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上司的贴身杀手

第1413章 惨烈的战斗

第1413章 惨烈的战斗

此刻的夕阳山。

“杀!”

斯提勒怒吼一声,机甲拉出一道幻影,猛地撞在一辆苏斯‘狂人’机甲上。

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中,狂人如同一发出膛的炮弹,被撞得直飞了出去。

苏斯机甲的机体在撞击的瞬间,出现了恐怖的扭曲,外壳和外挂装甲寸寸碎裂,抛洒向四周。身体上附着的尘土,被撞击时产生的震动和气流鼓动,形成了一个飞速弥散的圆环。

“来啊,杂种!”

狂人机甲,撞进了‘潮’水般涌向阵地的苏斯装甲群中,滚下山头。斯提勒站在阵地上,狂吼着。

伤痕累累的机甲,在硝烟中,宛若天神。在他身旁,一辆辆游侠跃出阵地,顺着山头飞泻而下,迎向以裁决者领头的敌军。

阵地前方,炮弹炸起的泥土,冲天而起,还没等落地,又被另一发炮弹爆炸的冲去‘波’抛向天空。

暴雨般的泥石噼里啪啦往下掉,红‘色’的火焰,仿佛一个个狰狞的魔鬼,腾向天空。黑‘色’的浓烟,在风中倾斜着,滚滚而上,遮天蔽日。

就在这地狱般的景象中,一上一下,两群愤怒的犀牛终于撞击到了一起。

让人牙酸的金属摩擦身,撞击声,引擎轰鸣声,怒吼声爆炸声枪炮声,轰然而起,直冲云霄。远方的群山,在这恐怖的声‘浪’中颤栗,发出嗡嗡回音。

“轰!”一发炮弹落在斯提勒所站的地方,火焰腾起的时候,青‘色’的游侠已经不见了踪影。

“出来!”一辆闪电般突进的裁决者冷哼一声,一拳击向空气。

空气被这一拳彻底击爆,一道青‘色’身影在浮现的瞬间,同样狠狠一拳挥出,迎向裁决者。

铁拳相‘交’,两辆机甲都是同时一震,旋即各自腾空而起,以同样的速度,同样的姿态动作,‘抽’出一记鞭‘腿’。

咣地一声巨响之后,两栖机甲各自一个侧翻落地。机甲相同的位置,都出现了一个深深的伤痕。

身旁,两百多辆青‘色’机甲和近百辆裁决者‘混’战在一起。山坡上,到处都是青‘色’的游侠和黑‘色’裁决者的残骸。

这是北约发动的第八次攻击,这也是双方仅剩的机甲。

战斗,已经惨烈到了极点。

就算翻烂了电子地图,在电子沙盘上推断了几十把电子推杆恐怕事前也没有人会想到,在雷锋岛这个连接着东南主航道,被称为华夏大‘门’的美丽岛屿中爆发的这场战役,最关键也是最惨烈的一战,竟然是在这里。

高地向西的一面山坡,已经是一片狼藉。

目光所及,到处都是倒卧的树木和被炸弹翻出黄‘色’泥土的弹坑。

青幽幽的山林,变成了一个丑陋的癞痢头。密密麻麻的炮火,还在一遍遍地**着地面的泥土碎石和枯枝烂叶。

一道道蘑菇般的黑云,在山顶那蜿蜒的阵地工事前腾空而起,白‘色’的黑‘色’的硝烟,滚滚弥漫。数以千计的苏斯机甲,排成了五条散兵线,拼命仰头上攻。山上山下,只看见炮弹火往来穿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光网。

“打!”被炮弹炸得残破不堪的阵地上,一名华夏少尉,狠狠扣下万能‘操’控杆前方的扳机。

趴在‘射’击位上的机甲手中巨大的手持式加强炮弹炮口飞快地转了一圈,随即猛然一耸,一颗橄榄球大小的炮弹弹喷‘射’而出。只一闪,就扎进了山下苏斯机甲群中,爆发一团让人不可‘逼’视的白光。

白光横着掠过大地,四周的空气仿佛被猛地扯了一把又猛地推开来,一道冲击‘波’裹着尘沙,形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圆圈,向四面八方扩散。

直到这时候,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才随着大地的震动冲天而起。

这一炮,打得极准。一辆刚刚从一块大岩石后‘露’出身体的苏斯狂人机甲,被直接命中

。重达近三十吨的钢铁身躯,被剧烈的爆炸给整个儿掀飞了出去。

那坚硬的外壳和外挂装甲,如同被烤焦的千层饼表皮上的碎渣般碎裂剥落,化作白光中的几个小黑点,青烟袅散之后,就只剩下了一个焦黑的骨架。

一击命中,少尉飞快地往回一缩。

脚下深深的巨型壕沟中,一辆辆机甲勾着腰,来回奔跑。坑道两边被爆炸震落的泥土,扑瑟瑟地落在他们的身上。

左边拐角处,一辆被炸断了‘腿’的机甲,在坑道的紧急维修区更换新的机械‘腿’。下面,几辆八代‘野狗’兽型单兵机甲,正利用他们天生比人型机甲更擅长在坑道中移动的优势,往各‘射’击位上补充弹‘药’。

靠外一侧坑壁是密密麻麻的‘射’击位。每隔六米,就有一辆单兵机甲趴在斜坡上向山下疯狂开火。剧烈的炮声,就像是在身边炸开的惊雷,一串串,一片片,无休无止地折磨着人们的神经。

少尉深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自己被爆炸声震得发慌的心脏。

看了一眼机甲电脑上的炮弹充能时间。

距离下一次开炮还有十五秒。

手持机甲炮弹虽然威力巨大,可是,却有着‘射’速慢的缺点。无论什么机甲,只要一绑定这个大家伙,就会像一株被汲取营养的藤蔓缠绕的植物,贡献出百分之八十的能量和引擎资源用于作战。

在‘激’烈的战斗中等待炮弹充能,实在是一个‘逼’人发疯的好主意!

少尉狠狠挠了一把褐黄‘色’的‘乱’发。

他的有些干裂的嘴‘唇’在默默地祈福中飞快的张合,脑袋随着等待的煎熬埋下去又抬起来。他梗着脖子,拼命控制自己的眼睛,不被阵地中央那不断钻进耳朵的‘激’烈炮火声和打斗声所吸引。

不用看,他也知道。就在距离自己所在的位置不过两百米的中央阵地,两百多辆悍军机甲正在和近百辆裁决者殊死搏斗!

阵地前的近身‘肉’搏,一直是地面战争中最惨烈的部分。

无论是哪一个时代,这种人类面对面的杀戮,都充满了血腥充满了暴虐,充满了人‘性’的泯灭和绝望。

当敌人冲到阵地前沿,试图以近身格斗撕开防线的时候,那种冲击力,那种疯狂劲头,比从一万米高的山头直泻而下的泥石流还恐怖。

没有胆怯,也没有勇敢。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双方就像是两群完全失去了理智和思想的野兽,只知道用最原始的本能,去扭打,去厮杀。竭尽全力地攻击对手,红着眼睛往前捅。撕咬对方的血‘肉’,挖出对方血淋淋的心脏!

这是同类之间的生命剥夺,是一个人抹去另一个人全部的历史,存在的痕迹,思想和‘肉’体。

无论是攻方还是守方,经过一次阵地前沿这种冰与火碰撞般的厮杀之后,能够存活下来的,绝对不会超过百分之三十!

这个数据,意味着双方几乎是耗尽了最后的一丝力量,几乎只是靠最后几个人,来确定阵地是继续坚守,还是被突破。

少尉见过各种各样的厮杀,见过最惨烈的阵地防御战。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象过,战斗,竟然可以惨烈到此刻中央阵地前沿这种地步。

他不敢抬头去看。因为只要看上一眼,他就怕自己再也扭不过头来。未来也再也没有驾驶机甲的信心,再也没有战斗的勇气!

这是北约的第八次强攻,同时,这也是两百辆裁决者的第八次突破。

那些长着斧头脑袋的裁决者,冷酷而残忍。

他们行走于每一次发动强攻的苏斯装甲集群之前,如同闲庭信步。

急如骤雨的远程火力,根本无法对他们产生任何的威胁。只要被他们一接近,在你的手指向机甲下达一道完整的动作命令之前,他们的离子光刀或拳头,就已经‘洞’穿了你的身体。

这是一群没有感情的死神,他们以近乎完美的‘操’控,收割着生命。

没有人能挡在他们面前……

除了,悍军!

“轰”地一声巨响。少尉终于忍不住扭头看去。

中央阵地前方的山坡上,两辆机甲从弥漫的硝烟和飞溅的泥石中现出了身形。

在现出身形的一瞬间,一黑一青两道身影,就如同两个磁铁般,紧紧吸到了一起。狂风暴雨一般的钢铁打击声,碰撞声,就像是一曲震耳‘欲’聋的重金属打击乐!

咣!

青‘色’机甲被裁决者一脚踢在护头的手臂上,一个侧翻滚出十几米,机甲外壳在地面上犁出几道深深的壕沟。

它被踢中的左手小臂,已经完全碎裂。传动杆透出裂开的外壳,飞速摇摆伸缩,刮在裂口处的钢板上,发出难听的噪音。

肘关节部位,显然已经折断,整个小臂都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着,不少零件随着机甲传动机械的强行运动,被弹出了裂缝。

少尉只觉得心头一紧。

他认识那辆机甲的‘操’控者。

那是一个年轻的中校,名叫斯提勒。有着一脸和善的笑容,一张英俊的面孔。

他的心,刚刚提起来,就见青‘色’机甲手一撑,脚一蹬,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撞向裁决者。

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决死悍烈,炸开,扑面而来!

“找死!”裁决者机士被斯提勒的悍勇和疯狂所‘激’怒,一声怒喝,抬‘腿’屈膝,狠狠撞向青‘色’机甲的头部。

双方的动作,都快如闪电雷霆,眨眼功夫,就已经到了对方面前。

少尉看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一颗心,砰砰砰跳个不停!

眼看裁决者的铁膝,就要将青‘色’游侠的头部撞个稀巴烂,少尉忽然发现,斯提勒在石火电光间强行扭了扭身,避开了头部要害,把左侧断臂连同肩膀,送到了裁决者的膝盖前,同时,机甲的右手,狠狠‘插’向了裁决者的另一条‘腿’。

“轰!”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硌巨响。

青‘色’机甲再度飞了出去,它那伤痕累累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砸在地上。全身上下,已经看不到一处完整的地方。

它躺在地上,外壳扭动着,凄惨的模样,似乎在说明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可是,一旁的少尉,却分明感觉它在笑。

一副狞笑!

二十米外,一把离子匕首,从裁决者的机舱透了出来。绿‘色’的不知名**,‘混’合着暗红的血液,从缺口流出,顺着机甲外壳流淌向地面。

裁决者直直地跪在地上。那张冷酷的斯巴达战士面孔僵硬而茫然。

它的屈膝撞击动作完成了,而它的另一只‘腿’,却被亡命的斯提勒用半边身体为代价,打断了外接传动杆和关节曲轴。这就使得,它在落地的一瞬间,失去了平衡和连续动作的能力,跪倒在地。

如果能再给他五秒,不,或许只需要一两秒,它就能将驱动转换到备用系统,从跪着的状态站起来,继续腾挪闪转,继续健步如飞。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发生了的,永远也不会改变。历史和命运的车轮,在选择了一条路之后,只会冷酷的前进,绝不会倒退。

从硝烟中探出的一把离子匕首,彻底将它钉死在这个屈辱的姿势上。

少尉从头到尾目睹了这次‘阴’险而致命的袭击。

他看见斯提勒的青‘色’机甲在第一次被踢飞的时候,另一辆青‘色’机甲就已经出现在了裁决者的侧后方。

那一刻,或许一切都还不是蓄谋的。

不过,当两辆游侠出现在彼此视野中时,没有任何‘交’流,一次绝杀,就已骤然成形。