,士兵皆惊叫道:“啊!那是什么?好像有东西飞过来了!”

只闻“哩哩……”的利器透空的锐耳风声,骤然响起。

就在那些东西都将飞至众人面前之时,他们方始齐声惊叫道:“啊!什么?是火箭!快闪开!”

只见那些绑着棉絮熊熊燃烧的火箭,如蝗般狂风骤雨的向众曹兵疾飞而来。顿时船头的甲板已被那些火箭点燃了。

蔡瑁见状,大惊命令道:“快……快点提水灭火,不然马上就烧得更大了!”

众曹兵边闪避边入舱内端着木盆晶水泼向火苗。

蔡瑁双目瞪得如同牛眼,他怒视着对面那些若隐若现的兵船,愕道:“混蛋!

他们是吴国士兵,那船……那船是他们的战船。”

突然,一支火箭飞落在俞士所乘的小舟上。

接着,又有几支飞了过来。俞吉慌忙闪避着。秋菊见状,惊呼道:“你你!快躲开!危险!”

正在此时,一支火箭闪电船向她射了过来。

“噗”地一声,她的左腿已被利箭擦边而过,带下一块肉来。

俞吉见状,惊叫道:“啊!秋菊你……你怎么样?”

话音未落,他们身后的舟蓬也被火箭燃着,熊熊燃烧起来了。

此时,蔡瑁亦向士兵们命道:“弓箭手,快射箭迎敌:”

众曹兵纷纷拉弓拈箭,正待射时,忽见那些船影正快速地向后撤去。不禁齐惊道:“什么?敌……敌船撤退了!这是怎么回事?”

蔡瑁见状,气得大吼道:“别让他们逃走了,若让他们全身而退,那我们回去后会让众将朝笑的!给我射!”

突然,下面小舟上的俞吉急急地道:“喂!等一下,将军:我孙女中了箭,动不了啦!我们的小船着了火,她会被烧死的!”

蔡瑁瞪眼大怒道:“这关我何事?你们的船着火了,你们自己跳入江里吧!”

“什么?……啊!对了,将军,你们不是要追那些船吗?我可以给你们在雾中带路呀!我常在这带打渔,对这些地方很熟悉……”

未待他说完,蔡瑁便惊喜道:“是呀!你说得不错,这雾中的确是需要一个向导,好了,你们来我们船上吧!”

俞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